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沉浸在一种旁若无人的思考中,与此同时,口中也不断地急速分析道:“这是一种羞辱!她在这所全英最顶尖的学府里工作,是一份极体面也受到极高尊崇的职业,但他却给了她这样姿态,让她的遗体被悬挂在大礼堂的最中央,如果一旦开幕,她就会出现在最多人的视线中,哪怕是校方,也不可能掩盖得了这样的丑闻!”
“他厌恶她,厌恶到了仇恨的地步。他要让她感受到最深重的恐惧。”夏洛克视线放空,喃喃自语道:“所以,他直到等到她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她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处,最后才”
他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姿势:“给了她一箭!”
“她有罪,最起码在他的眼里她罪无可恕。”夏洛克肯定道:“只有在中世纪的时候,领主们才会有将逃奴和罪犯放开,任由他们亡命而逃,然后拉开弓弦,用他们来享受狩猎的记载。”
他转过身去,拨通了手机中负责此案警官的号码,边走便说道:“去查查玛丽布伦达的履历,派些人去问询她的同事,问问这些年来,她是否有惩罚过某个学生什么?为什么是学生?”
“你难道就不能动动你那僵尸的脑子么?”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叶远:“‘银色弓箭’里可没有任何的一位老师。”
叶远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来,哪怕对于夏洛克最后无礼地走开也没有任何的恼怒,或者说,这位在他人眼里看来不足二十的青年,几乎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令他失措。
在经历了更高的神秘之后,哪怕他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的力量,但那高绝的眼界,足以令他能够冷静地看待绝大部分的事。
但,不可傲慢。
他在心里缓缓对自己说。
他不能期待会有第二个神秘的神灵来给他第二次的机会,最重要的,他不能用生机来赌诸神的仁慈。那曾经好几年的病床生涯,给了他超绝的韧性,也带给了他缓缓如静流般的耐心。
再往前踏出一步便是图书馆的门外了,下午的太阳斜斜照射而入,灿烂而热烈,晒在人皮肤上,有一种刺痛的错觉。
夏洛克已经走远,空气里还传来他若有若无的独特声线:“还有她昨晚想要去面见的对象”
叶远没有急着离开,他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机,待光幕亮起,有一封邮件跳了出来,他并没有理会它,只是看向了短信一栏里那个方才还听过的熟悉的名字,那是一封昨晚便已经接收到了的信息,他又一次将之点开。
“抱歉,今晚另有要事,约会取消。”——玛丽布伦达,22:30。
他笑了起来。
这是一封来自凶手的短信。
虽然现在仍然还不清楚为何要有如此的条件,但,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也便按照他的意思而来就行,穿越这样奇妙的事情,主动权既然还不在自己的手里,那么何妨听从他人之言?
可既然要如此做,但那样一种与此世绝然不同风格的“庙宇”,若非是在孤悬海外的岛屿之上,又岂能顺顺利利地铸造而成?
而有着这样的两种隐秘之处的创建,挑选出两座临近的岛屿,那不是可以省却他不少的麻烦?不过,既然无法找到,叶远也并不强求,这世界上若所有的事都能够随他心意,他现在也不会仍然身处无边之黑暗,无有复明之机。
他纤长的手指在临近的桌面上无声地敲了敲,最后终于是改换了主意,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是人迹所不能达的地方,纵使原着中石观音的大沙漠、水母阴姬深藏在湖底的神水宫,也依旧不能阻挡江湖中人的好奇心,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不正是那位“盗帅”楚留香?
更何况,能够阻拦人之脚步的,除了自然之力外,也还有人类本身的力量,这武林之中,更出名的危险之地,岂不是各大门派势力所圈定的禁地?神殿之事本就应该在蝙蝠岛之上,他也从来都没有将之仓促成就之意,那又何妨再往后压一压,长夜本就难捱,但当黎明将至,那片刻的光明难免也会因之而更为珍贵。
“选出一座附近水流湍急的无人之岛出来。”叶远“看”向丁枫,无神的双眼却仿佛能够看透他的魂魄:“那之前和你一起修习了秘籍之人都随你一起出海,以你为主,我希望能够在那所岛上见到我所希望的蝙蝠岛。”
在他身后走出另外的一位纤细的身影来,她走上前来,递给了丁枫一卷长长的规划图,窗外的光亮照在了她的脸上,露出一副颇为熟悉的秀美面庞,正是许久不曾露面,自从叶远行动自如以来,存在感就更为薄弱的那名侍女。
她的脚步声更轻,比之猫咪落地都更为无声,她修习的便是那三十二本秘籍之中的“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与武当的两仪神剑,昆仑的飞龙大九式,并称为玄门三大剑法,巴山顾道人曾仗之名动天下的清绝剑法,丁枫甚至能够看到她所佩戴的长剑,样式轻灵,正是昔年顾道人的随身配剑——绿柳。
能够在这么多年来一直随身指点,甚至为了她,去搜集了与之功法相匹配的名剑公子待她不可谓不看重!
“你也一起去吧,春卷。”叶远淡淡地说。
是的,那名在叶远穿越过来碰到的第一位的侍女的称呼,便是叫做春卷,这样一个很普通、很随意、甚至带上了些许可爱的名字,但既然能够在当初能够被原东园选出来,去充当他孩子的另一双眼睛,也就从侧面说明了她的蕙质兰心,和她的细致入微,还有她的忠诚坚定。
“任何势力的创建之初,都难免会经历一些挑衅与波折,更何况我们那样的不可见光的组织。”叶远虽然说着这样自嘲的话,但是实际上他的表情却是一派平静:“还记得你和我一起整理的那些资料么?”
