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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挑眉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疑惑。她总觉得这人自集市回来后,便有些不大对劲。
却见王勇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洛晨,声音有些急切的说道:“小姐,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之后,也不等洛晨回答,又语含悲切的继续说道:“那日在斗兽场,就是我把您带过去的啊。之后见小姐得救,您不知我这心里有多高兴。大火燃起时,我见冬雪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逃跑,想起她和小姐总呆在一起,定是关系不浅,才会心念一动的救了她……”
“住口!”洛晨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年以来,她一直跟在冉之宸的身边,潜移默化中也受到了不少影响。像现在这般面色一凛,声音一沉,自然带了几分凛然与威严。
那王勇一个哆嗦,利马便住了声。
就连因王勇之话而震惊不已的冬雪,也有些不安胆怯的看着她。
洛晨这回是真的发怒了,王勇这话不论是何意思,势必会让冬雪心里有所介怀。
明日她就要离开了,实在不想临行之前,再生事端。
洛晨将筷子一放,便欲离开。
谁知她刚一起身,只觉得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猛然传来,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晃,便倒了下去。
在冬雪的惊呼声中,她听到王勇那悲切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姐,您别怨我,我也是被逼的,若不这样的话,他们就要……”
不等他的话说完,洛晨便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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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马车中,洛晨被堵住嘴巴,蒙上双眼,装在麻袋里面动弹不得。
自数日前被王勇下药昏迷,醒来后,她便一直这样被马车运送着,不知要去往何方。甚至每到城门关卡处,还会被绑的严严实实,塞进木箱里面,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身上风寒本就没好彻底,这般折腾下来,又严重了不少,只觉得浑身发冷,脑子也浑浑噩噩的闷痛不已。
不知又行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位大汉将麻袋打开,拿出堵在她嘴里的布团,便将水袋凑到了洛晨嘴边。
“快点喝!地方还没到呢,可别死在半路上。”
整整一天没有喝水的洛晨,顿时咕嘟咕嘟的大喝起来。少量的清水从嘴里溢出,流到了她的脸上,一时间,让她微微清醒了一些。
那大汉给她喂完水后,便又将那布团一塞,麻袋一绑,架起马车,重新上路了。
黑暗中,洛晨无力的咳嗽了一声。
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着抓她的到底是何人,却始终毫无头绪。
但无论是谁,想必也不会是冉之宸。
这里是冉家的地盘,若是冉之宸发现了她的行踪,直接派人捉拿便可。完全没必要像这般,先是小心谨慎的让王勇下药,然后又偷偷摸摸的不知要将她送到哪里。
看这样子,倒似是生怕引起冉家的注意一般。
洛晨无奈的想到,她这次,是真的危险了吧……
30到底是谁
傍晚前,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全文字无广告
麻袋的封口被再次打开,那大汉给洛晨松了绑,又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和塞在她嘴里的布团,统统都拿了出来。
在黑暗中度过了数日的洛晨,终于重新看到了阳光。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刺眼。
可还没等她适应过来,便又走来两人,二话不说的架起她便下了马车。
“这里是哪?你们抓我要做什么?”洛晨声音沙哑的问道。
意料中的,无人作答。
踏出马车的瞬间,洛晨眯起眼睛,急忙向周围看去。
只见群山绿树中,伫立着一栋看上去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阁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光凭这些,根本就判断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而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抓了她,她这又是被送到了哪里。
从马车行驶了数日来看,恐怕她早已离开了冉州。
那么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与冉州接壤的周、赵、姜三国之一了。
洛晨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她是那么的想要逃离冉州。可如今真的离开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来不及多做思考,两名大汉驾着她,径直走进了那阁楼之中。
与外表的普通不同,一踏入这里,洛晨便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接着,没走多远,她便被推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周围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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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洛晨被关在这里,除了担忧,便是疑惑。
第二日,她继续被关在这里,心下开始渐渐的烦躁起来。
等到了第三日,仍然被关在这里的她,已有些明白了那抓她之人的用意。
前世时,她曾听闻有一种刑罚,在刑讯逼供的时候十分有效。
那便是将人关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中,从此便不闻不问。如此不出几日,被关之人的心理防线便会奔溃瓦解。
届时再行审讯,大多都会有问必答。
此时,洛晨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此种刑罚的厉害之处。
在这样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坏境下,看不到一丝光亮,听不到半点儿声音,最容易使人胡思乱想。
洛晨也算是心志坚定之人,可在这种暗无天日般的无声折磨下,只感到一种绝望,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内心。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伴随着一束刺眼的光亮,几块干粮被扔了进来。
紧着着,房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洛晨摸索着过去,拾起那几块冰冷的干粮,默默的吃了起来。
每日,也只有在房门开启的这么短短一瞬间,才能让她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时间是流淌着的,而她,也还是活着的。
精神上的折磨,身体上的病痛,这样的日子,她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那抓他的人之所以这样对待她,恐怕想得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想从她口中审问出什么信息吧。
可她能知道些什么呢?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再次打开,只听一人沉声道:“出来吧。”
终于来了吗?
