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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一手拍着她的脊背,另一手拍着她的后脑,让她在自己怀中哭泣:“傻姑娘,无论怎样,你都是楚千悠啊,那个喜欢我的楚千悠。”
楚千悠忆起从前相处的短暂时光,她抢着秋白手里的桂花糖,抢他的核桃酥。
“伤痕是会慢慢平复的,千悠,就在我身边吧,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秋白发誓般地说。
“秋白。”这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她破泣为笑。
谁都没注意到,沉秋园门旁的衣角。
那两人拥在一起的身体真刺眼啊,叶莳揉了揉眼角,转身离开。
在勤王府安插一个侍女并非难事,更何况苍慕勤还有倚靠秋白的地方,欣然应允了这件事。
没人真的在意过楚千悠是否真是侍女,她常伴在秋白左右,从日到夜,形影不离,两人有说有笑。明眼人皆看的出他俩关系并不一般,私下笑持国公主那个白痴带了绿帽子,所以连带着对楚千悠也稍稍有了好感,走个顶头碰,也要唤声“千悠姑娘”。
秋白曾想去看望叶莳,却被拒绝了,他想,叶莳痴傻了也好,内心总会有“这是不是报应”的想法,渐渐地,秋日转凉,除了祁国的战事一败涂地外,他的兄长秋霁来了口信。
结合苍祁两国境况后,秋霁兵变之日定在长公主寿诞前一夜。
有持国公主为他们趟过水,摸了底,帝都城外各驻军已经了然。后又收复持国公主军权,秋霁亦有大功,长公主与小皇帝更加信任秋霁,他们里应外合,应该不难成事。
秋白算了算时间,还有不到五十天的样子,秋霁催促秋白尽快将这边事了归祁。
黑云压空,风雨已近。
叶莳呆傻之症先前还被苍慕勤压着没有传到祁国去,但帝都城内,但凡与名门贵胄沾边的,都知道勤王妃遇刺的事,勤王还没施压禄王手下治理巡查队不严,禄王就已经带领手下前来看望致歉。
禄王至此,勤王府如临大敌。
官面上的客套话苍慕禄说的溜,苍慕勤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最后由巡城御史道:“此事已经惊动圣上,卑职定会抓紧询查,若抓到凶手,定然严惩不贷!”
苍慕勤心里早已有了定论。那刺客当真来无影去无踪不成?如今负荆请罪先发制人,何须如此繁琐?内神通外鬼,瞎子都看的出来!
所以苍慕勤的脸依旧臭成一坨。
禄王挑了眉梢,让巡城御史退了,口称想探望王妃。
探病理所应当,苍慕勤点头答应了。
禄王让下人远远跟着,自己与勤王并肩而行。禄王走了会,待远远看见鱼柳园时,终于忍不住道:“阿勤你这还是在气哥哥管制不严么?”
哥哥?苍慕勤哼了一声:“岂敢岂敢!”
禄王的目光瞥向一边,内心挣扎片刻又道:“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此特别时期,无人会草率行事。”
这是话里有话啊。苍慕勤回眸盯住苍慕禄的眼,死死地盯了许久。
苍慕禄被他盯得不自在,摇头道:“我搞不懂为何你会把我当成假想敌,我想你是否对我有些误会,幼时你并不这样。”
苍慕禄神色一凛,眉角都紧绷起来,手袖一甩,怒道:“休得再提幼时!不过是孩童戏语罢了!”
苍慕禄愣了愣神,恍惚中才从回忆中将自己拔出来,迈向鱼柳园的脚步刚开始有些迟疑,可走着走着,步子就越跨越大。
苍慕勤追了上去,苍慕禄没再说话。
他们去时,叶莳正在用饭。
“弟妹?”这声弟妹苍慕禄叫的十分别扭,声音极小。被叫之人没有什么反映,只是自己动筷吃饭,并不劳烦他人代为布菜。
“勤王妃?”
