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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还记得……”
蓝衣女子还在那里暗自神伤地回忆着自己的过往,没有注意到凤渊辰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 “飞沂,把她赶走,继续赶路!”
他毫不留情地在蓝衣女子充满了感情的哭诉声中下,冷声达了这么一个无情的命令。随即放下了车帘,那厌恶的神情,仿佛多看那女子一眼也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蓝衣女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出色的表演最终得来的会是这么一种结果,一时愣在了原地反应不过来。
冰冷的声音宛如一道尖长锐利的冰凌直直刺进人的心里。
“是,王爷。”作为一个忠诚的侍卫,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飞沂应了一声,冷着脸将目光转向了死死抓住马车边缘不肯放手的女子,开始赶人。
“姑娘,请松手,不要逼在下动粗。”飞沂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便扬起手中的鞭子,对蓝衣女子进行恐吓。
蓝衣女子见情况不妙,连忙一个闪身逃出了鞭子所能达到的危险范围,继续死死掰着马车的其他部分,又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王爷!小女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待小女子……小女子只是想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而已!”
蓝衣女子边说边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车厢——只可惜车帘已经放了下来,她完全是在唱独角戏。
“姑娘,请自重。”飞沂也十分厌烦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自家主子向来洁身自好,哪会像邪王一样,总是招惹来这么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等等!
莫名地,飞沂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个女子,不会又是邪王招惹上的风流债,因为不想负责,又或是蓝衣女子找不着人,所以就像将责任赖在自家主子身上吧?
结合《江湖八卦》上所说的邪王昔日的风流事迹,的确很有可能……
这么一想,飞沂看着蓝衣女子的眼神也变了,他再次冷冷开口:“姑娘,你肯定是找错人了。你应该去邪王府才对……还有,得罪了。”
——显然这位侍卫长已经完全把邪王身边的莺莺燕燕其实是他安排过去的这件事忘记了。
他举起手中的马鞭往距离蓝衣女子的手很近的地方打去,想吓吓她好让她松手,却没想到她好像早就知晓自己的行动一样,往旁边一躲,轻巧的避开了他的攻击,手依然牢牢抓在马车的边缘上。
飞沂并没有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居然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一时惊怔住反应不过来。
而蓝衣女子见无论她怎么说,凤渊辰依然无动于衷,于是一咬牙,迅速换了一个对象,将矛头转向了云暖暖。
“王妃娘娘,求你让王爷收下小女子吧。小女子不求名分,只求一个能报答王爷的机会……”蓝衣女子委屈地说,一副被辜负的模样,“像王妃娘娘如此善良大度的人,一定不会拒绝小女子如此卑微的请求吧?”
车厢里窝在凤渊辰怀里的云暖暖听到蓝衣女子的话,顿时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本抱着的看好戏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不悦地往凤渊辰怀里蹭了蹭,又鼓着脸抬头看了他一眼。
……果然食物太美味了,想来抢的人就多了吗?
虽然莫名其妙就有了一个丈夫让她很不爽,但是她并不讨厌他……在没有把他吃腻之前,他只能是她的!
云暖暖将脑袋深埋在凤渊辰的怀里,尽管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凤渊辰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满情绪。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嘴角勾起一抹代表着喜悦的弧度。
这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飞沂,别管她,继续赶车。”再抬头望向车帘的时候,他嘴角那抹笑容已变得不屑,声音冷厉威严。
“是……”
飞沂恭敬地应了一声,拉起缰绳,准备启程。既然主子都发话了,他也懒得再管那个不知廉耻的蓝衣女人。
蓝衣女子急了,眼看着马车要开动,她连忙扑了上前,想要把挡着车厢的帘幕掀开:“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听着外面那阵混乱的叫喊声,云暖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凤渊辰怀里抬起头,出声叫住了车外的飞沂。
“等等,我有话要问她。”
凤渊辰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但依旧不动声色,任由她掀开车帘探出头去。
在飞沂讶然的目光中,云暖暖的身影出现在车帘前。
蓝衣女子内心一喜,以为自己打动了她,连忙再接再厉道:“王妃娘娘,小女子不求名份,就算做一个烧火丫头我也愿意。为了上京寻找王爷,小女子已经被父亲逐出家谱,无家可依了。所以求求你大发慈悲,给小女子一个报答的机会吧……”
蓝衣女子跪到了云暖暖的面前,磕着头说道,将自己身世说得凄惨动人。
不过很可惜,蓝衣女子不知道的是,她遇上的是思维不在正常人范围的云暖暖,注定无功而返。
云暖暖丝毫不理会女子哭得红肿的眼睛,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你会做饭吗?”
