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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万户侯-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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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霖面无表情,等到荣孟起倾泻完心中那憋了好几天的怒火后才回道:“你知道当时还有谁在场么?”

    荣孟起怒目微眯,竟是生出了一股杀意。

    侯霖视而不见,心里也明白聪慧如荣孟起,这种别有他意的弦外之音不用去调拨他也能猜出。

    侯霖苍白的脸上笑容一现,轻哼道:“我当时看王阐的目光如你现在想着那人一样,你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荣孟起再开口时杀意已是充斥整辆马车,就连坐他旁边的郑霄云都是鼓动一下喉结,装作无意的往旁边空处移了移。

    “你真见到他了?”

    “锦鸡报晓的官补子这凉州境内找不到第二件了吧?”

    荣孟起怒极反笑,马车外的秦舞阳听到这阵悲怆笑声皱眉摇了摇头,心里想他这心结太死,即便有朝一日能够雪耻,恐也于事无补,只怕掘墓鞭尸也难解他这日积月累的过劳心病。

    侯霖听的刺耳,摆了摆手叹口气道:“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当下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外面百来双隐蔽眼睛盯着咱想着换银子花呢,至于这位凉州的封疆大吏,日后总会相见。”

    荣孟起笑意不减,阴冷道:“相见之时便是相杀之日!”

    侯霖小声嘀咕道:“你这样下去迟早要走火入魔……”

    商道之上,因为太久没有行人过往的路上生出许多杂草。这些凉州独有的草梭子能够在数十天甚至几个月也不见一滴雨水的炎热荒漠里长存不枯,扎根极深。形如低矮灌木不起眼的草梭子可能只有人小腿高低,可根茎却能蔓延到地底内近乎一丈的地方汲取水分。

    只是这被称做草梭子的灌木草种枝叶枯绿,看上去病怏怏的无精打采,形如松针的枝条叶上布满倒刺,一不小心就会拉出一道血口,实在让人难去观赏把玩。

    既不如花开富贵的牡丹雍容大气,也不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雅淡素,就像乌鸦在百禽之中代表不详一样,这草梭子太过不讨喜。

    马车轱辘压过一片草梭子,继续行驶在商道之上,车内三人无话,驾车的秦舞阳隔着帐帘道:“前面有一断杠的报废马车拦住了去路。”

    侯霖拔出长剑,也不见如何紧张,活动活动肩膀朝着荣孟起打趣道:“来,小丛峰的二当家,给说道说道这在好汉如云的绿林中算的上有牌面么?”

    荣孟起身侧的长剑寒光一闪利刃出鞘,剑尖挑开帘帐往外张望,头也不转道:“最末流的剪径罢了,就算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看到这荒无人烟的商路上横着拦路东西,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所为。”

    侯霖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笑嘻嘻的开口:“狡兔尚有三穴,可这帮响马居无定所,要不是太过难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还好,总是上钩了。”

    “王彦章在哪个地方?”

    “应该在我们后面五里外吊着,渭西平原毫无遮掩,不离的远点太容易穿帮了。”

    郑霄云起身,他这高大身材窝在马车内憋屈的紧,早就想出去透口气了。

    侯霖心里默默估量,五里左右的距离,依照轻骑速度眨眼便至,他唯一怕的就是这伙响马冷血无情,根本不愿意周旋,即便秦舞阳三人武艺如何出众,也无法挡住这百来蹄响马的的一轮冲锋碾压。

    听到马车外传来阵阵轰隆声响,侯霖翘起嘴角往外一望,排成一线的奔腾黑影开始分列成散骑,往商道这边逼近。

    侯霖双手握住剑柄与剑鞘,下意识道:“来了!”

