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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了布的,难道那里也有伤疤?他受过很严重的伤?
“你……”她难掩惊讶,除了惊讶还有尴尬与歉意,导致短时内说不出多的话。
(7鲜币)80。惊喜
他退了一大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眸中窥知一二。
激动?或者恼怒?说不清。可能都有,也可能皆非。
他眼里的神色复杂,频频闪动著,似乎压抑,似乎晦深,没一会儿,一切归於平寂。
他恢复如常,恢复波澜不惊,不等她再开口,不等她多问些什麽,他的身形一动,她的面前便不见了他的影。
刘寄奴在原地楞了很久,之後慢慢的挪开步子回了房。等她在桌前坐下,回味方才发生的一幕,她想,自己大概是过分了。
突然兴起了玩闹的念头,她也是不小心的,一个大力过去,恰巧拉下了对方的面罩。
看到那几道伤疤,她很惊讶很意外。他为冥王做事,可能打打杀杀是免不了的,会受伤也是情理之内的,只不过……没想到连他脸上都落得了疤。
难怪了,他包裹得那麽严实也许不是为了扮酷扮神秘吧,也许,是为了遮盖伤痕。
粗粗的一眼,她只看到了小小一部分就已经能多少感觉到,他的脸……挺严重的样子。
难道……他是毁了容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被毁了,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开心的……原本已经不开心了,遮住的伤疤还被人莽莽撞撞的掀开看了,那……不开心一定更加倍了。
他生气了吧?……虽然,他没有骂她,他什麽也没有说。
非亲非友的,如果换作是她,就算没出口成脏,也绝对不会像他这麽冷静。
他已经对她避之不及,这下好了,想必从此他有多远躲多远,再见他现身……恐怕是难了……
刘寄奴有些懊悔,话都没说上多句就“不欢而散”,怪只怪她忘了轻重缓急,莫名其妙的,逗他干嘛呢?捉弄他干嘛呢?现在後悔都无用了。
但是刘寄奴没有太多时间“追悼”自己失礼的举止,因为她还要应付杗肖。
与冥界之王的相处持续的古古怪怪。
这位无上的冥王频频“光临”,态度几乎可称温柔。如果被不知道的瞧见,恐怕要以为他们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可即便他的举手投足再怎麽自然,床底之间再怎样痴缠,她可以相信麽?牢记的不会忘,她始终明了。
喜怒无常仿佛告一段落,如果撇去其他不谈,她为阶下囚,他待她算好。
关於信石,自那次之後,她没有提,他没有问,好像平地起的一阵微风,轻轻淡淡,一下便过,不留痕迹。然而接著的某日,当一夜睡了醒,枕边的他已离去,当她下床起来,猛的发现一串东西静静的躺在桌面。
一颗小石子,有点圆有点方,不起眼不精致,他时时刻刻带著,那是系在他腰间的佩饰。
她的惊喜,她的兴奋,难用言语来形容。以为他不在意,以为他不会“割爱”,他却把它取下留下,突然的无预兆的,转手给了她。
珠宝首饰,无论多名贵都不关她的事,这个佩饰才是她梦寐以求,心中所想。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麽简单?这麽简单就得到?她的目标达成了?这是不是真的?
把小石子紧紧握在手里,她翻来覆去的掂看了大半天。看一阵,站起踱步一阵,在房里走完几圈,“咚”的坐下桌前继续闷头端详。
这般无声的折腾是心思翻涌,起伏不定所致。待他推开房门,再度跨入的时候,她站在桌旁,系起了佩饰迎接。
微微侧著脑袋,双眼扑闪,炫耀般的,得意般的。见他的目光缓缓落去自己的腰,落去那里坠著的小石子,她没有道谢,只是嘴角一个浅浅上扬。当然,他是瞧到。暗红色的眼睛温芒流转,然後他靠近拥搂,低头亲吻她的唇,并且对她说:
“你若喜欢,我可以令你如愿。我的抑或你的,并无区别。因你身在冥界,身处冥宫,你、你的所有,皆属於我。”
她柔顺的靠在他怀里,承受他的唇齿。没有反驳,没有争辩,既然东西到了她手里,那麽随他怎麽说,随他怎麽宣示占有,她完全不介意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表现无异样,她索要他的东西,他送给她,她收下它,同样如微风拂过,一件小事而已,算不得什麽。
可她心里知道,成功触手可及,必须行动起来,必须抓住机会,不能耽搁。
(10鲜币)81。计划
聪明的人,神机妙算,遇到困境能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刘寄奴自认不笨,所以她知道,盲目的冲出房门逃跑恐怕不可行,而且她不是一个人,不是她跑了就算了的,还有一个阿魏一个苍木在等著她。
刘寄奴自认不聪明十分,所以妥妥当当的万无一失的好办法她想不出来。她的能力有限,只好闭著眼睛先试试看看,无论成与不成,她都认了。
选日不如撞日,计划得再好,考虑的再缜密总不及变化,所以这一天,婢女送过饭之後,刘寄奴在房里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
她抓著系在腰上的那颗小石子,终於,手一松继而站起。走到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她拉开门,跨出两步,大声一呼:“我要去看苍木。上次你走了,这次我等你,等你一起去。”
