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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万户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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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府管家的武艺多是和底下这帮家将切磋时渐渐精进,比起一招一式都以杀人为目的的云向鸢胜在华丽花哨,输在制敌取胜。

    云向鸢杀机浮现,没有半点犹豫一矛直插入管家心口,而他侧脸也被拳风刮出一道红印。

    云向鸢一矛刺中后弹跳起身,一记鞭腿将面前白须成红髯的管家踢倒在地,这位对金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两只手握着胸前掷矛,缓缓闭上双眼。杀完人之后的云向鸢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抚摸自己被拳风刮伤的脸颊,自语道:“真疼。”

    金泰衍衣衫凌乱,束冠倾斜,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受过今日耻辱?在抬头时,两眼竟是几乎要爆出眼眶了。

    街巷的骑都尉一阵骚动,严虎带着数百轻骑和陌刀营气喘吁吁的穿过骑卒阵型,顾不得多喘息一口,见到清香楼底下的荣孟起几人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末将来迟!”

    严虎抬头,见到侯霖艰难的睁开双眼冲着自己一笑,而肩肋上插着一根箭矢,整个前身都被血水打湿,在张望一下周围,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郑霄云蹙眉道:“侯都尉的伤势不能在拖了!”

    荣孟起点头瞧了一眼被云向鸢折辱到几乎发癫的金泰衍,上前替过老六扶住侯霖道:“必须赶快去医治止血。”

    金泰衍声音沙哑,从身旁中矛而死的家将挎间拔出一把佩剑,如厉鬼索命般嘶声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不知死活!”

    云向鸢上前将管家胸上的掷矛拔出,连带着溅出一溜血花,他从容走向金泰衍,后者双腿打摆,一双通红血眸里面看不见堵满街巷的骑卒,看不见台阶上的荣孟起和侯霖,只有面前这一人。

    金家不同于只做学问的云家,男子从小便以强身健体为由习武,金泰衍更是一身好武艺,只是如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更兼对上了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云向鸢,休说两人龙争虎斗一番,落在围观人眼中不贱说是自取其辱,却也是单方面蹂躏。

    金泰衍双手握住剑柄,用力挥舞劈砍,被云向鸢轻易的侧过身姿闪过,在提气之时那把掷矛就已经横到了他的肚腹处,如雷霆一击将他打的从嘴巴里喷出一口血沫。

    酒肆之上的烟雨阁凰女颜宾樱唇启齿对旁边的烟雨阁掌事小声道:“这不知来路的将种真敢杀死金泰衍?虽说金家不同往日,可虎死余威在,更何况是并无颓态的豪阀,就算这将种背后有人撑腰,可在这凉州地界上金家一言比起天子圣诏也不诩多让了。”

    之前和金府管家谈笑风生的烟雨阁掌事连看都不看那个前一刻还被自己尊称吾兄的倒地尸体,听到自家头牌大不敬的话后展眉一笑道:“小姐这话说的在理,不过老朽刚刚得知这将种来历也不小,是入凉平叛的中原兵马中最被器重的那一支,传言这人敢在骠骑将军的营帐内撒泼打滚,也不知是真是假。”

    颜宾轻抚侧脸流鬓,两支玉指夹住一缕青丝放在嘴角一吹,让旁边不少偷偷打量她的男子俱是心神荡漾。

    她视而不见,望着楼下在手中转动掷矛不停拳打脚踢金泰衍的口中将种道:“中原林家在强盛,手也伸不到咱这块穷乡僻壤吧,再者就算是骠骑将军的爱将,也没必要为了一人和金家撕破脸面,这些官老爷最擅斤斤计较,就连到床榻之上挺不起那玩意也要多占几下奴家的便宜,小肚鸡肠的很呢!”

