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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很清晰,但大概意思他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他才尤其觉得脸上发烧。
这个撒泼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昌茂的媳妇,因回了娘家几天也不见丈夫过去接人,终于在娘家呆不住了,带着孩子就跑了回来,哪想一回来就发现家里的大门上竟挂着锁,心里先还在埋怨自己的丈夫大白天的不在家里卖豆腐,也不知死哪里去耍了。等回了家一看险些没气疯过去,她男人哪里也没去,他正和隔壁的方寡妇在她家的炕上行那苟且之事,张氏眼前只见两片白花花的肉体在炕上纠缠翻滚,她平时叫推个磨都要喊累的人此时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耸动的身子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似的,这可比推磨用的劲头大多了。张氏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前把两人拉开,而是自家大门上挂上的那把锁,可见男人要风流真是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
张氏本就不是柔弱女人,见些情景哪里还能忍着不吭声?当即扯住方寡妇的头发就把人给扯出了屋子。李昌茂突然见到自家媳妇冒出来,已吓得呆住了竟就由着张氏将方寡妇扯出了屋子。那张氏常年干活,就连推磨这样本该男人干的活她也是经常要干的,那手劲岂是养尊处优的方寡妇能比的?方寡妇被抓住头发如何挣扎得出来?身上脸上都被张氏打得青紫,口中只哀哀地哭泣低叫。。。。。。
李正从那对兄妹家里出来本是要到方寡妇家里养养伤,顺便借点儿钱回家去的。哪想会遇到今日之事?
李正回到家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他不知道方寡妇最后怎么样了,他只觉得很丢人。他为他曾有过想将她抬进门的想法而深恶痛绝,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他怎么就能一直以为她除了他一个男人再看不上别人呢?
要怪就怪方寡妇太会花言巧语了。他只是一时被她迷惑了而已。对,他只是受了方寡妇的迷惑,只要是人谁会没有点儿弱点呢?
吴氏看到好几日都没音信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不由在儿子身边忙前忙后,口中不停地问道:“这几日你上哪里去了?怎么一点儿音信也没有?你爹去县里你姨家也没找见你,书院里也说你好几日都没有去,还问我们你是不是病了。我和你爹都快吓死了,求人帮着一起找你,可找遍了周围几个村子也没找到你,都快把我急疯了。这不你爹又出去找你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李正没想到他竟是在外面晕迷了好几天。他还以为前后发生的事情都是这一天里的事情。难道他就那样光着身子在外面躺了好几天?李正一想到那个情景就浑身都疼了起来。
吴氏还在一边唠叨:到底是去哪儿了?给娘说说,也免得我担心。
李正本就因为黄姣的事情没办成,后又出了方寡妇的事情而心烦,手上更是一阵一阵钻心地疼,不由就有些不耐烦,往炕上一躺,翻了个身就要睡。
吴氏见儿子要睡,忙一把拉住,却不想拉到了李正的伤手,李正当下一声惨叫,抱住受伤的手浑身颤抖起来,只觉得再这么疼下去只怕得晕死过去。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娘呀。。。。。。。这,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儿子瞬间苍白的脸色,吴氏也吓得慌了手脚。
李正一身冷汗,等钻心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后,才抱着手强忍着疼慢慢说道:“手上受了些伤,可能骨折了。娘,明日帮我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吧。”
“怎么会受伤的?难道你也遇到土匪了?可是挨打了?”吴氏一听儿子受了伤,脸色都吓白了。
“你别问那么多,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帮我喊大夫来就是了。”李正越发没了耐心,勉强将衣服脱了,缩进被子里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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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姣拎了一只小型蛋糕,坐着自家的驴车,身边有阿紫陪着,前面有徐伯赶着车,走到半路上,碰到去县城的牛车,上面还坐着好几个村里人,都是些熟面孔,尤其是上面还坐着李正一家人。黄姣一看到他们一家人,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个干净。
黄姣朝李正一家冷冷看了一眼没理会,对着别人却一一打了声招呼后就吩咐徐伯将驴车赶得快点儿。她觉得哪怕眼角能瞥到一丝李正的影子都让她极不痛快,那一日差点被欺辱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这让她浑身的难受。这简直比让她十天不吃肉还要难受。那一日若不是陆池的人来得快,只怕她真要毁在李正的手里了。想到此,黄姣不由得更加厌恶李正了。
“小姐莫怕,爷是不会饶过他们的。”阿紫见黄姣身上在颤抖,以为她是被吓的,忙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在来黄小姐身边伺候前,爷已经将大概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这一家人是尤其需要她们注意的。爷也曾仔细地叮嘱过,除非睡觉,否则绝不能让黄小姐单独一人出门。刚才车上坐着的其中一个男人应该是黄小姐现在的未婚夫李正,一看黄小姐的反应就知道她被这个李正吓得不轻。她刚才匆匆瞥了一眼,人虽然长得人模狗样的,但做出的事情却猪狗不如。若不是爷说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她真想上去把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狠狠揍一顿,把他揍得连他爹娘都不认得他。
吴氏看着黄姣从身边擦过时对着别人都有礼地打招呼,却唯独就不给他们三人问候,心里立刻就不大高兴。真是什么女人生什么女儿,那个死女人生的女儿实在是太没有教养了。好歹她还是她未来的婆母,她竟然还敢不主动打招呼,难道要让她这个当长辈的跟她先说话?瞧她那一副眼高于顶的傲气样儿,她一看就想把她狠狠踩在脚底下碾几碾。吴氏心想:且叫你再蹦哒两年,看日后你嫁进我家门的,我不收拾死你我就反过来叫你亲娘。
黄姣若是知道她心里所想,必然会回上一句:我招呼你祖宗!你才没教养,你全家都没教养!养的儿子心思恶毒,可见这个当娘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人不都说吗?什么女人养什么儿子,儿子龌龊,他娘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吃完了
黄姣一大早的好心情被李正一家人给破坏了个干净,到四海杂货店半天了也没缓过来。
广福看着黄姣拎了一个小篮子,到了店里后一句话不说,一张小脸板得就像一块板栗一样僵硬。广福不由地在心里嘀咕:这小姑奶奶平日里都是一付笑面孔,怎么今日却这样冷冷地不理人?难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为她跟爷接触得久了,所以也爱冷着脸看人了?不要啊,不要啊,有一个爷爱冷着脸就够够的了,可千万别再来一个,他受不了啊有木有?
