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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土地喽!他的地盘,他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我叫他来。”说着,就要作法。
“你可以叫土地?”
“当然了。夫人,我很厉害的,其实要不是小青竹跟夫人早,我更适合侍候夫人,我可是有五百年的功力的。”说完,喃喃的念了几句咒语,不一会儿,从地下钻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老头,见是小鑫和吱吱,连忙跪倒,吓得瑟瑟发抖,口中说道,“不知是夫人和仙姑驾到,小老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被土地公这样拜着,小鑫非常的不习惯。
“你起来吧,我有事要问你,你不要害怕。”听小鑫这么说,土地才放下心来。
“夫人尽管吩咐就是。”
“你这里为什么没有动物啊?连鸟都没有,怎么回事啊?”小鑫找了一块大石坐下。
“这···是···”土地一听这个问题,吓得魂飞魄散,呐呐不能成言。
“你好大的胆子!你想欺瞒夫人吗?快说!”吱吱狐假虎威的还很到位。土地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因为令公子啊!”
“你是什么意思?快说!”事关自己的儿子,叫小鑫怎么能心平气和呢?那土地见她似乎是动了怒气,吓得说不出什么话?金翅大鹏对他的夫人的重视程度谁人不知,不说出实情只惹怒了她,说出了事情,那小魔星如何肯放过自己?正在犹豫间,小鑫对吱吱使了一个眼色,吱吱立刻明白,一把拽起土地,威胁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哼!”
“夫人饶命,仙姑饶命,我说,我说···”
“快讲”小鑫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是,自从十年前你们来到这里之后,小老儿就发现这山里的飞禽走兽不断的减少,走的走,逃的逃,反应慢了的都进了令公子的肚子,这是小老儿亲眼所见,就连路过的行人也少了。”
“你是说,我的儿子还吃人?”小鑫觉得心都被揪住了。
“呃···不错,不信,夫人可以到对面的山丘去看,那里白骨累累,有许多都是···”
“不要说了。”这个消息对小鑫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雳。
“不止如此,就连许多成了精的妖,公子也不放过,这方圆五百里,真真是···”
“不,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小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的儿子,她天真可爱的儿子竟然···
残酷现实
小鑫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怎么可能呢?果果还这么小,怎么会?
“吱吱,你说,这是真的吗?”
“是呀,夫人,他说的没错,公子真的好厉害,几百年修行的小妖根本不是我们公子的对手,土地老儿没说谎。”吱吱虽然聪明伶俐,又怎么会明白小鑫的心思,只道是夫人要证实土地的话是否正确,在她看来,妖怪哪有不吃人的,夫人的儿子这么厉害,她会非常的高兴的。不想却做了傻事。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看。”土地无奈,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小鑫,也只能冒着被吃的危险,带着小鑫她们去。来到山坡,果然如土地所说的那样,这里的白骨累累,有的一半被泥土掩埋,有的还带着血丝,空气中都是腐烂的味道,小鑫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此时更加的血红,看那白骨,有大型动物的,有蛇类的、还有人的头骨,这是小鑫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吱吱,你去抓个会说话的来。”小鑫还想要更确凿的证据。
“夫人,活的除了我们家的之外,方圆五百里绝对找不到,我们公子现如今觅食都到五百里之外了。”吱吱骄傲的回答,小鑫只觉得的浑身发冷,头脑中一片空白,“嗡嗡”的响。满山的尸骨如同刻在了头脑中,这里就如同地狱,确确实实的地狱,这里连乌鸦都没有。
小鑫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不禁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里看上去和普通的富户民宅没有什么区别,可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这里也许只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那雕花的床柱,也许是用人头做的,那艳丽的帷幔也许就是一张人皮,小鑫觉得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超过了对丈夫和儿子的信任。小鑫告诉自己不要慌,要冷静,一定可以发现更多的真相。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那可是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儿子啊!
傍晚的时候,迦楼罗带着儿子来和小鑫一起用饭,小鑫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偷偷的观察着迦楼罗和果果的言行举止,父子同样的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眸,天色渐暗,看上去就加的妖异,果果还和以前一样,冲小鑫撒娇,让小鑫喂饭,有时,饭粒还会挂在嘴角,用过饭,果果就往小鑫的怀里钻,是啊,这是她的儿子啊,看他的小嘴,还能看出自己的影子。怎么会···
“妈妈,我要吃白菜。”
“哦,好,妈妈夹给你,你···爱吃蔬菜吗?”
“嗯!爱吃,而且,只要是妈妈夹给我的,我都爱吃。”果果坚定说。
“好孩子,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好好照顾你。”
“怎么会呢?妈妈最好了,我会保护妈妈的,我那时太小···”迦楼罗夹了一颗绿油油的白菜到果果的碗里,阻止了这个伤心的话题。
“我最爱妈妈了。”说着,一头扎进小鑫的怀里。小鑫抚摸着儿子的头,虽然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样可爱的孩子,这样娇嫩的小身子,叫小鑫怎么能相信他是吃人的猛兽,是人妖共惧的魔鬼呢?