    颜宾口吐芳兰,旁边的掌事只是微笑,心里却觉得这位凰女头发长见识短。

    云向鸢看到已经瘫软在地上再无半点风度的金泰衍,举起手中掷矛,准备结果了这人性命。侯霖已经被郑霄云和荣孟起搀扶上马,前有严虎率轻骑开道,后有三百陌刀手随行,其余的金府家将只能看着自家公子被那个年轻将军蹂躏的不成样子,连脚步都不敢抬起一下。

    金泰衍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手中佩剑早已脱落,他睁开一双青紫淤血的眼睛,冥顽不化道:“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就杀了你!”

    云向鸢不语,掷矛抬起,就连颜宾都觉得这位金家三公子今日注定命丧于此了,她开口道:“我们回吧,估计明日会有一场席卷全场的轩然大波,早点回去歇息明日才好继续看热闹。”

    她略微扫了一下周围,却发现不光是附近几座青楼的掌事花魁都到了现场,就连几位鲜有人知的青楼幕后掌柜都伫立在人群中。

    她转身后脚步一顿,听到那满满一街气焰跋扈的骑卒一阵骚动。她心神一怔,果然金家不会看着器重的嫡系子弟就这么当街横死。

    金泰衍见到从骑卒群里穿身而过的几袭长袍,振奋起余力跑到跟前大喊道:“二叔救我!”

158章:归乡捧旧茶(上)() 
两旁林立的高楼花坊上无数持有强弓劲弩的甲士占据各个视野开阔的地形,手中弓弦皆开,瞄准底下整整一条街巷的骑都尉骑卒。原先看热闹的众人都被挤下去,畏惧金家权势即便心有不服也难口说不平。

    金煜一身灰白绸丝,从两旁骑卒中间踏步而出,在冰冷目光注视中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高昂头颅,从容自在。他看到被视为日后家族栋梁的金泰衍几近癫狂,心里唉叹一声,觉得他心智还是太过稚嫩,难堪重用。

    他早已得到风声,一直在街巷外踱步,倒不是为了看这位侄儿出丑,只是想让他多过磨难,不论肉身还是精神,摧残几下磨练磨练精气骨,再如苦行僧一般度日的他而言是无上殊荣。

    云向鸢眼尖,知道自己底下这帮小兔崽子绝对不会在此时放人出来,略微一抬头,就看到楼顶瓦屋上的弓弩手,手中掷矛复起又落,眉宇低沉,知道真正棘手的来了。

    他没有去管连跪地都身躯摇晃的金泰衍,而是看着一身灰衣木簪的金煜道:“大汉法规不禁弓箭,是为了让百姓习熟君子六艺,可这铁弩却是国之重器,非军伍之士不可持之,违者、”

    云向鸢转动手中掷矛,冷声犀利道:“立斩不赦!”

    金煜摇摇头,对这个辱金泰衍更视金家为草芥的六品中郎将倒没说有多仇视,几十年心如止水的他早就过了官场上常说的养气一阶,所谓上善若水视尘勿俗才是他当下的心境。听到云向鸢先发述害之言淡淡应道:“我族为凉州世家典范,遭天灾人祸所误,背井离乡,连历代家中贤人尸骨都被挖坟鞭戮,举族上下悔声满门。刺史大人怜我族于凉州政令有功,特许可建军伍,设家将。既然这位将军熟知大汉军令,那么在下斗胆反问一句纵容军士当街践踏,私杀良民又当何罪?”

    云向鸢听后哈哈大笑用矛指着他道:“既然知道本将军有军职在身,那见我又该如何?”

    金煜不慌不忙道:“草民广文十五年间进士,有功名在身,于法于理除了见到王公贵卿外,就算是刺史大人也不能叫我下跪。”

    金煜一人从千骑之中穿身而过,面对气焰跋扈的将军不亢不卑,据理而论,当的是凉州士子楷模,更是让周围人心服口服,至于那些听来或看到的金家子弟所犯恶行,也就成了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细枝末节了。

    云向鸢哑口无言,依他的性子早就懒的在和这种儒生徒费口舌,要么当街飙脏,要么就真刀真…枪干上一架,可看到身如青松傲立,直视他而无畏的金煜后,含在嘴里的几句骂娘脏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在心里骂道又他娘的被读书人牵着鼻子走了。

    荣孟起不知何时走到云向鸢身后,也不瞧一旁还跪在地上的金泰衍,看到这位贤名圣行在外的凉州大儒后开口道:“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既然先生怪罪云将军当街行凶,擅杀良民,那么不知你侄儿挽在手上的弓箭可看到了?云将军为平叛大营骑都尉中郎将,身受总督凉州平叛骠骑将军重令,为还七郡一个清明太平而来。可你侄儿仗着家世显赫,无理射杀无罪之人,又该如何论处?”

