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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莳被人提着衣服抓起,又被人一拳打下去,丝毫没因为她是名女子而手软。
众人围剿般地将她圈在中间,叶莳从没想过会如此,是她低估了百姓们的实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一场暴动最后演变成恶性斗殴,流血事件,带进来的几名天权军无一幸免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倒地不起,刺凉也没能幸免于难,却比其它人强上许多,颜月坐在马车里早已吓得昏了过去。
叶莳身上疼的要命,腰被人踩了一脚,差点没踩死她。
骏马嘶鸣,苍慕勤手中皮鞭抽打着禄王的人,那些人被抽过之后,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在最中围着她的一圈男人还在踢打着她的身体,长发被人踩在脚下,每一次疼痛都以闷哼来抗议,苍慕勤怒不可遏,眼睛都红了起来,手中皮鞭狠狠抽打:“滚!给我滚!”
那几人看到禄王点头示意他们离开,禄王事先安排好的人迅速逃窜,街路上只留下一些苍慕勤视线安排好的人还在观望,不知如何是好。
苍慕勤眉心紧拧,她蜷缩在地上不时地发抖,保护着头部,衣服已经被抓的破烂,青石地面上还有一小摊血迹。
“叶莳。”苍慕勤蹲下身子,无比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开门大礼是吗?你,你他妈的……”她骂道
苍慕勤见她竟还有力气骂人,回头对随行侍卫道:“让王府里的大夫准备为她看伤。”
刺凉从人堆外挤过来,看到蜷缩在地的叶莳,忙上前去查看,却惹来她阵阵轻呼。
因为双手保护着头部,手背上有一些踢伤和擦伤,有鲜血混杂着细石子在伤口表面,刺凉想抱她起来,却被苍慕勤制止:“等等,多来些人,先把公主送入马车中!”
刺凉看着她被抬进马车后,对苍慕勤怒吼道:“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叶国绝不会就此罢休!”
苍帝大怒在苍慕勤意料之中,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流血事件后的第三天,苍慕勤被贬不可上朝,罚一年俸禄。
苍慕勤是不在意的,本是武将,对朝堂是非勾心斗角毫不在意,可他的谋士们却大言不妙,内心对持国公主不满。
叶莳懂得自我保护,又保护得当,故而受的只是些皮肉伤,身上有些淤青。秋白此刻到是安静,守在叶莳身边几日,盲了的眸中都多了几分柔情,看的叶莳心暖不已,大呼这是因祸得福。
苍国看似平静的政局因持国公主的到来而变得微妙起来,苍国人都知道,持国公主在苍国不会待多久,包括叶莳自己。
前者是死,后者是离开。
终是叶莳天真了。
叶莳伤好的差不多时,苍慕勤来了,穿着最平常不过的布衣,像是平民的打扮,反而多出了几分亲和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叶莳不傻,看得出来那天的遇袭是有预谋的,苍慕勤从来没解释过,叶莳也便不问,就此翻过去。
苍慕勤这次是来请叶莳帮忙的,进了屋嘘寒问暖几句,一问一答持续很久,苍慕勤不开门见山,叶莳也不好多问。
临走时苍慕勤才扭捏道:“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回苍国再补办婚礼吗?”
叶莳怔了片刻,而后火气便不由一处来,讥诮道:“当然记得!”
“可能不会有那场婚礼了,父皇动怒了。”苍慕勤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下眼睫。
“我不在乎,反正我一年后就要走。”
她满不在乎的神情被苍慕勤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很失落,甚至比打败仗还要难过,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站起身对她道:“我需要天权军的控制权,至少,是在苍国的这一部分。”
叶莳眨了眨眼,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要等我几天,天权军的调动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大概多久?”
“怎地也得三天吧。”她不太确定。
“好,我等你消息。”苍慕勤转身走了。
见他走后,叶莳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出了门便大喊颜月,颜月急急忙忙赶来:“公主唤奴婢有何吩咐?”
“快去,把秋白找来。”
“今日十五,秋白公子去庙里上香了。”
“那等他回来,马上让他来我这,就说有要事相商!”
秋白从庙里回来已经近乎傍晚,苍国春天黑的早,秋白踏着夜色来到叶莳的房间,遣退了侍女,安静地坐了下来。
叶莳问:“去庙里做什么了?那么久才回来?”
秋白又对她微笑起来,那种微笑好像一种心灵催化剂,可以软化任何人的心,让她变得顺从:“今日第一次去落雁寺,为你求了个签,又在寺里用过斋饭才回来的,我眼盲,看不见天黑,所以回来晚了些,对不起。”
他这么一说,叶莳便觉得愧疚了,走到秋白面前,按着他坐下,自己又搬了圆凳过来,与他面对面,看了他的眼睛许久:“秋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她咬着唇瓣,沉思了片刻道:“秋白,我要调用在苍国的天权军,你能不能帮我?你知道的,我脑子摔坏了,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
“公主要用天权军做什么?在苍国有多少天权军这些我也不知晓,凤洄那到是有本详细的名册,不过此次前来,公主好像没有带来,有了那本名册,公主要调动谁去做什么,就方便多了。”
“名册?那我书信给凤洄,让他派人送来。”
“好。”秋白微笑。
苍慕勤那边叶莳推辞几日,但她等来的却不是名册,而是一块木牌子,正面有苍国剑意阁五个字,背面则是一些很小的字。
凤洄不送名册,送了剑意阁的牌子?叶莳把玩在手中许久,后叫来了秋白,秋白隐约中好似猜到了什么,那名册也属机密要物,托付剑意阁送来也有可能。他让侍女准备了套素净的男装给叶莳穿上,两人从后门坐着马车,向在苍都的剑意阁而去。
白日里剑意阁门庭冷却,叶莳领着秋白进去,对掌柜说:“我来找人。”
掌柜将这眼盲男子和女穿男装的女子看过一遍后问道:“苍国境内找人,五十两,境外三百两。”
秋白闻言,将牌子拿出来,对掌柜道:“我们找这块牌子的主人。”
掌柜接过牌子,神色紧了几分,慎重道:“二位请到雅间,小的去请楼主。”
对夹叶茶换了一芽一叶的特级龙井,叶莳不满道:“剑意阁到底是做什么的?上次我在祁国的剑意阁被追杀,险些丢了性命。”
话是问秋白的,却被一笑面虎模样的小胡子给抢了去:“剑意阁什么生意都做,包括违法的,只要你出得起钱,我们就办的起事。”
叶莳:“寻人问事?”