“……”
“持国公主?”
“……”
“叶莳?”
“……”她终于有所反映,抬起头看了对面坐着的两人,苍慕禄以为她会回应一声说些什么,谁知她又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并不想与他们有所交流。
如此这般,连带着苍慕勤也在旁唤她名字,叫过几次之后,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吃眼前的饭。
叶莳就像一只乌龟,缩回龟壳里回避着不想面对的人和事,渐渐地,就沉默寡言起来。
苍慕禄长叹一声,吩咐侍女好生照应着。
苍慕禄不知再与苍慕勤说些什么,临别时只道:“这件事我要禀报父皇,她若只是个普通的和亲公主也就罢了,可她是持国公主。持国公主病的如此厉害,定要上启祁国的。”
持国公主傻了的事如果让祁国知道,他们定然会封用她的兵权以及天权军,苍慕勤还在心里想着说词拒绝,苍慕禄已上了软轿走了。
苍慕禄前脚走,后脚苍慕勤就把谋士们聚集到了书房议事。
谋士们听勤王一字不差地转述了他与禄王的所有对话,纷纷对一件事表示不甚明了。
幼时的勤王与禄王发生了什么?禄王觉得勤王误会了什么?而勤王又真的误会了什么?
在座的谋士们以眼神交流甚久,最后无一人问出,只对禄王禀明圣上,建议圣上启书给祁国皇帝之事,怨念颇深。
眼下持国公主呆傻,皇帝病入膏盲,又有天权军助阵,天时地利人和皆全,届时也不怕祁国知道持国公主遇刺而降罪勤王,祁国边境内乱不断,哪还有空来顾及她?
谋士们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不得了!
苍慕勤踌躇片刻,狠狠一捏拳:“好!本王这就叫秋白过来!”
秋白这边自然乐不得苍慕勤尽快行动,但对于他的计划还是十分担心,他听了谋士与苍慕勤的计划,圈出几处,又过了三日,秋白把重新修订说与苍慕勤与谋士们听,谋士们大赞其计百密而无一疏,俨然已经看到勤王龙袍加身,稳坐龙椅百官称臣的情景了。
苍国政变就在重阳节这天。
苍帝越来越沉迷于梦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更多时,则是口中喃喃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重阳前夕,苍帝有些清醒过来,像是回光返照般。
龙椅上的苍帝不像坐着,更像是整个人堆在上面,动作有些迟缓,眼中露出几分半梦半醒的迷离之色,朝廷之中的几位中流砥柱先被宣了进来。
虽然龙袍加身,却仍然难以抵挡眉宇间疲惫的神色,苍帝垂目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重臣们,呵呵地笑了起来:“朕老了,怕是不行了。”
立刻有人站出来表明圣上依然容光焕发,万岁龙体,只需调养即可。
苍帝呼呼地粗喘了几声气,片刻后他道:“朕,近来总是见到那人。”
几名年轻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圣上说的是谁。
到是有几名老臣知道内情的,颇为遗憾地摇头惋惜。
“你们,你们也觉得朕太过绝情了是吧?”
“最是无情帝王家。”有一满头鹤发的人说。
在场之人听闻如此大逆不道言语,正欲出言批判,只见苍帝已经笑出了声:“呵,呵呵呵,还是岚皇叔最懂我帝王之家。”
岚王乃苍帝叔父,虽是长辈,清正明廉一辈子,但如此出言不逊,又是在如此场合,难免日后惹人诟病。人到暮年竟说话竟不经大脑,老糊涂了不成?
