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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男人将她拖出澡盆,声音染上了情…欲,“美人,你长得好美,让我来满足你。”
米良乱挣扎,发出唔唔的叫声,男人将她往旁边的床上带,非常轻松地把她压在床上,一只手还牢牢捂住她的嘴,“美人,我会让你舒服的,别叫!”
米良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男人怕她乱叫,手捂得很紧,稀薄的空气让米良觉得窒息;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胸上胡乱揉搓,手上的茧划拉着细嫩的皮肤,他松开了捂住米良嘴巴的手,但是紧接着,一张呼着热气的嘴堵了上来,米良摇晃着脑袋,但依然躲不开,又短又硬的胡须刮在脸上,米良觉得像刀割一样,她的四肢被牢牢桎梏,无助的绝望从心底升起。
男人的欲望已经变得又大又硬,他胡乱地揉动着米良,呼吸粗重,“美人……你好诱人……我要搞你……”
男人一只手制住米良防止她叫出声,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刚刚把自己的硬物掏出来,不妨一阵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巨响,他已经被扔到墙上,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人,但已经能感受到对方那种欲置人于死地的怒气,出于本能保护,直接扔了两把飞刀出去。
俊脸铁青的印昊没有跳起来避闪,任凭一把飞刀擦过他的脊背,他奔过去,发出狮子一样的怒吼,重重的一拳打了过去,继而拳打脚踢,男人毫无防守之力,很快就被打得头晕目眩,再度被重重地扔在墙上,晕了过去。
印昊赤红着双眼,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奔到过去,捞起米良塞在怀中,满是戾气的脸刹那间又温柔起来,“米良,你没事吧?”
米良身体不断发抖,被人强…暴的无奈和恐慌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听到熟悉的声音习惯性地抱上去,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放声地大哭起来。
印昊紧紧地抱着她,双手箍得死紧,“我在,没事了,有没有受伤……”
米良全身颤栗,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
“米良……”石头站在门口,声音颤了颤。
“出去!”印昊吼道。
那声音已经是怒到极点,吓得石头往后退了两步,扫到米良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连忙退后关了门。
印昊扯过旁边的被子将米良裹了,依旧牢牢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软和呼吸,来平复自己的紧张和心颤。
米良哽咽地哭了一会,她贪恋这样的怀抱和温暖,贪恋结实的胸膛带来的安全感,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值得依靠。在炎荒,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米良在平静下来之后,推开他,眸中无意思波澜,声音虽然哽咽,却如深潭一般冰冷沉静,“我没事。”
温软身体猝然离开,印昊眸中几分幡然梦碎的恍惚,他没有再把她抱过来,面上一番纠结之后,放在床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知道她不想他再碰她,印昊面色泛白,“没事就好。”
他站起身,在柜子中给她找了两件衣服,米良在床上裹着被子,眼眶红红,大概还没缓过气,肩膀还是一抖一抖,印昊偏过头,“穿上吧,都过去了。”
印昊单手拎起那个擅自闯入米良房间的人,一路拖到住宿区,毫不留情地将人扔到中心的空地上。
炎荒的男人大多数刚刚吃完饭,不知又出了何事惹得印昊大发雷霆,纷纷围了过来。
那个男人被一路拖过来时倒是醒了,抬头就看到印昊黑云一般的面色,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连忙求饶,“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去那里……”
印昊步步逼近,紧绷的身体和满面的怒气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犯错的男人岂会不知道印昊的为人处事,跪在地上,声音哆嗦起来,“老大……我就是一时失足……看米良长得太好看才忍不住……老大……
“我以前就说得很清楚。”印昊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冰窖中吐出来。
“老大,你不杀自己人的。”男人做着最后的挣扎,“我……我再也不会了……”
“我是不杀自己人。”印昊拎起男人,逼视着他,突然从腰上抽出匕首,直接捅了过去,伴随着沉闷的匕首入肉的声音,男人瞪大双眼,印昊面上戾气不减,沉沉道,“可你动了我的女人!”
印昊松了手,男人在地上抽搐着,一滩血从他身下流出,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印昊转身,环视周围的人群,声如洪钟,一字一顿,“破坏规则者,死!”
楚尧倚在墙角,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到印昊从他身边擦过时,他淡淡地问:“这还有意义吗?”
