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婉摇头:“奴才不累。”
皇帝笑着牵她的手,到床边,低着身子将她轻轻按着坐在床上。
他与她离的极近,见她眼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香炉里淡淡的沉水香缭绕了整个屋子,久住与此,使得她的身上也染上了着清淡的味道。
皇帝随意拣了绣墩坐下,看着她,说:“病了这些日子,看着倒是没有清减。”
墨婉摸了摸微微发圆的脸蛋,心里发囧——难道这些天吃饱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吃的日子让我变胖了?
皇帝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墨婉随口一问:“什么时辰了?”
皇帝道:“戌时初刻。”
因平日里都是皇帝询问别人,如今却被墨婉问了,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皆无声笑了出来。
皇帝道:“今儿晚了。”
墨婉看了看外面恍若银盘的月亮说:“皇上要回去吗?”
皇帝却伸手去摘那床上铜钩上的软帘,墨婉慌的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只叫了句:“皇上……”
他笑着未理她,已经将软帘放下,又去摘另一侧的软帘。
墨婉忙上前抢过他手中的帘子,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他只笑着说:“今儿晚了,朕就在此歇了。”
宫中自有规矩,皇帝不可留宿与他宫,墨婉有些急了,道:“你这样……他们知道了怎么得了……”
皇帝已经坐在床上,说:“朕在昭仁殿通宵夜读。”
墨婉还想说什么,却他打断:“你要朕自己更衣吗?”她只好上前为他解开衣扣,因她肩头有伤,行动不便,那东珠的扣绊又极难解开,急的她鼻尖上显了细密的汗水。他伸手抹去了她鼻尖上的汗水,说:“朕自己来吧。”
两人静静的躺在挂着纱帘的床上,他的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腰,隔着轻薄的苏绸触摸着她温暖光滑的肌肤,他觉得自己身体内有一股股暖流慢慢涌动着,情不自禁,搂着她腰的手臂也在慢慢收紧。
她被他弄的牵动了伤口,不禁微微蹙眉,轻轻吭了一声。
他才轻轻放手。
月光从窗棂的空隙透了过来,映在床上的软帘上,他身上永远是那熟悉的龙沿香的味道,让她突然觉得安心,像是今晚迷蒙的月色照直照进她的心底了。
她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胳膊,满洲尚武,他虽自幼生长在皇宫,却向来重视骑射,身体自然结实健壮,她把脸贴在他的肩头,此刻,静淡无声。
她与他身体只隔着薄薄的两层轻薄的丝绸,互相紧贴着,极轻微的呼吸引起的颤动都能让对让清晰的感触到,他感到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变得滚烫和柔软。
他低下头,极轻的地吻向她的唇。
她张开娇嫩的嘴唇迎接着他
她的吻很细腻,他几乎陶醉在这个悠长、舒缓、深入的热吻中,让他整个人开始悸动起来。
她缓慢而细腻地品尝他口中的每一个部分,火热地吮着他,时而浅、时而深……在这如火般的热吻中,她感到自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牵动着受伤的伤口,丝丝的疼痛似乎更加剧了她的情愫。
她的手停在他的臂弯里,他却顺着寝衣抚上她的胸口,她能感觉到自己强烈的颤动,和别他紧紧握着的充实感。
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在他的抚摸中发出极娇柔,悠长的声音……娇嫩的嘴唇离开他的滚烫的嘴唇滑向他的耳朵,她感觉到他火热的硬度。
他抚上她另一个山峰,触到缠在她肩头的密密实实的绷带,忽然就停了下来。
她依然在喘息,未受伤的手深深索取。
他突然低笑,低头吻住她的眼睛:“小狐狸,不怕疼了?”
她这才清醒过来。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纱帘照在她羞红了的脸上,让他忍不住吻上了她的脸庞,说了句:“睡吧。”
马庆福和李德全等在隆禧馆外,眼看着已过戌时,两人在廊下面面相觑,李德全问:“喑达,这……”
马庆福看了看挂在天上如镜的月亮;说:“万岁爷怕是留宿了。”
李德全一愣,道:“这,不合规矩啊。”
马庆福白了他一眼:“这会子你和万岁爷讲规矩去?”
李德全顺着廊柱缓缓蹲下,说:“喑达,那咱就在这儿守着?乾清宫的可还都在等着呢。”
马庆福笑了,转了转眼珠,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回去应对。”说着他便提了一柄宫灯出了养心殿。
李德全苦着脸,坐在廊下的株子旁,抱着帽子一边捋着帽上的红缨子一边望着月亮。
清晨,一缕淡淡的阳光顺着纱帘透了进来,墨婉缓缓睁开眼睛,见皇帝还在沉沉睡着,她伸手抚上他乌黑的辫子。他本就到了该醒的时候,让她这样一动便也睁了眼睛。
墨婉这才想起问:“那个刺客可审问出了什么结果?”
皇帝撩眼看了墨婉,说:“你只安心养你的伤,其他事不用你过问。”说着已翻身坐起。眼里的温度也渐渐凉了下去。
墨婉不再说话,也起了身,轻轻击掌,便有宫人入内伺候皇帝舆洗更衣。
看着御驾离开隆禧馆,墨婉心里嘟囔开了:尼玛,你是彭登怀的学生吧,学过变脸绝技?我不就问问刺客审问的有没有进展吗?冷什么脸?
