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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那我们一起努力,去创造这样一个世界!”
那年他说要给她创造这样一个世界,感动和不可置信划过心头。她笑如烟花,努力地点头:“我们拉钩,一起创造和平、自由、平等的世界!”即使这里没有这样的世界,为何不自己创造一个呢。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这个江湖里过上现代的生活。
随后的两年时间里,萧景一直忙忙碌碌,他不停地接任务,不停地在外面奔走。回到烈焰山庄萧景都会第一时间去清风阁看若歌。若歌每次见到的萧景都是疲惫而憔悴。
“歌儿,这是给你的。”他会把在街上看到的点心和小玩意带给她,并且跟她讲外面的故事。
时间,让两个青梅竹马的两人更加惺惺相惜。
“在外面你就没看到什么美女?还有你有没有偷喝酒!”她是个小醋坛子,总是不依不饶的盘问他在外面的点滴。比如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和什么人见面,说了什么话。
有时候萧景无力招架,只得用“哪里记得这么多”亦或者“这是任务,不能说”而告一段落。
素日。萧景正在准备行李,他站在马厩里,给自己的小黑马喂饲料。他又要出门了。这次他要去找兵器世家锦缎山庄少庄主段锦衣。烈焰山庄是江湖上的兵器使用大户,可今年锦缎山庄居然不供应兵器和烈焰山庄,而是扶持其他一些小门派,似有对抗烈焰山庄之势。
萧景在山下碰到了企图逃出山庄的若歌。
“呆子,你得带我一块去。”
“别闹!”
“我没有在闹!我想去。”
“我去看兵器,刀剑无眼,你一个姑娘跟着我不方便。”他谆谆教诲,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我不!我不!我要创造一个江湖,我就得了解这个江湖。”
“歌儿,江湖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管!你得带上我!”若歌见柔的不行,赶紧威逼。
“你……”连一点做小姐的觉悟都没有。萧景摇摇头,拍拍马背,示意若歌上来。
“呆子很好!”若歌满心欢喜地骑上萧景的马,心里十分雀跃。
“若歌,你去哪?”烈青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得若歌一阵脊背发凉。她赶紧催促萧景快走。
萧景对着烈青木点头一笑,便跨上马背,环住若歌,一个前,一人后,扬马而去。
“你们两个快给我回来!”烈青木在后面跺脚。
“青木叔叔,你放心,有萧景在,他会保护我的。我要出去玩咯,我的江湖,我来了!”马蹄踏踏,她张开双臂,朝着空中大声叫着。
街上,若歌看到什么东西都想摸。她一会摸摸这个圆滚滚的葫芦,一会看看摊位上的折扇,一会闻闻路边药草,甚至连小贩在卖的糖葫芦,她都凑上鼻子去嗅一嗅。
第20章 情思悠悠年少时(5)
小贩一阵无语,萧景一阵尴尬。他赶忙拖着若歌往人烟稀少的街口走。一路上若歌绷着脸,十分不高兴。
“呆子,我饿了!”
某人从腰带中掏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呆子,我要吃土豆饼!”
某个继续走,假装没听见。
“呆子,前面好像有香喷喷的烤鸡,我们去吃!”
“我不饿!”某人继续往前走。
怒!怒!怒!居然无视她。
“哎呀,我脚拐了!”她吃痛的皱着眉,揉着脚踝。
“哪里?要不要紧?”他俯下身,帮她按摩脚踝,不等她反应,已经把她抱在怀里。
“呆子,你真好!”
萧景的脸上爬着可疑的红晕。看见他的害羞,她突然很开心,之前的不满烟消云散。
街上一个孩子手中抓着一个钱袋慌张跑着,他的身后跟着三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他们拿着粗粗的棍子,追着小孩。小孩看上去又黑又瘦小,人却十分机灵,他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跑着跑着拐进了一条小弄堂,后面的三个男子气得不轻,但毕竟孩子在体力上逊于成年男子,很快后面的男子与小孩缩短了距离。
“让一下,让一下!”小孩大喊一声,无意中撞到了若歌。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若歌没来得及看清小孩的脸,小孩就急急忙忙往前跑,但毕竟慢了一步,小孩被一个男子抓住,男子拿着棍子死命打着他。“让你跑!让你跑!”
看到这么多人打一个小孩,若歌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过去。她抓住迎面追来的男子,“这个小哥,你们这么匆忙抓一个小孩做什么?那个小孩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样狠心打孩子!”
“我们的事情,你这个丫头片子别管!”其中一个成年男子回答。
小孩脸上、嘴上、身上都是血,他匍匐在地,抓住若歌的裙摆,眼带泪水道:“姐姐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若歌看他十分可怜,连忙招呼萧景帮忙,萧景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见萧景不肯帮忙,赌气抓住了一个男人的手,男子正处火气没地发,看到若歌来凑热闹,毫不客气地拿着木棍朝若歌脸上打来。若歌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不讲理,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却迟迟未见木棍落下。
只见萧景钳制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扭,就听到男子骨头碎裂的声音。男子痛的脸色苍白,在地上打滚。两外两名同伙,看到萧景不好对付,便拉起受伤的同伙准备开溜,临走前不忘抛下几句认为比较有气势的话:“你……你们给我等……等着!”
