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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是没法好好的品了,许诗琪的眼睛四处转,不负她所望,在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乐谣和吴宇达,而且两个人还搂在了一起打闹。
这么快就发现了目标。
不错。
许诗琪推了推沈墨宸的手肘,“墨宸,我听说这次画展,是以印象?榄城为主题的。好多的和我们差不多的大人都在这些话中找到了自己,那边很多的人物像,我们去看看。“
沈墨宸顺着许诗琪的眼眸望过去,是有很多的人物画像,而在人物画像的区域里面,还有两个人物让他更加的熟悉。
那个短发,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女生,不就是乐谣吗?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男生,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白色运动服装。差不多一样的服饰,让乐谣和吴宇达两个人在画展里面格外的耀眼。
沈墨宸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那画面真是……如果一个小猫抓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块地方一样,痒的痛的,那是相当的不舒服。
“墨宸,人家小青年们,就是张扬。看参加画展,还一起穿了情侣服,不过这样子,看起来可真是的让人羡慕。“许诗琪一边道,一边看沈墨宸的反应。
那边的乐谣和吴宇达的还抱在了一起,有说有笑的。
沈墨宸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和乐谣说了他和许诗琪只是在做戏而已,乐谣对他有要求,可是乐谣背着他的时候,和其他的男生穿情侣装,和其他的男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张扬,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沈墨宸把目光收了回来,脸色平静得就像是什么都看不到,轻轻的吐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墨宸,你说什么?”许诗琪的没听明白沈墨宸的话,不耻下问,“什么快?”
沈墨宸清冷的眼睛平淡无波,淡淡的道,“画展看快点,我等会还有事。”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个女生好像有点眼熟,我们要不要打个招呼?”许诗琪问道。
每一句话都是试探。
沈墨宸明白了,许诗琪今天带着他来看画展的目的,就是这个吧。他慢慢的吐了两个字,“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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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谣和吴宇达的继续赏画。
“宇达,你说这些话是谁画的?一定不是贝山青画的。我觉得。”乐谣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画不是贝山青画的?”
“这些画的每个表情,都很真实,如你所说,这些画里面的人都是我们小时玩的伙伴,那就代表着作画的人离我们很近,这样他才能敏锐的扑捉到我们的每一个表情。”乐谣根据自己的心里感觉分析道。
话刚落音,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你说得很正确!”
乐谣和吴宇达转头一看,来的人正是贝山青。贝山青的胡子用橡皮圈扎了起来,长长的,说话的时候眼睛特别有神,“这些话确实不是我画的。”
乐谣惊讶他的坦白。
贝山青矍铄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乐谣的身上,脸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很多次,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老先生……”乐谣被贝山青盯得有点不好意思。
贝山青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特别的激动,抓着乐谣的手,兴奋的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上次的时候,我就看着你很眼熟。却一直没想到原来你竟是我老师的外孙女!”
乐谣一下子懵了。
她是,他老师的外孙女?
“大孙女,你一定会很奇怪的。我和你外婆怎么认识的?”
“等等,贝老先生,你怎么而已确定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老夫人的外孙女?”难道这么说,她外婆是一个画家?
“此时说来话长。“贝青山和乐谣道,“我们移步去贵宾室里面细谈。”
乐谣和吴宇达相似一笑,点了点头。
贝青山他的助理给他们泡好茶之后,就让他们关上门,接着开始和乐谣聊天。
“上次在餐厅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面熟,但却没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你。直到在我开画展的前面三天的时间。这次我办画展的主要原因,只是因为这块土地的大师,也就是你的外婆,感谢她的知遇之恩。我的画前期都是印象派的,很多人都看不懂我的画,画没有价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都是穷困潦倒的,很穷,穷得最后流落街头。最后是你的外婆看不下去,给了我的一碗饭吃,我才活过来。她看了我画话之后,告诉我,作画可以。但是一定要让自己活下去,如果自己都活不下去,那谈什么理想?她说我的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中,这是一种极少人能理解的画。这样的高冷只会让你自己的理想还没开始,人就作古了。一般做艺术的人都是在死了之后,自己的价值别人才挖掘出来。她问我是想死前有价值还是死后才更有价值。这样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最让我敬佩的是,你外婆竟然是懂美术的人,她的画细腻充满了立体感,很容易让人待进去。你外婆是我的恩人,他让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起码让我先活着。“
“在举办这次画展,本来大多的都是我的画。在画展前三天的时间,我从你外婆的遗物中,突然找到大量的关于你的画像。而在我找到这些画像之后,我才肯定你就是她的孙女。“
第91章 不可说,说不得()
“在我对你外婆的记忆里,她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小孙女,一直都说你很有画画的天赋,以后一定要培养你成为一个比她更加出名的画家。”贝青山感慨地说,慈爱地看着乐谣,“我也觉得有你外婆那样的人教导,你以后也会有大出息的。”
