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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习惯了她的“突发奇想”,问道:“如何对法?”
墨婉想了想道:“我说上一句,万岁爷对下一句,对的上来就算万岁爷赢,若是对不上来,就算我赢,如何?”
皇帝道:“倒是有点意思,”说着将手中的御笔放在笔架上,又道:“那你就说吧。”
墨婉翻看了一眼那书,便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说:“汉之广矣,不可泳思。”然后抬头看着皇帝。皇帝笑着接道:“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墨婉点头:“回答正确,再接再厉哈。”
皇帝道:“按着刚才的规矩,这回便是你输了,输赢总要有个说法。”
墨婉一愣,道:“好吧,愿赌服输,咱们罚酒如何?”
事实证明,这事一个极愚蠢的提议,其直接后果便是把姑娘自己灌醉了。
连喝了六杯酒的姑娘简直是面若桃花,醉眼迷离,还好神智还算清楚,于是她反应过来:不对啊,古言是他的基础语言,用他的强项对自己的弱项,这不明摆着自己吃亏吗
不行,得想办法。
姑娘眯着眼睛盯着皇帝,诡笑道:“万岁爷,墨婉觉得喝一杯太少了,应当一局喝三杯。”
皇帝觉得,这货一定是喝醉了,这话说的,简直是“我没喝醉,我还能喝”的另一个版本,道:“你还能喝?”
姑娘眼睛一瞪,连带着发髻上的流苏也跟着晃了起来,说:“不要小瞧人,皇上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输?”
见她这幅模样,皇帝忍俊道:“好,既然如此,便依你,一局喝三杯。”
墨婉露出极奸诈的笑容,说:“那我可就说上句了。”
皇帝不语,只笑着点头
墨婉脱口而出:“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说完挑眉看着皇帝。那表情,叫一得意。
皇帝一愣,随即微微蹙眉。
墨婉见皇帝沉思的样子,不免嘻嘻笑道:“怎么样?这回对不上来吧?喝酒,喝酒,三杯!”见皇帝不动,墨婉上前端起酒杯道:“不许抵赖,没听过这诗便要罚三杯。”
待皇帝喝了三杯,墨婉才喜滋滋道:“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怎么样?万岁爷也有不知道的诗吧?”o(≧v≦)o~~
= =!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人嘛?
再来“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三杯……
又来“一生戎马无暇日;老来偷闲学种桃。”——再三杯……
还有“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又三杯……
三杯,三杯,再三杯……
直喝得小康也面似桃花,醉眼迷离……
告诉你个真理:穿越而来的姑娘不是好惹滴……
①这个人是我虚构的,亲们别当真。至于文中提到的方光琛和刘玄初都是真有其人,他们的事儿也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二、册封成常在
一个是红里透着粉,一个是粉里透着红,暖阁里两个本不胜酒力的人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喝到那酒壶都空了才算罢休
墨婉看着微醺的皇帝,才心满意足,心道:你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肚子里的诗词也倒的差不多了,今儿到此为止~
暖阁的窗子还开着,秋风本就凉爽,又下了雨,此时吹来更加显得冷了起来。因皇帝刚饮过了酒,全身燥热,便也不觉得冷,只站在窗口,有风吹来夹杂着秋雨的清凉扑打在身上更觉得畅快许多。
秋雨本是萧萧瑟瑟,今日看来却不觉得凄凉,四处都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吹动那廊下的鹅掌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童臂粗的巨烛无声无息的燃着,墨婉便一个一个将它们吹灭,每吹灭一支殿内便暗下去些许,直到最后一支也被她吹灭,暖阁里便只剩下隐约的月色。
踱步至他身后,有风从窗口吹进,带着那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和些许凉意,那月色被云雾遮挡着,依稀透出朦胧的光来,照在他身上泛起淡淡的幽亮,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从身后环住他,隔着柔滑的锦缎感受他身上的体温。
他转过身来,轻轻将她拥在怀里,那发髻上的步摇流苏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他的手臂,他低低的声音好像在自言自语:“若不是你该有多好?”
墨婉不解其意,歪头看着他,许是喝多了酒,那深邃的眼睛有些迷蒙,她道:“皇上喝醉了?”
他便一笑,带着些许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唇游离在她颈下,那绢秀莲纹的旗袍领包裹着她,让他觉得更加欲罢不能。
雨渐渐停息,她伏在他肩头轻轻的喘息着,刚刚的云雨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腾云驾雾……
天气一天凉比一天,李德全也换上厚袍子,瞧着袍子胸裆上绣着的圣鸟心里美滋滋的。皇帝今日到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说了几句便把宫人都禀退了,只剩下太皇太后,皇帝和苏嬷嬷,李德全心里纳闷,却不敢乱猜。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皇帝才出来,偷眼看了看皇帝,脸色沉静的很,便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李德全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时至秋季,那暖阁前的鹅掌柴绿的过了头,那手掌大小的叶子尖上竟泛出点点黄来,那树本就绿的发黑,无端的在那尖头儿上出了这些许惨黄便格外的扎眼。
皇帝到廊下停驻了片刻,伸手抚上那墨绿色的叶子,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神色倒也寻常,只定定的瞧着那一团团的叶片,好似略有所思。那秋蝉因为天气转凉也不剩几只,此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声蝉鸣,断断续续的叫着。皇帝忽然手一落,竟打落半片叶子,也叶子颇轻,旋着向下飘落,碰到他那明黄的袍脚上又向相反的方向旋去,直落到了青石地面上。
李德全猜不出什么端倪,只得提心吊胆的熬着。
直熬到皇帝歇了午觉才出了暖阁,没好气的叫过小太监,道:“去,去,把张元金给我叫来。”
小太监应承了忙叫来了张元金。
李德全指点着廊下的鹅掌柴道:“你自己瞧瞧,这都什么样儿了?坏不换了去?”
