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布置吧,要是那畜牲回来了,咱们还没收拾停当,那可真就呜呼哀哉了。”
众人被邓四爷拿得死死的,却又不敢分辨,实在是那山神被传得邪乎异常。众人哪里敢耽搁半分,慌忙各自行动开来。
五个民兵连的小伙子从肩上卸下铁棒,康桐也从肩上将装了死猪的麻袋,提溜了下来。邓四爷从腰里解下儿臂粗细的缆绳,直奔崖下西北方向十米左右的一株大榕树,那榕树三人合抱粗细,应付那山神的体重和劲道,料来是绰绰有余。
邓四爷将缆绳围着大榕树缠绕三圈,打了个死结,拖着缆绳,复又奔上崖来,将另一端绳头,穿进那铁环里,照例缠绕数周,打上死结,伸手扯了扯,觉结实异常,方才放下心来。
李四爷这边动作迅速,薛向那边自也不慢。但见薛向单手将百多斤的死猪提了起来,打横,将铁棒弯钩的那端从猪嘴处插入,直入腹心,轻轻用力,便钩住了猪腹。挂上“钓饵”后,才算轮着此次行动最关键的一步——抹药。
照邓四爷的说法,那畜牲嗅觉惊人,这罂粟汁味道奇大,且又是那畜牲的最爱。这会儿,崖高风大,片刻功夫就能将这罂粟汁味儿传得老远,所以动作尤其要迅速。
老药子辨药查毒,那是行家里手,可要说心理素质,那是麻绳提豆腐——提也别提了。但见他抱着那罐罂粟汁便哆嗦开了,双手跳得似乎能将那陶罐颠落下来。薛向见此情状,辟手夺过陶罐,一把扯开封皮,伸手便进了陶罐,掏出墨黑的汁水,便往猪身上涂抹起来。
那罂粟汁散发出的气味实在浓烈,一会儿功夫,薛向便觉头晕。薛向强忍着这股困意,三把两把将猪身抹遍,大手一挥,康桐会意,便招呼他新收的手下,将铁棒依着断崖慢慢下放。
喝了几口山风,薛向才觉心中烦闷稍解,刚掏出烟,准备点上,解解疲乏,却被邓四爷辟手夺过。薛向正待喝问,邓四爷挥手朝断崖前方一指,薛向顺着指向望去,但见千米开外的林间,陡然掀起一阵惊天波浪,那如海的林木不断地倒伏,时不时,还有断木、小兽腾空而起,这是,是那畜牲到了啊
薛向猛然一凛,吩咐大伙儿退后,伏身。他和康桐大步上前,前去支应那五名攥着铁棒的民兵。那几位民兵也窥见远方的动静,自是吓得人人色变。当薛向和新连长康桐齐步走到跟前的时候,诸人心中的那份紧张顿时消散,便觉天大的困难,大队长还是和咱们一起的。
这就和打仗一样,将乃兵之胆,一员猛将往往抵得过千兵,那是镇压士气的大梁。薛向正是这五名民币的胆,有他前来,诸人哪里还有不安,是生是死,一起闯了便是。
那道波浪来势极快,片刻就到了前方树林的尽头,又一个呼吸的功夫,那蟒便钻出林来,现出真身。薛向一见那蟒,心里就打了个突。他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有这么大的蛇据他前世追问度娘,世上最大的蟒不过十米有余,碗口粗细。可眼见的这个物件儿长度倒是堪堪十米左右,可身粗竟有他薛某人的大腿粗细,那岂是寻常。这种粗细的蟒蛇别说吞猪了,吞头小牛犊子也是寻常啊。
薛向见那蟒此番威势,心中早没了先前那般自信。果然,未几,双方便起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双龙斗
skbshge
第二十九章 屠龙缚虎除三害(5)()
那蟒探出头来,径直昂了脑袋,向崖上望去。奈何蛇类天生视力就差,这蟒活了四十多年,视力早退化得差不多了。况且,二十年前,它更是被麻三爷一支毒枪,取走了左眼,就剩下了只右眼,眼下,已和睁眼瞎无异。