迦楼罗平静的看着这母子两个,没有说什么,那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在小鑫不注意的时候和儿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怎么了?什么都没吃。不舒服吗?”迦楼罗送走了儿子,对小鑫说,伸手抚着小鑫的脸颊,明显的感到了她的僵硬。
“啊,有点累。”小鑫不敢说和吱吱去了后山的事,迦楼罗何等聪明,一点的蛛丝马迹都可以猜的七七八八。
“这样啊,去泡药浴吧。我让吱吱去准备。”说着就要出去。
“为什么你亲自去?”这里服侍的侍女仆役得有三五十,哪里需要他亲自去,莫非···
“嗯?”
“啊,我想你陪陪我。”听了小鑫的话,迦楼罗走过来给了小鑫一个缠绵的吻。
“我去吩咐一声她们准备的药材,小青竹走了,别的婢女不清楚。”
“啊,好。”
过了一会儿,吱吱过来说准备好了。小鑫随吱吱去浴间,临走还不忘问迦楼罗要干什么?“我去看看儿子,让他早点休息。”小鑫这才放心去了。
廊上的夜明珠比灯盏还亮,但小鑫还是觉得害怕,仿佛随时都会从黑暗的地方跳出什么血腥的、恶心的东西。来到浴间,打发了吱吱出去,吱吱却说,主人吩咐了,夫人今天状态不好,要贴身侍候,这让小鑫很不舒服,这是在防着她吗?怕她知道什么?心脏在激烈的跳着,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退去身上的衣物,先是进入木桶中泡药材,木桶的水并不热,小鑫坐了进去,顿时觉得身体非常的舒服,桶中散发着铁锈的味道,铁锈的味道?小鑫猛然想起什么,有一种东西散发着这样的味道,那就是——血,可是这液体的颜色是白色的啊,趁吱吱不注意,小鑫添了一下手上的“药汤”,果然是咸的,不要,这不是真的,小鑫再也没有心思泡下去了,起身出了木桶又跳进旁边的水池, 水温很热,各种花瓣洒在水面上,以往小鑫总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可今天完全没有这种心思,过了一会儿,就让吱吱准备衣物,从水中出来了。为什么在泡完了“药浴”之后还要洗花瓣浴,想通了以后,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了答案。小鑫和吱吱一同出来,走到廊下,小鑫回头对吱吱说,“吱吱,我觉得有点渴了,你去泡杯茶来。送到房间。”
洗完澡,吱吱也放下了戒心,听话的去了。小鑫见四下没人,又偷偷的返回浴间,再看到的景象让小鑫吓得坐到了地上。除了水池中的花瓣是原来的模样之外,一切都变了。
木桶中盛满鲜血,那味道令人作呕,屋子的一角堆放着十几个人的尸体,看那衣着有男有女,瞪着惊恐的眼睛,好像都在看着小鑫。
“你还是发现了!”迦楼罗出现在小鑫的身后,小鑫吓得往后退,此时在小鑫看来,迦楼罗就像是地狱的魔鬼,滴着血腥的手要向自己伸过来。
“为什么?这是···”是啊,早该想到才对,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小鑫恐惧的盯着他的眼睛,仿佛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和自己在无数个夜里亲热缠绵的丈夫,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眼下甚至觉得他就要伤害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速度,速度哦,有人夸奖没有?
事实真相
“我要你活下去!”迦楼罗回答的没有血肉,让小鑫更加的冷。
“你不是和阎王是好友吗?你可以等我十几年,十几年对你来说弹指一挥间,很快的。还有,我不是吃了许多仙丹什么的,为什么我还会死,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他们···他们···”小鑫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说话也语无伦次。自己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回房去谈!”迦楼罗上前想要拥住小鑫,可是她被吓的往后退。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知道我接受不了,为什么你还···”小鑫看看那些死去的人,愧疚、恐惧、自责所以的情绪压得她难以呼吸。
“我们回去说。”迦楼罗看她这个样子,非常的心痛,这事早晚都瞒不住的,既然成了他的妻子,就必须接受这一切,包括他的行事。
“你不要碰我,我自己走。”小鑫跌跌撞撞的回到房中,瘫坐在床上。迦楼罗随后跟了进来。
“告诉我,都告诉我。你早就察觉我开始怀疑了吧?今天我看见的这一切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小鑫强打精神,做好最坏的准备。
“上次我们被袭击了,是腾蛇、素姬和灵明石猴纠结了一些妖怪,我虽然早有防备,却不料打斗中让那猴子的□伤了你,我赶到时,你只剩下残败的肉身,魂魄都被打散,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在人间收集你魂魄,但是你当时还没有脱胎换骨,我只能用人血浸泡供养你的肉身。”
“你杀了多少人?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妖怪?”迦楼罗抚摸小鑫的脸庞,无视她是闪躲。
“我不知道,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少人的血,也不知道还要这样多久,我还没有找到让你在这样的情况摆脱肉身的办法,不过没关系,你不会有事的。”
“不!不要,你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涂炭生灵。那些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他们是别人的子女,父母、兄弟姐妹,我也和他们一样,我也是人,无论我吃了多少仙丹,无论我和谁在一起,生了什么样的儿子,我都还是个人,你要我用他们的血肉换我的生,你让我情何以堪?怎么心安理得的活着。”小鑫冲迦楼罗大喊着,哭倒在床上。
“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迦楼罗被小鑫的一番控诉刺激的情绪也非常的激动。
“你让我死了吧!让我魂飞魄散吧!”小鑫无助的哭喊。如果能回到过去,她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要这样活着。
“不可能,几个凡人,你无须这样在意”小鑫听了他的话,真的不知道如何辩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