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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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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玩你!”大胆的山阴公主连表白都是这么霸气。

    何戢的脸色潮红,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麻蛋,这样玉体横陈的诱惑谁能忍住!他咬牙抱起刘楚玉,一步步走向床榻……

    又是哼哧地忙活了大半宿,刘楚玉最后精疲力尽地瘫软在何戢的怀里,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纠缠着不肯放手,直到月色几转,有侍女来敲门,“公主,皇上差人来了!”

    大半夜的她的弟弟怎么会有事找她?

    刘楚玉皱了皱眉,一见何戢也是一脸困惑的模样,她推了他一把,把他压到身下,不忙着答应外边的人,她凑上去亲吻了一下何戢的眼尾,笑容狡黠温柔,“驸马,你就这么躺着不要动,等我回来再临幸你。”

    “……”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何戢扬唇道,“好吧。”

    他都变得多没有骨气了!

    刘楚玉说完就起榻,自己拾起方才一时兴起撕烂了扔在地上的衣服,怪自己太过沉迷,把她最喜欢的一件留仙长裙都撕坏了,自己心疼地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套橙红色的裳服,慢慢悠悠地为自己一一穿上。

    穿戴好了,为自己带上明月珰,插上碧月翡翠的玺花宫簪之后,她又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罗帷之中侧倚着始终遥遥望来的何戢一眼,两个人相视一笑之后,刘楚玉甜蜜地推门出去了。

    一出门,侍女就迎上来,“公主,皇上的召令很急呢。”

    很急?她那个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皇帝弟弟,这么大晚上的,有什么事还会比临幸美人儿更重要的?刘楚玉素来把这个弟弟宠坏了,他有多荒唐她自己也是知道的。这当口,她恐怕他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急需找她商议,因此也没多问,直接出府就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之所以给刘楚玉这样一个设定,是因为我个人有点呃,小洁癖。

    关于公主驸马的故事,脱于另一个存稿坑《弦上春雪》,也是公主和俏冤家,不过那是个欢脱文。这个,我觉得还是稍微有点沉重吧。

 第69章 求而不得

    刘子业年轻阴戾的脸色在烛火之中隐约时现,似乎余怒未消,整个金殿一片狼藉。几个宦官两股战战地跪在阶下,身如筛糠,连看一眼皇上的勇气都没有。个个默念着刘楚玉能够快点来。

    幸得上天眷顾,刘楚玉总是来了。直到那个华服锦衣的美艳公主推门而入之时,他们才仿佛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几名宦官在刘子业冷眼瞪着了一遭之后纷纷退去。

    空凄冰冷的大殿上,便只剩了面面相对的刘楚玉姐弟。

    而分明怒火鼎盛的年轻帝王在遇见长姊之后,陡然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他撒娇一般地嘟囔道:“阿姊,你已经有一旬没来见我了。”

    自己这个弟弟,永远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幼时便喜好睡在她的怀里,如今依旧不改这恶习,动辄就软糯地跟她撒娇。明明他的身下伏尸百万,他本人更是杀人如麻,这般的懵懂憨傻,纯真如初,仿佛流年未换,昔时仍在。

    “子业政务繁忙,阿姊哪能经常来呢?”刘楚玉走近他,循循善诱的微笑盛放于脸颊上。

    刘子业嘟着嘴哼:“阿姊莫骗我,你家里新迎进了一个面首,不知道用的何种本事,竟把阿姊推到了驸马那里,原本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最近却亲热得很!”

    一听到他提到何戢,刘楚玉的脸色便晕红了几道,羞赧得有些克制不住。刘子业敏锐地察觉到了,登即纯憨的笑容阴冷下来。

    “阿姊很喜欢何戢?”

    “嗯,阿姊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刘楚玉没有留意到,她绞着手指杏脸飞霞,把外边的一身流光紫的蜀缎雨丝锦解下,轻抛在地上,露出衣领下雪白修长的玉颈,来时马车颠簸,晃得有点酸痛,她伸手揉了揉,只是不注意之时,她那个身量已经抽条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弟弟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脸色阴沉,只是目光如炬,正盯着她的脖颈目不转睛。

    没有见过这样的幼弟,就连与他依偎着长大的刘楚玉也不免觉得有点惊骇。

    刘子业在刘楚玉退出一步之后,他猛然向前一窜,就搂住了刘楚玉的脖子要亲吻她,刘楚玉大惊之余,她使出浑身力气去推他。

    可是用强的是个男人,而且早已不是她昔年置于膝头怀里的幼弟。

    转眼之间,刘子业狂躁的一吻落在了她肤白细腻的雪颈上,刘楚玉一怔,她气恼之时,陡然泪如雨下,“子业,我是你姐姐啊。”

    刘子业怒喝:“不是!你不是我姐姐!”

    他狂躁地要撕刘楚玉的衣服,刘楚玉惊骇得手足俱僵,虽然她一生也多是放荡无拘,立誓囊尽天下美色,可却从来想过有一日,竟要和自己的弟弟行这般……

    如此罔顾人伦,可还是人?

    刘楚玉终于回过神来,她拼命挣扎使出一身的解数力气,终是挣脱了刘子业,被推出去的那个瞬间刘子业锋利的牙齿划破了刘楚玉的玉颈,唇角染上了一丝鲜血。

    他的眸色晕红,宛如嗜血的魔鬼。刘楚玉从来没料到,她的弟弟对她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占有欲,她惶恐地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边。

    刘子业抹着唇,阴冷地一步步走来,指尖沾染上了血腥,他放到嘴里舔了一下。阴冷笑道:“阿姊的血,也是这般芳甘纯美呢!”

    刘楚玉沿着朱红的墙往右走,她巨颤不止,“刘子业,你这个疯子!”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我本来就是疯子,阿姊你可知道,我想了你多少年?人家都说长姊如母,可我不要!我偏要阿姊你做我的妻子!”