张元金唯唯诺诺,忙躬着身子应承着,叫了小太监将那数盆鹅掌柴搬了下去。
李德全看着张元金的背影又训道:“什么事儿非我提点着不成。”又叹了气,低声嘟囔:“谁能来提点我呢?”
过了晌午皇帝差他四执库办了一趟差,正往回走,却见张元金走在不远处,便叫住了问:“你这是往哪去?”
张元金见是李德全,便恭敬道:“小的去敬事房,瞧一个同乡,不巧还不在,说是下去传旨意去了,我想着先回去,等下晚在去一趟呢。”
李德全“哦”了一声,又问:“传旨意?”
张元金道:“公公不知道?敬事房的人说旨意晌午便到了,怕是储秀宫的主子们那会子歇午觉,便等了一个时辰才去传的旨。”
李德全一皱眉,问:“储秀宫?惠嫔主子晋了位?”
张元金道:“那奴才便不知道了。”
李德全只想着怕是这事让皇帝不痛快,便半道岔去了敬事房,一问,才知道,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墨婉升了常在。
心下更是不解,皇帝自来偏爱云答应,这次升了常在怎么还不痛快了呢?
因墨婉晋为常在,内务府又挑人往储秀宫去,谁知人已经定好了,慈宁宫却来了消息,已经从慈宁宫里选了一名宫女,其他两个太监倒由内务府自己挑选。
众人皆觉得墨婉必是受皇帝隆宠,以至太皇太后垂爱,特意挑了宫人侍奉。
后宫之人,亦有羡慕的,亦有嫉妒的,亦有暗自算计的,都是常态,不提也罢。
只说墨婉仍居储秀宫,见了差来宫女太监,三人也都是相貌和气的。宫女叫红珍,另外两个太监一个叫定德,一个叫瑞庆。又问了话:以前在哪应职,做些什么事儿,伺候谁,三人一一答了。又与他们说了规矩,几人也都暗暗记下。又因他们以往有自己的住处,墨婉想此时调拨他们来此,自己的东西定是不能收拾的十分稳妥,便分别给了赏钱,打发去拾掇自己的东西去了。
打发了他们,西配殿了便仅剩下墨婉,瑾玉,梨香,赵奇四人。
自从接了旨意,四人自是高兴,墨婉心中却莫名不安,“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梨香向来嘴快:“主子多虑了,有什么不妥,万岁爷隆宠,前儿是答应,今儿是常在,明儿说不定就是贵人,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自己打自己的脸去。”
墨婉只蹙眉不说话。
瑾玉却道:“主子自有福泽,皇上看重主子,倒没什么不妥,只是好端端为什么不由着内务府挑人,倒从慈宁宫差了人来?”
墨婉这才抬眼看了瑾玉,说:“我也想不通,再说照着常例总要赶上万寿节或是上元节这般节日里才给后宫妃嫔晋位,如今不年不节,为什么要册封?”
因为墨婉并不注重些个虚礼,起初大家还放不开,时间一长,便也习以为常了,赵奇便也接话道:“上次主子册封答应不也是没年没节。”
赵奇觉得,封墨婉的唯一理由就是,皇帝愿意。
墨婉和瑾玉不这么想,上次封答应是因为救主有功,这次呢?
尤其是从慈宁宫差派来的红珍,让她觉得有点不妥。
纵有不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云南,城南,西山脚下。
平西王府的管家吴善再次登门造访,这次顾三儿直接报与了管家,自己站在门前看光景。就见这次一并来了五两大车,最前面是吴善的马车,后面跟着一辆绿呢小车,更像是女子所乘,再后面满满三大车的酒坛子。坛子里便是琼花酒,皆产自扬州,由水路转了陆路运送而来,酒虽算不上十分的名贵,却也因路途遥远更显不可多得。
就见吴善从车上下来,后面的那辆小巧的马车上果真走出两位女子,瞧着穿戴便知是婢女。
顾三儿一缩脖子,早听说大户人家兴送大活人,敢情今儿还真长见识了。
这两位还真是吴三桂送来的两位婢女,彭玖自然不收,可吴善却说:“这是王爷一片心意,王爷有令若先生不收便也不许带回王府。”
彭玖也无奈,只好留下两个婢女
心下自然明白,这是吴三桂派来监视他的。想一想也可以理解,人家把造反这等大事都告诉了你,还不行人家派人监视?
吴善捧着道具回王府了,把衣裳给吴三桂一试,还真合身。
吴三桂穿着复古风格(前明)的戎装,感慨良多啊。想当年就是穿着这么身衣裳大开山海关大门,把清兵放了进来,如今又穿上这衣裳,要与清廷决裂了,人生就是这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