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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是你自己愚蠢的给我扣了顶懦弱的帽子,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什么都比我强。其实我忘了告诉你,就你那蠢样子,我都懒得花精力来骗你。”
楚芬大惊,站在原地长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楚倩又将矛头转移到了叶茉身上。她吃吃的冷笑了两声,阴沉沉的说,“叶五小姐,没玩过你我自然倒霉。但是你也别得意,来日方长。世子总有一天会姬妾成群,你多烧些高香,让你的祖宗好好保佑,千万不要遇见强劲的对手,死得难看,我会好好看着的,等着那一天。”
叶茉依旧用淡淡的微笑看着她,听完她的话之后,只将头往左边偏了偏,回答她道,“多谢忠告,我回去一定到宗祠给祖宗们诵经三天,只是……”你恐怕没机会等到那一天了。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长药铺的刘大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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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怕叶茉被吓着,这才请的大夫来。可谁都没想到,歹徒没被揪住,反倒遇着了这么一出闹剧。叶蓝此时根本无暇他顾,最后还是卿夫人叫了一个人出去,请已经到门口的大夫去隔壁喝茶稍候。
楚芬简直不敢相信,一直以来都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楚倩竟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她不是一事无成、胆小怕事的吗。一切都只是伪装?说是来她这里做客,让给找户好人家,暗地里却干着勾兑姐夫的勾当?
此时的楚倩已经彻底的冷了心,竟已经连周围那些异样的眼光都毫不在意了。自嘲的低笑了两声之后,便挣扎着要爬起来。
她狼狈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楚芬的眼睛,她其实很想冲上去扇她两巴掌,然后破口大骂她一顿。好好的一个清白身,竟就这样让一个孬种给糟蹋了。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到头来竟什么都没捞到。
一天之内接连遭受这么多的打击,楚芬觉得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纵使她对自己有千般万般的怨恨,说出那么多再难听再恶毒的话。然而无法改变的是,她依旧是和她一个爹娘、流着相同血脉的妹妹。
唯今之际,也只能在最坏的情况之下做最好的打算。否则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家里的爹娘交代。
抬起头来,看向卿仲良哀求道,“相公,都已经这样了,你便收了她罢。”自己的亲妹妹总比其他的狐狸精要好,如此,叶蓝的气势又会被削弱一成,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在场的人听见她如是请求,都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出如此令人侧目的请求,果然是无往不胜的二夫人。
卿夫人也是一脸大惊的望着她,颤抖的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也只是这样望着,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打得竟是这样的主意,将自己的妹妹送进来,以此奠定她在家里的位置?一想到她得宠之时那副爬到自己头上来撒野的模样,便心凉发寒。若是让她姐妹二人霸占了这个家,今后的安宁何在?
卿仲良闻言表情略显心动,于他而言不过多个妾室,左右一顶花轿,废不了多少事。只稍微想了一下,便作势要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边的位置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叶蓝一脸惨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直直的往地上栽倒去。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叶茉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最后还是夕涧反应灵敏,飞身上前牢牢的扶住了她。
叶茉飞快的扑将上去,直抓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叶蓝大声叫她。卿夫人也情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往这边奔,那些个丫鬟婆子也纷纷拥挤过来。
大家都慌乱着去扶突然晕厥的叶蓝,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突然大叫了一声,指着叶蓝身下的裙摆惊叫道,“啊,少夫人流血了!”
众人这才发现,叶蓝月牙色的裙摆上已经染上了乌红的血迹,血液侵染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丝绸布料染红了一大块。
卿夫人被吓得腿上一软,便歪在了一个丫鬟身上。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硬是被急得老泪纵横。慌乱之间一边往叶蓝奔去,一边无力的哀泣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蓝蓝,我的孙子啊……”
叶茉此时已经扶住了面色灰白的叶蓝,一边用力掐着她的人中,一边大声冲人堆吼道,“赶紧去把隔壁的大夫叫来,快去……”
听了她的话,这才有人想起,明明隔壁就有一位大夫。有人已经跑了出去,另外几个人上前想要将叶蓝扶起来。却被叶茉厉色呵斥了回去,“全部给我散开,把空间留出来。”
此时,花鸢已经抱来了枕头和被子。手脚利索的推开那些拥挤做一堆的人,将枕头垫到叶蓝颈子下,然后对叶茉说道。
“小姐,先把大小姐放平。”
叶茉也知道这种情况之下不能随便挪动她,便尽量小动静的将她平放到地上。抬头见一堆人都只围着干着急,一股怒火横冲着便冒了上来。
“全都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赶紧去烧热水准备干净衣物啊。大夫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竟全是些饭桶,围观能解决问题么?”
