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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震撼还在后面,一帮思春的男人又开始幻想十八摸三十六式,有些话露骨又粗俗,还越说越有劲,米良作为唯一一个女人,脑袋都快埋到膝盖中,印昊侧头对她阴测测地笑,“把头抬起来,坐端正点。”
米良硬着头皮听着,脸烫得跟正午的戈壁滩一样,印昊才站起身,轻飘飘道:“走吧,回去了。”
印昊一路负着手在前面走着,米良和他保持两米的距离跟着,走到离屋子不远的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道:“刚才那些都听到了,等过几天我准备好好试试。”
米良记得印昊还被楚尧嘲笑过技术问题,这个男人绝对理论知识严重不足,“老大,有些不适合初学者尝试,什么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循序渐进?”印昊笑了起来,朝她慢慢踱步过来,站在她身边贴近她的面颜,鼻息喷到米良的耳垂上,“那我们就一天玩一个花样,不过,你身体太娇弱,我体谅一下你,就两天一个花样。”
“过几天我可不想听到任何借口。”印昊转身,又朝前大步走去。到了屋前他开了门,一把拽住米良往屋里拉,“不过现在你还得做点别的事。”
米良已经习惯了他所谓的别的事,不就是帮他解决一下自身的,别看印昊平时有点凶,在男女之事上绝对是个雏,他只会抱着米良摸一摸,然后让米良用手握住自己充血的硬物上下套…弄。这个男人其实相当好糊弄,只要帮他释放出来,米良就完成任务了。
不过这天晚上印昊打了持久战,米良弄得两手发酸,最后实在没力气,躺在他身边任凭她握着的自己的手。米良半个身子趴在印昊身上,闭着眼睛,等到男人爆发的时候米良实在困了,竟然躺在他床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似乎有泰山压顶,朦朦胧胧中总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上,醒来时天色微白,米良睁开眼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身上的衣服和昨晚睡前一样,旁边没有人,但是多出的枕头和上面残留的一两根黑发表示昨晚这里睡过人。
炎荒的人大约早上五点多就会起床出工,显然印昊已经起床。米良脑子还有些迷糊,慢腾腾地爬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睡一会。
穿上鞋,刚走到卧室门边,听到若有似无说话声。印昊的卧室很大,米良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的来源处是屋角的大衣柜。
轻手轻脚打开衣柜门,声音听得更清楚,米良发现,衣柜后面是个隔间。
第十九章
米良没有打开柜子里面的木板,她躲在柜子里,透过柜子木板的空隙看到里面是一间不小的屋子,屋子正中有一张大桌子,旁边站着两个人,尽管只能看到背影,米良亦能认出是印昊和楚尧。
印昊指着桌面,“碉楼正对谷口这一面其实是一个盲区,后面城楼的人看不到,碉楼上的人也看不到。下面又是木制框架结构,横梁多,我们就躲在横梁处行事。”
“远离地鬼的安全距离最少要十米,只有这一片的横梁适合躲避,后面这一片还是有可能被城楼的守卫发现。”楚尧提醒。
“有躲避的地方就够了。右侧碉楼附近胡沙竹较多,我们就取这两根最近的胡沙竹,等过几个月它们能长到三四十米高。到时候我们躲在碉楼的横梁上,用绳索把胡沙竹拉过来,胡沙竹韧性好,我们就利用它的反弹能力跃出地鬼区。”印昊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圈,“这一片地势低,多雨季节过后会形成一个小湖,我们的落地地点就在湖中,水正好能缓冲落地时的力量,不然落到地面会被摔成重伤。”
“你确定正好能落到湖里?这里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如果跃不过去就正好落在地鬼区域。”
“三四十米高的胡沙竹拉弯,绳子一断把东西抛出两三百米没有问题,我亲眼看到过别人利用胡沙竹抛东西。不然我也不会在几年前就开始想办法种下它们。”印昊侧头看一眼楚尧,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没见过用胡沙竹抛人,肯定有风险。”
楚尧继续看着桌面上的地图,拿着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又问:“看来只能搏一把。你拿到的守卫地图可靠吗?我们到时候要潜入守卫区偷飞龙离开这个岛,要是地图上的位置有误,我们进入守卫的地方可是自投罗网。”
“我这几年找了不同的人,一共拿了三份地图过来,三份地图都是大同小异。所以,上面标示的位置应该没错。最近看你和几个人走得比较近,不过千万不要透露我们要离开炎荒的事,谁都想离开炎荒,但是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恐怕谁都走不了。”他突然向米良的方向投来锐利的目光,“谁?”
柜子方向传来一点声响,印昊没有立即走过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了然道:“还以为那个女人睡得跟猪一样,没想到这么早就醒了。”
米良连忙躲回床上,还未爬上床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印昊拨弄着柜子里的衣服,让整个柜子看不出任何异常,侧头对米良道:“醒了还往床上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我没听到你们说了什么。”米良装无辜,“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好奇才过去看看,刚钻到柜子里就被你发现了。”
印昊根本就不担心米良,炎荒的人没有不想离开的,筹谋着越狱的人不止他和楚尧两个,大家平时也经常聊这个事,就算米良说给别人听他可以遮掩过去。印昊从喉腔发出一声轻哼,“你听到也没关系,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但是你最好在外面少说话,惹我不高兴的话,我就把你随便丢给别人。”
“老大,外面没人听我说话,我和别人也不熟。”米良表态。
米良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不对劲,这两个人在筹谋越狱,人越多越容易失败,所以他们不打算带上别人。但是,如果印昊和楚尧都走了,那她怎么办?
