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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掉锅里了好吗?
不多会儿,饭菜上来了,姚妮吃着觉得一般,也不是不能吃,范姜柏一点眉花眼笑也木有,感觉十分之坑爹,吃完了,决定:“明天再买个厨娘回来!”
姚妮十分之不赞同,但是吧,出钱的是大爷,也就默认了,只是在想,又要多一口人,以后做肥皂怎么样才能做到保密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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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范姜柏的求援,周氏相当了解地道:“灶下也是要一个人。”她原以为姚妮会亲自下厨,没想到……要知道哪怕是闵家,仆役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可是闵家主人也多,十好几口子人,男女都有。光洗衣服就得有两个人来干,遇上儿媳妇怀孕坐月子,又要有两个妇女专职围着儿媳妇转——他家儿媳妇也多。
最后弄得主人家也不得不去做些活计,比较闵行小时候被拎去做饭之类。虽然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天份,也是因为人手不够。
不过既然范姜柏不在乎钱,她也就不多嘴了。反正吧,买来的人,觉得手头紧了,还能再卖。宅子在京里,只有涨价的没有跌价的。于是又买了个官人家发卖出来的厨娘,却是孤身一人,因为丈夫做了管事的,与夫人身边一个丫环有染,下人间的争风吃醋,比太太姨娘间的宅斗也不遑多让,厨娘惜败。
到了主人家,发现这里人口简单,吴二娘大骂了几回杀千刀的之后,就麻利地在两个丫环的隔壁住下了。当天就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饭,看得姚妮十分眼馋。吴二娘还道这位姑娘是心细,只说:“咱手脚干净哩。”
姚妮道:“好好,能教我做饭不?”她想的是,不会做饭,终究是个短板,不太像个事儿。
吴二娘以为她是要学厨艺好做饭给“表少爷”吃,痛快地答应了,还说:“不如先学做蒸糕点,那个容易。”
第二天就是暖宅的日子了,内外摆了两桌,吴二娘看了醉仙楼的酒菜,也尝一口,说:“他们换厨子哩,比上一个好。”
姚妮觉得这个厨娘买得相当划算。
暖宅酒,姚妮虽是主人家,却很推崇周氏。周氏也颇照顾她,说她表哥是闵行的好友之类。这些女人里,数周氏家境最好、丈夫儿子最争气,女人们也都奉承她看起来气色很好一类。周氏听着蒲捕头的娘子说:“大嫂看着越发白净了。”
周氏就得意说:“这是妮子给我的好东西呢,叫个肥皂来着,使完了,洗得可干净了,再涂上面脂,可养人哩。”
无论何时何地,女人对于美的追求都是热情的,说起化妆品来,热情堪比逛街。于是装腼腆的姚妮就被女人们围住了,东问西问,姚妮于是答应:“原先的都用得差不离了,过了年腾出手来,我再做,每家都送一块。”
周氏听到“一块”,心头一乐。
外面范姜柏有蒲捕头的尊容做衬托,一街的捕头也都不觉得他长得像坏人了,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相约过年一起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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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年对于姚妮来说是新奇的,她就没独立办过过年的事情,穿越之后,就更不懂风俗了。亏得范姜柏懂得多些,当然,这与他家畸形的生态有关。两人干脆跟在闵家采办年货的人的后面,看人家买什么,他们也买什么。
范姜柏路过胭脂铺子,还闪身进去,拿了一小盒螺黛出来悄悄揣进了怀里。
回到家,他们家也特别简单,虽然买了一堆的烟火一类,也就是主仆五人,连个看门的老苍头都没有。就是范姜柏住前院,亏得他武功高、耳朵灵,把自己当警犬来使。
姚妮十分感叹:“这样过个年,真好。”然而看着满天烟火,心里却不由落寞了起来,虽然后来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儿了,有些地方连烟花都不给放了,这里年味十足,她却依旧觉得很孤单。
范姜柏也有所感,在家里吧,那是拼命想逃出来的,出来了,还真有点想了!扭头一看姚妮,她也看着烟花发怔,一转眼珠子,旋身就抓了一把雪洒她一头一脸,姚妮只觉一凉,瞬间切回战斗模式!
范姜柏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她闹在一处,两人都觉,能这样笑闹,也是不错的。
第二天早起,小喜给打了洗脸水,姚妮自己梳头,特意梳了个复杂一点的发型,累得胳膊疼,插上一对金簪子,就去闵家拜年了。
这一天,闵家大门是早早打开了的。两人一进门福叔就直道:“新年好。”
还没走几步,就听福叔在身后道:“蒲二爷,新年好。”
姚妮:“=囗=!”【范姜蠢,救命!】
☆、第41章大年初一做肥皂
41楼:【我就知道;住在一条满是捕快的街上;简直是对黑户的一大折磨!出门就遇捕头,认识你的那个还跟你是邻居,摔!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楼主大年初一被堵家里,活活做肥皂做到第二天啊!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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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来了个蒲捕头!姚妮当时就惊呆了!肿么破?