黄姣也不愿意板个脸,可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尽管她知道她还有蛋糕的事情没和广福商量,李正的事情更是远远不值得她在乎,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却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就像一颗毒瘤一样时不时地蹦出来让她难受恶心,受膈应。
广福往阿紫身旁站了站,轻声问道:“黄姑娘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啊?要不要跟爷说一声?”
阿紫摇摇头,“没什么,一大早碰上李正一家人。”
“他不是折了手吗?怎么还敢往外乱跑?”
“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了亏也不知道长记性。”
广福皱皱眉,“要不我给爷禀报一声,看是不是把计划往前赶一赶?瞧黄姑娘这样子,时间长了可别因为这事儿再生了病。”
阿紫想想也是,即便不能将计划提前,好歹给爷说一声,叫爷来安慰安慰人,兴许黄姑娘见了爷,心情一好就把别的事情丢到脑后去了。她朝广福轻点了点头,道:“可行!”
广福悄悄出了门吩咐底下人给陆池传消息后又转身回了店里。
黄姣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把不开心的事情先放了放,看着桌上放蛋糕的篮子,想想还是自家赚钱大计更重要些。现在她有徐伯和阿紫保护着,以后她根本就不用再怕李正耍歪心眼儿。她将篮子里的蛋糕取出来,对广福笑道:“掌柜的,你们店里卖不卖吃食?”
广福看着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吃食。虽说他们店里从来没有卖过吃的东西,但黄姑娘若是想在他的店里寄卖东西,就算是□□他也是要捧场的,“只要东西好,我们店里就没什么是不能卖的。”
黄姣笑了,掌柜的真好说话,看来她还是沾了陆池的光了。
“尝一尝,若是掌柜的觉得这东西还行,我就想跟掌柜的商量商量具体的细节问题。”
广福拿起一小块蛋糕咬了一口,一股香甜随着糕点进了口里,口感软绵爽口,吃进去后余味幽长,他跟着爷走过多少地方,品尝过多少地方特色的小吃,但这味道竟是他从来都未曾吃到过的。他又咬了一口,竟开始觉得竟犹未尽,于是三两口把手中剩下的全部都吃了进去。
“怎么样?味道行吗?”黄姣还没问,阿紫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黄姑娘统共就做出了这么点糕点,家里面除了黄先生外,别人谁也没有口福尝上一口。她昨天一闻那味儿就特别想尝上一尝,可惜黄姑娘做出来的太少了,她若是吃了,只怕今天就没有了。一晚上了她心里就惦记这糕点了,所以她一看广福那享受的模样就觉得这货真不是一般的有口福啊,难怪名字叫广福,这名字真是没叫错。
广福算是跟着爷走的地方最多的人之一了,吃过的山珍海味数不胜数,能让他吃两口就露出这种表情的东西想必味道一定极好。虽然她不大能理解黄姑娘明明已经有爷做靠山了为何还要自己做生意,但她这种不依赖别人,靠自己努力赚钱养活家人养活自己的作法她真心地觉得敬佩。
广福看篮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不禁有点儿心慌慌,不知过会儿爷来不来,若是爷来了得知糕点都被他给吃光了,不知爷会不会用他的冷脸冰他一身的冰碴子?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这糕点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还没说这味道怎么样呢。”黄姣看广福的表情就知道成了,但她还是想逗逗人,她笑眯眯地看着广福问道。
“黄姑娘做出来的糕点哪能不好吃呢?就是不知道这糕点还有没有多的?爷还没尝过吧?”广福觉得他应该给黄姑娘提个醒,这么好吃的糕点,她该多留些出来给爷送去,这是多好的讨好爷的法子呀?更何况,这东西他想也没多想地就先吃掉了,若是叫爷知道了会不会生他的气?爷会嫉妒地打他板子吗?若是黄姑娘能有多余地给爷送过去,兴许能让他的屁股免受一顿皮肉之苦?广福不由地苦思:一块糕点换一顿皮肉之苦究竟合不合算?
黄姣做蛋糕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要给陆池送过去。再说她本来就做得少,哪里有他的份儿?她的手劲儿有限,又是第一次在没有家用电器的帮助下做蛋糕,根本就不敢多做,她只象征性地实验了一次,成品做出来还挺象那么一回事儿,在她和她爹品尝后根本就没剩下多少。剩下的这点她还有大用处——要作为样品给广福品尝。黄姣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虽然成品不及现代的成品外观那么好,但味道却并不差多少。她相信以她的手艺,一定会有很多很多没有见识过品尝过蛋糕的人爱上这股香甜的味道的。
广福没得到黄姣的回答,心里七上八下,这种忐忑的心情在陆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