石头对她好,可是石头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印昊是这里的老大,老大一走,炎荒势必会乱,也许会有人能够代替印昊的位置,可是再也不会有人护着她。炎荒的三百个男人,有些人毫无人性杀人如麻,有些心理变态喜欢虐待女人,有些恃强凌弱手法变态……米良想起晚上那些男人的谈话就毛骨悚然,就算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身份不被发现,她既不能出工又干不了重活,在炎荒依然活不下去,况且昨天路伍还说要把她扔给地鬼,到时候她只剩死路一条;如果她被人发现是一个女人,就算不死,剩下的也是沦为充气娃娃的悲惨命运,三百个男人,她迟早还是会死。
米良这一刻才发现命运的残酷,自穿越以来,她一直做梦某天会再次穿越离开炎荒,一直没有正视自己的命运。可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她再也不能炎荒,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会死在这里。
米良不想死,更不想悲惨地死,在这里,她能依靠的只有楚尧和印昊。
印昊今天要去矿区做监工,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米良走出房间,去敲了楚尧的房门。
楚尧房间东西不多,他给米良倒了一杯水,“是不是无聊想找我带你出去走走?不过现在外面还很热,要等太阳下山之后才能出去。”
“这么热我也不想出去。”米良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思虑一会,道:“楚尧,你和老大是打算离开炎荒吗?”
楚尧目光深邃,没有立即回答她,踱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沙石在烈日下冒着热气,缓缓道:“这里没有人不想走。”
“你们要走的话带上我一起吧。”米良恳求道,她想了一下午,楚尧对她一直很好,人也比较好说话,她才来找楚尧。
“很多人都试过逃出炎荒,这里也爆发过大的暴动,但是都失败了。失败意味着死亡,也有可能我和印昊会重蹈覆辙。”
“我不怕。如果要死,我也情愿死在逃亡的路上,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炎荒。”米良坚定道。
楚尧沉默良久,还是说出了事实,“米良,我们带不走你。而且,印昊也不会同意。”
米良走出楚尧房门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站在走廊的窗户处眺望,外面是没有生命的黄沙土石,不要说绿树,就是一根小草、一株仙人掌也无法看见,荒山惨淡,除了黄沙,就只剩铺在沙土原野上大如斗、小如豆的卵石。这里是死亡谷,名如其实,寸草不生,黄沙下不知埋藏了多少白骨,而她的生命也将在这里干涸。
她之于他们,不过是发泄欲望的对象,逃出炎荒,外面有更多的女人。所以他们不愿意带上她,楚尧对她的好只是一种客气,在生死的大事上,谁都不会照顾她。太阳在天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地表的热气让空气扭曲,炎荒从来都是一个残酷的地方,这里没有人情,想活下去只有各凭本事。
米良迈着沉沉的脚步朝自己的屋子走,路过印昊房间门口脚步又停下,印昊成天想着和她做,心里想的却是做完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把她一个人留在炎荒不管她的死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米良攥紧了手心,她一定要让印昊带她一起走。
落日在西方变得又红又大的时候,印昊回来了,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浸出一大片水渍,拐过走廊就看到米良坐在自己的房门口,略略有些意外。
“老大,你回来了。”米良见他回来,连忙迎了过去。
印昊看她一眼,“有事?”
“没事。”米良摇头,“一个人无聊,老大,下次你去矿区带我一起吧?”
“那边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印昊开了门,米良跟着他一起进屋,走到桌边给他倒水,捧着杯子递过去,“你肯定累了,多喝点水。”
印昊没接杯子,目光在她身上幽幽转了转,去旁边舀水洗脸,一边拧毛巾一边道:“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米良走到他身边,“老大,你英明神武,呆在炎荒完全是龙困浅滩,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在外面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说正事吧。”印昊侧头轻飘飘道。
“老大,带我一起走,好吗?”米良期盼地看着他。
印昊擦过手,把毛巾扔回水盆中,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她,“你是个累赘,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米良眼波波光潋滟,走进两步,踮起脚,凑上去在印昊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抬起头看着他,“因为,我喜欢你,和你分开我会难过。”
印昊眸色微动,半晌,开口道:“你不是喜欢楚尧吗?”
“我从没这样说过,是你自己瞎猜的。我昨晚还睡在你的床上,不喜欢你喜欢谁?”米良唇畔绽出盈盈一笑,脉脉含情地看着印昊,“你长得这么英俊,难道认为自己比不上楚尧?”
米良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我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你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那简直是生不如死。老大,如果你要走,一定要带上我一起。”
她的手上的温度渗入印昊颈部的皮肤,微微有些烫,又有些痒,像蜻蜓停在荷花瓣上的感觉,满屋寂静,落日的余晖从窗户中斜射进来,给两个人镀上浅金色的光,印昊在米良黑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缓缓拿下米良挂在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