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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凡见她渐渐靠在自己身上,心神一荡,不再多想,索性轻轻扶着她。
“郑哥哥……”张洁腮上泛起桃花之色,半作偎依状靠在他身上,脚步竟有些踉跄,“郑哥哥,好热……”
郑少凡这才惊觉不对,立刻推开她,她却又不由自主靠过来,伏在他的胸膛上,口中微微有娇喘声。
郑少凡皱了皱眉,拉起她的手一把脉,脸色忽变,立刻拂手点了她的睡穴,抱起她便施展轻功往山上奔去。
。
青色身影在山林间掠过,身形迅疾却依然优雅无比。
他知道了一定会伤心吧?
远远望见那崖边的黑色人影,她心中一痛,那丝丝忧郁又缠上眉头,越来越乱。
“教主——”她微微喘着气。
黑风一愣,立刻转过身,心中不解。
青衣素来稳重,从没见她如此失态。
青衣抬头看着他:“‘凤求凰’在紫云夫人手上。”
修长的双目依然射出寒星般的目光,疑惑的看着她,却并不询问。
“紫云夫人……”青衣微有犹豫,终于道,“她正请郑少凡与张姑娘品茶。”
寒芒一盛,黑色披风张开,人已如苍鹰般掠起。
青衣呆在崖边,窈窕的身子在风中微颤,犹如一朵寂寞的百合。
。
“沈前辈,沈前辈!”一道白影闪入庄门,温和而焦急的呼唤。
沈静山一愣,与众人快步出来,却见郑少凡抱着张洁正大步走来,脸色发白。
沈静山并不询问,立刻拿起张洁的手把脉。
半晌,他脸色微变。
“凤求凰,”他喃喃道,“都二十多年了,想不到它竟然还在。”
众人皆不解,却是只有几个人脸色大变。
“凤求凰?”郑少凡大惊道,“难怪晚辈并未察觉茶中有何不妥……”他看着沈静山道:“晚辈对此药药性却是不甚熟悉,敢问前辈可有解法?”
沈静山不语,让他进屋。
郑少凡轻轻将她放床上,松了口气,道:“晚辈点了她睡穴。”
说完他探手轻抚了下张洁的额头,忽然发现手指触及处竟是一片冰凉,他立刻脸色大变:“前辈,这是……”
沈静山闻言立刻出手解开了她的睡穴。
片刻之后,张洁的身躯竟又火一般发烫起来。她似难受已极,扭动着身躯,发出一声声娇喘,向床边的郑少凡靠过来,双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
郑少凡立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脸一热:“这……”
外面沈忆风与田盈盈也闻言来到房里,江舞经过几日休息也好多了,便也跟着过来。
沈静山立刻使眼色,郑少凡便放下帐子,却依然抓住她露在帐外的双手。
帐子里隐隐发出的喘息声,江舞与沈忆风皆感到不对,惟有田盈盈不知,要上前看,被郑少凡眼色阻止。
“这是……”她不解的看着沈静山。
“她误服了‘凤求凰’。”沈静山沉声道。
“凤求凰!”江舞忍不住叫出声来。
沈忆风却是极少涉足江湖,况且这名字销声匿迹江湖已二十余年,是以他丝毫不知。
“‘凤求凰’是什么,名字还很雅。”田盈盈也疑惑不解。
众人皆不言语。
“前辈,这……”郑少凡紧紧盯着沈静山。
沈静山沉吟半晌,缓缓道:“这‘凤求凰’乃是二十年前“药魔”所创制,恶毒无比,而且无色无味,纵是高手亦难分辨,只是炼制它的药材极难得,是以早不传于江湖。”
“这……”江舞焦急道,“晚辈听父亲提过,此药恶毒无比,这……只怕无人可解。倘若……”
他说到这里,俊脸微红。
沈静山却向郑少凡缓缓道:“郑公子,老夫可否与你单独说几句。”
郑少凡叹了口气。
。
“人走了?”冷冷的声音。
关盼儿惊惧的看着他:“教主……”
黑色人影立刻掠起,消失在林梢,终没有看她一眼。
“教主!”关盼儿瘫倒在门边,娇美的声音透着绝望。
。
已是夜里。
沈静山替张洁扎了几针,暂时抑住了药性,她昏昏睡了半天。
烛光照着那泛着粉红的脸,额上犹有汗水,几丝头发湿湿的贴在上面,更添诱惑。
郑少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沈静山告诉他的话,他其实早就猜到。
自他出道以来江湖人人传为神话,不知有多少名门世家闺秀含情而待,他依然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然而,一想到这可爱的人儿今夜之后将成为他的人,他竟然有些愧疚。
第一次,她莫名其妙从树上掉在他面前还拉着他不放;第二次,她孤独无助却还要打抱不平,最终逃到他的桌子底下;第三次,那个雨夜,他本是外出查探,却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娇小无助的身影倒在墙角,嘴里还不停的唤他“哥哥”。
他心中一热,这便是缘分么?
当知道她也喜欢他的时候,淡定自若的他竟然生平第一次感到兴奋;当她说回去以后就不能再来时,他竟自私的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回去。
他希望回扬州后明媒正娶接她过门,要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让他做终身的依靠。
可如今却要这样占有她,太委屈了。
但不这么做,如何救她性命?
