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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紧张。”赵熹道:“今天我做饭,你帮我打打下手就好。”
“公主您……您要做饭?”小玲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赵熹。
“是啊,”赵熹笑道:“本公主大难不死,自然得做点好吃的庆祝一番。”
小玲看起来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小声说:“公主请吩咐。”
于是赵熹吩咐她去洗菜,生火,自己则找了一把刀准备杀鱼。正欲动手,见魏紫还站在一旁,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魏紫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学做饭。”
“好啊,”好为人师的赵熹一把将菜刀塞到她的手中:“我来教你杀鱼。”
魏紫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道:“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这边赵熹在厨房里折腾,那边则静得出奇。魏暮、李蕤相对而坐,半晌无话。
虽说无话,但二人之间的气氛倒还轻松融洽,并无尴尬之感。这么坐了许久,李蕤拿起壶斟水欲饮,却被魏暮拦住——
“凉了。”
李蕤笑笑,将碗放下,对他道:“自赵姑娘来后,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我没什么不一样的。”魏暮道:“倒是公子,昨日你说什么也不同意让赵姑娘帮忙,今日却如此上心,却是为何?”
“百闻不如一见。”李蕤语气中满是欣赏。
魏暮没有说话,但李蕤的心思他已明了。良久,魏暮起身,徐徐道:“公子请稍待,容魏暮去方便一下。”
李蕤不觉有异,道:“请便。”
魏暮出来,信步而行,不觉行至厨房附近。一阵阵笑声夹杂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时传入耳畔,魏暮听着听着,不由得出了神。
“魏,魏,魏暮啊,你,你在这啊这……干嘛?”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随便走走。”魏暮轻描淡写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刚才魏啊魏紫姑娘……说,说,说……公主做饭……我,我,我……”那人“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你过来看公主做饭?”
“对……啊对……”那人显得格外激动:“别说……公主做做……啊做饭……还真……真有两下子……想啊想……公主以啊以前……那……那样,现,现在……竟然这……”
“这是因为李公子治好了她的病。”魏暮见他说得如此费劲,索性先回答了他。
“这啊这……么……神神奇?”那人一脸惊愕:“治……治好病……连啊连……做饭都……会啊会了?”
“对,就这么神奇。”魏暮笑道:“我说老王啊,李公子就在府上,你何不去找他治一下口吃?”
“对,对……这啊这就……就去……”老王说着,忙不迭地离开了。
魏暮看着老王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下极是疑惑:这样一个人,会是奸细么?
想到老王,魏暮不免将剩下几人一一分析:花匠庆叔,极度健忘,出门三步就会忘记要去何处,跟随公主多年却连公主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有张三,他七年前摔断了腿,又常生病,除了看看大门什么也干不了。怎么看,他二人也不像奸细。至于剩下的两人——想到她们,魏暮不禁叹了口气,要说她们是奸细,就更难以置信了:小玲只有十岁,胆小怕生,生人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如何做得了奸细?何况,小玲身世极是可怜,还未出生,父亲便已去世,母亲又常年卧病,为了给母亲治病,小小年纪便卖身为奴,这样一个小姑娘,魏暮实在不忍心怀疑她。至于芳卿——想到她,魏暮不禁忆起初见她时的情景:
☆、楔子
一年前,魏暮、李蕤正行于闹市,忽闻有女子哭喊之声。正纳罕间,便见此女狼狈而来,后面一群恶行恶相的大汉穷追不舍。如此情景,魏暮实在看不过,上前拦在女子身前,对为首的恶汉喝道:“光天化日,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不知羞耻!”
那恶汉不怒反笑,语带轻蔑:“怎么着,想玩英雄救美?那也得先问问你爷爷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兄弟们,给我上!”说着,便要动手。
“住手!”魏暮刚欲出手,便被李蕤喝止,那恶汉将李蕤打量一番,知是贵人,便收敛了几分,对他道:“这位公子,我们并没有欺负她。实不相瞒,她哥哥欠了我们主子的钱还不上,就拿她来抵债。谁知这死丫头居然跑了!那我们当然要把她捉回去了,这怎么能叫欺负呢?”
“不知你家主人是?”二人眉头紧蹙,心中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妙香院的王妈妈。”
果然!二人怒形于色,魏暮厉声道:“逼良为娼,轻则杖刑,重则充军,你们都想以身试法不成!”接着便转过身去,对女子道:“姑娘不必怕他们,你和我们一道去衙门,公堂之上,定为你讨一个公道!”
女子闻言,整衣而跪,恭恭敬敬地对二人磕了一个头,但接下来的事却大出二人意料之外:只听她说道:“小女子芳卿,多谢二位恩公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芳卿不可以上公堂,辜负厚意,请二位恩公见谅!”
“这是为何?”
芳卿神色凄楚,话语悲凉:“公堂鸣冤,固能讨回公道,但哥哥却要因此获罪。芳卿不幸,父母早亡,一直与哥哥相依为命,骨肉之情不可弃,我不能陷哥哥于不义。”
二人看着芳卿,怜悯之外,又多了几分敬意。但那几个恶汉却不以为然:“不想陷你哥于不义?那你跑什么?你跑了,你哥就成了欠债不还,照样还得被官府抓起来!”