杀一个人,不过是争取两天的时间。
“我的事不要你管。”印昊冷冷道。
男人被印昊杀了的消息是石头告诉米良的,因为受惊,米良对着端来的饭菜只看了两眼,最后只喝了几口汤。石头在旁边帮她收拾碗筷,“米良,你不用怕,有老大在,他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米良沉默着不说话,印昊马上要走了,不会超过十天,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会有人来和她滚床单。
“虽然杀了那个人有点严重,不过他也是活该,老大大概是想杀一儆百。”石头看印昊今晚没过来,掩饰着安慰道:“老大有事要处理,所以才没来。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喜欢老大,老大也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米良讷讷道,炎荒有财富,有白骨,但是从来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
石头走后,米良倚在窗边,天上没有月亮,一颗一颗繁星像宝石缀在蓝色的天幕中,沉静地俯瞰着炎荒大地,映得远处荒山在暗夜中更加惨淡。
游移不定的地鬼,神出鬼没的地龙,不断变化的风沙断层……炎荒的一切都在不断变乱,包括人。炎荒有永恒的财富,人在这里,只不过过客。
米良在窗边坐了很久,心慢慢变得沉静,那远处黑黝黝的荒山就像印昊离去时的背影,结实,稳健,带着化不开的浓厚身影。
米良拿着钥匙出了房门,不远处有人守着,今晚轮到石头,她道:“我去一趟老大那里。”
石头“哦”了一声,不再管她。
远处的住宿区还有不少男人在纳凉,摇着蒲扇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还有三三两两的男人朝屋子方向走,时间不早,明天很多人还要早起出工。
穿过那条走过无数次的走廊,米良站着印昊的房门前,屋子里还亮着灯,她敲了敲门。
“谁?”印昊问道。
“是我。”
印昊略略有些吃惊,他开了门,把她放进屋,“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米良看了看整个房间,桌子上还摆着伤药,“刚才看见你后背受了伤,想来你自己上药不方便,也没找石头帮忙,要不我来吧。”
“不碍事,一点小伤。”印昊摆手,关切问道,“你怎么样?被吓到了吗?”
“我又不是刚来炎荒,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米良面色平静,“其实我来向你道别。我不知道你到底哪天走,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离开,不过多雨季节已经接近尾声,这几天又是月底,晚上没有月亮,我想你大概这几天就会离开。”
“也许某天早上我醒过来,你已经不在炎荒了,我可能连句再见都没有办法跟你说。”米良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那是用红色细线系着的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做成了兔子模样,是米良穿越过来时文胸上的小坠子,递给他,“好歹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留个纪念吧。你送过我东西,我手不巧,什么都做不出来,这是我仅有的随身东西,送给你,算是我送给你的告别礼物。祝你成功。”
印昊从她手中接过来,小兔子有一对长得夸张的耳朵,像个人一样咧着嘴笑着,永远不懂现世忧愁,他的确要走了,已经和楚尧选定了后天晚上,从此,他和她擦身而过,大概再也不会相见,印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甚至都不敢抬眼看米良,看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以后小心点,好好过。”
“我是地球人,地球人到哪里都能活。”米良轻松道,轻车熟路地走到旁边打开抽屉找出绷带,又拿起桌上的伤药,“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把后背上的伤处理一下,越狱不是游戏,你的身体只有出于最好的状态才能降低失败的机率。我可不想某天早上醒来,发现你被挂在碉楼上供人参观。”
背上的伤口算不上严重,印昊在上面涂了药,不过因为不方便,药粉倒得到处都是,伤口上却没有多少。米良替他把药粉涂匀,覆上药棉,拿着纱布从他胸前缠过,“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结痂,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影响。”
绷带打好结,米良替他把衣服披上,手指拂过他胸前的纹身,“我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你自己设计的吗?三个脑袋,的确很威风,听说路伍画画画得很好,以后我让他帮我画一个六个脑袋的。”
“他已经不画画了。”印昊整了整衣服,无波无澜地说了一句。
“也许他会为我画的,炎荒就我一个女人,他要是不帮我画,我就不理他。”米良扯着嘴角笑,把那些瓶瓶罐罐放好,“我该回了,不然呆久了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屋里做什么。”
“印昊,”米良没有叫他老大,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千万别失败了,好歹我们也睡过一阵子,我情愿再也不见面,也不想看到你被挂在碉楼上那副惨样。”
印昊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有说出话,走到门边开了大门,“回去好好睡。”
米良抬步朝门边走,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听到印昊又在后面叫她,“米良。”
米良回头,印昊看着她,黑色瞳仁沉黑像一团化不开的墨,“不要太任性,也不要用蛮力反抗,聪明的女人不会用那种蠢办法。炎荒的男人都喜欢你,你放开一点,会过得很好。”
“我会过得好的。”米良朝他笑,“我喜欢的男人已经走了,我有什么放不开的。祝你成功。”
我喜欢的男人已经走了……
天涯陌路,此生再也不相逢。生死别离,都已经是别人的故事。
印昊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槌,一下一下,每一下都让他全身震颤,他看着她转身,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如狐妖魅影一般飘忽而去,似乎再也抓不住。
他仓皇地跑过去,扯住她的手臂,将整个人拽入怀中,“我不走了,米良,我不走了……”
米良怔然,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错,却听到印昊在她耳边道:“我留下来,只要我还在炎荒,就不会有人动你。以后我一定能找到一条能带走你的路,我们可以一起离开炎荒。”
第四十三章
“你个疯子!”楚尧怒不可遏;两条神气的剑眉几乎竖起来;眼中全难以置信;“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告诉我你不走了,出去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和你睡了几个月的女人;值得你为了一棵野草放弃外面大片的鲜花?外面山高水绿,你就想在炎荒这个寸草不生的四方困一辈子?”
印昊站在窗边,任凭楚尧的愤怒像地龙一样勃然喷发,他回答得很平静;“她我的女人,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炎荒。我也没有说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