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丞相公孙弘在议事堂上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将军们的侃侃之谈,告诉他们秦国如今的府库粮仓已经打不起任何一场仗了,若是在打仗的话,那就等着让士兵们饿死在前线吧。
公孙弘的话无疑给兴致勃勃准备出关大战的将军们被迎头泼了盆冷水,王歧这些老成持重的老将们还好些,赵无忌和蒙石直接吹胡子瞪眼和公孙弘对拍起桌子起来,吵吵嚷嚷的犹如菜市场一般。
公孙弘虽是辩才了得,可无奈对手是赵无忌蒙石这种粗人,有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堂堂当时大才,枉为风流人士,竟然被这两个粗人bī的脸红脖子粗,旁边的大臣们虽然有心相助,却忌惮赵无忌二人是韩信的心腹爱将。便默契的闭嘴明哲保身,只留下公孙弘在那扑哧扑哧的喘着气。愣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韩信却在座上冷眼旁观,忽的张嘴说道;“吵够了吗?”
赵无忌此时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正洋洋得意的趁胜追击。忽然听到韩信话声响起,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善,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回身单膝跪下诚惶诚恐的说道;“属下知罪。”蒙石一愣,也只好随之一起跪下。
韩信只是淡淡扫了他一样,却隐隐有些不怒自威,“何罪之有?”
赵无忌张了张嘴,老老实实的回道;“不知道。”
韩信又看向蒙石,他也瞪大着眼睛,眨巴眨巴眼睛楞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韩信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沉下脸说道:“咆哮朝堂,目无丞相,这罪可够?”
“来人,将他们拖下去庭仗一十,罚俸半年。”
一听要被庭仗,赵无忌和蒙石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纷纷求饶,韩信却不念情面,挥了挥手下令侍卫将二人拉出去。
mén外传来一阵霹雳扒拉的声音,还夹着数声闷哼声,很快,两人又被侍卫扶了进来,皆是呲牙咧嘴,英布等人皆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笑着。
两人都是身强体健的武将出身,这十杖放在他们身上根本毫无影响。只是让他们觉得很没面子到是,却又对韩信不敢顶撞。这些细节若在了一旁冷眼旁观的公孙弘眼中,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些飞扬跋扈的将军们,也只有韩信能压得住他们,若是换了自己这个丞相,想来没人会听自己的。
韩信横了他们眼,“可长教训了吗?”
虽然很是不情愿,二人生怕韩信又是一顿板子,只好低头应了声。
韩信这才满意,伸手示意公孙弘道;“丞相,您请继续说。”
公孙弘强将心中的想法压了下去,面sè平淡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了一番丞相府指定的为期三月休养生息的计划。韩信没有发话,又有了赵无忌和蒙石的先例在前,其他的将军们自然不敢反驳,只好耐着xìng子听完了一番冗言。
待议事会散去,韩信却喊住了公孙弘,“丞相请留步,我还有些要事要征求你的意见。”
韩信虽为秦臣,但在秦国却是身份超然的存在,再加上赢可高贵的身份,他自己又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便也随着赢可将咸阳宫的这处偏殿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这种做法自然是有违秦律,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是谋逆,只不过没有人会这么不识趣的说起罢了。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韩信和公孙弘二人,显得十分冷清,韩信见太过空旷有些不喜,便邀请他去内室一叙。
韩信靠着软椅上,伸手示意道:“丞相请随便坐。”
公孙弘没有回话,只是找了出靠椅坐下,屁股只是一小半站着座椅,到显得有些拘束。
“不知上将军找我来有事?”公孙弘刚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语气有些干硬。
和他的师父孟坚一样,他坚守自己的品行cào守,公事之外觉少和朝臣私下走动,更别说结党集权。公孙弘这个丞相老实说当得也确实窝囊,他是秦国六百年历史来权利最小的丞相之一,几乎就成了管理后勤的大管家,想办法nòng来粮草是他最主要的工作。
不过公孙弘却并没有什么抱怨,仍然恪尽职守的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其实他之所以相劝被严重削弱,无非王权过重,大权几乎全部集中在君主手中。
当然,这个所谓的王权自然不会是指那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而且秦国有实无名的君主韩信。公孙弘对自己的定位心知肚明,他和韩信虽为同僚,却实为君臣,秦国大大小小的事情,皆决于韩信一人之口即可。
所以公孙弘心中并没什么抱怨,自然也谈不上怨恨。
韩信沉yín了会,“丞相,我想问现在真的有你刚刚说的那么糟糕吗?”
“不知你指的哪一方面。”
“粮草府库。”
公孙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欺骗与你,现实可能比你所知道的更为糟糕。”
“愿闻其详。”
公孙弘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们在对匈奴大战后粮草就已经几乎耗尽。后来你说将要劝降巴蜀,倒也没有什么大规模兵戈,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了。”
“占了巴蜀后我们倒是仓库增加了许多,可后来你又要南下岭南,到成了空欢喜一场。现在我是真没办法了,粮草的储量只够闲时吃三个月的时间。”
公孙弘摊了摊手,面sè不像作伪军。
韩信似乎有些不甘心,便又脸sè为难的说道;“只是丞相,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确实是我秦国出兵关东的最佳时机。楚国的南部已经luàn了,楚国旧的宗室拥立了熊心的堂弟为楚王,公开竖起了反项大旗。北边的刘邦和赵歇魏豹正在中原和楚军的主力对峙,此时我们若是出兵突然袭击楚国空虚的中央,楚国必然大luàn。”
公孙弘缓缓摇头,反问道;“我想问上将军的时,你是希望一个支离破碎,还是竟然一个完整的秦国助你统一天下?”
