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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大好吧?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若是被村人看到万一传闲话怎么办?”
“你放心。”陆池深深地看了黄姣一眼。
放心个屁,我名声坏了岂不正好随了你的意?以后没有人愿意娶我,我还不是只能嫁给你?倒是想得美得很。
“若是公子愿意,倒是可以和阿紫换换,让阿紫陪我去,公子留下来照应一下。这样既避了闲,又不担心家里无人照应,岂不两全其美?”
陆池没理会她,双腿一夹马肚,越到驴车的前面去了。裤子在大腿处被绷起,隐约露出壮硕的肌肉外形,显得十分健美,挺直的后背宽阔有力,带着特有的随意,黄姣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陆池回头时就看到黄姣如此肆无忌惮的眼神,他轻笑一声扭头走在前面。渐渐地速度慢了下来,与驴车并齐。
“小乔养得如何?”好久没见到那只聒噪的鸟了,陆池还挺想它的。
黄姣一提起小乔就满肚了牢骚,“你家小乔也太娇气了,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嫌小米太硬不吃,水果不甜不吃,蔬菜颜色不好看不吃,你说说,它一只鸟要求还这么多,都快赶上慈禧太后了。”
“谁?”
“呃,就是指宫里的娘娘一类的。你说它嘴这么刁是不是被你给惯出来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懂不懂?一定是你一开始就挑着好的喂给它所以才把它养得这么难伺候的。”
陆池不禁笑起来,他虽然没有特意要喂好东西给那鸟,但他用的东西能差到哪儿去?自然不是黄姨娘家的能比的了的。那鸟估计是乍然换了口味一时还没适应过来呢。
“那你平日给它喂什么?”
“还能喂什么?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它不是不吃么?我就饿着它,饿上两顿,就是在它面前摆一根烂菜叶子它都吃得欢快得不行。”黄姣得意地说道。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不至于真给它烂菜叶子吃,但绝不是精致的美食就是了,那鸟被饿了两顿,在吃过她喂给它的胡萝卜后,大声喊道:“还要!”当时差点儿没被这鸟给笑趴下,几人笑得不行,小乔却不乐意了,它好像能听得懂一样,用翅膀掩着脑袋,将屁股对准了她们,坚决不再搭理她们。从那以后小乔似乎就不再挑嘴了,就是喂给它青椒它都能毫不挑剔地吃几嘴。
陆池:“。。。。。。”
倒是委屈了这鸟了。广福送来的时候说这是从海外弄来的鸟,需得精心伺候,他一个大老爷们能去伺候它?还不是手边有什么吃食就给它喂什么吃食?他还以为他就是养得粗糙的了,没想到黄姨娘比他更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原以为她会为了让这鸟吃饱专门买些合适的吃食喂它,哪想到她会狠心地饿着它?也亏得小乔最后吃了,否则还不得被黄姨娘给活活饿死?
。。。。。。
好在路上行人少,黄姣也就任由陆池骑着马跟在车旁,两人一高一低时不时地聊几句,转眼就进了县城大门。一进大门,一股热闹的气息就直扑她而来。街上的行人明显多了许多,还个个都一副兴奋的样子,就跟中了大奖了似的,这和从前可不大一样,她不由疑惑地问陆池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庆的活动吗?”
“小姐,今日大概是天水县城一年一度的佛会,据说是城南郊菩萨庙里的菩萨在这一日十分得灵验,无论是求姻缘的还是求财求子的人都会络绎不绝地从四面八方赶来这里,且每年的佛会都会持续三天,想必他们这是赶佛会去了。”
黄姣打穿越来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古代的各项活动,她是对这些活动一窍不通,更是不知道这里都有哪些习俗,满大街看来好像只有她像个刚进城的村姑似的啥也不懂,懵懵得跟个愣头青一样。
她今天回去一定要先给自己扫个盲,把这里的各大节日给搞明白了,免得什么都不知道,连个热闹都赶不上。若不是今日碰到,只怕一年到头她都会以为这里也只过中国传统的节日。本来在古代就已经够没意思了,这些日子连点儿最起码的乐子都没有,她都快无聊透了,如今才知道原来不是古代没意思,而是她孤陋寡闻,真正有趣的事情她还没碰到。
黄姣问徐伯道:“这边佛会可有些什么讲究?”
“这个么。。。。。。”徐伯悄悄打量了爷一眼,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是否该让给爷呢?“小的是外地来的,对这个不大懂,不过爷肯定知道,不如让爷给你讲一讲?”
陆池很喜欢老徐此时的知情识趣,心想:老徐可终于开窍了一回,这下子老徐可不用愁娶不着媳妇了,若是脑子再活泛些,姑娘们一定不会嫌弃他死板不会说话的。“老徐,你先把车赶到四海杂货去,我陪黄姑娘也去转转佛会去。”
“不用,不用。”黄姣可不敢劳动陆池陪她逛佛会,这孤男寡女的叫人碰上了说不清楚,再说她找广福还有事情要说呢。反正庙会有三天的时间,她若是想逛,完全可以把春妮儿约上明天一块儿来逛,哪里用得着陆池呀?
