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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秦盟主,这十二年来你一直在妥协,不断背信,耍手段钳制他人,利用自己最好的朋友,插手盐业赚了大钱,我没说错吧。”
秦东书苦笑,没有否认的意思,抬头连喝了两杯。
公子近前又替他满上:“可是也正因为有了你,武林才富足安定,十二年来死的人比过去两年还少,你的确是个人物。是个不黑也不白,灰色的人物。”
第214章 秦东书(2)
天色这时彻底暗了,秦东书抬头,额角一缕白发落了下来,这才发现公子的眼眸没有焦点,也发现了和自己说话的人竟然是个瞎子。
黑是黑,白是白,这世界哪会如此泾渭分明。
他若侠义无双好比黄正义,那么武林早就和朝廷以及所谓非正派血拼不知多少次,以鲜血人头来成就他的磊落光明。
“这么说你倒是了解我。”他将杯高举:“为这个我敬你。”
公子颔首回礼,又拿出两只瓷杯,一只墨黑一只纯白,满满斟上了酒。
“黑杯子里面落了蛊,你喝下去,就会听命于我,我自然有办法证明你清白,你还做你的盟主。白杯子里面是穿肠毒药,你喝了就等于拒绝我。”斟满后他还是缓声,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东书笑了笑,伸出右手,手掌安定并没有颤抖犹豫。
“碰巧我属狗,喝下这杯后也就做了你的狗。”他碰了下黑杯子,最终将白瓷杯齐眉高举:“敬阁下,很抱歉我虽然不黑不白,可也无意做条狗。”
对于这个结果公子似乎并不意外,沉默着听秦东书将酒一饮而尽。
“上好的竹叶青,多谢款待。”喝完后秦东书缓缓起身:“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公子将大氅裹的更紧,声音依旧冷漠:“我想你应该在这里等死。”
“我不觉得。”秦东书摇了摇头:“你若想要我死,有很多种法子。我一死自然就做不成盟主,你又何必这么费尽周折的来赶我下台。”
公子的兴趣似乎来了,双掌交叉握在一起,人微微前倾:“我是为了控制你,让你失势后好投靠我。”
秦东书也凑近前来弯腰:“如果我愿意做狗,你握着我杀人的把柄不公开,不是更容易控制我。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公子不会不明白。”
公子闻言沉默,秦东书脸上的笑意扩大,将那只黑杯高举,反手倒在了桌上。
矮桌上涌起细小白沫,这一杯竟然才是毒酒。
“多谢公子器重。”将杯搁下后秦东书朗声,接着将身立直,竟是负手扬长而去。
红泥小炉里火苗未灭,公子摘下人皮面具,在这微弱火光里露出了笑意。
“你说我为什么放他走?”他头也不回发问。
随从连忙回答:“我猜公子是在白杯子里面落了蛊。”
公子但笑不语,将头偏向秦若歌。
秦若歌躬身,在夜风中凝声答道:“秦东书的确是个人物,武林有他做盟主不好对付。可公子也不想他死,怜惜他是个人才。所以才想办法赶他下台,又留下他一条性命。”
“是啊。”公子叹了口气:“他刚才若选了黑杯子,就证明他不过就是条贪生怕死的狗,没有再活着的必要。狗我已经有很多,不缺他这条。”
“我也不会给他下蛊。”他抖了抖衣衫立起身来:“一条蛊虫就能控制人心,只有罗萨这种蠢材才会这么想。我要他秦东书来日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只是他比我想像中更有头脑,居然能够看穿我不想杀他。”一阵短暂沉默后他又道,眯起了眼,抬手示意回转。
