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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庚真真假假的笑着道,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清澈无比。
徐树铮望着王庚嘿嘿直笑,王庚这一番交心似的谈话和表白,若说没有打动徐树铮那不是事实,若说徐树铮已经深信不疑那可就太小看这厮的智慧了!
“王庚,人在做,天在看,老爷子既然委了你当参战筹备督办,那就看你自己的表现,我徐树铮虽然狂傲,对真正的人才还是惺惺相惜的,你或许是今后我最大的对手,但在今天,我愿意跟着老爷子先赌上这么一把!”
“我就继续唱我的白脸,你就试试看去唱你那个红脸,我比你自己还更希望你今天跟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会替总理好好的看着你!要是你日后口不对心,休怪徐树铮不讲大家江苏同乡的交情!”
徐树铮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来,王庚也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俩人暂时达成了合作共赢的初步共识。
这一幕却被办公桌前刚抬起头来的国务总理看了个正着,段祺瑞心里一乐!这个王庚,口才可愣是要得!
第七十一章 坦荡无私
虽然王庚情真意切的低调表白暂时获得了徐树铮的妥协,两个人在段祺瑞的书房里握了手,但陆军次长显然对王庚住在段府这事很有点上心。
俗话说天子近臣最易得宠,也最容易固宠,因为朝夕相处很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徐树铮自己在北京有宽大的府邸,艳福不浅妻妾成群一大家子其乐融融,这会儿便替王庚操心起他在北京的宅院来!
“泉公,王庚既拜在泉公麾下,今后大家戮力同心,我皖系定可成就一番新气象,只是他现在是堂堂陆军部少将,如何能像门下清客一般寄寓于您这段府,这个却是大大的不妥!”
等段祺瑞批完了急件,下来跟两人商量下一步如何推动参战的时候,徐树铮便提出了这个问题。
“王庚孤身一人从美国回来,江苏老家也没什么关系近的亲戚。虽然当初是在北京读的清华学堂,现在在北京却是举目无亲,这仓促间你叫他上哪安家去?我这段府如此宽敞,空屋子多了,住着不是挺好?”
段祺瑞哪不知道徐树铮心里的小算盘,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一边浑不在意的道。
徐树铮知道自家这总理两袖清风素来不攒家财,你叫段祺瑞像袁世凯那样动不动就送人宅子这作派老段是学不来,就是有心也是无力,世人皆知他是六不总理,连这仓南胡同的段府还是自己起砖窑烧了砖头后才造的。
“又铮兄,总理可是聘了我做国策顾问和外交军事秘书的,我在北京孤家寡人一个,住在段府正好早晚跟在总理身边学习提高,搬出去你让我陆军部堂堂少将去住旅店不成?”
王庚嘿嘿笑着,一副赖定了要呆在段祺瑞身边,以便早请示晚汇报旦夕不离的宠臣作派。
“总理没宅子赏你,陆军部有啊!我可是兼着将军府事务厅的差事呢,陆军部给你这个参战筹备督办拨个宅子还不是小事一桩!”徐树铮可是有备而来,王庚这样的人精,口才如此伶俐的家伙,把他留在段祺瑞身边的话,徐树铮觉得自己晚上睡觉都可能不香。
“又铮,提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王庚这参战筹备处在北京也是个衙门啊,你是打算在陆军部给他拨办公场地还是在外头按个衙门?还有王庚你自己怎么打算?你那个16混成旅可是远在廊坊呢!”
