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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秋白!”叶莳扔了食盒,抓了楚千悠的手腕,施力在上。
三个人如此僵持着,楚千悠出身将门,脾气暴躁,又因爱慕秋白而恨憎叶莳,这时心下怒意全然乍起,她大喊一声:“叶莳,你欺人太甚!”后,便松开秋白的手腕,与叶莳斗武起来。
秋白小心退到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疏通血液,目光直直地看着打斗的方向,然而他根本分辨不出她们战况如何,斗打似乎愈演愈烈,甚有招来秋家人的架势:“你们别打了,难道想把事情闹大吗?!”
“叶莳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去苍国就是了,别再招惹秋白,我明日就向长公请求赐婚!”
“求你个大头鬼!你那点小心思也敢往秋白身上动?看我不打你个心脏碎裂!”叶莳手无寸铁,一拳虽然打不死四条腿的牛,但打死两条腿的人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她发了狠地出着拳头进攻。
楚千悠从腰侧拿了皮鞭,对着她的手臂就是一抽,抽的叶莳痛呼一声,将右手放在眼前一看,衣袖绽开,血染红了衣。
楚千悠得意笑道:“让你知道知道,我楚千悠也不是好惹的!”
又一皮鞭下去,叶莳本能地用右手去抗,谁知好像打到了什么机关上,呲溜一道黄烟便冲上天空,这时秋家也已有人发现这里有人打架斗殴,来了十几个护院于此,见是两位姑娘打在一起,不知该如何动手。
“将她们分开。”十分平稳的声音从秋白口中吐出,顺带着紧蹙的眉心也散了开。
秋霁从外院赶过来,见被压制住的两人,一人穿着宫女装,一人正抬头往他这看,秋霁见是楚家二小姐,忙命人将她放开。
得意的楚千悠走到到叶莳面前,低低地笑了声:“你爱的人不宠着你,爱你的人也不护着你,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身在帝王家,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明明是句很不起眼的话,却惹得叶莳突然头痛,被压着的腰身忽然失了力气,绷直的腿笔直地跪在了地上,那种痛苦的表情再次出现,她的脸贴在冰凉的青石露面上,换回她一丝清明。
“公主?公主您怎样?”有些冰冷的声音,是谁?她想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压覆着自己的力道顿时消失。
“公主,是要离开这里吗?”那冰冷的声音又问。
有只手将她后脖颈的衣服提起来,将她拎至自己面前,问道:“公主,你意识清晰吗?”
叶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朦胧之中,她好似看到了天上繁星,光芒璀璨,恍惚间又看到了夕阳日落,柔光四射。
“你是谁,快放下莳公主!”秋霁对为首的黑衣人喊。
黑衣人回眸对身后的四名手下递了个眼色,而后上来一人,将她的胳膊架起,要将她带走。
“秋白。”她向一个方向伸出手,很执着地伸出手:“跟我走。”她留着最后力气,说完了这句话便晕厥过去。
这种疼痛并不陌生,凭借自己的努力回忆想起秋霁时就有过这种疼痛,叶莳昏沉地醒来,手臂被上了药,四周烛光微亮,外面又有些吵闹,伸手摸着床榻上的雕花,光滑平整,精致漂亮,价格不菲。
门口有绘着梅兰竹菊的折叠屏风把里外隔开,先前的宫女衣服已经不在,只穿亵衣。
打开柜子,也不见里面有衣服可穿,缓缓叹息了声,又来到床边坐着,回想着秋白的表情,他不在,看来他没有跟自己来。
敲门声传来,而后是一少女的声音:“姑娘,你醒了吗?”