    头脑发涨的金泰衍听到荣孟起的责问后,连忙丢下缠在手臂上的粼江弓,这一画蛇添足的举动不光金煜微眯双眼,就连两旁围观百姓都觉得颇为可笑。这不更坐实自己的罪名么?

    郑霄云牵住载着侯霖的马匹缰绳,正要离去,金煜伸手,往前踏上一步被云向鸢拦住,他低沉用不可抗拒的语气道:“且慢!”

    金煜身为金家府主的胞弟,掌管家法家规,就连金泰衍这种堪称冷血无情的公子爷见到他时都唯唯诺诺低头不敢放肆,早已养就一身定纷止争的气度,郑霄云不由的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云向鸢手中掷矛有意无意在金煜胸前比划,带着威胁口吻道:“老先生,有话咱们说就行了,我这兄弟可耽误不了,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本将军今日就不兴儒家那套,改用我从军营里学到的兵家那套了。”

    金煜不让半步,仍由那根沾血掷矛在自己前胸晃悠,慷慨陈词道:“我绝无刻意拖延之心,只是既然旁边这位公子要以理相争,那在下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凉州别驾王阐又有何罪,被这年轻狂妄之徒所杀!”

    金煜声音浑厚,整条街巷的人都能听到,纷纷把目光转向一直被忽略的罪魁祸首身上。只是侯霖已经半昏半醒,迷迷糊糊听到后也无动静。

    连金泰衍也是此时才知道这件事,他回过头,有些不敢相信。那个被他父亲认为是金家外姓门生之首的王阐也死在这人手上了?

    金煜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铿锵有力,连荣孟起一时都张开嘴巴无力反驳,其中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

    颜宾看向马背上躺着的身影,心里被震撼的无可复加。一州别驾可非无权闲职,这光看容貌不过是个俊秀书生的年轻人怎能杀死王阐?他又怎敢拔剑?

    金煜左手后负,右手将拦在身前的云向鸢伸臂截开,走向侯霖。

    “一州别驾乃国之重臣,就算是犯下谋逆之外的大罪,也得由凉州监御史上奏朝廷由天子发落,大汉法规森严,千年传祚,何时要一个小小的七品都尉越疱代俎。”

    金煜负手而行,长袖翩翩,居正道而临有罪。即便云向鸢在无赖,也没办法伸出手二度拦截住他了。要是金煜只是为了给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出口恶气,就算两边弓弩手开弦拔括又如何?三千重骑那是从尸山血海里面用铁蹄踏出来的!不论是云向鸢还是远在陇右郡的骠骑大将军都坚信天水郡内绝无能与之争锋的营号!真要一触战火,到时候大不了屠他个平沙城血流成河!

    但金煜正义凛然,侯霖理亏在先。云向鸢可以不顾自己的声名前程去成全一个义字,但这帮为朝廷,为大汉流血征战多年的弟兄将士事后又该如何自处?

    难不成都挂上形同谋逆的罪名死无葬身之地,遭天下人的唾沫厌弃么?

    云向鸢攥着掷矛的手握拳,整只手臂都在发抖。

    “王阐早年投我金家门前求学,我念他在雪夜之中跪坐一夜,破例收他为弟子,名为师徒,情同父子。”

    金煜大步而迈,躲在清香楼里探头探脑的黄楚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三进郡试不过,次次名落孙山。灰心丧气之时也有过轻身念头,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对我这个老师说只当这一辈子的经纶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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