无争山庄威震武林三百年,作为一个最顶尖的江湖世家,它也有着最为广博的情报网,叶远身为此世山庄的唯一继承人,那样的一张网络,天然就听从于他。
“是的,少爷。”她总是更喜欢称呼他为少爷,而不是其他人所习惯的“公子”。
“你可还记得我给你品评的所有势力人物?”似乎是早有计划,也像真的只是随意的点播,这个江湖在叶远的心中早就被织成了一张特殊的网,其中的人情往来、恩怨情仇、乃至于许许多多的陈年旧案,和久久不为人知的窃窃隐秘,都曾经在叶远品读之时,娓娓道来。
而她就在一旁倾听。
自那以后,她便知道了,他有着这个天下间最为超脱的一双眼睛。
“是的,少爷。”她依旧是这样平平淡淡地回答道。
“那么,我这蝙蝠岛的第一次的拍卖,就由你来挑选客人如何?”叶远终于带上了些微的笑意:“绝学、行踪、消息、生死有形的、无形的,都可以拿来交换,相对而言,那些我们并不拥有的武学和隐私,上到皇家、下到门派,全部都可以用来支付,而这其中的度,就由你来把握可好?”
丁枫的额上溢出了点点的汗珠,他死死地盯住了那沉默不语的侍女,以期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到些许的慌乱来。
但他并不能看到,他所见到的,只是她一如往常的宁静的脸。
也只有叶远注意到了她身侧悄悄攒起的拳头。
“很害怕?”叶远叹息着问道。
“是。”春卷的话语里失却了淡然,低声回答道。
她没有说的是,她害怕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她担忧的只是,会搞砸了少爷给她布下的任务,让他失望。
“不用担忧。”叶远安抚道:“虽然一切都是由你来组织,但是在最后开幕的时候,会由我来举行。”
他不会让一切在一开始就失败。
“少爷你要出门?!”春卷失声叫道,丁枫也一脸愕然。
“嘘。”叶远将食指竖在唇前,轻轻笑了起来,这一瞬间,就好似有微微的光从天降落,而他,周身通透明亮。
“要悄悄的,不要让我的父亲知道了。”他这么说道。
他就像是一个恶意的散发者一般,总是可以将自己所经过的地方,涂抹上混乱的色彩。而现代这种便捷的网络,更是加剧了他的影响力,能够让他如鱼得水一般,得到了最大的自由,令他得以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
危险!艾弗对自己说,以往无比熟悉的网络,对他露出了另一幅完全陌生的表情,他触动了蜘蛛所织就的网,盘踞在中心的狩猎者注意到了他,开始向着他缓缓而来。
“等着我哟”一番可怕的威胁之后,手机的另一边,传来“m”先生最后的道别,艾弗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挂断的声音,他放下了手,面上的表情无人得见。
就像“威尔斯”所说得一般,他确实是在模仿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正是“m”,但不同于“m”在短信里曾说过他早就预见了他的失败,在那段时间里,其实他还是挺有兴趣地给了艾弗不少的建议,而那些建议里,有不少,根本就是源于他自身艾弗想要让自己走出从前的形象,甚至是像罗杰斯一般,在“银色弓箭”里得到更多的关注。
所以他接受了那些改变。
反复无常、喜怒不定、自恋自负,残忍而危险,但却又能够在想要的时候,让自己得到喜爱,这便是“m”。
而他却只能模仿他的伪装,并且还失败了。
或许并不是失败,艾弗回想起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的其他人,并不是他哪里出了纰漏,而仅仅只是“亚瑟威尔斯”这个人的特殊。
他可以骗得过其他所有人,但是却在“威尔斯”的眼中只能无所遁形。
艾弗贾思珀想到这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迈步离去。
曼特斯特大学的礼堂外。
夏洛克正微微弯着腰,盯着一则新近贴出来的告示。
因为戒严,在最初的死亡事件爆出之后,这里的围观人群已经减少了许多,警察们拉出的隔离带仍未解除,所以这则通告,是夏洛克在另一方向不远处的告示板上发现的。
曼彻斯特大学的全部地图都已经储存近了他的脑子里,而这条道路正是从图书馆到达大礼堂的最近的距离,他第一次从案发现场出发的时候,因为要拐了个弯,去搜查那位玛丽女士的办公室,所以,这个告示他还是首次见到。
“你在看什么,夏洛克?”约翰华生从伦敦赶了过来,现在正站在他的身后,他看了一会那面板上的“通知”,又看了一眼夏洛克福尔摩斯,面上流露出一丝疑惑地问道。这位从阿富汗战场上退下来的勇敢军医,有着一副挺有亲和力的脸,他穿着一身灰色的格子衬衣,衬衣最上面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外面则披着一件蓝色的外套,短的棕发,褐色的眼眸,给人一种挺好接触的温和感。
“面试结束了?”夏洛克头也不回地问道。
“嗯?哦。”因为经济的原因,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份工作的华生有些惊讶,但这惊讶也是稍纵即逝,自从在那次赶去现场的车上,夏洛克毫不停顿地将他从战场上离开后的现状描绘完成后,他就对这家伙的所谓的“基本演绎法”不曾过有丝毫的怀疑。
神奇的方法尽管他猜错了海瑞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