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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没说什么,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对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听戏好吗?荣喜班的,他们第一次在自己的戏院里唱,你记得脱脱吧?那个小姑娘,她很喜欢吴贞,我们一起去给他捧场。”
“好,听从公主安排。”
整天下午,她都是在秋白这里过的,一起吃了晚膳后,脱脱已经按捺不住心地来找叶莳,叶莳瞧她着急的模样,也便带着秋白早早地来到了荣喜班的戏楼。
勤王妃是贵客,荣喜班上下全体出来迎接,就连戏妆刚上一半的吴贞,也被班头拉出来迎接,弄得吴贞窘迫不已,但瞧见勤王妃身后的那个伶俐可人的脱脱时,吴贞脸上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
“吴大哥,我陪你去上妆!”脱脱从叶莳身后走出,抓着他吴大哥的手臂就要走。
吴贞刚开始还有挣脱她的意思,后来却没顺从了,任她折腾去吧。
叶莳含笑在秋白耳边解释几句刚才发生了什么,便被班头请进了戏楼。
几人落座后,班头趁着说话时间,打量起这个一直由勤王妃搀扶着的人。
他头戴黑纱幕离,看不真切面容,露出来的一节手腕到是洁白如玉,那手指根根如玉笋般地纤长,连带着骨节都美了起来。
这间茶室专为贵客准备,叶莳四处打量了下,客套道:“这装潢不错。”
班头笑道:“这不是亏了王妃抬爱嘛,有您的帮助,荣喜班才能在帝都扎根,王妃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啊!”
这班头到是会说话,能在勤王妃和禄王妃两边讨好的人,实属难得:“班头客气了,今日头场戏一定很忙,我看,你就先忙去吧。”
班头连连称是,不再打扰。
此时茶水点心已经上来,颜月上了净手的水盆,两人洗过手,人已经上了不少,谁都等着看这荣喜班第一场开头大戏。
叶莳瞧着大家欢笑成一团,没人注意她这,便对秋白道:“天热,把幕离摘了吧。”
秋白点了点头,起身双手摘幕离。
颜月在旁看得呆了,呆头鹅颜月如此表情被叶莳看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颜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忙要伏身认错,却被叶莳拦住:“秋白漂亮吧?”
颜月脸上红成一片,羞怯地点了点头:“秋公子是天上的神仙,地上仅此一个!”
叶莳拉着秋白重新坐下,笑着摇头:“我可得看紧了,盯着我家秋白的姑娘可不少呢!”
“公主……”颜月羞涩地埋怨。
秋白闻言,也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爱恨恢恢
锣声响,梆子亮,拔着嗓子唱。
吴贞最为拿手的当属《别疆》,讲的是老将军戎马一生,回京述职,却被新皇帝斩草除根,逼的饮毒酒的故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过如此。”叶莳看完了这场戏,有些怅然地道:“戏里唱的虽然隐晦,但中心思想是这个,对吧?嗯?秋白?”
秋白对戏曲没太多研究,但戏里的意思他还是懂得的,但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就有些迷惑了,总觉得有些隐喻在其中。
最后一场戏看完,叶莳交代颜月去准备马车,圆月高挂,夜深当归。
听闻勤王妃要回去,班头自然相送,叶莳站在二楼四处看了眼,找不到脱脱那小丫头,心道这真是迷上了吴贞了:“班头,不知吴公子和脱脱身在何处?”
班头客套道:“脱脱姑娘说要给吴贞庆祝,吴贞唱完了最后一场,卸了妆就被脱脱给拖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脱脱姑娘没说。”
戏楼外高挂的大红灯笼照亮一片光芒,叶莳抬头看了下天色,已经入夜,对班头道:“若是脱脱回来了,麻烦班头转告她早点回府。”
班头点头哈腰:“是,是,王妃吩咐的小人一定办好。”
马蹄声踏踏地走过青石地面,叶莳在车里靠在秋白肩膀上,半眯着眼,享受独处的这一时刻。
“公主在想什么?”秋白似乎感到她心跳加速。
“想很多。”叶莳挪了位置,在秋白胸口蹭了蹭,而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抬起眼,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情平静了下来,镜子般的平和:“父亲来信说,祁国现在很乱,你想家吗?”
“家?”他回忆着秋府门旁的狮子,想起莳公主爬到狮子上,她单脚立站在狮子头顶,得意地笑着说“看我厉害吗?”而他们兄弟俩急的团团转,好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很久过后,秋白才明白过来,那些都已经离他远去,家这个字,他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俨然,他已经把莳公主当成了他的家,他的一切都是围绕她而建立的。
秋白有过一阵茫然,触着她发丝的手微微颤抖,许久后方才缓缓道:“是有一些想念。”
“以后我会陪你回去的。”她抬起脸,在他的颈窝蹭了一会,灼热的呼吸扩散在秋白耳旁,他白皙的脖颈被叶莳的唇啄出几个微红的痕迹,暧昧如斯。
他动了动身,将她抱的更紧:“公主。”
如似呢喃之音,又有万般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其中。
“希望苍慕勤一切顺利。”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因为如此,她就可以跟秋白离开了。
秋白顿了顿,刚想说话,只听驾车人让马车停了下来,同坐在外面的颜月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拦截勤王府的马车?”
“里面坐的可是持国公主叶莳?”一威严男声问道。
颜月有些疑惑,见面前几人穿着不像苍国兵卒,到像江湖人士:“你们是谁?”
“请公主与我们走一趟,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叶莳眉心微皱,手指按在秋白唇瓣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并在他耳小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叶莳掀开车帘,那几人见到车中人真面,顿时围攻上来。
叶莳本能地往后一缩,但想到不会功夫的秋白还在车中,顿时又闪了出来,赶车的侍卫是会功夫的,与那几人打斗起来,并大喊道:“公主速速离开,来者不善!”
