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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个人的旅途既寂寞又孤独,而在这远行的道路上能够认识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和各式各样的同样的旅行者结为伴侣,然后又在下一个未知的地点里分开离去,这也是一份不失洒脱的阅历!
“我想,莫兰先生应该很少受到别人的拒绝吧?”叶远沉吟道。
是的,没错,除了你,其他敢对我说不的人都没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啊,抱歉,崩掉了人设,现在的我是吉姆莫兰!
于是,“吉姆莫兰”露出了一个讶异的表情,缓缓回忆道:“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
“那么,很抱歉。”叶远似乎是思虑了良久,才用一种略带了歉意的笑容道:“我不能答应你。”
在同一个人处收到两份拒绝的假名“吉姆莫兰”真名“莫里亚蒂”的家伙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目光开始变得失落起来。
伤心。
果然,还是让这架飞机被劫机吧?不不不,还是让机舱里的定时炸|弹开始读秒吧,等下,这样不好,降落伞还没有处理呢嗯,果然还是让那位混上来的狂躁症的患者开始扫射吧?
正当莫里亚蒂脑子里满是一些可怕恐怖的念头盘旋不去的时候,叶远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在哪里?”来自mh(麦考夫福尔摩斯)。
“飞机上。”叶远回复。
“飞机号?”
“捷特9w4930”叶远右手撑住了侧脸。
“你去法国做什么?别忘了,夏洛克这次之所以会接这案子也有你的一份。”
“罗杰斯知道怎么联系到我,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叶远关掉了手机,没有再理会麦考夫接下来的信息,他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到吉姆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生气了?”虽然挺可怕,但是叶远并不以为意,他甚至微微调笑道:“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可爱。”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眼睛的余光看到前座方才为他们拍照的身影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是手下么?叶远神色不变。
只因他虽是一个瞎子,却依旧完美至此。
而现在,叶远便是这个瞎子。
是现任“无争山庄”的庄主原东园,在五十多岁的晚年后才只得的一子,无怪乎他会看中至此、呵护至此。
叶远只在得知庄园之名之后,便可以回想出上述的所有信息,只因如他所想,这便是古龙所着的楚留香传奇中的一卷,同样和上一个世界一般,是一个由影视发展而来的故事当然,现在变数已生,未来如何,如云雾波澜,一切未知。
而对于叶远来说,无论他之后会选择了何方的道路,就他现在的局势而言,“无争山庄”都是他之后十几年里的成长之所他没有任务、不需要走剧情,无论他如何做,都是由他己心,而眼疾,又怎敌得过他过去枯坐病床、一点一点看着死神步伐走近的苦楚?
哪怕就是原本的原随云,叶远相信,他所怨恨的,也不会是世间鄙薄者的闲言、不会是赐予他如此生命的无争山庄、更不会是目睹了他死去的楚留香,而只会是一笔抹去了他所有光明的——天,自那以后,他便有无暇变为有缺,而纵使他可以倾覆所有人于鼓掌,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原东园回来的时候正值黄昏,因为目不能视,所以叶远看不见这位此身父亲的容貌,他只能闻见他周身仍未散去的尘风气,还有冰凉的雨水的气息,这几十年来,作为无争山庄庄主的原东园已经很少动手了,江湖上甚至有传闻,言他不过是一毫无武功的文人才子但不论他武功的高低,亲子目盲,而他却束手无策,这岂非与一书生无异?
他的脚步停留在叶远身前,似乎是蹲了下来,但却没有拥抱、也没有抚摸,在片刻之后,叶远听到了他特意柔和下来的温润声音:“天气寒凉,快带着随云回屋里去。”
如果叶远真的有那所谓的外挂,他一定可以看见的是,在江湖上以淡泊温文闻名的原老庄主,正身披着玄色的大麾,手持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在目送着侍女领着叶远缓缓离去的背影消失后,他终于将手一甩,那凛冽的宝剑便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不远处的树干中,只留下黑色的剑柄在外,震散了一地落叶。
“金针渡危”叶天士、“一指判生死”的神医名侠张简斋所有的神医都曾重金延请,但却没有一位能够将之治愈,天山雪莲、人参灵芝出名的、不出名的灵丹妙药都尝试过求取,但没有一样能够使随云稍作好转,而他此次外出,一路奔驰万里,却终究一无所获。
“将所有的计划都取消吧。”原东园终于颓丧道:“什么无争、什么传承,什么名号,又怎么能让我的孩子去背负这一切,这山庄三百年来的辉煌,又如何能让他这一幼子去担当?更何况,还有他的眼睛”
说到这里,他一派儒雅的面容上流露出深刻的痛苦来。
老管家在一旁也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幼龄之子现在当然担不上,但,叶远总归是会长大的呀!