洛晨缓缓的舒了口气,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不管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她都不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继续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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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便被带到了一间地牢。
满墙的刑具,昏暗的火光,一切都与她预料中的相同……
随即,一名眼睛狭长,尖嘴猴腮的半百老人,出现在了洛晨面前。
对着她打量了片刻后,他声音尖利的说道:“姑娘,杂家是李公公。时隔一年,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别来无恙啊。”
洛晨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抓她的人竟会是他——那名在斗兽场时,跟在赵皇身边的公公。
她记得当时,就是他来告知她,有贵人相约,要她好生侍候。只不过后来,她趁着混乱逃跑了……
在洛晨惊诧的目光下,只见那李公公对着她身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洛晨的双手便利马被铁链铐住,吊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李公公行至室内的一角,躬下身去,满脸讨好的笑着说道:“大人,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名女子。”
洛晨这时才发现,那里竟然还坐着一人。只是那人的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暗中,看不清是何长相。
但看那公公惮度,此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估计抓她的正主,就是他。
不知那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便见李公公一边认真谍着,一边满脸讨好的连连点头。
随后,李公公蓦地转身看向洛晨,目光如炬,声音阴厉的说道:“姑娘,杂家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此次将你请来,只是为了问你一件事,一年前的那场大火,跟冉家有关系吗”
闻言,洛晨心中猛地一凛。
一时间,千百种念头浮现过她的脑海。
若不是李公公问起,她怕是真的要忘记那场大火和冉之宸的关系了。
毕竟过去了这么久,赵国的四皇子也早已登基,一切看上去都已尘埃落定。她以为此事的风波就算是过去了。
若是那事败露,冉之宸将面临怎样的境地,她预料不出。
或许会依仗强大的势力,无人奈何。
也或许会成为众矢之的,大伤元气。
而她若是将他出卖,他又会如何对付她,她也预料不出。
就像她从冉府逃跑,他却并未追捕一样。那人的心思,她从来就猜不明白。
洛晨有太多的事情不能确定,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让她去出卖冉之宸,她真的做不到。
他救她于虎口,又带她离开了那地狱,她怎能对他恩将仇报。
更何况,尽管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尽管她始终都在欺骗自己,但他,确实是她念着的,恋着的,心中欢喜着的人啊……
“没有……”洛晨看着李公公,咳嗽一声,无力的说道。
“那日你和冉家主一同离开后,万兽戏院便燃起了大火,这其中真无关联?你跟在冉家主的身边这么久,就没看出点儿什么?”李公公再次问道。
“真的没有……”洛晨的回答还是一样。
闻言,李公公狞笑一声,阴狠的说道:“看来,姑娘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杂家这可要好好想想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到底该让杂家如何招待才好呢?”
说着,他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条长满倒刺的长鞭,看了看后,又摇着头说道:“这一鞭子抽下去,怕是你那细皮嫩肉的小身板,利马就会皮开肉绽了吧?啧啧啧,这可不行,太可惜了。”
放下那长鞭,他又从一堆燃着的木炭中,拿出了一柄烧的通红的烙铁。然后他看着洛晨,笑着说道:“姑娘这张脸生的可真是勾人啊。你说,若是杂家用这东西,在你脸上轻轻的烙那么一下,结果会是如何呢?”
看着洛晨眼中的惊惧逐渐加深,他满意的一笑后,才再次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可惜啊,杂家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还真是下不去手啊。”
说罢,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略带兴奋的说道:“差点忘了,咱这牢里,倒还真有一样东西,最适合招待姑娘你了。”
“还不快给姑娘见识见识。”李公公冲着洛晨身旁的两名大汉说道。
“是!”两人齐声应下后,对着地上的一根拉杆用力按下。
只听“咯吱”一声,洛晨脚下站着的地方,顿时裂开了一条缝。随即,地面就像是一扇门般,突然从中间向下打开。
洛晨脚下一轻,便坠了下去,可手腕上碟铐还在死死的铐着她。一时之间,洛晨被吊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