“醒了!”她如实回答。
那少女进了屋,低眉垂目地端着盆清水,放到一边缓声道:“我叫画羽,昨夜族长把姑娘带回来便让画羽伺候着,方才听姑娘房里有动静,所以猜想你醒了。”
画羽?叶莳沉默了会,她口中的族长,不会是画柒吧?昨夜是画柒救她回来的?叶莳凝眸想了会,走到水盆前单手净面,眼尾的余光瞧了眼画羽,不出所料,是双蓝眸。
画羽很有眼力地将棉布巾递给叶莳,而后道:“族长说,姑娘若不急着走,可等族长忙完了事送你回去。”
“现在是什么时日了。”
“今日十五,已是酉时三刻了。”
心总换算了下时间,叶莳觉得头疼,竟然快睡了一天一夜:“你能给我找套衣服穿么?”
画羽应声离去,不多会儿就拿了套衣服进来:“姑娘将就下,这衣服是我今年新做的,还没上过身,我寻摸着姑娘跟我身材差不多,就先穿这个吧!”
衣服不论好坏,能遮体便行,叶莳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转转,看看画柒将她带到了哪里:“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在这随处转转就行。”说罢,出了门。
叶莳发现此处是一“回”字型的四角楼,站在楼边的围栏一看,此时她正站在四楼,再往上还有一层。
她蹙眉,二楼瞧去,只见二楼悬挂着一紫木烫金字的牌匾,上书“剑意阁”三字,笔锋大气非凡。
楼中十分热闹,而此时一楼还在不断涌入人群,他们或穿着华贵,或手持兵刃,那些穿着华贵的被引到三楼和四楼,一楼二楼均是拿着兵刃的男女,看模样像是江湖中人。
四楼这时人已经有些多了,叶莳看了通往五楼的楼梯,便上了楼梯,五楼没有厢房,更是空无一人,墙壁上挂着一些画作,一排像是展示柜的柜子里,放着一些玉石宝器,陶瓷琉璃,金贵的首饰也有。
她一一看了会,发现这些东西绝非赝品,而是价值非凡的珍品。
最高处有个金丝楠木制成的牌匾,上书”浩气长存”四个大字,下面是把金丝楠木椅,叶莳当时就动心了,这金丝楠木可真是寸木寸金,未想到剑意阁竟如此富绰,叶莳瞅着那楠木椅便坐了上去,美滋滋地眯着眼,赞了声:“舒服。”
金丝楠木椅左手边是个矮几,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右手边是方矮池子,里面养着几条锦鲤,奇的是这池子,用现代话来说,这池子里画着的荷叶花瓣是立体效果的,就像真的一样。
叶莳拍手称奇,没想到古代还有此能工巧匠作出此等绝妙的池子。
她所在的位置引人注目,除了在她楼下的这一面人外,其它人均能瞧见她坐在金丝楠木椅上。
剑意阁五楼常人不可进入,是她的叫好声将他们的视线吸引到了五楼,因为距离有些远,她的位置看的并不真切,江湖人与达官贵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画羽听到动静,忙从四楼跑了上来,见到叶莳就问:“姑娘,你怎么坐这了?快起来!”
叶莳蹙眉回头,很是不情愿地道:“这金丝楠木椅珍贵,我就是坐坐,也不会搬走,你怕什么?”