“哈哈,他们可真逗,都吓得腿都发抖了,居然还不怕死的恐吓!真逗!”若歌看着几个小丑,内心十分鄙视他们。她拉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孩,帮他掸去身上的尘土,带他洗了个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小男孩感激的和若歌道别,临走前,若歌还给他买了好几串冰糖葫芦。
第21章 情思悠悠年少时(6)
中午经过小孩子的事情一搅合,两人都感觉有些饥饿,来到客栈一摸口袋,发现银子被人偷了。两人面面相觑,这时才意识到刚才的小孩可能是个贼。
于是二人来到之前的巷子打算找那几个人,发现已经没人了。
饥肠咕咕的两个人揉着肚子,若歌突然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不会又要像之前一样去偷东西!”
若歌推了萧景一把,不服气道:“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哼,告诉你,我这回想到的方法一定是正常途径。”明明是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小娃娃,说起话来一本正经、头头是道,看着她的模样,萧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说,你给我正经点!”她忍不住给了萧景一拳。“我有那么好笑吗?你在笑什么!”
“没有!”
萧景黑着脸站在街头,看着若歌胡闹。他不情愿的在大街上打了一套拳法。若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面铜鼓,‘当当当’敲着。“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与兄长路过此地,谁知遇上小贼将我们身上的盘缠骗的一干二净。特到贵地卖艺为生,请乡亲父老捧个场。”一场表演下来,也赚到了不少钱。拿着铜板,若歌拉着萧景的手往酒楼挤,刚才那么卖力的表演,两人大吃了两大碗饭。
酒足饭饱以后,若歌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拍拍肚子问:“呆子,我们现在要去哪?”其实她是想说现在他们身上的钱又花光了,可不可以让他再牺牲一下卖个艺,赚个生活费什么的。
“出发,去锦缎山庄!”
“可我们没钱,怎么去?”
“饿不死你!”他提起她,把她抱在怀中,胸中提起一口气,脚尖轻点地,萧景带着她飞了好一段距离。等萧景飞累了,就会在郊外露宿,抓点野鸡野兔什么的,支起一个火架便能变出好吃的。萧景就这样带着她飞了三日,她已经没有了当初刚刚起飞的激动心情,反而有点厌倦这种不着地的感觉。“呆子,我不想飞了,我们走路!”
“好!”他把她放开,与她并肩一起走着。
突然而至的大雨腾起细白的水汽,干燥的衣服瞬间被淋得透彻,路上行人匆匆。若歌拉起萧景的手,往临近的屋檐下躲雨。微热的掌心传递着悸动的温暖,萧景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呆子,衣服都湿了,傻笑什么!”她推了推他,正抬头注视着他。
“鬼天气,居然下了这样一场雨,害我的衣服都湿了!”若歌不满的踢着地上的石粒,嘟囔着小嘴说。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听得来十分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若歌还未想起来这个声音出自谁之口,只见身边的萧景已经不见踪影。
她看到他在不远处抓住了一个小孩,不管小孩怎么挣扎萧景都不放手。等萧景把那个小孩带到面前,若歌这才看清眼前的孩子正是偷她钱包的人。
第22章 情思悠悠年少时(7)
想起这几日来,因为这个鬼小孩干的“好事”,让她没睡过一顿安稳觉,也没吃过一顿好的。
若歌念在小孩年纪不大,扯住小孩的脸拧了一把,“小小年纪居然不学好,学别人偷东西!”
“别——姐姐你轻点,好疼!”小孩在若歌的魔掌下拼命挣扎,若歌好像知道小孩不会乖乖让她拧,所以抓他脸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小孩疼出了眼泪。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去偷若歌的钱包。
若歌毫不客气地往小孩头上一阵暴打,“还敢顶嘴,让姐姐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这个泼辣的女人,脾气这么坏,迟早会嫁不出去。”若歌一松懈,小男孩赶紧跳离若歌两米远,揉着被若歌摧残过的脸,不怕死的继续说着。
“你再说小心我扒你的皮!”真是太可气了,这个小孩子的嘴巴可真毒。
“呆子,咬他!”
萧景自动过滤若歌不中听的词,单手把小男孩举到半空,“快跟她道歉!”
“我不!我不!大人欺负小孩了!大人欺负小孩了!”小男孩大声嚷嚷,引来一帮过路人围观。
死小孩,居然敢背后阴她。若歌对过路人抱以笑容,然后歉意的跟大伙拱了拱手,道:“真不好意思,这是我家弟弟,刚才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
众人一副了然的表情,纷纷散去。
小男孩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凳子。看到若歌脸色不善,他好无骨气的跪倒在若歌脚边,磕头求饶,“女侠,我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若歌裤脚上抹,看得若歌对他一阵嫌弃。
“好了!我不怪你就是!”
“真的!”听到若歌这么说,原本还泪眼娃娃的小男孩,此刻已经脸带笑容,若歌第一次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不过你得把从我身上偷去的钱全都还给我!”
“啥?要我还钱。我小白虎在江湖上人称过毛不拔,要我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听到小白虎此话一出,若歌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小小年纪就学黑社会!不吐钱出来我就把你清蒸活剐了!”
小白虎不知道什么叫作“黑社会”,但他听得懂清蒸活剐,身上一个哆嗦,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女人不光泼辣,还阴险。”
“怕就把钱吐出来!”若歌摆出一副痞子的模样,手中拿着一根棒子,也不知道这根棒子她从哪里捡来的。
“谁说我怕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