    如被戳中痛处,刘子业近乎嘶吼地说完这么一句,他已经朝刘楚玉扑过来了!

    如果没有何戢,他一直这么静静守着他没心没肺的阿姊也便算了,她喜欢男色,总比真正对旁人上了心好,他怎么能容许自己情之所钟的姐姐有了恋慕心仪之人?

    就在这一瞬间,门外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宦官的尖声大叫:“驸马不可,皇上和公主……”

    何戢冷着脸一脚踹开大殿,刺骨的风呼啸灌入金殿,他凌厉一眼扫过,刘楚玉衣衫凌乱,已经撕破了一角,露出半截香肩。在看到何戢的那一刻,她绝望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愕与狂喜。

    泪涌如注。

    刘子业不得不停手,他起身放开刘楚玉,逼视着何戢阴戾地说道:“驸马来得真是时候!”

    何戢无言走到刘楚玉扔下的披风面前,拾起紫色宽敞的披风,然后,他走回刘楚玉身边,刘楚玉已经泪眼婆娑,无声地呜咽,脸上妆容尽花,云鬓弥乱不堪,他抿着唇将披风遮掩在刘楚玉的身上,紧跟着他温柔伸手抱起了她。

    “楚玉,我带你回家。”

    一听到“回家”二字,刘楚玉眼眸里的雾色更深,宛如荻花曼覆的秋霜。

    “何戢……”

    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不安与颤抖,他那样惶恐,那样失态,那样害怕会失去她,刘楚玉终于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是有真心相对的人,他原来一直都在。

    他抱着她走向殿外。

    刘子业突然冷声道:“驸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未免太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底了!”坏事被正主撞破,他有点气急败坏。

    何戢头也不回,一绺青丝垂在刘楚玉的脸颊之上,她颤抖的手抚上他的面庞,眼神凄美又哀伤,何戢懂她的意思:不要得罪皇上。

    可是,被人如此欺到头上,爱妻差点被夺去贞洁,他还要怎么再保持冷静,保持对这个帝王威严的尊敬与服从?

    “皇上,你不顾为君为弟之仪,还要臣如何爱戴敬重?”这是他的心里话。

    说罢,他不再理会刘子业已经阴沉得滴得出水的脸色,抱着刘楚玉走出了金殿。一出殿外,那几个待命的宦官便一拥而进,清新的长风吹面而来,巍峨的帝阙上紫云缱绻流荡不休。

    刘楚玉倚着何戢的肩膀,她余悸未消,声音仍在颤抖:“何戢……”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明灿如星,他想到初见的那一日,她尚未及笄,也是这般模样。何戢低眉温隽,一笑而应。

    “何戢……”

    “我在这,楚玉,一切都结束了。”

    刘楚玉切切地摇头,“不,何戢,你今天为了我得罪了刘子业……我很害怕他……”她没有再称呼刘子业为弟弟。

    “不怕。”何戢抱着她走出几步,“他竟敢觊觎自己的亲姊,你以后不要再和他有所往来了。”

    “可是,他毕竟是我……”

    “不是了,在他做出这样的事之后,他就不是了。”

    何戢的声音很平淡,很冷静,可是刘楚玉却觉得一阵心死。明明她和刘子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弟,他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坚不可摧,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她有多少男人,他们总是只会把对方真正放在心坎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质。

    如果不是姬君漓的提醒,何戢不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

    月下的玄衣男人,那么正色地跟他说刘子业的意图的时候,他还不信。可是不能赌,所以不得不信。

    刘楚玉没有带走的易魂石,也被他拿去做了交换条件。

    其实,姬君漓一向不太喜欢拖沓,七天实在太久了,左右他们夫妇俩现在已经不分你我,他使个阳谋先自何戢手里拿了圣物也未为不可。

    这一晚,他走到了乐湮的小院。

    银雪落了黛瓦满阁,若是不进门,也能听到里面缥缈的歌声,怂人泪,断人肠,九曲相思,玲珑心意。一树之高,碧色隐隐处,消瘦落寞的一道纤细人影,静谧地披着一袭纯白的薄纱,仿佛正以泪洗面,孤寂得让人心疼。

    那歌声,就是她唱的,是有名的楚国调,祭奠死去亲人的。

    姬君漓的心紧了紧,有点抽痛,只是在听出那歌里的祭奠之音后,他的脸陡然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的弟弟不用管他……捂脸捂脸捂脸……反正刘子业本来就很变态,加一笔其实不重要……

    作者君遁走……

 第70章 活着好累二三三

    便是再怎么胡作非为,姬君漓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乐湮解释。

    怎么解释呢?

    他把后路都断了,结果却没死?他为了易魂石把纸片人留下故意误导乐湮?真是……啼笑皆非啊。

    手心之中斑斓的紫色光芒自指缝间泄漏下来,宛如天光破云,他看着一点形状规整却又有点突兀咯手的石头,默然叹息间将其化入了虚无,他的空间里。

    推门而入,走到缦延的长廊底下,月光里她的白衣身影清晰得似一幅染墨的古画,歌声不绝如缕,幽然空邃,他心神一紧,忍不住提步走向她的阁楼所在。沿着红除拾级而上,她较瘦软小的身影一点点放大,只要再走近几步。他就能把她抱进怀里。

    四面楼台空旷,东西南北风肆意侵入,她摆着香坛,燃了三炷香,正跪伏于地,双手合十凝神歌唱祷告。

    他声音一哑,“丫头。”

    乐湮一个激灵,歌声也停了,她诧异又惶恐,猛一回头,眼前的玄衣男子离她不过丈远,清冷的面容仿如初见,眼眸之中却有着几许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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