那蟒的视力极差,可触觉和嗅觉却敏锐异常。它那粗糙的皮肤以至能洞彻青萍之末的微弱气流:猩红、尺长的蛇信更是天生的嗅觉利器。方才,那蟒方在十里开外,山风飘来的一缕罂栗分子,立时就被它捕捉到,顷刻功夫,就奔到了这味道的源头。
山下那蟒昂头而望,岿然不动,山上众人却又是各般外形。薛向和康桐并身立在最前端,双手紧持了铁棒,面色刚毅:五位民兵初见那蟒,也是惊得差点魂飞魄散,后来,见了大队长竟抢身挤在了最前端,心中羞愧,惊惧顿消:邓四爷和李拥军则伏在崖后,一人提了壶柴油,一人背着担柴禾,只等薛向那边功成,就放火烧铁:韩东临则抖抖索索地捏着一个巨大的水袋,准备待会儿给栓缆绳的铁环浇水降温,以免缆绳被点着了:徐队长、小孙和老药子则是奔到了大榕树边,只等薛向招待,便开始拉绳。
那蟒伫立良久,只觉崖上再无它初到时剧烈的气流波动,再加上,实在抵御不住那许久不曾尝到无上美味,便拖了肥大的身子慢慢向崖下行去。
那蟒每前进数米,薛向便觉手中的铁棒上移数分,用余光看去,但见康桐脸色如常,只是眉峰骤聚,倒是五位民兵则是一脸的紧张。
薛向回眸冲诸人一笑,悄然点头,民兵们见了,镇定不少。紧张时辰,浅笑果然收到了奇效。
薛向估测那蟒的身长,冲众人打个手势,慢慢地调动着钓饵和地面的距离。直至高度堪堪长过蟒身,方才稳住。
谁成想,钓饵这么一动,那蛇以为分发着奇美香味的宝贝要逃,腹中的四只粗壮的脚掌陡然伸了出来,速度爆增,如旋风一般,几个呼吸,就冲到了崖下。
但见那蟒猛地窜起,巨大的蛇头探至半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那涂了罂粟汁的死猪咬住。那蟒咬住罂粟猪的霎那,薛向只觉手中的铁棒猛然一紧,险些拖出手去,幸亏反应及时,复又握紧。
薛向但觉手下沉重异常,几乎快握之不住,回眼看身边诸人,连同康桐,六人竟齐齐被那蟒猛地一个扑食,给挣脱了手。此刻,就他一个握着铁棒,如何能不沉重?亏得他臂力奇大,兼之这蟒腾空吞食,无处借力,且药猪正慢慢入腹,藏在猪肚的铁钩尚未显露,那蟒并未吃痛,所以没有挣扎。薛向此时承担的不过是一蟒一猪的重量,八百斤有余,勉力倒还能支撑。
康桐一个激灵,赶紧紧握了双手,正要上提,却被薛向拿眼止住。直到另五人齐齐握住铁棒,薛向大喝一声“提”众人齐齐使出吃奶的力气,沉臂猛提。尖利的弯钩在这股巨力的驱使下,霎时划破猪肚,钩上了那蟒的肠胃。
那蟒凭空吞下药猪,正贪婪地享受着美味,哪顾其它。哪知腾空的蟒身刚要落地,薛向在崖上的喝声便传了过来。那蟒窥见崖上的动静,正待转身向坡上爬去,便觉腹间一股巨大的疼痛传来,刚要动作,身子却被慢慢地朝空中拽去。
尖利的铁钩划破华蟒的胃囊,钩住了蟒身,被众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崖上拽去。那蟒吃痛,猛地犟起了身子,扯得薛向几人几乎把持不住。铁棒本就光滑,极难着力,薛向见这么僵持,也非办法,出言让众人松开铁棒,去扯棒后的缆绳。
果然,众人握住缆绳的霎那,便觉着力极易,那蟒身再是如何挣扎,也被一点点地朝崖上拽起。孰料,就在诸人以为大功告成之际,手中的缆绳竟嗖嗖向前脱去,粗糙的缆绳立时将众人的手掌磨得鲜血淋漓。
原来,崖下的那蟒吃痛不过,一条粗大的尾巴剧烈的拍打着身侧的山石。那山石虽是年深日久,坚固异常,终究敌不过那蟒的怪力,被拍打的扑簌直落。那蟒拍打出一处悬空的立柱,一条粗大的尾巴便缠了上去,有了借力处,这番角力才算正式开始。
