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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伤的?爹爹是愁你的终身大事哟。黄立诚摇摇头,他把女儿养得这么纯善,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花儿也快睡去,折腾了这么久,一直都担惊受怕着,等天亮了叫刘妈妈给你炖个定神汤,好好收收惊。”
黄姣心里暖暖的,亲爹不但没有责问埋怨她一夜未归,还处处为她考虑对她好,这令她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亲爹如此,夫复何求?
太晚了,黄姣也顾不上洗澡了,只用温水洗干净了手脸,涂上保养霜,钻进被子里就打算沉入黑甜的梦乡。可翻了几个身都没有睡着。
“阿紫,你睡了吗?”刘妈妈到底年纪大了,等她到这么晚,见她平安回来后心神一松懈,人就困乏起来,待伺候她洗漱好,就被她催着回去睡去了。外面值夜的是阿紫,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小姐有事?”阿紫翻身坐了起来,正要下塌过来,黄姣就制止了她,“别过来了,咱们就这样子说说话罢。我这一时的睡不着,咱们说说话罢,兴许说会儿话我就困了。”
“小姐这一天也够累的了,该早些歇息才是。”
“我倒是没有多累,主要是累了你家主子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动,我就是被他夹得难受。”
“呃。。。。。。爷他是个男人,这种事儿本就是他该当的。。。。。。”阿紫觉得她家的爷在发生了被人追杀的事情后还有精力干那种事儿,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比。
“晃到一半我差点儿就吐出来了,不过我忍住了。”语气里带着沾沾自喜,幸好她忍住没在半道上吐个稀里哗啦,否则他俩能不能逃得一命还真不好说。
“小姐很厉害。”阿紫由衷得觉得黄小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你什么时候跟着你们爷的?”
“奴婢本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原是打小跟着卖艺的谋生活,十三岁那年,有个男人非要买我回去当小妾,我死都不从,后来被追得急了就跳了江。我被我师父救回来后就跟着他学了些拳脚功夫,以前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后来,夫人不在了,我就跟着我们爷了。”
“你今年多大了?为何不嫁人呢?”看阿紫的面相绝对有二十几了,在古代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出嫁的女子除了尼姑就是自梳的。
“奴婢今年二十五了。”阿紫的声音很平静,她没有说她不嫁人的缘故,黄姣估计又是一段辛酸往事,否则她不会说到自己的婚事时还会如此平静。既然是人家的私事,又不想说,黄姣也就不再提。
“你们爷有几房姨娘?”
虽然是接收了前任的记忆,但难保这一世不会发生些其它未知的事情,否则陆池不会对她的态度与前世不同。
“奴婢都是在外院做事的,对内院儿的事情不大清楚。”她是爷身边唯一一个女护卫,爷内院有几房姨奶奶她岂会不知?但黄小姐问起这样的事情,恐怕是在探消息呢。爷都没告诉她,她又岂会自作主张地说出来?万一弄巧成拙,毁了爷在黄小姐心里的印象,到时候爷还不得宰了她?
“小姐可有睡意了?”
黄姣问不出个答案也就无心再问,身上的乏意涌上来,眼睛渐渐眯上,“那就睡吧。”
一夜无话。
黄姣经历了人生的又一次危机,差点儿连命都没了,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又被陆池夹着颠了许久,虽曾睡过小半个时辰,但到底是累着了,早上刘妈妈进来看了几次,见她睡得熟,悄悄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后才放心地到外面干活去了。临出门前吩咐阿紫小心照看。
只因上次在县里遭遇李正之事后使得她病了多日,所以这次黄立诚和刘妈妈都有些心有余悸。
“怎么样?可有烧起来?”黄立诚心疼女儿,就怕女儿再受惊吓弄出病来。
刘妈妈笑着道:“姑爷尽管放心吧,小姐只是累了些,这会儿正睡得香甜。我看小姐也是经历得多了,在这些事上已练出了些胆子来。”
“唉,我倒宁愿她少经历些。”
知明和知厚昨日等姐姐一日未等到人就被轰去睡觉去了,心里藏着事,今日一早早早就起来给黄立诚问安,“爹爹。”
黄立诚看着懂事的两小儿,心里很是宽慰,“过来罢。昨日睡得那样晚,怎不多睡一会儿?”
“姐姐可回来了?”
“不用担心,你们姐姐正睡得香呢。我们先用了早饭,兴许她闻到饭菜香就自己饿醒了呢。”
知明和知厚都嘿嘿笑起来。姐姐一顿不吃肉就嚷嚷着难受,为这个爹爹和刘妈妈没少笑她。
黄姣一直睡到午饭时才醒了过来。看到帐外亮闪闪的光线照进来就知道时间已是不早。
阿紫听到动静进到内室,正看到她眯缝着双眼,打着呵欠,两臂向后抻着,一付随时都想再躺回到炕上去的样子。虽然那样懒散,但怎么看都觉得那身姿娇嫩嫩的像花苞儿一样,欲含欲放。
虽然年龄还小,还胸前已发育得很好,伸懒腰时将薄薄的纱衣都撑了起来,让同是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有些耳热心跳。
难怪爷为会了她把夏蕊都发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池:我跟阿紫换换就好了。
酥皮:先做个手术再来。你长成这个样子若是扮成个女子定是风华绝代。
黄姣:我不需要男主,我只要肉。
陆池:我要肉肉。
酥皮:。。。。。。都会有的。。。。。。
☆、被抓
黄立诚对于女儿被陆池夹着逃命这一事未置一词,倒是对她提起的密室很感兴趣。黄家村虽然离县城近,但也不是紧邻着,官府离得远,有时候碰上土匪大部队下山劫村,官兵根本就反应不及,最终直接受损的就是紧挨着的几个村子。
黄家村是一个离土匪山最近的村子之一。若是土匪下山,最先抢的就是他们了。只是土匪下山抢劫这种事情七八年都难得出一次,离上一次洗劫村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自从他受了腿伤,每日里只能躺在炕上,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在土匪来的时候带家人逃命。
钱财都乃身外之物,若是命都保不住,要那些钱还有什么用?