143章:硝烟起(下)() 
百匹雄骏战马开始奔驰,这些对杀人越货熟稔到信手拈来的响马贼没有官军骑卒里那些繁琐规矩,那些近乎到连骑在马背上的姿势都大有讲究的条条框框,也就形骸浪荡了许多,不少为了张扬自己马术过人的响马贼甚至在疾驰的马背上双手脱缰,两脚站在马背上挥舞起手中兵刃。

    看似十分外行的这伙响马贼实则滴水不漏,每十骑分开成雁行将马车环绕其中。卧蚕汉子骑着那匹枣红大马缓缓踱步,停在了马车外十丈远的地方。

    十丈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马车内暗藏杀机,耳力敏锐的他在听到机括声音的那时起就能做出反应。十丈距离下,不论是快弩还是暗箭,他都无比自信能够躲闪的掉。

    其余响马贼除了那声音如撞钟雄厚的汉子在他身旁后,都是远远的按住身上弓箭或是兵刃,死死的盯着这辆马车,只要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立马搭弦拉弓,将这马车和里面的人都射成刺猬。

    至于那长的一脸奸诈样,獐头鼠目的汉子更是躲在人群之后,伸出个脑袋打量,恨不得跑的再远些。

    这些响马贼之所以有这些举动,委实是上一次伤的太深。

    半个月前,一辆车檐系着黄色风铃的雕花楠木马车被他们围住后,听到车里传出几句比这风铃叮铃还要好听的女子说话声。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见过女人的几个响马贼当时就按捺不住心中那股邪火,只想狠狠的发泄一通。乱箭将护送马车的几骑侍卫射杀后一股脑的往马车里面钻,结果被里面暗藏的弩箭射杀三人。

    弩身不过小臂长的箭矢细小轻盈,按理说都是官军制式皮甲的他们即使被这箭弩破甲见血也不应该当场气绝身亡。可中箭的那三名脸上还挂着淫笑的汉子中箭后不过眨眼功夫便是七窍流血。

    对于他们而言,死人见的太多,可流黑血而死的倒真是不多见。

    见到这骇人一幕后,剩下人皆是惊怒惶恐,以为马车里还别有玄机,卧蚕汉子当即举弓射出第一箭,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将这光是两边车栏就值百金的雕花绣窗射的稀巴烂。

    等到一通箭雨后几个汉子壮起胆子拉开青纱帘帐,才看到马车内两个锦衣云鬓的富家美妇尸体。

    其中一具手里还拿着一把制造精巧的鹊舌弩, 弩上搭着的箭矢锋头上绿光闪闪,显然是淬过剧毒。

    秦舞阳一动不动,宛如泥雕木塑坐在车驾上,落在这些响马贼眼中是已经被吓傻到手足无措。

    侯霖慢慢挑开帘帐,没见到有箭弩射来才探出个头,打量起这伙响马贼。

    这些响马贼人皆皮铠配刀,大多脸上都蒙着一层面巾,只露出一双眸子在外。侯霖只是大概的扫了扫,发现这伙响马贼身上不论装束还是兵器,都是凉州郡兵的制式装备。

    他心中已经了然,表面上像是挤出个窘迫笑脸冲着他们喊道:“各位好汉豪杰,在下是三秦城的义商,道上规矩都懂,还请带头的当家喊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在下也好随着规矩撂下那么几十两银子。”

    卧蚕汉子眯眼不答,看着这马车内的小子面容清瘦,一副病态,连让他报上姓名,别做个无名无姓投胎都不知去哪的孤魂野鬼的心情都无。

    侯霖一眼就瞅准这伙响马贼里极为醒目的这匹枣红大马,可既然要装,那就得把戏做足。见到无人应答,侯霖又是一脸难堪样,掏出一个钱囊,朝着枣红大马旁的那个汉子扔去。

    “这位兄弟,如今什么生意都不景气,这点琐碎银两全当给各位弟兄买些酒喝,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百骑响马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这个只露出脑袋的苍白面容。

    侯霖故作恼怒,皱起眉宇让脑门上显现褶皱,看似憋着心中怒火低沉道:“怎么?是嫌少了还是怎样?”

