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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麽说的,不可否认心里升上了些暖意。还想再说什麽,面前的男子忽然一把拉过她,迅速将她挡在身後。
一切发生的很快,刘寄奴只听见一声倒地闷响,有黑影闪过,接著她颈上一痛,失去了知觉。
11。谁的身世
刘寄奴挣扎著转醒。
脖子後面还有著钝痛,她是怎麽了?她记得她在和苍木说话来著,然後就……被打晕过去了?
心里一个大跳,猛的一抬头看见苍木仰躺在不远处,他闭著眼睛,胸口在微微起伏,紧绷的神经这才略略舒缓下来。
她僵著身体也不敢动,视线缓慢移动,环顾起四周。
这是很大的一间房,乍看之下有些空旷。两边的墙壁前面摆著几支细高烛台,蜡烛正徐徐燃烧,照的房里甚是亮堂。
身下趴著的大概是毛毯之类,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的动静。是谁打晕了他们?打晕他们之後将他们带来这里,而这里……又是什麽地方??
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安静中突兀的响出一个声音:“醒了?”
刘寄奴下意识的一抖,迅速掉头循著声音看去。
一段距离之外,摆著一张紫黑色的大椅。中间斜斜的垂下一只脚,伴著几下低笑,衣摆摇晃,另一只脚随之落下,一同稳稳的著地。
一前一後两只锦鞋,淡紫色的厚底,上面还绣著繁复的花纹,不一会儿就停在了眼前。
没等她抬头,宽大的衣袖垂下,两根手指精准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但也不算轻的,手指上的冰凉温度令她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啧,五官平平普通的紧,喜族的後裔怎会生的如此模样。”
入目一个男子,诚实的说,是一个美男子。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唇色嫣红,一双狭长的灰色眼睛,尾部上翘,很有点妖冶的感觉。
他披著一头紫色的长发,柔柔顺顺,像一匹上好的绸缎。想也不用想,他肯定是妖怪了,不过这样奇怪的发色配著这样的容貌,倒也不难看。
灰色的眼珠在不紧不慢的转动,眼神中……似乎带了点不屑的意味。
刘寄奴是愣愣,一旁的苍木动了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揉了揉脖子,茫然的坐起。见著面前一幕,他一骨碌的起身,脸上满是浓浓的戒备之色:“是你偷袭的我们??快放开她!”
紫发男子不为所动,连个眼风也没瞥去,他依旧捏著刘寄奴的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道:“天垂象,星东落,幽水岭里逃得倒快,这会儿啊还不是被我逮著了。”说完便自顾自的低低笑开。
这笑声称得上悦耳,只不过除了悦耳之外,还透著股莫名的诡异。怎麽说呢……就像毒蛇吐信子,刺溜刺溜,一下一下的,激得刘寄奴汗毛竖起,随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在努力的消化信息。原来幽水岭里的侍卫是这个男人派来的,所以要捉自己的,就是他麽?
对视间,灰眸里冷光一闪,下巴处的手指脱开,接著,一个耳光重重的刮了下来。
“怎麽?你想迷惑我?”
刘寄奴根本来不及反应,避都没法避,躲都没法躲。这一记耳光可没留情,她被打的滚落一边,眼冒金星的好一阵的花。
苍木迸出一声怒吼,双耳竖起,唇下呲出两颗森白的利齿,毫不犹豫的扑向紫发男子。
“阿木!”刘寄奴顾不上自己,急喊出口。只见紫发男子从容的直起腰,一挥衣袖,於此同时,苍木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大力弹开,下一刻,就像炮弹似的撞向後方的墙壁。
闷响过後,平滑的墙壁裂开了好几道,苍木半跪著支撑,剧烈的咳。他的眼珠变成了金色,亮的慎人,鼻翼翕动著,一边喘息一边发出嘶哑的咆哮。
不一会,侍卫们从门口涌入,手里的刀啊长枪啊统一一致的对准了苍木。
一双灰眸轻而淡的一扫,侍卫们表情一肃,收了刀枪,行礼退下。
颊上是灼热刺痛,心在胸口跳得飞快,刘寄奴受得惊吓不小,爬前几步,颤颤的唤:“要不要紧??阿木?你没事吗??”
苍木暗暗提息检视,嗯,骨头应该没断。可一时半会起不了身,面前的一张小脸满是焦灼担忧,他勉强扯出一抹笑,表示出无碍。
不笑还好,一笑就露出一口的鲜红。刘寄奴清楚的看到,颊上的血色飞快褪去,上面的五指印突显得分外清晰。
这个男人很厉害,随便一下就伤了苍木。不能慌,她一定不能慌,要杀要剐她总要问个明白。
拼命压抑著声音里的颤抖,她鼓起勇气直视站著的男子:“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把我们抓来这里究竟要做什麽?”
紫发男子红唇微翘:“上古喜族,天生绝色,怀有异能。”
“施以诱惑之力,以吸食精气为生,似妖非妖,性淫。”
“你不认得我,我却识得你。”
怔愣半晌,刘寄奴惨白著脸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麽,但我可以确定,你说的那些与我无关。”
“无关麽?”经过方才一番,在刘寄奴怀里踹著的镜子早已掉了出来,男子这便上前拾起,拿在手里玩味的看,“不知何故,喜族一系繁衍不昌,到如今,只留有一条血脉。”
灰色眼珠对上刘寄奴,里面没有半点温度:“破天镜在此,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面镜子是她凑巧捡来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什麽喜族不喜族的,什麽异能不异能的,她闻所未闻,完全没听说过的。
她不是妖怪,她是个平凡无奇的人。她在濒死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後才来到这个奇怪非常的世界。她本不属於这里,又哪来什麽後裔血脉之说?!