陆池哪里不知道她所想?“佛会虽会持续三日,但只有第一天有节目可看,寺里还会有大和尚讲佛经论佛法布素斋,若是碰到有缘人寺里还能免斋饭钱。寺门外常常会摆满各种吃食摊子,只要吃得下,一两银子就能从头吃到尾。”
“徐伯,您先把蛋糕送过去吧,给掌柜的带个话,就说我逛完佛会了再去找他,叫他一定等我。”黄姣一边咽着唾沫一边吩咐徐伯先走。
陆池满意地笑了起来。
☆、逃
黄姣不用人带路都知道佛会的地点。仿佛满城的人都在往一个地方赶,这倒有些像现代元宵节她家所在的小城放焰火,晚八点前,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同一个广场,将广场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大人抱着孩子的,老人牵着孙子的,年轻男女结伴的,全部站定等着焰火开始的那一时刻。
路上的行人面上都带着笑,三三两两结伴往城南而去。黄姣感觉就像是在农村赶着去看露天电影一样,一路上都难掩兴奋。陆池走在外侧将她护在里面,免于和其他人碰撞。
城南的菩萨庙其实叫云居寺,黄姣下车处在东门,离云居寺已经不太远了,她二人走了五里多路就已经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挨挤着向寺庙大门里走。外面果然摆了许多摊位,各种叫卖声,行人说话声,马叫声,砸铁声等等汇成了一股噪音风暴直冲黄姣而来。
黄姣险些被这些杂音给冲击得直接返身回去。她一看到那人挤人的场面就生了回家的念头,太热闹了,热闹得有些过头了,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出现踩踏事件?这种事情在现代常会发生,为了赶个热闹再把小命给丢了那可十分不值当。黄姣那是打小儿就怕看到人多,一跟着她妈妈逛商场就头疼,这真是成了她的一个老毛病了。如今她一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和摩肩接踵的身影就不由自主地发怵。尤其是当她看到云居寺门口摆放的摊位时她反悔的意念就更加强烈了。前面虽然一眼望去确实多数都是卖吃食的,但摊位上空尘土飞扬,也不知一嘴咬下去会不会咬出满嘴的沙子。
黄姣停下来,犹豫地对陆池说道:“要不咱们回去吧?”眼神里不知不觉地带了丝请求。
陆池看她确实有回头的意思,虽然他极想与黄姨娘单独在外面游玩一次,但既然她没了兴致,他也不好强求,他想了想道:“城北倒是有一个百香园,里面景致很不错,还能游船,今日大家都来了这里,想必那个园子就清净了,不若我们到那里玩玩?”
这明显是现代约会的请求,黄姣犹豫着是不是该拒绝他。还不待开口,突然云居寺门口传来骚动,人们有惊叫的,有往回跑的,有撞上边上小摊子的,还有孩子“吱哇”的哭喊声,人们有被砍倒的,有被推倒的还有被人一脚踢翻在地的,硬是从中间强开出一条道路来,一伙男人,个个人高马大,手上各拿着长刀,当先的更是留了一脸络腮胡子,手中执着一柄带尖刺的类似狼牙棒的武器,黄姣叫不上名字来,但她知道她这穿越人的找麻烦体质犯病了。
身后搂过一条强硬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一夹,耳后陆池说道:“别出声,这些人是找我来的。”
黄姣刚要叫出口的惊叫顿时就被堵在了喉咙口,她一听人家是冲着陆池来的就被吓了一跳,原以为只是有强人在寺庙门口乱砍人,没成想人家原来是有特定目标的?可是这座寺庙里外少说也聚了有几千人吧?门口处至少也有个几百人,要在这几百人中找到陆池那岂不是形同大海捞针?
除非他们早就有人在盯着陆池?
“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着你?。。。。。。你上次受的伤就是他们干的?”
“闭嘴!”
“。。。。。。”好吧,黄姣觉得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讨论这样的话题,可她心里真的很好奇,好像此时有猫正在那里抓挠。
黄姣被夹在腰间实在不舒服,但她看向后面,十来个歹人正在后面紧紧跟着,有那挡路的还被他们一刀拍在身上,发出“啪”的一声,有的更甚,直接就挨上一刀,“嚓”,顿时鲜血迸出,黄姣看着都替那些挨刀子的人难受,忒他妈倒霉了。
今天哪里是佛会?分明是魔起之日,阴云罩顶。
黄姣觉得她就要坚持不住了。
腰被勒得生疼,由于陆池为了躲避人群而左右乱跳,直把黄姣折腾得头晕眼花,她闭上眼,也顾不得再向后探看,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吐——
可是后面的人一定跟得很紧,否则陆池不会跑得这样急。此时她甚至已经隐约听到他变得有些沉重的呼吸。黄姣知道再跑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被后面那些人追上。他再厉害,可他夹着一个她,即使她再轻,那也是一份负重,要想跑过那些歹人谈何容易?若是他跑得没了力气,再遇上一个个手拿钢刀的歹人,他还能有反手还击的能力吗?到头来,他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放、放我下来、吧。你这样、不、不成。”黄姣被颠得话都说不利索,但她认为陆池真的应该先把她给放下来。既然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那她就是无头紧要的小角色,随便把她扔在哪个角落都行,那些人只怕不会太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的。
陆池没有听她说话,直接将黄姣扛到肩上往前跑。这会儿黄姣的胃都被顶在陆池肩上了,她觉得若是再不被放下来,她真的要吐到他身上了。
陆池在街尽头的地方向右拐了一个弯,进了一条巷子,在最先一家的院墙外做了个缓冲的动作后非常俐落地跳进了院子。
他好像熟门熟路一样扛着黄姣钻进厨房,此时才将快晕死过去的黄姣轻轻放下。
黄姣转头就要吐,陆池忙递过来一个水盆给她接着。他轻声道:“轻点儿吐,别把人引来了。”说完就在墙角处摸索起来。
黄姣也知道院外面兴许正有人在往里面探看,她强忍着恶心,硬是把要吐的感觉往下压了压,若真要吐,也得等这些人都走了再吐。
用袖子擦了一下嘴,黄姣转头看陆池的动作。只见陆池在墙角处摸了会儿后突然向里按了几下,然后墙竟然就那么开了,就像他是阿里巴巴,刚刚喊了“芝麻开门”,黄姣真是大开了眼界,感情这不是陆池为躲避歹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