薛向等人初时不明就里,被那蟒打了个突袭,双手被磨得血迹斑斑。这会儿,回过味儿来,料到崖下起了变故,复又使出浑身的力气和那蟒对峙。众人的打算是,就算不能把那蟒在半空吊死,也得用那尖钩,给那畜牲来个开膛破肚。
孰料,那尖钩已经透蟒背而出,却是再难划动。原来,那怪蟒生来肌肉骨髅就坚固异常,再加上四十年漫长的岁月堆积,骨质、皮肤早已固化,哪里那么容易破开。
那蟒在崖下猛拽,薛向七人并着榕树后的徐队长三人蹬着土地,死命硬拖,谁也奈何不得谁,那崖边栓着缆绳的铁环竟似拔河比赛的手绢,顿在当场,一动难动。
薛向见状,大喝一声,呼喊李拥军和邓四爷行动。这二位早看得傻了,不断呆立当场,还是薛向一声喝叱方才将这二人惊醒。李拥军扛起装着干柴的麻包袋,几个跨步就到了崖边,寻好位墨,也不将麻包解开,间接塞进了一处铁棒和地面形成的夹角。
李拥军刚把麻包塞进去,李四爷随后杀到。李四爷拧开柴油壶对着麻包就倾泻开来,待将麻包浸了个透湿,拿着薛向先前塞给他的火机,左打右打,就是打不着火。
李四爷这番笨拙,看得众人差点吐血,正待喝叱。
谁知老头子骂骂咧咧地将火机塞进了兜里,伸手掏出对火石来,
靠近鼻禾一打,冲天火光霎时暴涨,将老头子雪白的头发燎去不少。
火光乍现,通红的火舌贪婪地添着灰亮的铁棒,顷刻功夫就烧得漆黑,又过顷刻,那漆黑又化作通红。忽然,崖下传来一阵尖利的嘶吼,众人只觉手上的缆绳霎时猛鼻,几乎快要握不住了。
薛向见状,慌忙喝叱邓四爷和李拥军过来帮忙。谁知吓昏了头的韩东临也跟着跑了过来,还是薛向一顿喝叱,才让这小子清醒过来,转身拿了水袋去给铁环降温。
火焰越来越高,铁棒也越来越红,那道通红从崖上慢慢的游走至崖下。此时,那蟒体内的铁柱虽未被烤红,可温度已然极高,烫得那蟒几乎发了狂。眼见,那通红的火线沿着铁柱就要烧到那蟒的嘴边。
忽然,那蟒正张口嘶嚎的嘴巴猛地一合,尖利的獠牙竟将那已炙烤得脆软的铁棒咬成了两半。
铁枷刚断,和崖上众人对持的巨力猛消,引得众人齐齐跌了个屁墩儿。亏得薛向习武经年,下盘功夫扎实,才未跌到。
这缆绳猛地一松,薛向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立时大声呼喊正给铁环降温的韩东临回撤。哪知道,薛向话音方落,一颗巨大的蛇头便探出崖来。那蛇头左眼处已是空洞,铜钱大的右眼猩红一片,死死盯住已吓懵了头的韩东临。
山神今天遭了生平从未遭过的大难,就是二十年前,和四大炮手交锋,也不过是让它眼睛受创。这次却是从内部攻击,一尺钩,一把火,几乎要去了它的大半条命,此刻山神心中的恼怒岂是能够说得清的。
但见山神仰天一阵嘶吼,便朝最近韩东临奔来,大张的嘴巴戳着半截乌黑的铁棒。这会儿,韩东临早已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哪里知道逃跑、躲避,就这么痴愣愣地立在当地,双眼已然空洞无神。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韩东临就要葬身蟒口,薛向一个蹬地,便蹿出两三米,几个大步便赶到火堆近前,右脚霍然踢出,踹中火堆。立时五根柴火棒被他踹得腾空而起,眼见就要落下,薛向复又出脚,将那将落未落的火把,立时踢得倒转了方向,朝奔来的蟒头追去。
亏得这数根火把一阻山神的来势,薛向抓住空当,liao起根火把烧断了缆绳,辟手抓过被浸的透湿的铁环,持着已烧得通红欲燃的铁棒,迎着蟒头就奔了过去。
山神刚扫落那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