贝山青这样一说,乐谣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怀疑,有这样一个亲人的存在,让她觉得很欣喜。虽然还是觉得很陌生,完全记不起来,但是总有一种亲切感,似乎故事里面的人自己之前是熟悉的。
真的曾经有那么一个老人,是这样的慈爱,是这样的对她悉心教导。
外婆,是她的外婆。
“那我外婆人呢?”乐谣问道。
“我和你外婆在美术上一直都有着属于我们自己的默契,当我找到我的新方向可以养活自己的时候,我就匆匆去别的地方寻找属于我的生活去了,可是没有想到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贝青山手上的茶盏被重重地放下,眼睛里面有着太多的沧桑。
乐谣的心也不由得抽了起来,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情绪喷薄而出,她忽然有些不敢听下面的话了。
接下来的话,肯定就是外婆发生的事情了吧,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吧。
但是谈话仍旧在继续,“当我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外婆已经……已经去了。”
贝青山眼里有无限的感怀,乐谣听着,脑海里面的记忆似乎在奋力地翻腾,却因为还有着最后一点壁障的遮掩,并没有如愿以偿。
捂着有些发痛的脑袋,乐谣觉得全身的力气被一丝丝抽去,最后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
乐谣颤着声音问:“我的外婆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贝青山疑惑地看着乐谣,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连自己外婆去世的事情都记不住,不可思议的问,“你外婆去世的时候听说你在她的面前。听说她的葬礼还是你的为她办的。你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因为出了一次车祸,之前的事情有些记不住了,贝老先生见谅。”乐谣勉强挤出一个笑,但是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只是在强颜欢笑,因为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想忍着自己不哭泣,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想哭的冲动更加的强烈。
贝青山看着乐谣的眼神顿时变得同情,语言之中,都是沧桑感:“你外婆去在12年前去世的,这样算起来,你当时也就是12、13岁。我当时在外地太远,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去你外婆的墓看望她时,墓碑都是你和你弟弟给她立的。你们都是好孩子。”
“贝老先生,你说什么?我和我弟弟一起立的碑?是我亲弟弟吗?”
乐谣问道,她还有弟弟?
“是啊。在你外婆的大多数画里,都是你和另外一个小男孩在一起的,那个小男孩是你的弟弟。”
“那我弟弟现在在哪里?”
贝青山地点点头,眼珠子垂了下去,看起来很是遗憾的表情。
吴宇达更是心里“咯噔”一声,也不忍心对上乐谣的目光了。
“我的弟弟……吴宇达,你刚才说这个只是我的亲戚?”乐谣的目光里充满了质疑,“如果是我的弟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不敢告诉我真相?”
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亲人在世,乐谣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虽然弟弟的年纪看着比她小不了多少,也很久没有相见。
但是,只要有亲人就好。只要不是她一个人就好。
要是地上有缝的话,吴宇达就快要钻进去了,他是知道没错,但是,但是说出来的话他就怕乐谣受不了啊,“谣姐姐,我……我……”
“你的弟弟已经死了,我来到这里之后打听到的。”贝青山看着纠结的吴宇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出声解围。真相很残忍,但是一直隐瞒真相那就是另外一种残忍。
她有弟弟。可是弟弟已经死了?
乐谣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从顶点一下子就滑落到了谷底。她强忍着从胸腔里透出的伤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就自己从眼眶里调皮地流了出来。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孤家寡人,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她擦了一下眼泪,再度问吴宇达,“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弟弟已经死了?”
吴宇达看着乐谣漂亮的瞳孔上蒙上了一层水珠,支支吾吾地说:“我也只是担心你伤心,所以才没敢告诉你的。”
乐谣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疯狂决堤,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亲人,一直都是茕然一身,但是当知道自己可能还是有亲人,就算只有那么一丝可能,还是没有忍住窃喜。
可是,一切都只是虚妄,当真的都面对他们已经去世的真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那股血脉里面流露出来的悲呛。
贝青山顿时不敢说话了,用眼睛等着吴宇达,示意他上前安慰,自己则是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
他只是一个喜欢画画的老人家,对付小姑娘哭得这么难受的场景,是真的没有见识过,也没有办法啊。
在贝青山目光的催促下,吴宇达更是无辜,看着乐谣伤心的样子也觉得难受不已。
到最后,看着乐谣那抽动的肩膀,吴宇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将乐谣拥进了怀里,“谣姐姐,我的怀抱随时都为你敞开,我就是你的亲人,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弟弟就好了。”
“谣姐姐,你快别哭了,贝老先生还在这里看着呢,你就在这里哭鼻子,丢不丢脸啊?”吴宇达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乐谣艰难的笑了笑。此刻她的心情太沉重了。
“丫头,如果你外婆看到你现在这么伤心,也一定很难过的。你外婆喜欢活泼开朗的姑娘。逝者已逝,生者坚强。”
“抱歉,贝老先生,我刚才失态了。”
贝青山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