苍帝到不在意:“朕已决定在重阳节这日,颁布传位诏书,不管朕传位于谁,他都是朕认定的储君,诸位大臣要辅佐他做一代明君。”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表忠已是无用,党派之争,今日过后,怕是再无清宁。
更有一些老臣热泪盈眶,伤情落泪,也不知哭的是自己,还是圣上。
外殿等候的一干人等被传召进来,苍帝说明传位诏书已经写好,就等重阳节颁诏。
苍帝已经感觉到糊涂了,看着书案上摆放着的奏折,随便拿起一个想批,可提起的笔怎地都下不去,一滴滴朱墨晕染了奏折,苍帝看这犹如鲜血般的朱砂墨,仿佛流出的血泪,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朕真是不成了,提笔忘字,眼前都是他的影子。”
他抬头向下扫看一圈,伸出手指点了几个人。
老太监将几个人一一请了出来,报了名字官职,再次确认苍帝,是否是这几人。
苍帝点头。
苍慕勤与苍慕禄,其它几位王爷并没被点出,众人面面相觑,已经知晓,帝位恐怕就在这二人中产生了。
“政事询禄王,军事征勤王,诏书未颁布前就改朱批行蓝批吧。”
“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苍慕勤率先道。
苍慕禄转眸看了看苍慕勤,片刻后才紧跟着道:“儿臣领旨。”
苍帝笑了笑,让一干人等退了。
苍慕勤对那份已经写好的诏书无比好奇,他好奇诏书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还是禄王的名字,如果能正大光明地继承皇位最好,但他做了另一手准备,书信一封,命人秘密地送到了禄王妃手中。
禄王妃池瑶看过书信,与苍慕勤见了面。
在苍慕勤面前,池瑶是个好姑娘。
她钟情于他,却不得不为了他委身于禄王身边做内应。
他有求与池瑶,若池瑶能窥探诏书,能让苍慕勤有致胜的先手。
黄昏枫叶风吹落,苍慕勤抱着池瑶,在她耳边许诺般地道:“池瑶,你如此帮我,不惜委身于苍慕禄身边,日后我定不负你,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有此诺言,池瑶如同吃了定心丸,点点头,入了宫。
又走到了那日叶莳撞见苍帝与禄王妃奸情的假山旁,池瑶定了脚步,狠狠地盯着假山深处看了片刻。
禄王妃与苍帝的关系非同一般,那日家宴,叶莳极不合群,池瑶暗中让太监给叶莳指了前往假山这的路,目的就是让她撞见这事,以往撞到他们苟且之事的人都被灭了口,可谁知苍帝虽然震怒,禁闭她几日,却如同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放了她。
她曾用这种方法除去过很多人,唯独叶莳逃了一命。
池瑶咬牙切齿,憎恨不已。
池瑶以探病为由,等候苍帝传召。
苍帝传召了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枫郎,你身体如何了?”池瑶步步生莲,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
苍帝刚用过浩思阑珊,呆呆地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波澜,好似还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枫郎?”池瑶拉起苍帝的手,摇了摇。
苍帝眯了眼,将池瑶压在身下,轻轻地亲吻,好似捧着一件珍宝。
他的身体委实已经油尽灯枯了,不能再行房事,池瑶撩拨几番,再加上苍帝神思不清敏,未做润滑,就已经入了池瑶的后庭。
池瑶跪在床榻上,正欲回头,却身后抽动着的巨物狠狠顶的一抽,额角冷汗立刻流了下来,痛苦万分。
她欲开口求饶,颤抖中再次转头,却被苍帝拿随手扯过衣服,遮住了她的头。
“阿叶……”他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被池瑶听到,池瑶愣了愣。这是苍帝第一次喊了别人的名字,阿叶,阿叶?叶莳?
池瑶唾弃万分,原来叶莳与苍帝竟然也有这种关系?苍慕勤不信任她,竟然让叶莳也做了如此勾当?池瑶自觉聪明,越想越明白,越想越通透。
怪不得叶莳撞到了他们的奸情而未受牵连,想必关禁闭那几日,苍帝已经玩烂了叶莳吧!
真是!真是天大的笑话!
池瑶发丝散乱,埋着脸笑了起来,身后人仍旧带给她无限的痛苦,她狠狠地咬唇,尝到一丝腥甜,亏得她还如此相信苍慕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