她忍不住就抓住了范姜柏的袖子;拜她超长反射弘所赐,她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完全不用担心声音泄漏了身份。这是一个相当明智的举动,她不知道的是,蒲捕头乃是六扇门里追踪的头号好手,声音、步态、习惯性动作等等;都是特征。
范姜柏感觉到了姚妮的紧张,对她说:“你先去见伯母,我识得蒲捕头,与他道个好!”说完一旋身,就把姚妮给挡住了,姚妮深吸一口气,小米碎步越发显得像做贼。
蒲捕头听到声音,范姜柏已经奔他来了,只得站住了与他寒暄。前面说了蒲捕头对范姜柏的感觉不坏,见范姜柏依旧严肃着一张脸,不由伸手拍拍他肩膀道:“年轻人,大过年笑一笑,一年都好。你长得比我好多啦,不像我,看看看看,都说长得不像好人,过年了我也得笑呐!”#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范姜柏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蒲捕头一看,得,更不像好人了。自己笑,只是贼相,他一笑整个一匪首!“算了,还是快些去与师兄拜年罢,早早的去,早早的一同结伴给老师叔磕头才是。我这老师叔可不是一般人,哪怕今年要引退了,也是不容小看的。你初入江湖,多条门路不是坏事。”
范姜柏一拱手:“谢前辈提醒。”
“哎呀,不客气不客气,快走快走。后来又要来人了,再来再站住了,这年就甭拜啦。”
范姜柏耳朵一动,果然,外面有脚步声。两人快步去寻闵长捷,蒲捕头很是诧异,嚯,这小子轻身功夫很好嘛,根本不在自己之下!一想自己独生子虽然长得不像自己,倒像个好人,只是一身本事也同样不像自己、平庸得紧,混口饭吃只是勉强,不如与这个长得不像好人的小子结个善缘儿,日后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因此越发亲切。
范姜柏心里暗暗叫苦,就怕他“再去给大嫂拜年”,然后就遇上姚妮。
怕什么来什么,蒲捕头给师兄拜完年,自然要来看看老嫂子。两人也没太多避讳,就冲后头来了。范姜在闵家,又不能做人家的主,也没办法通知到姚妮,急得额上汗都冒出来了!
后面姚妮也是一身冷汗!因为丫环来报:“咱蒲官人与范姜公子来拜年啦,要来见见娘子。”
周氏笑道:“快请快请。”
彼时姚妮已经磕完了头,正坐在一边,一听蒲捕头来了,手里茶盏落地摔了。一声脆响,拉回了她呆溃的神经,难得一见的机智也冒头了,急忙起身道:“哎呀,我得避一避。”
闵家长媳,看看茶盏,笑道:“岁岁平安。”
姚妮又朝周氏一躬身,作出一个“仓皇礼让”的样子来,十分不好意思地掩面躲往周氏里间里去了。
周氏在她身后笑道:“也是规矩人家出来的姑娘,你们却不用躲啦,蒲叔叔与咱家是通家之好,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的。”她的儿媳们才立好。
范姜柏进来没看到姚妮,心里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跟着蒲捕头拜了头,虽然脸很酷帅狂霸拽,行为一点也不拽。
周氏看着底下两个一点也不像好人的家伙,越看越觉得可笑,笑得相当真诚:“快别这么多礼,大家都新年好。”又问准备好了一齐去蓟总捕头家拜年没有。蒲捕头自然说好,范姜柏却说:“我表妹怕会害羞,我还是先送她回家歇着罢。”'这话说得可真违心。'
周氏一想,也是,过年人太多,怕姚妮应付不了,就说:“随你。”
范姜柏道:“我不费什么功夫,一会儿就追上大伙儿。”于是蒲捕头往前面去见闵长捷,范姜柏干脆带着姚妮,使出了轻功,踩屋顶、翻墙头,一气翻回自己家。
姚妮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范姜柏看她小嘴儿也瘪了,小眉头也皱了,眼睛都湿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连忙说:“这一条巷子里都是捕头,江湖人寻常不会来,安全!忍一忍,啊,只要躲他一个就成了,总好过出去了躲满江湖的人吧?”
姚妮眨眨眼,一想,也是,又转作笑脸:“也是,你聪明的哩。”
范姜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一扬下巴:“那是!你在家里不要出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烧了房子也记得跑出去,等我回来,明天带你出去逛街。”
姚妮一摆手:“你去吧!”样子像极了让小安子跪安的老佛爷,气得范姜柏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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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柏终于还是赶上了拜年大部队,到了另一个街区的蓟总捕头家。
蓟总捕头的家颇大,看似比闵家还要大一点,人也不少。他已经往四皇子府、刑部尚书家、侍郎家等处转了一圈了。过年嘛,以上人都要入宫朝贺,事情很多,应酬也多,他蹓跶一圈也就回来了。他是闵行曾祖父带大的徒弟,闵行曾祖父四十多岁差点做上总捕头时旧伤复发死了,蓟总捕头一番努力,才把总捕头的职位拿到手,也是为师门增光添彩。又大力扶植同门,对闵长捷等人很好。如今临退休,还要推荐自己师侄上位,端的是闵氏一系的大功臣。
闵长捷虽然十拿九稳下任总捕头,对这位师叔依旧是恭敬有加。蓟总捕头须发皆白,精神却还好。见闵长捷带齐了小辈来拜年,心里满意,认得一个眼生的范姜柏,还额外问了两句。闵行代为介绍,范姜柏是他朋友云云。
在座的长辈都知道闵行的缺陷,猜也猜出这朋友是怎么来的了。倒也不怀疑范姜柏心怀不轨——闵行那天怒人怨的路痴属性之下,刻意找到他、跟他做朋友的概率真是太低了!想当年,要不是闵长捷是吃这口公门饭的,闵行不知道把自己弄丢几百回了!
范姜柏一站出来,虽然不像好人了一点,气势也是相当能唬人的。蓟总捕头看了一眼蒲师侄……的脸,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好好,少年英雄啊!以后江湖,就看你们的啦!”
相当高的评价!
范姜柏自然要谦虚一回,因为就他一个是新来的,蓟总捕头虽然早就知道他师侄有这么个邻居,没有表现得诧异,却也多问一句:“范姜?”
范姜柏嘴角一抽:“前辈不是头一个这样问的啦。”
蓟总捕头笑看他:“这节骨眼上,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