尤其是有了嗣子后,他对这件事就更上了心。他原是想在家里的隐秘处挖个地窖,如今听女儿讲了密室的妙用,他立刻就动了心思。与女儿商量了一上午后,徐伯就带着消息去了县里。
“姐姐,姐姐!”知明和知厚昨日没见到姐姐,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早姐姐睡懒觉他们也不好去打搅。可是等姐姐醒了又和爹爹咕咕叨叨地说了好久的话,也不给他们听。好容易姐姐出了门,两兄弟立刻就跑上来套近乎。
“姐姐,乔乔会说好多话。”到底还是个孩子,虽有的时候会表现得像个大孩子一样成熟,但到底年龄摆在那里,被生活压迫掩埋的童贞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姐姐,乔乔是别人送的吗?为什么不给你送两只?一公一母配一对儿多好?”知厚一脸的艳羡,黄姣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若是别的她也就大方地送给兄弟两人了,但这鸟是陆池送的,又总爱带着某人的腔调说话,这让她有点儿不大舍得。她只好哄他道:“待以后咱家有钱了,我也给你买一只比这只还漂亮的大鸟。”
“姐姐可要说话算话。”大眼睛露出期盼的眼神,萌死黄姣了。黄姣爱得不行,在每人脸上掐了一把,笑着领着二人去吃饭。
“乔乔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叫叫呀叫叫的,还说什么一日三秋的,说得可好听了,姐姐,它是跟你学会说话的吗?”
黄姣的脸微微地红了红,在心里埋怨陆池不教乔乔点儿正经话,她一本正经地忽悠两个小儿道:“你们以后把学来的三字经呀什么的教给它,以后它一定也能出口成章呢。”
“姐姐,我昨日学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不如吃过饭我们教它学这个?”知厚兴奋地说道,一会儿又不知想到什么,苦恼地嘟囔着:“可惜它不会写字,否则我们家就能出三个才子了。”
呵,口气不小,还没学几句诗词呢就敢说自己是才子,黄姣一人给了一巴掌在后脑勺上,“一会儿吃过饭我可是要考你们的。爹爹可教你们写字了?”
一听说要考写字,知明皱了皱鼻子,知厚倒是一脸乐呵呵的笑容。黄姣看在眼里,就知道知明有问题。
果然吃过饭考生字的时候,知明的六个字里面就有两个不会写。知厚全部都会写不说,写字的姿势也很有点儿像她爹,拿笔的手势也似模似样的,颇有点儿书生味道了。
黄姣专把知明留下开小灶,大、中、小、人、口、手六个字分别让他写了几遍,再考时已经全部记住了。黄姣点着他的脑门儿,问道:“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字,为何没记住?”
知明有些赧然,支支吾吾地到底没说出什么来。黄姣揉揉他的脑袋,道:“以后每日我都要检查你们的功课。爹爹精力不足,由我来管你们学习。若是再有下次教过的知识没掌握,可别怪姐姐手狠啊。”
“知道了,姐姐。”知明拉住黄姣的手道:“姐姐,昨日你可曾受伤?”
黄姣惊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徐伯回来给爹爹报信时我偷听到的。我和知厚也想等姐姐回来的,可是爹爹一定要我们去睡觉。我们一直都很担心姐姐的。”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没认真听课?下次可不许再这样。我们做事情就该一心一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该分心,否则将来还能做成什么事情?你可记住了?你若担心姐姐,就该先把功课完成了再去想姐姐的事情。你担心姐姐我很高兴,但你该分清楚轻重。你心里即使再焦急也是无能为力,你何不先把你首当要做的事情做好呢?”
“知道了。”
黄姣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失笑,她拉住知明的手道:“你担心姐姐,这很好。这说明知明是真的把我当成家人来对待。可姐姐也是把你们当成亲弟弟看待的。若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并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了我就耽误学习。你们还小,有很多事还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然后再来关心其它事情。等你们长大了,有能力了,到时候你们若是只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把我置于脑后,那我才会真的生气呢。”
“姐姐别怕,将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黄姣拍了拍他,“出去玩去吧。”
知明摇头道:“姐姐,我和知厚想跟着徐伯学些功夫。”
学功夫好啊,既能强身健体,又能保护自己,她举双手赞成,“可要姐姐去帮你说?”
知明又摇了摇头道:“爹爹说了,拜师要诚心,我和知厚应该拿出所有的诚心去拜师,这样徐伯才会答应收我们做徒弟。”
“那这样吧,姐姐帮你们准备几样糕点,你们端去孝敬徐伯可好?”
知明眼睛立刻亮了,姐姐做的糕点哪有不好吃的?“多做点啊?”
“馋猫!”
黄姣做了四色糕点,分别装了两个盘子由两个小儿端着送去了徐伯那里。至于徐伯收没收他们做徒弟黄姣一看就知道了,两个小儿眉开眼笑的样子煞是喜人,这让她也跟着心情好了很多。
黄姣家要盖屋子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村子,村里人有羡有妒的,可更多的则是想上她家寻一份工作,到底是举人老爹家里,盖屋子这样的大事情怎么不得多请几个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