他会不会来?会不会出现?她并无把握,心里也是忐忑。
经历了一番等待折磨,所幸,黑衣男子现身在她面前,她一边暗暗松了松紧绷的神经一边急步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拉进了房。
她不由分说的闷头冲过去,他大概还来不及反应,所以被她推了进去,他的步子还有著些不稳。她反手一关门,抢先说道:“去看苍木之前,我有话要说。”
到这会儿,他反应过来了。他的双腿一迈,她便用力的贴住门,以身体挡住他唯一的去路。想走就必须推开她拨开她,或者使个法术移开她,但如她所料,他并没有。
他未与她有多的接触,也未使用法术。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胸前一下一下的起伏,最後略带僵硬的退了开,背过了身。
她盯著他的肩膀,在确定他不会强行离开之後,她转到他侧旁,再度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坐。”
他强著不看她,她就拉著他的袖子摇:“别站著了,先坐下。”
他猛的一回头,不耐烦似的。她执著的把他往椅子那边拉,仰著的小脸满是坚持,细软的声音带著了请求:“你先坐吧。娑罗,我有话对你说。”
她能看出他在瞪她,这倒是挺稀奇的,不过她没空品味稀奇了,只可怜般的睁著一对黑白分明的眼,手下摇啊拉啊拽得紧紧。
僵持。也许是因为好男不和女斗,高大的身躯一偏一动,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
她这才松了手,脖子都仰得酸了,她顾不上揉一揉。她态度端正,极为认真的说:“对不起。前几天……我是和你闹著玩的,不是故意的。”
坐归坐,他仍偏著脸。她换个方向绕到他跟前,怕他听不见,她凑近提高了声音:“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可能她的嗓门产生了效用,他皱著眉撇来了匆匆一眼。
他没说原谅没说不要紧,他坐著她站著,她开起的话头就此结束,房内趋於了安静。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慢慢的兜扫,启齿继而轻轻:“你还没回答我,为什麽要躲著我?”
“是他的命令对不对?可为什麽呢?”
“他有什麽不放心的?我被他关在这儿,也反抗不了他,他还不放心?他是不放心我?还是……”顿了顿,她幽幽道,“不放心你?”
他垂著的睫毛微微一颤,接著一滞。
“或者,这是冥王宫的规矩?除他以外,男女之间都需要避讳?”
他不吭声,她弯腰凑的更近:“我是囚犯,你负责看管,更需要避讳,你是这麽觉得的?”
他的上半身後缩几分,不怎麽自然,她缓缓直起了腰,给他距离给他空间,他没有瞧见的是,她眼里的若有所思。
“娑罗……你受过伤,受过很严重的伤,是麽?”她换了个话题,还是个不怎麽恰当的话题。
“我看到你脸上的疤……因为这个,你才一直蒙著面?”她不光直言,一只手抬了起来,目标明确,是那块遮覆的黑布。
上回是凑巧,这回他行动迅速,精准的捉住她的手腕。
“不能看麽?你的样子很可怕?”她平静的问,仿佛好奇,仿佛丝毫不觉自己的举止贸然失礼。
对视,他的眼终於对上她的,纤细手腕落在对方掌中,她不动不进,他未收未退。
他的眼神已搀上了点些寒意,是不是一种警告?但她并不害怕。
他忘了,制住她的一只手,还有另一只活动自如,她不动声色,突然动作。一秒,甚至半秒之差,他晚了一步,蒙面的黑布被她大力扯落。
她做的彻底且完整,他无法补救挽回,“忽”的站起,她离得近,受了一撞,双脚收不住,眼看就要摔倒。他还擒著她的手腕,身体一记後仰,跟著一记牵拖,摔跤的势头硬生生一刹,她整个儿的往前扑去。
难以避免,她扑入他怀里,他是一僵,立马把她一推。推又能推去哪里?他还拉著她的手呢。
她短暂的离,复又不稳跌回,他总算看出了症结所在,飞快的松了手。没了他的支撑,她更是狼狈了,而他犹犹豫豫要救不救也是站立不稳,总之,是好一阵的混乱。
最後,他承著她的重量一屁股坐下,她的半个屁股则在他腿上,上半身歪斜,双手搭著了他肩膀。
当混乱结束,尴尬接踵而至。尴尬正好是一空隙,她便趁著这空隙,把对方的庐山真面目看个清清楚楚。
果然,之前她粗略扫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额头,眼尾,鼻梁,双颊,下巴,甚至是脖子,疤痕交错遍布。这时的就近察看,她发觉这些伤痕不太像刀剑划的砍的,皮肤凹凹凸凸纠在一处,颜色极深,更像是灼伤烧伤。
如果没有这些伤疤,他的五官是清秀的,然而这些狰狞丑陋的伤疤横爬,毁了他的脸,怔愣过後,她在心底叹息一声。
不知她的同情之色是否泄露得太过明显,他一扭头,阻断了她的视线,冷冷的,生硬的开口道:“无碍了麽?”
虽然是问句,但她听出了言下之意──既然没事了,请站好自重。
(10鲜币)82。成败一举
刘寄奴不快不慢的从娑罗身上爬了下来。说到尴尬,她当然也是有的,不过立稳站直之後她并没有离他远远。
她知道,她做了一件很无理很没礼貌的事。这是他人的隐私,她不仅一再问询,还扯了对方用以遮蔽的东西,恶劣的程度不亚於当著一残疾人的面儿毫不避讳的讨论其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