第215章 宛然之心(1)
秦若歌没再发话,一直跟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秦若歌抵不住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依稀中听见响动,她睁开双眼,看见公子坐的笔直,正吃力的呼吸。
过一会呼吸平顺了,秦若歌忙倒了杯水递上去,他握在手里,还没递到唇边竟然已经开始打盹了。
几个颠簸之后他靠在了秦若歌的肩膀上,开始在短暂的梦里喃喃自语:“娘,你总得给我时间,我很困,想睡一会。”
回到红蛛门之后,秦若歌很长时间没再见到公子,时间便如宛然飞逝,很快就入了春,秦若歌已经整整十九岁了。可惜生日这天萧景不能替她煮面——
萧景人从罗萨那里出来,手中提着一篮子鲜红的草莓。他手中提着草莓进了绝杀院。抬眼正撞见宛然坐在一棵桃树下,很是闲适的品着青梅酒,于是他低着头慢慢走近。
宛然的眼里是只有那篮草莓,瞧也不瞧他就挥手:“你回去替我谢谢门主。”
萧景转身,她却突然又发话:“等等,我问你,今天一共得了几篮子这东西,都送给了谁。”
“一共得了两篮子。”萧景低声回答:“一篮门主留着,一篮送来给您。”
宛然心里欢喜,本来不爱吃草莓的,但听到萧景的话不免高兴万分,她拿起一颗放入口中,道:“看来我在门主心里分量还是超过了刑湮。”
“那是自然的。”一旁她的影子风竹连忙给她满上一杯:“主子替门主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刑堂主哪里能比。”
宛然心情大快,正想自夸几句,却听见萧景温吞吞说了一句灭人兴致的话。
“那也未必。”他道:“门主也许当刑堂主是自家人,自家人是什么都好。只有外人才需要笼络。”
宛然的手僵住了,指尖半颗草莓被她捏碎,流下淡红色的汁水来。
“那依你看,我只能算门主的外人喽?”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汁水,眸里凶光一闪。
萧景还是温吞吞回她:“门主已经在物色新绝杀人选,可刑堂主还是稳如泰山,他才是门主想要一生长伴的人。”
一旁风竹听他越说越是离谱,上前来一脚将他踹翻,又连扇了他十几下耳光:“你这样离间门主和我主子,莫非是皮痒了,想到刑堂走一遭。”
萧景冷笑,一副默然无畏的腔调。
宛然打量他,慢慢弯下腰,盯住了他的眼:“门主真的在选新绝杀?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昨天门主给我下了噬心蛊。”萧景抬头:“几个月来第一百种蛊虫,我每天活在炼狱里,时时刻刻都盼早死,自然的就不再那么忠心了。”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点也不许漏。”宛然一把抓住了他衣领:“你放心,我这院里的鬼眼已经被我买通,不会跑去告密。”
第216章 宛然之心(2)
次日正午,阳光正好,可罗萨房内还是一片幽暗,刑湮弯腰,正在观察萧景噬心蛊的状况。
“蛊虫已经成活了。”他道,右手抚上萧景胸膛:“我只需在挽歌姑娘身体里种一条引虫,那么两人只要靠近一丈之内噬心蛊就会噬心,离得越近痛苦越甚。”
罗萨拿手指绕着头发,挑起眼睛看他:“噬心蛊虽然让他痛苦,可却不像戒让他丧失男人的尊严,我的刑大堂主,你还真是慈悲。”
刑湮笑了笑,拿起木梳梳上她头发:“你这头发有些涩了呢,要不要洗个头,拿玫瑰油泡一泡?”