颜月胆子小,想驾车离开,抓着马缰的手却抖的厉害,学着侍卫的姿势和口话:“驾!”
她动作声音抖成一团,叶莳见状不妙,坐到颜月旁边,抓着马缰正欲使劲儿,只见闪着银光的大刀直奔她的手砍来。
她不得不缩手松开马缰,抬脚踢了迎面而来的大汉。
走是走不了了!叶莳心知这些人是奔她而来的,而且还下了杀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蹦下马车,赤手空拳地与人打斗起来。
众人一见持国公主参战,纷纷将目标转向她,六七个人拿着武器,叶莳双拳难敌四手,好在她身子灵活,今日穿的也不繁琐,躲避起来到还可以,那侍卫高声大喊,想喊些巡城过来,可今日奇怪,时间并非很晚,巡城此刻却不见一人,让人怀疑。
颜月见状不好,跌下马车,赶忙向有光亮的地方跑去,希望能喊些人过来。
秋白则端坐在马车里,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
只听一声闷哼,叶莳手臂被大刀划破,顿时血流如注。
叶莳捂着伤口,与侍卫背靠背:“即便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受谁指使前来杀我?”
领头人冷哼一声:“你没必要知道!”说罢,阴狠的眼神乍现,几人再次全攻了上来。
该死!他们竟然不上当!这时侍卫小声道:“我打开一个缺口,此处离辰王府有三条街,公主跑到那里,就安全了。”
“哪个方向?”叶莳问。
侍卫狠狠一眯眼,口中说到:“东南!”说时迟那时快,侍卫已经攻了出去。
叶莳趁着如此缺口,跑到马车旁边掀开帘子,只见秋白侧耳倾听,似乎想分辨清来人是谁。
“是我!”叶莳大喊,抓住他的手便往外扯。
眼盲的秋白手脚不利索,磕磕绊绊地下了马车,那边人似乎已经料理完了侍卫,正奔她而来。
叶莳抓紧了秋白,带他狠命地奔跑逃命,那几人脚下飞快,功夫精湛,叶莳眼见被追上,她将秋白推到一幢民房前,自己则站在原地,目露凶光地看着这些人。
那几人各个凶悍,掂着手中砍刀,直奔她而来。
一刀刀接踵而至,叶莳侧身躲过一个,另一刀便将她身体割破。
拖延,只要拖延下去,颜月就能搬来救兵,否则明日苍都头条就是“勤王妃与情郎惨死街头”百姓茶余饭后总算有谈资了。
几人看出她意,为首之人抽出暗器,在黑暗之中向她射去。
叶莳只觉几道寒光直奔她腹部而来,脑中一个动作闪过,左腿右腿先后跨过,划过一道弧线,躲开暗器,只听尖锐的三声碰撞,暗器已经衔入砖墙上。
叶莳回头看着那三枚暗器,微微愣神,这样的躲避动作对叶莳来讲很陌生,但操作起来却如此熟练。
那几人也没想到她能如此躲过,回过神来时,远处已经有灯光晃动,似有人向这边赶来。
叶莳以为他们会走,谁知为首之人忽然向秋白所在的地方奔去,意欲取个筹码回去。叶莳哪里肯?那人的手指刚抓到秋白手臂,叶莳便扑了过来,用重量拖着,不肯让秋白被他抓去。
那人武器早已在打斗中脱手,拎起拳头向她脊背接连砸去,叶莳闷哼一声接着一声,秋白只觉一股腥甜血液喷在他脖颈旁,紧接着就是她紧蹙的呼吸声,夹杂极重咳声而来。
“快走,大哥快走!”后面已有人在催促,那为首之人见她固执的不肯松手,气的抡起拳头,一拳砸在她的后脑上,趁夜逃走。
叶莳被那一拳砸的闷哼一声,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主,公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颜月哭喊着道。
秋白被人扶起来,四周乱作一团,他双手胡乱地在身前摸着,似乎想找一个能给他解释情况的人,然而四周乱作一团,有人嫌他碍事,推了他一把,秋白脚步不稳,连退几步撞到墙上。
他自嘲地笑着,面上的担忧慢慢恢复,最后一派清冷之色。
“先送去辰王府,这里离勤王府太远了,要尽快让大夫止血才行!”慌乱中,有几人大喊着,而后是马蹄声离去。
秋白就这样一个人被扔在大街上,心如冷水,无人知。
止血,上药,脊背被那人拳头砸的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厉害,后脑鼓起一个大包,看的人心惊胆战。
苍慕辰已经通知哥哥苍慕勤,后者闻讯赶来。
“抓到人了么?!”苍慕勤冷冷地问。
苍慕辰摇摇头:“我们来的很晚,没见到人影,地上只留了几把武器。”侍卫身受重伤,流血过多,怕是不成了。说罢,他遗憾地摇摇头,手指着放在桌上的两把大刀:“只有这两把刀。”
苍慕勤拎起袍子紧忙走过去看,刀身上的出府印记已经被人用锉磨平,看不出出自哪里。
“叫颜月进来。”
颜月一直呜呜地哭着,看到地上丢弃的用来止血的纱布后哭的更厉害:“哭什么!你家公主还没死!”苍慕勤这样喝到,吓得颜月身子一抖,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却不敢再哭出声。
苍慕勤蹙眉问道:“把你知道的都与我说上一遍,另外来人相貌身材如何,你也如实描述一遍。”
颜月哑着嗓子把事情经过全部描述了一遍,包括那几人相貌身材如何,也都一一说了,最后颜月像是质问似地埋怨道:“帝都脚下,为何连巡城兵都没有,如此大的动静,周围商户民房没有一家出来查看,这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