段祺瑞今年不过五十二岁,正是经验丰富精力充沛当国家领导人的最好年岁,想起了这茬便问两人道。
国务总理这么一问,两人一时倒还真没想好,本来如果徐树铮自己兼这个参战筹备督办,那根本不用另外设衙门,直接在陆军部里头拨个院子挂上牌子就成了,可王庚来干这差事的话,徐树铮有点犯难。
王庚的口才徐树铮算是切身领教过了,这厮有点担心让王庚进了陆军部办公,没准不出半年,陆军部一个厅八个司的人全让王庚给拢过去了也未可知,因此就不愿意把王庚的参战筹备衙门放在陆军部。
王庚呢,当然没打算今后每天在廊坊和北京两地跑,廊坊虽然是要冲,说起来北京有事队伍可以往北京开,天津有事队伍可以往天津开,可也正是两头不着靠,真有事哪边都来不及第一时间赶到。
见徐树铮皱着眉头掰着指头不说话,王庚知道这厮不愿意自己进陆军部去办公,眼珠子一转,想起前世老冯后来驻扎在南苑练兵的故事来,这厮便笑着道,“总理,又铮,你们也别为难了,我看我这参战筹备衙门就跟16混成旅的旅部机关合二为一吧,不过廊坊有点远,咱既然练的是嫡系,将来若有事要用,我瞅着多数事发在北京而不是天津,不如把南苑给我的参战筹备处得了,把16混成旅从廊坊直接调到北京南苑驻扎,如此可好?”
王庚虽然是请求的口气,但语气却很执着,显然这厮打定了主意自己和部队这会儿可不能离开北京太远。
“南苑?那里倒是个驻兵的好地方,地方宽敞,离着城里也不远,不过陆军那个大练兵操场现在给了南苑航校当飞机场了吧?又铮是不是?”段祺瑞一边思索一边问徐树铮。
尼玛,南苑航校和机场?妥了,老子虽然暂时不练海军,可这空军可以先练起来呀,还有装甲部队…王庚一听心里一喜,更坚定了要驻扎在南苑的念头。
徐树铮心道王庚这小子比自己当年还古灵精怪,想把他远远的打发到廊坊去呆着显然不可能,与其这样,不如就让那个16混成旅调防驻扎到南苑,那个参战筹备衙门就让他跟自己的旅部牌子挂在一起得了,眼不见心不烦,总比把牌子挂在陆军部好!
“泉公,我看王庚这主意行,既然王庚是要为您练一支精兵出来,搁在廊坊的确有点两头不着靠,南苑那地方荒废的时间也挺久,您老不是在那还有个田庄么,正好叫王庚的兵没事去那松松土帮着锄个草施点农家肥啥的,我看可以!”徐树铮嘿嘿笑着道。
段祺瑞见徐树铮居然同意王庚的提议,老爷子心里一高兴,便笑着道,“你也觉得好?那就把南苑拨给王庚,那边兵营和行宫都是现成的,拾掇拾掇别说驻扎一个混成旅,将来就是整个参战军三师六旅十万大军驻扎都绰绰有余,只要你们俩精诚团结,中国一定有希望!”
王庚点了点头道,“那我平时就南苑和段府两头跑跑,反正不远,开车一小时怎么也到了,或者我白天去那办公,晚上还回总理这住,有事也能多跟总理商量请示。”
“哎,参战筹备处的衙门你尽可以按在南苑,可北京你自己的家还是陆军部给你拨个宅子啊,将军府名下的好宅子虽然不多,但拾掇一个清净宽敞的出来给你这个参战督办做府邸是一点问题没有。”
徐树铮一边急着反对,一边心里腹诽,你小子搞半天还想赖在总理身边住着,有我在就不能答应,我还想着每天跟总理府这住着呢,可我家里妻妾成群能答应么?
王庚见徐树铮是真急了,却还不肯松口,只推说自己初来咋到,在北京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住在段府吃住走动都很方便,丫鬟春妮服侍起居都很周到,你叫我一个人搬去个冷清的宅子我怎么过日子?
徐树铮又气又好笑,这会儿才发现王庚这人正经起来很正人君子,可耍起宝来跟市井无赖街头混混也是有一拼,很有些痞性,总不能你们家的丫鬟厨子仆人我来给你出钱雇吧?
“王庚,你若喜欢,春妮和夏草都可以带去照顾你的起居生活,只是我老段府出去的人,你可得仔细爱护好了,让她们受委屈可不行!”
段祺瑞不紧不慢的开了腔,徐树铮和王庚都是一愣,王庚接着笑逐颜开道,“这话咋说的,那感情好,那两个丫鬟一对解语花,瞅着就让人心情愉快,总理您放心,交给我准保给你调教好了!我当她们是亲人,老段府就是她们的娘家,我哪敢亏待她们呀!”