“此话何解?”
“很简单。”公孙弘低下声音,“你若强bī着我去筹集粮草。我倒也有办法,不过后果必然十分危险。这么一来我的计划将被全部大luàn,我们只有靠着战胜来掠夺更多的粮草度日。可一旦没有,那必然就是大饥荒,饿殍满地。
公孙弘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了一sè异样,反问道:“我想上将军你也不远拿整个秦国的国运做为赌注吧。我想提醒下你,我秦国如今国力蒸蒸日上,百废待兴,而关东诸侯他们却相互混战,长此以往,此消彼长,国力自然不能我们秦国相比。”
韩信沉默了许久,才点头说道;“丞相说的极对,确实是我考虑欠妥了。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那样,把兵休战三个月,待收割之后再另行商议。”
公孙弘微微欠身行礼,韩信急忙回礼。
“上将军,我想问问你的打算究竟如何?”
韩信微微一愣,“什么打算?”
公孙弘忽的一笑,“上将军何必多问,你自然知道我心中所指。”
韩信猜到了他的意思,面sè有些为难的站起说道;“这个,如今这样不好吗?”
“自然不可。”公孙弘板着脸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达,”
韩信上下打量了公孙弘一番,越发有些看不透他了。原本以为他师承孟坚,又是秦国老秦人世家出身,定会坚定无比的支持赢氏秦国。但他今天的这番话却“反意”刻骨。
公孙弘迎着韩信不解的目光,只是淡然的笑道;“你不必觉得奇怪,事务皆有更新代谢,赢氏六百年的基业,经历过二世之luàn,早也应该走到尽头了。”
“那丞相你的意思是?”韩信试探xìng的问道。
“我效忠的只是秦国,而非一姓之秦国。只要你承诺国号不改,嬴氏得以养尊处优,我想来自秦人世家的阻力就不会很大的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肯向我师父一样不食周粟的人太少太少了。”公孙弘深深的看了一眼韩信,“其实我也是个自私之人,我同样有野心,那就是想做真正的丞相,一个帝国的丞相,我知道你能给我机会做到的。”
韩信笑了笑,张手伸开迎上,公孙弘会意,也伸手迎了上去。两人手紧紧握在一起,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公孙兄,你是朝臣之首,我想听知公孙兄对当前朝政有何意见。”
公孙弘沉yín道;“很多地方并不合理。当年我秦国的法律过于苛刻,比如连坐以及诸多酷刑。或者在那时候实行非常实用,但到了今日却已经不适用了。”
“那您的意思?”
“必须要变了。”公孙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不妨进行一场新的变法,如何?”
“公孙兄,你是朝臣之首,我想听知公孙兄对当前朝政有何意见。”
公孙弘沉yín道;“很多地方并不合理。当年我秦国的法律过于苛刻,比如连坐以及诸多酷刑。或者在那时候实行非常实用,但到了今日却已经不适用了。”
“那您的意思?”
“必须要变了。”公孙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不妨进行一场新的变法,如何?”
或者在那时候实行非常实用,但到了今日却已经不适用了。”
“那您的意思?”
“必须要变了。”公孙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不妨进行一场新的变法,如何?
第二百零四章儒皮法骨
商鞅变法之前,秦国不过是一个边陲之国,土地贫瘠国势颓微,在强魏的步步相bī下几乎到了亡国的边界。***当时的战国七雄中的其他六国皆视落后的秦人如同蛮夷,数次会盟中原都不邀请秦国,就连权利被完全架空的周天子也瞧不起卑贱的秦国。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刚刚继位年轻有为的秦孝公愤然的喊出;“诸侯卑秦,丑莫大焉”,刻国耻碑,以血涂字,立于宫mén,誓以变法强国。孝公不顾保守派强大的阻力,倾力支持商鞅的变法以自强,废井田、重农桑、奖军功、实行统一度量和郡县制,等等一系列新政让垂垂老矣的苦秦一跃成为了七国之首,为后世的统一奠定了强大的基础。
但商鞅变法毕竟只是针对当时贫瘠的秦国所建的,用律法将喜好私斗、一盘散沙的秦人强行聚拢在“秦”字的战旗之下。刻薄寡恩的酷律虽然能在luàn世中最大可能的动员起一个国家的力量,但在统一之后却变得不合时宜了。
商鞅给秦国带来的一系列变法只是让秦人的一生中只做两件事情,那就是打仗、耕作。为了担心诸子百家的学术影响秦人简单的思想,早在始皇帝焚书坑儒前,商鞅就已经一把大火将秦国境内所有除了法家、兵家、纵横家之外的书籍全部烧毁。
愚民以治之是商鞅变法的基石,以杀敌人首级换取军功作为官吏考核的重要标准,这样带来最直接恶果就是秦统一六国后,派往各地的官吏大多都是粗俗不堪,只会上阵杀敌,却不会下马治国。再加上刻薄寡恩的秦律与六国旧律大相庭径,致使关东六国之民苦秦久矣,始皇帝驾崩才不到一年就揭竿而起。
再者秦国高度中央集权的体制也并不适用于大一统的秦国,地方但凡五十兵士以上的调动皆要请示皇帝。秦国统一之前地盘并不是很大,皆以咸阳为中心,高度集权倒也合适。统一之后领土急速膨胀,而边关之地远离咸阳,一来一回都要数月时间,若遇大事当地官员因为没有自决权而无所作为。
当年陈胜吴广之所以能迅速发展壮大,最主要原因就是秦国当地的郡守郡尉无权私自调动驻军。就像当时驻守荥阳、手握中原之兵的李由,也只能眼巴巴的坐视起义军坐大,最终成了不可扑灭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