作者有话要说: 咬牙切齿的煲了锅肉汤~某人表示很辛苦~
本来想把人设集中在另一个文里,可惜……也不知道是我手低,还是晋江抽的厉害,我暂时发在这里好了
☆、二十二、康熙要撤藩
黄昏时分,火辣辣的日头已落到宫墙外面去了,热量却依旧,但见那东暖阁的窗纱都好像烤的微黄,向外望去,近处的屋檐,远处的的天空一并泛起了昏黄的金色,因是暑热天气,殿里早早挂上了纱帘子,只将那热气隔在外面,内殿的塌上早就换上了冬竹条编成的席子,皇帝此时正端坐在上面,闭着眼睛。久在御前伺候的人都知道,皇帝的秉性极爱安静,往往这一坐就是个把时辰。众人皆屏气宁息,只有墙角树梢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
良久,皇帝睁开眼睛,目光扫过站在离他两步远的马庆福,眼光泛出犀利冰冷的光,却只有一瞬,就有恢复了常态。
曹寅有点牙疼,他真想找个地方算一卦,最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为什么这么倒霉?跟着皇帝出趟宫,遇到刺客;好不容易把刺客抓到了,还是个烈士级别的——打死他也不说。不说也行,大不了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不行我派个美女勾引你,我就不信你不说。可惜自己前脚儿刚进宫和皇帝商量事儿,后脚儿刺客自杀了。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是人已经死了,线索断了,你说可咋办吧。
曹寅嘴里咬着那支羊毫笔,望着远处的紫红色的云彩,开始给他爹写信:
爹啊,你老人家一切可好啊?
我估摸着您老人家小日子过的应该不错,您看您带着俺娘撩杆子去了江宁当织造,一边欣赏江南风光,一边给皇帝当
个眼线,汇报汇报民间情况,就留我一个人在京里,遇到个大事小情的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康熙这老小子又不好伺候,你看他平时安安静静的,那天我告诉他刺客自杀的时候,好家伙,把笔往桌子上一拍,迸溅的朱砂哪哪都是啊,把我吓一跳。下令必须在十日之内查出个结果,我容易吗我?这一查,不要紧,查出的结果把又把我吓一跳。宫内的眼线竟然是马庆福,乖乖的,这宫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哎。
老康说了,马庆福也不可能是最终的幕后老板,他身后肯定还会有人,跟我商量不要打草惊蛇,到底要看看是幕后凶手是谁。
我最近还牙疼,半边脸都肿了……
老爸,等您退休了,一定要让我去接班,京城这地方我待够了。
曹寅把写好的信装在信封里,交给了专用邮递员,那信就开始飞啊飞啊。
与此同时,紫禁城里的小康同学也开始忙了,而且忙的眼睫毛都快打卷了。
要说他忙,那是常态,不过像现在这样,一天24小时,哦,不对,应该说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和一帮高干开办公会议,如此之忙,也不多见。
忙有忙的原因,吴三桂那封在路上飞了好久的信到了。
打开信一看,康熙乐了,吴三桂自己申请要撤藩?他抽了吧?
不管怎么着,他自己申请撤藩是好事。
如今三藩这大西瓜,不仅仅是裂了个缝,而是被用了西瓜膨大剂,“噼噗,噼噗”自己炸开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开会,开会的内容就一个——吴三桂这老小子自己申请退休回家,你说是批还是不批。
意见有两种,一种是不批。
支持此意见的代表任务人物——索尔图,图海,等等等等等……这里的“等”包括了绝大部分朝臣,大家都认为,要是准奏,恐怕他们几个回反了。
另一种是批。代表人物——明珠,陈廷敬,等~这里的“等”,实在没包括几个人。
这会开的,各持意见,康熙坐在主位,听着他们阐述自己的观点
嗯,有点像一场辩论赛……
这里我们暂时把反对撤藩的一方当做是反方,把支持撤藩的成为正方。
辩论正在激烈的进行。
正方队友有他的理论依据。
试想,皇帝准奏了,吴三桂如果不服气,那还能怎么着?要么自己躲在被窝里骂上几句皇上的父亲母亲,要么就是造反了。不过造反是那么好造的吗?
要说造反这活儿,投入大,风险高,而且绝对不是你有把子蛮力就能干得了的活儿。怎么也得算是技术工种。
所以正方队友一致认为,吴三桂估计是不会造反。
可正方队友明显忽略了一件事,如果他们现在翻看一下吴三桂同志的履历表,恐怕就会对自己的观点产生怀疑。吴三桂叛明朝投降李自成,叛李自成投降清朝,过去的几十年里这位吴先生愣是把造反这项技术工种干成了熟练工种。
正方辩友还有一个有力的依据,支持自己的观点,那就是满洲尚武,几十年前,八旗的金戈铁马曾经踏平了大明的河山。再说,入关都三十年了,北方基本没有大的战乱,三十年的时间就像一瓶上好的金疮药,给了大清一个很好的休整时间,就算吴三桂反了,咱们的满洲将士完全可以灭了丫的。
可是,大家都忘了,时间不仅仅是金疮药,时间还是一把杀猪刀,它把三十年前年富力强的八旗勇士一刀一刀割成了小老头,有一部分还直接割进了坟里。
当年的八旗将士,之所以有战斗力,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打胜了,加官进爵,到中原大好的河山里去当官;打败了那就得回老家,北风瑟瑟中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