这厮自己都不知咋就那么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事后琢磨那时候自己的大脑和言行一定是被下面王小弟短暂的拿走了控制权。
徐树铮其实对书房丫鬟夏草的感觉蛮不错的,不过要娶回家做妾可还没这个胆子,家里一妻一妾自己暂时都忙的应付不过来,见老爷子把夏草给了王庚,心里虽然有点可惜,不过能把王庚从段府摘出去住,他觉得主要目的就达到了。
“那啥,总理,又铮兄,我初来咋到的,手下也没体己可用的人,您二位能不能各拨个信得过的弟兄给我当个亲随马弁啥的,人老实本分就行,哪怕就是二位的卫队里随便挑两个也行!”
王庚得了宅子和丫鬟不算,居然还一点不害臊的跟段祺瑞和徐树铮再要人用!
尼玛,老子这是主动给机会让你们二位在我身边安眼线呢,咱够坦荡无私的了吧?王庚心里道。
第七十二章 一石三鸟
段祺瑞和徐树铮在王庚的任用问题上达成了暂时的共识,那就是这个西点王庚有才华有胆识,而且懂得人情世故,见王庚主动跟自己要亲信,倒让两人心里放心了不少。
段祺瑞略想了下,便按铃叫来了段宏刚,吩咐道,“你安排一下,叫段铁柱从卫队选两个身手好信得过的卫士,加上他自己,即日起就跟在王庚身边效力!”
“哎,宏刚顺路去门房把替我家那个夏三传个话,叫他在我卫队里也挑两个身手好信得过的卫士,加上他,三个人即日起就跟着参战筹备督办效力,我那边照样给他们关饷。”
段宏刚笑着答应着去了,徐树铮转过来对王庚道,“总理和我可没亏着你吧,铁柱是总理卫队的副队长,夏三是我内侄,这派给你的可都是亲信之人,你王庚一转眼就有一个班的马弁亲随伺候着了,当年我刚投泉公时,可是连个勤务兵都没给我派,大冬天我还得自己洗衣服!”
“哎,多谢,这下才有一家人的气氛,总理,又铮兄,你们尽管放心,我王庚绝对把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王庚嘿嘿笑着拱着手谢了。
“又铮,王庚跟你说了他那个上中下三策了吧,这事你怎么看?”段祺瑞回到正题上。
“泉公,要依着我,就采取那个上策,我一早跟您说过了,黎元洪又臭又硬,这厮的野心和能力完全不对等,不如就直接搞个意外让他消失算了!”徐树铮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折扇,语气中有点期待!
“当初宋教仁被刺案的教训咱北洋背的黑锅还少么?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只要我在位一天,都不许你们动这个脑筋!我段祺瑞和皖系还没有沦落到要靠暗算政敌来执掌中国的地步!”
段祺瑞冷然喝斥,显然是要把眼前这对胆大包天的部下给震慑住。
“得,泉公,那就采取中策,王庚这个中策之前我也曾想到过,如果操作得当,那是相当不错的一条计策!不过这是一招险棋…”徐树铮咧了咧嘴,把注意力放到王庚说的中策上来,也就是使苦肉计和反间计。
这条计其实徐树铮私下里早先也曾考虑过,不过就他对段祺瑞的了解,只怕芝泉公绝不肯行此险招,这事情操作不好,是绝对可能偷鸡不着蚀把米,却为他人做嫁衣去的。
“总理,又铮兄,我倒有个建议,让财政总长陈锦涛当这个苦肉计里的黄盖不知道成功机会怎么样?”王庚笑着道。
“唔?此话怎讲?”段祺瑞皱着眉问道。
徐树铮心里一动,却不露声色,心想这个王庚从哪听到的风声,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
“坊间多有传闻,财政部官员在审批商人开办工厂的过程中收受贿赂贪腐巨大,虽不知真假,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其中是否正好有可乘之机,使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