他看看床上人那动人的颜色,叹了口气。
然而,他却不知,另一个院子里,躺着另一个伤心人。
走进武侠 … 30 … 第三十章 相见争如不见
江舞脸色灰白,黑宝石般的眼睛默默直视床顶,双手微握。
‘凤求凰’如何解他大略知道,却希望不是。而如今郑少凡在她的房间里……
他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一咬牙缓缓闭上眼睛。
月光下,那只柔软的小手在心中触动,她竟主动上来拉自己,虽然只是认错了人。
他生性直爽明朗,只是身为世家公子,不得不应付那些繁文缛节。
然而,遇上她,他的伪装竟全然撕破。她丝毫没有普通少女的矜持,胆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会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大笑,他会学她调皮叹气……
而她,竟然还敢逗他叫姐姐,吃他豆腐!
那认错人时尴尬的赔笑,那一拍他肩膀的直爽,那吃了他豆腐却又假装叹气的得意之态……她还会摇头晃脑厚着脸皮说“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已如此深刻的印在脑中了么?
烛光下,田盈盈脸色更黯。
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默默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江舞一颤。
“小舞哥哥……”田盈盈拉着他的手,似要哭了。
半晌,他转过脸去:“盈盈,你……”
田盈盈终于流下泪来,她望望窗外,目中竟露出一丝恨色。
。
床上的人儿娇呼一声,美妙的身躯又蛇一般扭动起来。美丽的眼睛半开半合,一副春睡未足、娇慵无力的模样,更显妩媚撩人。
“……好热……”她含糊不清地念着,伴着急促的喘息。
细长迷人的眼睛里,温柔平静的目光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火焰般的炽热,在燃烧、跳跃。
他深深吸了口气,似在努力冷静下来。
“好热……”床上的人儿却不知自己动作的危险,依然不住的颤抖扭动,那双美丽的小手拉扯着身上的衣衫。
曼妙无比的身躯逐渐呈现在眼前,在帖身衣物的掩饰下,若隐若现。
她似乎还觉得热,摸索着朝床边的他靠去。终于,她抱住了他,整个人顺势躺到了他怀里,好象靠近他便不那么热一般。
郑少凡纵然定力好,然而如今面对的是自己所爱之人,又这般动情,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怀中的人儿却觉得还不够,纤纤的小手开始在他胸膛上探索、抚摩……
无言的诱惑。
终于,他不准备再做君子了——
忽然,门外响起一声冷笑。
。
郑少凡立刻清醒过来,推开张洁。
门竟无声的开了,出现一个英挺的黑色人影,他身旁站着一个窈窕的青衣女子。
“郑盟主今日也要趁人之危?”淡淡的语气。
郑少凡静静地看着他们。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原本平整的白衣经过张洁的拉扯,已微有褶皱,然而,他整个人看起来,却依然无比的优雅潇洒、从容自若。
“黑风。”
金黄的面具在烛光中闪烁,黑风缓步走到床前,张洁那撩人至极的姿态便映入眼帘。
坚定深邃的目光立刻移向别处。
郑少凡立刻手一挥,帐子垂下。
“我会娶她,”他淡淡一笑,自信温和的单凤眼中却无丝毫笑容,“若非贵教,她又何必如此委屈?”
黑风看着床,沉默半晌。
“青衣,去看看。”
“是,”青衣立刻走到床边,从袖口拔出一根银针,钻入帐子里。
郑少凡并不阻拦,只定定的看着黑风。
三人竟这样陷入一片沉寂。
“教主,张姑娘的药性暂时已制住,只是……”青衣犹豫。
黑风看着她。
她缓缓道:“‘凤求凰’并无解药,属下斗胆据药性冒昧揣测出一法,请教主与郑盟主定夺。”
“如何?”
“属下扎几针,将她体内阴火暂时制住,然后……”她看了黑风一眼,“还须教主以黑血掌力化解。”
黑风与郑少凡俱是大惊。
黑血掌不知让多少江湖中人闻名丧胆,中者必死无疑,死状又十分痛苦,是以黑血教才能横行江湖。自路遥作恶多端,黑血教从此便被江湖中人易名魔教。
“这……可妥当?”黑风缓缓道。
郑少凡亦定定地看着她。
“黑血掌至阳,张姑娘乃是阴脉之火过盛,除此之外,属下无能为力,”青衣低头,“此皆是属下冒昧揣测,还请教主……与郑公子定夺。”
沉默半日。
郑少凡缓缓道:“太险。”
黑风冷笑一声:“莫非堂堂郑盟主又想用方才的解法?”
寂静。
青衣看着二人半晌,忽然道:“属下的办法虽是揣测,照药理而言,或有七成把握。”
寒星般的目光一闪。
郑少凡转过身不再言语。半日,他终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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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光洁美妙的背部呈现在烛光下,莹润如玉。
青衣略一凝神,一针又一针扎下去。
郑少凡与黑风皆转过头不语。
青衣额头微微渗出汗,她收针毕,拉下她的衣衫:“请教主出掌,使二成掌力便好。”
二人转过头。
黑风看看郑少凡,缓缓抬掌。
赫然,一缕鲜血似从手臂流向掌心,凝聚成一片。那殷红的血又开始沸腾,在掌心一点一滴跳动,忽然又转暗、变黑。
他缓缓向下推出一掌……
约莫半盏茶时分,张洁的脸色竟开始转为苍白,连嘴唇也是白色,神情痛苦。
青衣面色却更白,她抓起张洁的手,立刻倒吸一口冷气。
黑风与郑少凡闻声也发现了不对,顿时寒星般的目光一敛,郑少凡也是脸色一白。
“小洁!”郑少凡上前拉起小手把脉,随即脸色一变,将那冰冷的小手紧紧握住。
青衣微愣。
传说中的郑少凡是从容自若百变不惊的,有谁会想到,他竟也有紧张之时。
寒星般的目光更冷。
看着张洁白得泛青的脸,青衣那单薄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温柔的目光黯然。她看着黑风,眉宇间的忧郁竟变为痛苦之色。
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