“干。”小胡子关门。
叶莳:“杀人越货?”
“干。”小胡子坐在叶莳对面。
叶莳:“谋权叛变?”
小胡子眯了眼,狠狠地道:“干!”
叶莳看了眼从小胡子牙缝中挤出来的唾沫,抿了抿唇笑道:“原来是干这种大生意的。”
小胡子得意笑道,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胡,名道,江湖人称胡叨叨,能说会道,嘴皮子功夫不饶人,可莫要小看身为剑意阁楼主的我呦!”
叶莳看过一遍四处,雕楼花彻,脂粉香浓:“可我看这剑意阁,怎么像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院?”
“没错,这是勾栏院,但也是剑意阁,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呐?”
祁国的剑意阁像是客栈,苍国的是勾栏院,真怪。
秋白只能听声辨人,猜测这老板定是老滑头,不如直接说明来意,将牌子放到桌面,给胡道看。
“我们要找这块牌子的主人要点东西。”
胡道看了眼桌面上的牌子,蹙起了眉,嘴角抽了几下,连带着胡子也动了动,模样甚是滑稽:“你把这牌子翻过来我看看。”
叶莳翻了牌子,牌子背面雕刻者繁琐的花纹,胡道起身换了几分恭敬之意:“二位稍等。”
说罢,也不等他们反映,直接开门出了屋。
因为有先前那一遭,叶莳以为他们还会换个人来,结果到是胡道推了门,短小的胳膊抱着个盒子,神神秘秘地放在桌上,盒子上有把小锁,样式很奇特,同时有三个插头,叶莳研究了会,不明所以地望向胡道。
胡道一摆手,示意她无须多问:“木牌只能换这个盒子。”
“货主相貌如何?有何特征?”秋白正色问。
“别说相貌特征了,是男是女都不能告诉你们,这位二位拿了盒子若无它事,便请离去吧,时辰不早,这勾栏院是要开门了,二位留此怕是多有不便呐。”
小胡子下了逐客令,秋白和叶莳也不好多待,只得乘了马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打出手
勤王府的榆柳园里,叶莳把盒子放在了圆桌上仔细打量,研究着这把小锁。
秋白不时用手摩挲盒子上的古朴花纹,叶莳研究的久了,也便没了耐心,起身大喝对外间的颜月道:“颜月,去拿把菜刀来,待我杀鸡取卵!”
颜月吓了一跳,早就听说公主不待见秋白,大概是秋白惹怒了公主,要砍人了!公主命令颜月不敢不从,奔到厨房真的拿了杀鸡用的菜刀,回到屋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似地道:“公主息怒,秋白公子那样美地人,放在屋子里当画看也是不错的,杀了多可惜啊!”
秋白哭笑不得,叶莳揉着额角,抚了抚颜月的头,将她搀扶起来。
“公主,这么漂亮地人,女娲娘娘废了多久的力才捏成呢!”颜月泪眼巴巴地看着叶莳。
“该说你什么好呢?”叶莳将她搀扶起来,郑重道:“放心吧,我说的杀鸡取卵是要把这个锁头打开。”她指着桌上的盒子,十分无奈:“不是要砍了秋白。”
颜月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不已,将菜刀放在桌上,看了眼撇眸微笑的秋白,不好意思地退下了。
叶莳拿着菜刀比划几下,想着从哪落刀,最后决定从中间劈下,全当解气。就在她露出一脸凶相下刀时,秋白的手忽然伸出来阻拦,她险些将刀砍在秋白白嫩嫩的手上,叶莳愣了片刻,大怒道:“你疯了?不要手了?”
秋白明显地感觉到菜刀带来的劲风,但她的力道却收发自如,戛然而止,秋白长呼了口气:“拿着这个盒子,再去找胡道换。”
“就算让我回去换盒子,你也不能用手拦着啊!万一砍了手怎么办?”叶莳置气。
秋白漠然道:“眼睛盲了,少只手又有何妨。”
叶莳听的心底一片冰凉,菜刀扔在桌上,用双手抓着秋白的手道:“不行!”
秋白愣了下:“什么不行?”
“没有手不行!你身上少一样东西都不行!少根头发丝都不行!”叶莳激动地说:“就是不行!”
秋白没有抽出被她紧握着的手,那双手潮乎乎的,有薄汗在上。
“答应我,秋白。”她看着秋白茫然的眼睛,要求道:“答应我!”
秋白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形成一扇阴影:“我答应你。”
叶莳笑了,忽然投入秋白怀抱,将侧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馨香袭来,沉醉不已。
若是从前,秋白怕是会激动的说不出话,而如今,叶莳对他越好,他越觉得恨,心头一片麻木,连呼吸都缓慢下来。
夜深露重,清辉当空,马车行进在苍都的石板路上,叶莳又亲自去了趟剑意阁,这条街路已经不同白昼,繁华尽显。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