    卧蚕汉子脱刀出鞘,单臂一挥,说不上的行云流水,他一夹马腹,往马车这里缓缓走来道:“不怎样,只是要你的脑袋罢了。”

    侯霖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像是不肯认命,问道:“就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在下在这三秦城中可也是有些名气,不少道上弟兄称我为铁胆……”

    荣孟起实在受不了他这婆婆妈妈故作别态的扭捏模样,用剑柄推开帘帐跳下马车,一眼扫过四周道:“行了,别装了。”

    卧蚕汉子朝着只露出脑袋在外的侯霖起手便是凌厉一刀,其他响马贼看到这毫不拖泥带水而出的冷锋后正准备伴随人头落地、血花喷涌一幕齐声叫好,却见到跳下马车那白衣男子伸出一只手,用一把双刃长剑挡住了刀锋。

    卧蚕汉子挑了挑眉,他这一刀算不上如何,自认是刀法行家的他出刀收刀其中蕴含的力度能轻易斩断一颗百年大树。可这白衣宽袖的俊逸男子逆劲举剑相迎,挡住并不奇怪,让他心惊困惑的是不光白衣男子的手臂在刀锋剑刃碰撞一起的时候没有半点颤抖,连剑刃都纹丝未动。

    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最近的那个无缰汉子生怕当家吃亏,一脚踏在马背上借力跃起,一个凌空翻身后平稳落在马车前,探手便来抓荣孟起的衣领。

    旁边诸多响马贼看的津津有味,并不担心两人会在拳脚功夫上吃亏,他们这种自信来自于这卧蚕当家和无缰汉子数战不败,一场一场积攒的威望实力。

    无缰汉子手臂粗壮,侯霖略微对比了一下,发觉他胳膊臂膀和自己大腿一般,急忙伸回脑袋跳下马车。

    这汉子手指已经蹭到荣孟起的襟口时,忽觉身后一阵虎风刮背,迅速收手弯身一脚往后踢去。

    秦舞阳一拳未中,心里略微诧异,没想到这帮不过百人之数的响马贼里居然还有能躲过他一拳的练家子。

    他张开两腿,在那抖尘一脚正入胯下时两腿猛然一缩,用膝盖顶在这腿两侧死死夹住。

    在马上不用缰绳一样驭马得心应手的汉子心里一慌,一脚蹬地想要拔出腿来,却发现好似陷入了流沙泥潭,不论他如何彰显浑身气力都无法将腿从身后汉子的胯下拔出。

    秦舞阳如鼎巍然不动,身子扭曲如婀娜多姿的杨柳,两膝夹着那汉子的小腿用力一扯。

    咔擦一声,筋骨断裂。

    饶是这汉子意志坚定也是低声嘶吼不断,独脚难支,跪倒在地上,抽出的小腿已经是一种畸形姿态向外翻斜。

    卧蚕汉子倒吸一口冷气,看向秦舞阳的目光多了些畏惧,他收刀勒马转身便走,所有响马贼瞬间举起手中兵刃。

    “你们究竟是谁?”

    侯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走到还趴伏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汉子身旁,拔出长剑顺着这汉子头颅往下划到脊椎骨,一剑穿心而过。

    “是谁不重要,只是要你的脑袋罢了。”

    侯霖抽出长剑,剑身饮血做鸣,他学着这卧蚕汉子之前所说,恬淡一笑,可落到卧蚕汉子眼中却是狰狞到心寒身颤。

    商道另头,比起这百来响马贼骑乘时声势要浩大太多的数百骑卒驰骋而来。

    卧蚕汉子已经心知中计,跳转马头大喊道:“走!”

    不去管侯霖四人,也不去管地上已经沦为尸首的心腹之交,比起他出刀收刀还要行云流水的往身后策马奔去。

    百骑响马贼大难临头各自飞,往着四周逃离,郑霄云举剑将拴马的绳索砍断,秦舞阳翻身上马,追赶这名卧蚕汉子。

    侯霖在这乱骑丛中闲庭漫步,指着响马贼众骑离去的几个方向道:“这帮家伙看似是慌不择路,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慌,这份胆识倒是挺让人心生敬佩的,也难怪能在渭西平原如鱼得水,要不是他们太过心狠手辣,杀得无辜百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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