罗萨点头,于是男仆拿来水盆,刑湮挽起袖子,让罗萨仰卧在自己腿上,替她将长发浸湿。
正是温存的时刻外头传来宛然求见的声音,罗萨挥挥手,示意让她进来。
宛然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手捧着胸口,脸色不寻常的绯红,呼吸很是急促。
刑湮的神色立时凝重,伸出手来搭了搭她脉像,急声道:“你是不是又用了血蛊,现在情况很糟,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罗萨闻言起身,长发上温水滴答落下来,看来也的确有几分着急,道:“你内功修为不在我之下,武艺更是红蛛门里面数一数二。我早说过你体热,不能也不需要再用血蛊,你这是怎么回事。”
宛然看来是痛苦的很,握住罗萨的手,许久才说出来一句:“救我,姐姐一定要救我。”
罗萨回头看了看刑湮,刑湮连忙回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将蛊虫取出来就成了。”
宛然的脸立时苦了,手也有些发颤:“可是据我所知,要取出血蛊,是要把身体里面的血放尽。”
刑湮抿了抿唇,双手紧紧交握,过了好一会才说了声:“未必。”
“未必要把血放干。”他道,深吸了口气:“你把衣服脱干净,我替你将蛊虫取出来。”
一旁罗萨握住了他手,刑湮将头低垂,笑的有些苦涩:“只有我一个人会取蛊虫,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罗萨将信将疑的放开了手,刑湮缓缓跪地,两根手指搭在了宛然颈间。
宛然的呼吸益发粗重,人早已平躺在地,衣服除尽了,玉色肌肤隐隐泛光。
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又来了,刑湮屏住呼吸,将手指移到宛然胸前,开始催动真气。
浅青色的血管下几条蛊虫微微凸起,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没了踪迹。
刑湮指尖扫动,真气卷起涡旋,想把蛊虫逼出血管。只差一点就成功了,蛊虫已经露出伤口,现出暗红色一角,可最终还是挣脱控制,像尾鱼一样潜回血管,转瞬就没了踪迹。
刑湮的脸色煞白,冷汗浸满额头,又接连试了两次,每次都功亏一篑。
宛然这时痛苦的弓起了身子,一把勾住他颈脖,温软的胸贴近他的胸膛,在他耳边炽热呼吸,缓声道:“每次云雨的时候,这些蛊虫都会特别活跃,一个个浮上来,不如……”
第217章 宛然之心(3)
像被一记重锤击中心房,刑湮身子轻轻摇晃,不过还是朝罗萨点了点头。
罗萨眼内缓缓流动七彩,朝萧景伸出一根手指:“你,去服侍宛然主子。”
萧景听命上前,拿了水盆旁的玫瑰油,在掌心搓匀,又滴几滴到宛然的胸上。
室内浮动淡淡芬芳,萧景在那上面圈揉,房里很快响起宛然的第一声嘤咛。
刑湮咬牙,右手也按上她心房,感受血管里蛊虫似有若无的涌动。
粉红色的蓓蕾,雪白柔软的胸,如浪般涌动……这一切的一切撞进刑湮的眼,像把燎原之火将他点燃。
蛊虫的踪迹不见了,他却张开口来,一口鲜血吐在宛然胸前,在那里开了一朵碗大的血色牡丹。
罗萨的眼里也应声涌出一片赤红色,身子绷的笔直,最终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一把拎起萧景头发,“不要前。戏只要高。潮,你懂不懂?”她恨声,手下不自觉用力,撒手时掌心握着萧景一簇头发。
萧景本能的仰头,却被罗萨更深按下。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心还是裂了一条缝,仿佛正流出暗红色的血液。胃里狂浪一样翻涌,萧景吸气,绷紧身子,最终用手指探进深处,在里面翻转抚触。
宛然的身子颤栗,脸是益发红了,双手向后伸直,胸高高向上挺了起来,呜咽声便如细线时断时续。突然,宛然张口,吐了声极低的呻。吟,血管里却突然起了微浪,有几十只蛊虫应声而动,在她身体四处游走。
“帮你去了两条应该就可以了。”刑湮艰难的开口,指尖抵住她一根血管,将里面两条蛊虫困住。
萧景的动作这时益发激烈了,单指又改成两指,在极乐点上疯狂摩擦。
宛然的心飘到了高处,高高吊起又急速下坠,最终落到一个极尽旖旎灿烂的所在,在那里开成一地繁花。
刑湮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