“不是,不是!”叶莳撇了撇嘴,见画羽只站在五楼的楼梯的最后一节台阶上,并不进来阻拦。她心想大抵也没什么重要的,于是抬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往楼下看。
“姑娘,姑娘!你快过来,画羽身份卑微,上不得五楼。”画羽在那急的几乎团团转了,叶莳心想有这么不得了吗?又想着画羽这姑娘挺不错的,也不想为难人家,便想起身走过去,反正金丝楠木椅也坐过了,也就别给人家惹麻烦了。
她的双手撑着两侧的扶手刚准备起身,却听下面敲了声锣,而后一阵悠扬的笛声,叶莳刚刚抬起一点的身子忽然停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肩膀向下按,按的她坐回了金丝楠木椅上。
叶莳本能地回头瞅,身后空无一人,上方只有一块刻有浩气长存的牌匾。
画羽尖叫一声,忽然跪了下来,伏低身子,脸不敢抬话不敢说。
剑意阁内安静极了,方才站着的人也老实地坐在了自己靠着栏杆的座位上,不再向五楼看,像是避讳着什么东西一般,只向大厅中央的高台上看去。
台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方桌,桌上的东西用红布盖着,就在悠扬的笛声过后,上台了一位姑娘,在叶莳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姑娘穿着套粉色的衣裙,黑色如缎的发披在肩上。
粉衣姑娘将红布拿下,外面是个玻璃罩子,里面罩的什么,她看不太清楚,好像是个令牌模样的东西。
下面的姑娘接着说了什么,叶莳没太注意,回头看了画羽,只见画羽还抖着身子跪在那处,一动不动。叶莳再次试着起身,而这次,那压在肩膀上的力气更大了,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桎梏着她的身躯。
那姑娘将玻璃罩拿开,而后用竿子上的钩子钩住令牌上的黑布条,黑布条被挑起,令牌下方悬挂着一副画卷样的东西,粉衣姑娘就用竿子送到二楼栏杆边,每张桌子都稍稍停顿那么一会,又向下一个桌子挪去,她的时间拿捏的非常准,足够时间让人将令牌以及画卷上的内容看清楚。
待到三楼时,就有人再拿来根竿子,两根竿子接在足够送到三楼,而后是四楼。
叶莳正翘首盼着,五楼就她一人,以为不会送到这里,谁知那姑娘将竿子又接了两截,直奔她的方向送来。
叶莳是非常想站起身来看的,挣扎着起身,却被身后的手桎梏着,就在粉衣姑娘送竿子的这段时间,叶莳努力地去看,却起不来。
竿子送到她的栏杆外时,叶莳本能地先看了眼那令牌,玄铁材质的令牌上写的正是“浩气长存”四字,字写的威风凛凛,犹如展翅欲飞的雄鹰,而后下面挂着的那张纸,是一个人的画像,外加一些字。
画像上是个半身女子,因为是笔墨画,并没色彩,深深暗暗的墨色中,她穿着铠甲,梳着马尾,头上的护额写着一个“天”字,女子容貌中上,只是眉宇之间飘荡着一种英气。她觉得这女子她好似看过,很面熟很面熟,名字就在嘴边,却叫不上来。
再看画上的字时,叶莳愣了下,上面介绍了画中女子的身份姓名。
现祁国文彦帝二姐,乃驰河帝与叶钧之女,现任叶国天权军少将、祁国持国公主。姓叶名莳,字百战,号天权。
柳燕说持国公主叫叶莳,当时叶莳心底还大呼有缘,竟是同名同姓。
这一刻才反应过来,画上的女子原是在说自己。
思忖到此,竿子已经收回,粉衣姑娘将纸在旁边的炭火盆里焚烧成灰烬,只剩那块令牌又罩回玻璃罩里。
在叶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意思时,剑意阁内的说话声再次暴涨起来,那块价格不菲的玄铁令牌就放在四方桌的玻璃罩子里,无人去动,无人去抢,叶莳甚至不明白他们谈话的主题是什么,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她蹙着眉想问画羽是怎么回事,却见画羽还跪在那里,忽然间,楼下的吵杂声更大,有一人从人群中穿过,直奔五楼而来,恰巧的是,他也在画羽身边停住,这人是画柒。
“画柒。”
画柒额上还有细碎的汗珠,可见他以多快的速度赶来。
这时,楼下已经安静下来,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无一离开,全部把目光放向五楼。
画柒蓝色的眼眸中带了怒意,口中却无责怪之话:“你在那坐着,我带你出来。”
画柒从靴中抽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下,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面上,手腕伸向前方,血滴下来,他便走一步,他是踩着自己的血走到了叶莳身边,而她看到这一情况,简直快晕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给画柒惹了多大的麻烦。
画柒走到她身边,将血滴在了她的头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