芳卿带着哭腔道:“我……我愿意替哥哥还债,但绝不能进妙香院!我……我可以卖身为奴……”
“卖身为奴?”恶汉冷笑:“你能卖几个钱,还是跟我们走吧!”说着,又要动手抓人。
“且慢!”李蕤喝止恶汉:“他哥欠了多少银子?我来替她还。”
“哎哟?”恶汉看看李蕤,又看看芳卿,笑得一脸淫邪:“想不到,还真有冤大头愿意买你。不过——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我家主人同意才行。”
“既然如此,”李蕤道:“烦请兄台带我们去见令主人。”
“还真去?”那恶汉一脸不乐意,但也实在拿他们没办法,只得带二人去了妙香院。
到了妙香院门前,二人便停下脚步,由那恶汉进去回报。不多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小厮,一人手里捧了一个盒子。
不用说,那妇人就是这里的老鸨王妈妈。不待二人开口,她就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李蕤一眼:“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管闲事竟管到我妙香院头上,想不到居然是李大公子。多有得罪啊。”
魏暮疑惑地看向李蕤,只见他也是既惊且疑。看样子,这老鸨有些来头,似乎不太好对付。
二人神情,老鸨尽收眼底,面上不免多了几分得意之色,继续说道:“李公子的面子,妈妈我是不能不给的,不过,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公子的本事!”
“你这是何意?”
“很简单。”老鸨看着李蕤,脸上笑意更浓,指着身后的小厮道:“他们手上的两只盒子,一只里面是芳卿的卖身契,另一只——是令尊大人的墨宝。他们两个人,一个只会说真话,另一个只会说假话;公子可以问他们之中的一个人一句话——记住,只能问一句话,然后将卖身契挑出。若是挑中,妈妈我不仅立刻放人,而且分文不取;若是挑不中……很抱歉,不仅人你带不走,令尊的墨宝,还会在妙香院大厅里展示三日。怎么样,李公子?”
李蕤性情一向和易,听了这样一番话,也忍不住怒形于色,正欲发作,却听有人叫道:“妈妈且慢!”
李蕤回头一看,说话的竟是芳卿。只见她走上前去,对老鸨道:“王妈妈,此事全因芳卿而起,请妈妈不要为难李公子。这个题,就让我来答吧!”
“你?”老鸨一脸不屑。
“是!”芳卿很是坚定。
“好!”看着眼前这个丫头,老鸨自觉胜券在握,答应得毫不犹豫:“规则你都听见了,快选吧!”
“且慢!”芳卿再一次道:“芳卿觉得,规则并不公平,所以,我想先请妈妈修改规则。”
“你说什么?”老鸨脸色一沉。
“若是你赢了,便要留下芳卿和墨宝两样;而我们赢了,却只有一样,实在是不公平。为了公平起见,芳卿若是说中,你不仅要放了我,还要把墨宝还给李公子。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围观群众一片附和。
见此情景,老鸨脸上露出一派狠戾之色,咬牙道:“我若是不允呢?”
“你若不允,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妙香院!”芳卿毫无惧色:“我知道,妈妈有些来头,不过,公然逼死人命,只怕你也未必承担得起!”
“你!”老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恨不得她立刻撞死才好,但权衡再三,这个罪名自己还真是承担不起,只得道:“好!我答应你!”
“大家可都听到了!”芳卿大声对众人道,接着,看了眼老鸨:“那我们开始。”
“芳——”李蕤本欲阻止,却被魏暮拦下,微笑颔首,示意他放心。
李蕤只得半信半疑地望着芳卿。只见她走到一人面前,问道:“如果我问盒子里装的什么,你旁边的人怎么回答?”
“墨宝。”
话音刚落,芳卿立刻打开旁边的盒子,取出一纸,向众人展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卖身契”。
在一片叫好声中,芳卿莞尔一笑,对老鸨道:“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呢。既然如此,芳卿就不客气啦!”说完,将卖身契撕得粉碎,并拿过另一只盒子,交给李蕤。
李蕤打开一看,里面竟真的是自己父亲的墨宝,虽有疑惑,但毕竟也令他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将盒子递给魏暮,然后走到老鸨面前道:“多谢王妈妈。”
“好说。”老鸨讪讪道。
“令妈妈受损,在下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李蕤说着,拿出一张银票交给老鸨:“这是三百两,作为赎回芳卿与墨宝之资,请妈妈笑纳。”
老鸨阴沉着脸,一把接过银票,手一挥,恶汉们便随她进了妙香院,围观群众也纷纷散去。
“芳卿姑娘——”李蕤刚一开口,却见芳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忙道:“你只是做什么!快起来!”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芳卿。
芳卿却没有动,眼中泪光闪闪,恳切说道:“芳卿叩谢公子搭救之恩。”说罢,恭恭敬敬地向他磕了个头。
李蕤一边说“不敢当”,一边将她扶起:“刚才若非姑娘机智,这幅字,恐怕就要挂在妙香院里被人指指点点,令先人蒙羞。所以,应该是我感谢姑娘才对。”
芳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目光转向魏暮:“其实我们都应该感谢他。刚才的事,全是他教我做的。”
“果然是你。”李蕤含笑看着他:“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教她的,为何又要让她来做?”
“就在你和老鸨说话的时候——”魏暮道:“当时我和芳卿在你身后,你看不到,而那老鸨得意忘形,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所以我和芳卿说话,你们都没有发现。之所以让芳卿出面是因为,如果是我,老鸨一定不会答应。”
“这是为什么?”芳卿问道。
“这老鸨对我们的底细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