这时候才见管家领着一个中年人疾步进来,“来了来了,刘大夫来了。”
被叶茉这一训斥,卿仲良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乘大夫给叶蓝把脉查看情况的空挡,遣散下人道,“没听见表小姐的吩咐吗?赶紧烧热水,熬安胎药去。”
所有的人都没预料到这一出,从惊惶中醒过来之后都是一脸紧张。楚芬也被吓着了,呆站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叶茉紧紧的抓着叶蓝另一只手,一边用袖子给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暗自不解。不对啊,这和她们一起商量好的不一样啊。
这么痛苦的表情,近乎晕厥的神态,抽搐着的四肢……这是用演戏能做到的么?她看起来明明就是真的痛苦,甚至渐渐干涸的血液也显得那么真实。
她不敢去想,或许这并不是她计划里的情节。
看着叶蓝逐渐翻白的眼皮,叶茉真的慌乱了。她抬起头来急切的望向刘大夫,此时她宁愿他不要按照预先说好的那样,向众人宣布叶蓝胎位不稳的消息。她要他告诉他,她不会有事,母子平安。
然而,刘大夫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看夫人的样子,应该是要生了。”
听了这话,卿夫人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丫鬟,焦急的同大夫说,“怎么会,蓝蓝肚子才八个多月,明明还未到时候的呀。”
刘大夫轻叹了一口气,同卿夫人道,“确实是产前征兆,她脉相紊乱,其中有一股起伏颇大的漳气。初看应该是某种对孕妇无益的药物所致,强行促使不足月的胎儿出世。”
“对孕妇无益的药物……”卿夫人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敢相信……连忙又问,“大夫,我媳妇可有危险,腹中胎儿且能保全?”
大夫摇了摇头,“现在我也说不准,还是快快去请稳婆来准备接生吧。来几个人先将夫人扶回屋去。”
叶茉仍抑制不住心底的惊慌,她已经分不清楚刘大夫口中的因药物导致早产的真实性了。她只知道,叶蓝她好像是真的要生了。
她想扶她站起来,可平躺着的人已经出气微弱。时空恍隔,她放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四月,叶莛僵直着手脚躺在她面前,面色铁青,口中溢出泡沫。
叶茉全身都使不上劲来,感觉周围所有的人和物都静止了下来。她本能的抬头去寻找,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所有的坚持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瞬间崩溃。喉间哽咽,“老公……帮我……”帮我扶她起来,帮我让她度过难过,帮我走出这混乱,帮我脱离这沼泽。
程齐礼用力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用生血的腥味抑制住身体的不适,飞快弯下腰去抱起已经虚弱无力的叶蓝往门外奔。
那一瞬间,他的心痛了。
一直以来,很想看到的,当事情出乎意料之时她的表情。可当那张被眼泪滑花了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脏里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在绞动。
突然后悔至极,她用了那么真实的自己在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自己却总想着玩弄她的情绪,并企图窥觊她的窘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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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齐礼抱着叶蓝大步的跑了出去,紧随他去的还有花鸢、夕涧,叶蓝身边贴身服侍的,以及好几个稳妥的丫头婆子。叶茉僵硬着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出声拦住了就要跟去的卿夫人。
内心在催促着她也跟上去,并守在叶蓝身边,一直到她安稳渡过来。可理智却在脑子里不停的强调,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还不能走。叶蓝已经为这个计划牺牲了这么多,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在这个时候让一切又回到原点。
在亲历了她的痛苦之后,想要给予她安宁和保护的**愈发的强烈。几乎是在那一刹那,她似乎明白了自己此行的使命,怎能眼睁睁的让她置身水火。
“夫人,刚才大夫说的话你已经听见了。”她突然出声道,与先前的六神无主不同,此时她的声音里,已经连一丁点儿的颤抖都找不到了。
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卿夫人顿时停下脚步,焦急之余顿觉惭愧。叶蓝是个好媳妇,却在她卿家吃了许多的苦。作为这家里唯一的长辈,她心中有愧。
平日里谦和开朗的叶茉已经不见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为自己姐姐打抱不平的姑娘。她脸上的怒意真实呈现,全是不满。
“我叶家金贵养育出来的大小姐,居然在这里被一介低贱妾室爬到头上。看来夫人和姐夫都全然没把叶家看在眼里,没将父亲当一回事。大夫已经说了,姐姐早产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最后她是安全挺过来,还是……遭遇什么不测,我都不会放过这个恶毒的凶手。”
说到这里,她抬眼对上卿仲良的视线,冷冽严峻的问,“关于叶茉对姐姐的一片赤诚之心,姐夫可有意见?”
卿仲良看着气场骤变的叶茉,不自觉有些犯懵。叶家这几年正是大势,叶霍甚至已经能和皇都里那几位大官搭上线了。莫说是自己,即便是他的顶头儿,河都的知州大人也得看他几分颜色。自己不也正因为叶霍女婿的这个头衔,才得了知州大人的赏识么?
他这些年一直在外头花天酒地,却至今只娶了一房妾室,多少还是怕叶蓝会向叶霍告状。孰料,她竟是个打落牙齿往里吞的性子。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他才逐渐放肆起来,近乎张狂。
如今平白被扣了顶不将岳丈当一回事的高帽,他才开始感觉到一些慌乱。再一想到傍晚自己对叶茉的邪念,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还好最后只是个卑贱的丫头,若当真是叶茉,自己恐也讨不了好处。
此时,万万不能再得罪这位在叶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长女。揪住背地里暗算的主谋也成了必然,倘若叶蓝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怕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于是收敛的神色,也是一脸严肃的说,“说得极是,竟敢中伤夫人、谋害我儿,实乃大罪。揪出来之后,非打一顿撵出府去不可。”
叶茉闻言冷哼了一声,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卿夫人的身上。
“姐姐那里,已经有我身边稳妥的丫鬟过去了,老夫人不妨便留下来主持这件事,还我姐姐一个公道吧。”
……
从上晚伺候叶蓝吃饭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