可前因後果她不能对这个男人交代。
“你真的弄错了。镜子不是我的,是我捡来的。我没有听过什麽喜族,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来这里也没有很久。自己是谁自己最清楚。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你要找的真的不是我。”
她忍住害怕,尽最大的力诚恳。她没有骗他,希望她的解释可以说服他。
紫发男子睨来一眼:“可惜,我的卦象不会错,无论你从哪里来,喜族的神器也断不会错认了主。”说完,他将古镜抛到她身上,“是对是错,总有分晓。眼下天色已晚,二位就在这里暂且歇下吧。”
他端著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不高不低的说著一句,切实表达出了不容商量。她便知道,再费唇舌也是无用,况且苍木还受了伤,想脱身,恐怕是没有办法了。
苍木一直在默默的听。他吐出口血沫,抬手擦了擦嘴角,哼了一声:“这里?这里是哪里?偷袭强留都做下了,倒不敢自报家门麽?”
刘寄奴顿时紧张了,生怕那个男子又要使出什麽怪法。所幸,他只是叫来了侍卫,没别他的动作。然後,他眯起眼睛,朝她妖娆一笑:“这里是城主府邸。我呢,名为莫荼。”
12。婢女阿魏
侍卫带著刘寄奴与苍木兜兜转转,来到一座院落。
前院种著花草,往里走是一扇小巧的门。门後面一条“口”字形的走廊,北面南面东面各有两间房,与四合院的布局有那麽点像。
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呆著不要乱走”,侍卫就离开了。
苍木心有不甘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一路过来,他的步伐有些不稳,但他坚持不要刘寄奴搀扶,这时没了别人,刘寄奴一把扶上他的手臂,用力的搀了住:“你哪里疼?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不要紧??”
苍木咧著嘴摆摆手,看向刘寄奴,他的目光顿时一紧。
“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麽事。”迟疑的抬起了手,小心翼翼的触上那肿起的脸颊,“你疼不疼?”
刘寄奴没有闪躲,沈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不会被一起抓来,你也不会受伤的。”
苍木著急的安慰:“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偷袭我们!那个姓莫的不光卑鄙,堂堂男子与女子动手,忒无耻!”
听他这麽骂也是有点解气的,刘寄奴仰起头,淡淡的笑了笑:“是啊,他是卑鄙无耻。一耳光罢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什麽的,倒是你……”
苍木红著脸缩回手,每次见她笑,他的心就跳的好快……
这里虽不是很亮,但足够让刘寄奴看清他手指上的斑斑血迹,顿了顿,她缓缓扬高了嘴角:“你啊……”
古铜色的脸色愈发红了,苍木正局促著,手臂却突然一疼。
刘寄奴面不改色,扶著对方的小手掐起了臂上的一块肉:“‘苍木苍木’,我听说有些名字是与性格相配的。你爹娘取名取得真好,你说是不是?”
苍木忍不住哀叫一声,一时也不敢动:“!……阿、阿奴,疼……疼疼疼!”
纤纤素手再不紧不慢的一转:“疼?不是说不疼吗?之前你多勇猛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麽叫疼。”
苍木忍痛小心观察著刘寄奴的脸色。
是在笑没错啊……但是呢,笑得有一点奇怪,笑得他浑身发毛啊……
阿奴在不高兴麽?怎麽突然就不高兴了?谁惹她不高兴了?难不成……是自己?
“阿奴,你、你这是……”
“你什麽这什麽??不知情况就横冲直撞的!你考虑过後果吗?才说过不要冲动的,转头你就忘了??力气大就不会受伤了?你真把自己当木头了?不管不顾的撞上去,伤了无所谓?流血无所谓??伤了不会痛是不是??”
苍木一愣一楞的,他似乎隐约明白了,她的不高兴,的确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莽撞,因为莽撞而受了伤。
她不愿他莽撞,不愿他受伤。
所以……她在担心他麽?
这麽想著,心跳又开始变快了。被伤到的地方好像也不疼了,有点麻麻的,还有点痒痒的,有点舒服又有点难受。嘴巴也不受控制了,咧得大大的,只会“呵呵呵”的傻笑,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刘寄奴还在劈里啪啦的气儿不带喘,说著说著,她感觉到了异样。
转头一看,几步之外站著一个矮小的女子。
她手里提著灯笼,耳下一左一右梳著两个圆髻,衬得脸也圆圆的。脸上一双溜溜的绿色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盯著他们瞧。
刘寄奴不慌不忙的放开手里掐著的肉,苍木皱起眉打量那女子片刻,粗声粗气的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兴许是被苍木吓到了,那女子後退了一步。眨了眨眼,她转向刘寄奴,伶俐的福了个身,接著甜甜一笑,颊上显出单边一个浅浅梨涡:“阿魏见过小姐。是大人派我来服侍小姐的。”
“服侍?”苍木一脸狐疑,没好气的扔下句,“我看是监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