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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看着侯三小姐一副着恼的模样,不禁莞尔,“你那个小表妹我也是见过的,可爱又招人疼,哪里像你说的那般,依我看,她如此痴缠你,只怕是喜欢你这个表姐才这般,我怎么就没看到她缠着其他几个小姐?”
侯三小姐一副见鬼的表情,气急败坏的道,“谁要她喜欢了,我倒宁愿她离我远一点,要是你喜欢,便送你做表妹好了。”
五娘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掐拧了侯三小姐一下,才道,“看你说的什么浑话,哪里有送表妹的,要是让你母亲听到了,还不得进你的足。”
侯三小姐偷偷的看了侯夫人一眼,得意道,“我母亲现在可忙的很,哪里有空管我。”
五娘看她的模样,又失笑起来。
蔡夫人还没到,自是没到开席的时候,侯三小姐就悄悄跟侯夫人说了一声,拉着五娘进了东次间说话。
丫头上了茶和糕点,侯三小姐就将丫头婆子赶了出去,又让五娘一阵好笑,“瞧你的派头,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做客来了?”
侯三小姐跟五娘一向熟捻,哪里会在意这些话,反而狡黠的笑起来,“还不是我跟你熟,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会。”
五娘便又打趣了几句,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侯三小姐才偷偷摸摸的从袖里翻出一封书信递给五娘,“这个劳烦你交给三娘子。”
五娘一怔,看着侯三小姐故作正经的面容,只觉得手里的书信微微烫手,“这是……”
侯三小姐拿起茶吃了一口,才笑道,“原本有好些话想跟三娘子说,只是如今看来是又见不上面了,便只能写成书信,劳烦你转交。”
侯三小姐答的敷衍,五娘面色也阴沉下来,将书信放在红木小几上,道,“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若是你有什么话不方便我代传的,便写了书信让我母亲转交。”
侯三小姐能想到五娘竟会一口拒了,不禁愣了一下,方才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一直跟三娘要好?怎么?眼看着三娘受这些罪,不帮忙就算了,连这点小事也不肯做么?”
五娘听了侯三小姐奚落的话,眉角一跳,便连眼神都冷了下来,“小事?”五娘冷笑,“在你看来,这只是个小事?”说着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书信上点了两点。
侯三小姐心虚的眼神一缩,犹自辩解了两句,可到底在五娘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冲五娘讨好的笑笑,挤坐在五娘的椅子上,拉着五娘的手委屈的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你是不知道我那个二哥,像着了魔一样,非要娶你家三娘子,原先母亲是不同意,可禁不住二哥磨了好多天,还是应了下来,我二哥很是高兴了很多天,谁知你母亲又不同意,又来天天闹我,就连我大哥都被扰的不胜其烦,好生训斥了他几顿,我大哥虽说严厉了些,可对我们这几个兄弟姐妹是心疼的紧,这边训斥完我二哥,就又找母亲去说项,如今家里为了你三姐可是生了好些子闲气,我也是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五娘脸色缓和了几分,可还是板着脸,点了侯三小姐额角一下,才道,“真亏你能想出这个馊主意,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即使我三姐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凭添烦恼罢了,你还让她去跟我母亲说不成?”
侯三小姐原本兴致勃勃的劲头,一下就萎顿下来,“可你母亲就是不松口,能怎么办?我又经不住二哥的闹,再说我也喜欢三娘,若是能成我二**,岂不是皆大欢喜?”
五娘道,“你说的我也知,三姐虽说性子好,可到底不是嫡女,配你二哥的身份,也是勉强了些,更何况,你二哥不知,难道你也不懂?若是我三姐因你二哥坏了名声,纵然能嫁进去,又能得什么好?女儿家最重的就是这个名声。”
侯三小姐叹口气,也再没了说话的兴致。
五娘看在眼里,忍不住道,“我母亲不愿意,无非就是觉得三姐年纪小了些,可再过几个月,三姐也就及笄了,我母亲就算想留,又能留几年?更何况底下还有好些个姐妹,两者说了,这不还有我?我想想办法,也未必不可能。”
侯三小姐脸上一喜,“你果真有办法?”
五娘含蓄的道,“倒也没有十成把握,可总要一试。”
侯三小姐这才稍稍放了心,又说起最近京里流行的各种衣裳首饰。
到了摆饭时间,蔡夫人还是没有上门,大太太就不禁有些急了,连派了两拨人出门打探,得来的消息却让人不免担忧。
蔡夫人带了蔡家小姐出门,谁知却惊了马,蔡夫人倒是无碍,只是可惜蔡小姐护着蔡夫人不小心撞了额角,血糊了满脸,看样子,怕是要破了相。
世族大家挑选媳妇最看重的就是头脸齐整,若是破了相,只怕中等人家也未必会娶做嫡子媳,三娘和五娘昨天还好奇这蔡小姐是何样一个人,如今就遭了这样的灾,不免让人叹息。
55、V章
第二日五娘去给大太太请了安;就转道去了老夫人的千寿院;老夫人正捉着敏哥儿背诗词,清脆的声音带了几分孩童特有的奶气,直传了老远。
五娘脱了氅衣递给锦绣;又将身上烤热了些,才进了暖阁;老夫人今日精神看着甚好,面色红润一脸笑意的靠着引枕看着敏哥儿;待敏哥儿有些磕巴的背完了诗词;才冲五娘招了招手;“今儿个怎么来的这样早?可去看过你母亲了?”
五娘挨着老夫人坐下;道,“母亲今日要去蔡府探视;孙女儿便来的早了些。”
老夫人显然也知道蔡家小姐的事,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惋惜,“蔡家那孩子我是见过的,白玉一样的人儿,谁知就出了这样的事。”
五娘轻轻捏着老夫人的肩,宽慰道,“只说是碰了额角,倒未必有多严重,说不定几贴药用下来,就好全了?”