第161章 九头蛇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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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有人发现了,其实这么多年来;危险一直都不曾远离这座小镇;那所谓的‘人熊’仍然还栖身于此。”
“嘶——”华生瞪大了眼睛低呼出声。
“当然;也有可能;这两个猜测都是正确的,”夏洛克说道:“而这也说明了,‘她’;那本书的作者,为什么自始至终;哪怕虚拟出一位‘黛西’来;也不愿意亲自出面那是因为‘她’担心;作案者仍然还记得她;担心打草惊蛇。”
“夏洛克”华生有些犹豫道:“那有没有可能只是他的亲人”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夏洛克惊声质疑道。
“是这样的;”华生也是一副相当困惑的模样:“那个男孩的父亲他就正坐在你的后面”
夏洛克猛然回头。
“隔了一张桌子;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华生低声道。
男人看起来既不颓废也不邋遢;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内里是条纹的背心;身材高大而臃肿;腹部滚滚凸起,他坐在那里和同伴喝酒;都要比他们高出大半个头。
他仰头喝下一大杯的冰啤酒;酒液沾湿了他浓密的胡须和胸前的衣襟;他笑着在和面前的另一名中年的汉子在说着些什么。
再婚、过度肥胖、酗酒、家暴、无稳定职业,但是却并不缺少钱财,有一份报酬丰厚的兼职夏洛克一眼扫过,就将他解读得七七八八。
“这不对啊。”夏洛克今晚第二次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他皱眉道:“是什么让我们忽略了‘父亲’的这个角色?”
“那本书里有提到过黛西的父亲么?”夏洛克问华生。
“一个字也没有。”华生摇头道。
“所以我们都默认他早已死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夏洛克连声否认道:“不不不,‘她’并不是没有提到,相反,‘她’不仅在书里提到了,而且还借由那位找上门来的‘薇拉丹尼斯’的嘴也提到过”
“你是说?”华生不敢肯定。
“你不觉得,他的体型,足以被称之为‘人熊’么?”夏洛克轻讽般说道。
越临近目的地,那莫名的呼唤就越强烈。叶远终于踏上了名为“希腊”国度的土地,一丝了然在他的瞳孔中划过,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来到这个“奥林匹斯”神话的发源地,也许是为了探索、也许只是为了旅游,但这并不妨碍他将之定在计划中。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却是在一道遥远的呼唤之中被催促着到来。
现代化的卫星地图省却了他太多的寻找经过,别看他在飞机上对莫里亚蒂说得含糊,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就是在他的预定之中,甚至于最终的目的地在哪,他都有了细致的推断。
而这也是他最终决定动身的最重要的前提。
传说中,世界的中心、地球的肚挤、献给阿波罗的神殿,位于帕那索斯深山,至公元前1000年左右,便开始归属于太阳神的庙宇——德尔菲神庙。
愈发临近便愈发急促,但这依旧不能让他的心情添上急切和焦虑,不知何时,这世界有名的遗产清冷空荡的怪异,在叶远踏入德尔菲的遗址最外围时,那些时时不休的游客们,就仿佛一个接一个消失一般,自然而不突兀,他也不去看他们,或者说,涉及到了神异,本来就非凡人能够企及。
出现在遗址原地上的,却并非是如那照片之中一般的断垣残壁、孤零零的几根石柱独自屹立,叶远仿佛一脚踏过了时光,逆流着时光的洪流,来到了德尔菲最鼎盛的时期,辉煌的柱石、宏伟的殿堂,他缓缓走上阶梯之时,早就有了祭司在高大的门扉前等候。
她一见他,便虔诚地跪伏下去,丝毫不为他现代化的装扮而惊异。
亚麻的束腰长裙,一条长长的带子高束于胸下,布料从左肩披下,包裹住她高挑修长的身材,露出她柔润端庄的面庞,她的双目深邃明亮,鼻梁挺拔、气质高贵,处于容貌最盛年龄的女子,姿态庄严而虔敬。
“这里是哪里?”叶远问。
“这是您在人间的行宫,殿下。”祭司回答道。
“你是谁?”叶远又问。
祭司更为恭敬道:“皮提娅,从沉眠中醒来,于此恭候您之归来的信者。”
叶远点点头,他不再理会她,径直步入光耀的殿堂。
女祭司的身影在他走后又再次行了一个礼节,继而如同幻影一般,消散而去。
不过是过去时光中的灵,在另一位神明的伟力下清醒过来,也只是为了在此见过她的神,在此为他起迎。
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英国,他现在的名字也不再是“叶远”,而是被叫做“arthurwells”,亚瑟威尔斯。他从2017年的中国,穿越到了,往前推只相差十几年的英国,父亲任职外交部,母亲是一位电台的主持人。
而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曼彻斯特大学的学校图书馆,他在这里攻读人文院系,给自己规划的未来道路,是进入英国政府,看看自己能够走到多远。
如果说,混商界的是一群狡猾的狐狸,那么在政界的,则是一群冷酷的豺狼。而他叶远,从那一个奇妙的意外之后,便注定了,要么辉煌,要么死亡!
而那个意外,则是在他这一世之前,在他还是被称为“叶远”之时,从毫无神秘度的现实世界里,穿越到了古希腊的神话世界中。那次穿越,没有从天而降的流星,也没有状况惨烈的车祸事故,他仅仅只是在病床上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也并非是什么稀有怪异的疾病,不过是癌症的晚期而已。
从一个人,到一个神,也只是一次穿越的距离。
但这却并非是一次从天而来的眷顾。和人类需要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充实自己不同,所谓神明,生而知之,落地能言,这只不过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而他,却并没有那种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哪个世界,也不知道自己穿越成了谁,甚至于,他只能从这具身体母亲时不时的亲手安抚下,才得知了自己的处境。
他,重获新生。
但这新生也充斥着无尽的危机,因为他发现,他听不懂这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