“啊……”蓝衣女子被问懵了,神情愕然地看着云暖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她的随机应变能力很好。
蓝衣女子随即低下头,咬了咬唇,委屈地说:“小女子不会做饭……但如果王妃有需要的话,小女子可以去学……”
只可惜她话未说完,已经被云暖暖毫不客气地打断。
“连做饭也不会,那我留你做什么!我们又不缺厨子!”云暖暖傲娇地哼了一声,再也不理会她,干脆利索地回到马车里,重新将自己埋入凤渊辰的怀里。
蓝衣女子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从自己眼前飞走,直到车厢的帘幕再一次在眼前落下,她才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怎么会甘心得到这样的结果,急忙追了上前:“王妃娘娘……”
不过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机会了,一个冷若寒冰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让她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飞沂,去寻一个牙婆来,既然这位姑娘这么迫切地想要卖身,那就让她把自己卖掉好了。”
宛若六月寒霜的声音中充满了肃杀的味道。
蓝衣女子吓了一跳,满脸的震惊错愕,然后逐渐变得不甘与慌乱:“不……不必了,既然王爷不愿意,那小女子……小女子这就告退……”
她边作惶恐地说着,边飞快地装出逃跑的样子,暗地里恨恨地咬牙切齿——
怎么这两个人,反应都不是像是正常人的样子!
不行,她不能无功而返,所以……
蓝衣女子目光一闪,趁着慌乱后退、飞沂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机会,衣袖一翻,一把锋利软剑便在衣袖中翻出。
她举起锋利的剑尖,身影飞快地对准车厢里刺去,却没有料到——
“呀!”
车厢里突然传出了云暖暖的一声惊呼,蓝衣女子被这一声尖叫吓到了,脚下一个趔趄,竟不受控制地一头撞到了马车壁上!
砰!
一声巨响和震动,刚站了起来的云暖暖跌入了凤渊辰的怀里,而不幸撞在车厢的硬木版上的蓝衣女子则晕了过去。
“暖暖,怎么了?”凤渊辰连忙低头看查云暖暖的伤势,关切地问。
跌入熟悉柔软的怀抱里,云暖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她抬起头,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个女子,好像有些眼熟……”
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果然,她话未说完,飞沂充满了警戒的声音就从车外传来。
“王爷,刚才那个女子是个刺客。”动作利落地将女子五花大绑起来的飞沂回到马车前,恭敬地回禀道,“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迦夜阁的令牌,她是迦夜阁的暗桩……”
凤渊辰眼神一暗,压住怒火,沉声命令道:“将那个女人拖走,带回去好好审问,别弄死了……”
别弄死了……
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飞沂深知,一向脾气温和的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是动怒了。
“是,属下明白。”
飞沂放出了联络的暗号,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出现将昏迷的蓝衣女子带走。
须臾之后,马车重新启程。
安心地窝在凤渊辰怀里的云暖暖悄悄抬起头,看向他刚毅的侧脸。
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很温柔,生气的时候很可怕,变态起来的时候……不是人。
唔……
其实她想的是,有这样一个食物在身边,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云暖暖将自己的小脸紧贴在凤渊辰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晋江】吃货……吃货
为了防止那位前来行刺的女刺客自尽;在审讯之前,凤渊辰手下的人早早就堵上了她的嘴巴。
但是这个女人很有骨气;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样的半死,但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向对方透露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既然此路不通;只能把女刺客这枚棋子给放弃了;顺着迦夜阁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查了过去。
从女刺客身上的令牌来看;她在迦夜阁的地位并不低。凤渊辰当即派人易容成蓝衣女子的模样;顶替她的身份潜入了迦夜阁的内部收集情报。
不愧是皇家训练出来的暗卫,效率非常高,他们很快查出来了蓝衣女子前来刺杀的原因。
这么一查,问题就大起来了。
那位蓝衣女刺客竟然是一位已被处死的前左相的遗孤。先帝在位之时;前任左相倚着自己的身份和昔日对先帝扶植的恩情;只手遮天,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更狐假虎威、媚上欺下,处处打压清官和平民百姓。
小皇帝即为后,作为摄政王的凤渊辰雷厉风行,一步步铲除掉前左相的势力,最后把多年以来暗中掌握的证据公之于众,将前左相的势力彻底连根拔起,并将他革职处斩,诛连九族。
而那位蓝衣女子是前左相的最小的嫡女,因为当时远在而逃过一劫。
迦夜阁成立之后,迦夜阁的首领遇上了在外逃亡的蓝衣女子,于是将她收进门下。
而此次的刺杀,并非迦夜阁首领下达的命令,只是因为蓝衣女子对凤渊辰和皇室的仇恨积聚已久,不愿再等待下去,因此私自行动,也就暴露了行踪。
然而蓝衣女子不过是冰山一角。
不仅是佞臣之后,迦夜阁阁主还暗中拢略一些朝廷重臣族内不受宠的庶子庶女,允诺帮助他们夺权坐上家主之位,但前提是必须永远效忠于迦夜阁。
直到现在,已有不少的迦夜阁成员成为朝廷中的要员。
在朝廷布下暗桩,拢络人心,就算是傻子也想得出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迦夜阁首领的身份很神秘,就连迦夜阁的高层也鲜有见过她的真面目,但联系起最近跟迦夜阁闹得沸沸扬扬的邪王夫妇,也能从其中猜出个七八分来。
迦夜阁,必定跟邪王夫妇脱不开关系。
加上凤渊辰安放在邪王府的那些眼线的回报,每三日的午夜之时,总会有一个神秘男子神秘进入邪王府中,进入邪王妃的房间……
排除偷情的可能,再深入一步调查,很快发现了那名神秘男子的身份,迦夜阁表面上的领袖和代理人洛随风——前朝名震一时的洛家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