“说的也是。”老夫人笑起来,“那蔡家家底也算深厚,多用些珍稀药材,即便不能全好了,至少也能将疤淡的看不出来,好在伤的不是脸上,头发放下来,倒无甚大碍。”
老夫人说完,便让乳娘送了敏哥儿去家学。
敏哥儿一向喜欢好脾气的五娘,不禁就有些舍不得,眼巴巴的看了五娘良久,直到老夫人笑起来说一会儿回来就让五娘陪着玩时,才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敏哥儿一走,老夫人就借口疲累由五娘扶着进了里间歇息,锦春自幼跟着老夫人,哪里能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便打发了丫头出去,自己亲自守在外间。
五娘扶了老夫人半躺在床上,又拿了个大引枕垫在老夫人身后,将被角好生掖了掖,才道,“祖母又瘦了,孙女儿听锦春说祖母近来又胃口不甚好,可是吃腻了府里的饭菜?”
老夫人失笑道,“我哪里像你们这些小姑娘一样精贵,只是一直挂念你三婶,心里老觉得堵的慌,哪里还能吃的下饭。”
老夫人一提起三太太,五娘就露出忧色,“可是三叔又来信了?”
“还是前儿个的那一封。”老夫人神色淡淡的,像是对三老爷并不怎么上心,“说起来又有半个月没有信了,也不知你三婶能不能过得去这个冬天。”
五娘握住老夫人的手,道,“三婶是有福之人,这一关定能过去的。”
“但愿吧!”老夫人喃喃的道了一句,便转了话题,“昨儿个忠勇侯府来了人,你与侯三小姐一向交好,可曾透了什么信儿给你?”
老夫人虽然不管事,但手下忠心的人却是不少,老夫人知道这个事,五娘并不奇怪,只是老夫人却忽然过问,五娘不免有几分讶异,想了一想,才道,“侯三小姐一向喜欢三姐,昨儿个没见到三姐,像是不大高兴,还问我,三姐是不是又感了风寒,孙女儿直说了好些句,才算把她敷衍过去。”
五娘特意提到这一茬,就是让老夫人想起大太太,果然,老夫人脸色一变,微微带了些不悦,“你母亲这个事儿,是做的过分了些,忠勇侯府虽说与我们家交好,可到底也是沾了皇亲,你母亲这样敷衍人家,只怕拖得时间久了,又生出什么嫌隙来。”
大太太的不是,五娘不好批判,便闭嘴不言,老夫人却是起了兴致,又问五娘,“侯三小姐与你交好,只怕没少说忠勇侯嫡次子,依你看,这门亲事能不能成?
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就这样的事过问五娘,五娘不禁有几分紧张,思虑了一番,才道,“侯三小姐是提起过几句,只是到底太片面了些,孙女儿也不好说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单从身份来看,倒对三姐来说是门好亲,虽然过去是做继室,可嫡子年纪尚幼,三姐嫁过去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日后必不会薄带了三姐,嫡次子又是重感情之人,与嫡长子感情又好,若是三姐真能嫁过去,只要心思不放的那么大,日子不会难过。”
老夫人像是极认同五娘的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五娘心里一喜,待要再说,老夫人却忽然又问起锦言的事。
五娘不得不咽下要出口的话,将自己所知都说了出来,五娘说完,老夫人倒像是不大关心,随意问了两句,就打发了五娘回院子。
五娘回了院子用过了午饭,便又去了千寿院,陪着敏哥儿荡了会儿秋千,待老夫人午睡起了找了敏哥儿去暖阁说话,才陪着进去给老夫人请了安,待再出来时,已近黄昏。
五娘原本想着去给大太太请了安,再回院子休息,谁知路程走了一半,就传来大太太病了的消息。
五娘如何不惊,大太太明明走时还好好的,如今不过几个时辰,就传来病了的消息。
五娘匆匆的赶到正院,几个丫头婆子正忙成一团,姚妈妈和锦好里里外外的打点,看到五娘来,立即请进了暖阁。
五娘急得氅衣都来不及脱,就要进去里间,谁知姚妈妈拉了五娘一把,神色闪烁的道,“请五娘子借一步说话。”
五娘愣了一下,看到姚妈妈严肃带了些担忧的神情,心里也带了些不安,只是面上仍是平静,让锦好去外面守着,才低声问,“母亲到底怎么了?可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姚妈妈抬眼看了眼悄无声息的里间,才道,“大太太今儿个自打起来就无甚胃口,就连早饭也没吃多少,才到了蔡家,就开始不舒服,说是腰上一阵阵的刺疼,觉得整个人都沉甸甸的,老奴当时就觉得不好,可在蔡家,多少有些不方便,太太便强忍着,谁知刚上了马车,大太太就喊肚子疼,没一会儿就晕厥了过去,老奴看这情形,怕是要……”
姚妈妈没有说完,五娘就露出惊容,五娘前世也是生产过的,便连小产也有两回,听姚妈妈这个意思,怕是大太太今早就动了胎气,只是大太太只当身子不适,这才生生拖成这般,可大太太终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怎会如此大意?
姚妈妈像是看懂了五娘的意思,便回道,“自从大娘子订了亲,大太太便病了好几回,小月子也一直不准,这才……”
五娘叹了口气,却也不多说,只让姚妈妈去通知了老夫人和大老爷,又让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自个儿独自进了里间。
大太太仍带了重妆没有梳洗,显然是病的太突然,姚妈妈还没有来得及,说起来大太太今年也才三十几岁,虽是过了最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