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家柱多少了解瑜娘,别看是玩笑话的说出来,若是不给个准确的回答定会胡思乱想,赶忙正色说道:“媳妇,你放心,这辈子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定是不会不要你的。
纳小这事可就别说了,咱们普通人家可是不让纳妾的。”
瑜娘本还娇羞的脸突然被逗乐了,拍了家柱一拳,唬道:“懒得理你,睡觉。”
王家柱嘻嘻的笑着凑了过来,哪里能这般老实的睡觉。
第二日晚饭后瑜娘特意回了趟娘家,一进屋就看到自家老娘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知道县城里的大夫估计也治不好了。
赵母心里憋着一股儿气呢,见闺女来了自是要一一吐出来,不然这人都得憋坏了,拉着瑜娘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一大早一家人就去了县城,去了好几家大夫,诊了脉又挨个问了来龙去脉,吴氏就又讲一遍,赵母就糟心一遍,更糟心的还在后面,有的大夫直接说这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了,赵母听的一惊,这不就是瘫痪了!
好在也有说能治,就是治好腿也是瘸的!
几家医馆逛遍后赵母的心都凉了半截,一路上更是没给吴氏一个好脸。
瑜娘这才知道老两口是才到家没多久,本想着给做些饭菜,就听到西屋一阵尖锐的哭喊求饶声,好是凄厉。
赵母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赵父也皱着眉头,几人赶忙赶去西院,一进屋便看到躺在炕上的赵良半起身子一手拽着吴氏的头发,脸色阴郁狰狞看着着实吓人。
进屋的赵母被吓了一跳,吴氏捂着头发直哭饶,可赵良不闻,眼神依旧凶恶的看着吴氏,那样子仿佛是要把人吃了似的,赵母和赵父被惊的都怔在那里。
瑜娘倒是反应快,几步上前欲掰开赵良的手,快要掰开时赵良突然抓着瑜娘的手腕,盯着瑜娘狠厉的说道:“如今你满意了?把李氏休了娶这么蛇蝎心肠之人害得我躺在炕上,你可高兴了?”
瑜娘气的一乐,反手给了赵良一巴掌,只用了五分力气,赵良就被打倒在炕上,嘴角流血。
“你除了打女人还能干个甚,如今念着李氏的好?却不想想人家几家哥几个打你的时候了?”
“那不也是因你挑起的!”赵良怨恨的反驳道。
瑜娘额头青筋直跳,冷呵一声,“你有今日完全是活该!”说完转身离去了。
赵母气的浑身发抖的指着儿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赵父也气的不轻,阴沉的脸,“糊涂的东西,以后我们没你这儿子。”说完,扶着赵母就走了。
赵母是彻底心寒了,没想儿子竟然还念起了李氏的好,当初李氏被打回娘家岂不是还要恨她,赵母身心疲累的回到屋里好一痛大哭,十月怀胎怎就生了一个满脑子都是媳妇儿的孽障!
阿文被赵母吓得坐在炕上直抿嘴,差点也跟着哭出来,赵父坐在窗跟前抽着烟杆子眼里一片荒凉。
自此赵母和赵父是彻底被赵良寒了心,二老是彻底不管了!
这边瑜娘气呼呼回了家,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了!
王家柱看的颇是诧异,忙问是怎么了,瑜娘叹口气,家丑不可外扬,娘家的事自是能少说就少说,只道:“大哥的病不太乐观,估摸心里也窝火,竟对吴氏动了手,心里看着气不过罢了!”
对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王家柱听了也皱眉,哄着媳妇儿不气,二人又说了点别的才铺炕睡觉。
夜深,瑜娘躺着睡不着就想起从进李府得点点滴滴以及自家妹妹记忆里的点点滴滴,说实在的,无论是谁的回忆都不是多好,瑜娘小时候挨了李氏和赵良多少打,想起今日赵良的话,瑜娘咬着后牙槽,心里又气又恨。
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临睡着前也决定从今以后就当没这个人罢了!
自此后,赵父赵母每每听到西院怒吼摔打以及吴氏哭饶声具是当做没听见一般,就可怜阿文每次都被吓到,赵母看了更气恨大儿子,老两口都想着搬家一事了。
西院屋子就那么大,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吴氏如今被打骂的连炕都不敢睡,天天窝在厨房对付,如今整个人颇是恍惚,终于在赵良的不断打骂中吴氏受不了了,披散的头发好是狼狈的样子跑到赵家,跪在赵母面前哭诉。
赵母望着吴氏这般模样硬是一丝怜悯之意都生不出来,这几日摔摔打打的让赵母无奈一叹,对着哭个不停的吴氏说道:“这日子若是实在过不下去了,不如和离吧!”
和离便是双方都有问题,可比被休好上几倍,吴氏心里却颇是凄凉,和离回了娘家又能好过到哪去,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她娘家压根靠不上,本来就吃不饱饭的人家她在回去哪里能有她那口饭吃。
吴氏跪在地上哭的叫一个凄凄惨惨,赵母坐在炕上颇是稳当。
赵家这么大的一场戏村里人想不知道都难,没几日村里人就都说赵良腿瘸了,瘫痪在炕上起不来,赵母也懒得理会这些传言,如今是真阔出来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赵良虽心里阴狞可人还没傻,天天还按时按点的喝药泡脚,到了开春人已经能站起来了。
田大夫果然是治腿的好手,赵良腿里堆积的寒气被逼出了七八,如今就要靠着好好保养,现今儿人已经能站起来了,只不过走路有点跛,是以看上去一瘸一拐的。
出去走了一圈,就彻底被人喊成了赵瘸子,吴氏如今的日子一天不好过一天,赵良原本躺在炕上她还能再厨房躲躲,如今人能下地了,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每天过得都是非打即骂的日子。
这边闹腾瑜娘只当听不见,王家这边却是喜事盈门,青柳爹娘应了这门亲事,开春前就下了聘礼,婚期定在秋收后,十一月初六迎娶。
瑜娘和王家柱也开始赶在春播前打量庄子,倒还真有卖的。
说来是一位商户赔了钱准备南下,急着出手手里的庄子,庄子都是好庄子,大大小小有四五个,赵良和伢人逛了几个庄子,就相中了离王家村有一个时辰路程的庄子,这庄子盖的房屋挺讲究的,亭水轩苑一一具有,俨然建了一座五进的宅院,这庄子上光这宅院就要一百两银子。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价钱算是合适的了,庄子带有一百亩良田,良田边上有河流,收成比王家村的地多出两成,北方地比南方便宜这一百亩地只要八十两银子,后面的整个山头都是那商户的,自是也卖,要一百两银子,还有一百亩中等良田,要五十两银子,总共加起来就是三百三十两。
王家柱也不傻,看的出那商户急需现钱周转,谁都不是圣人,他又不是大嚎,直接跟伢人说道:“二百六十六十两银子若是卖就买,多了他也没钱买。”
那伢人回去跟商户说了情况,许是真急需银钱,便说在加二十两就卖。
后来又是一翻商量,二百七十两买了下来,曾经富甲一方的商人如今为了十两二十两银子讲了几天的价心里着实凄凉,不免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叹,王家柱在人眼里显着成了恶人!
庄子转了户,原本庄上的管事也离去跟着主家走了,跟王家柱交了房子,换了锁,王家柱乐呵呵的回村了。
接下来两口子便有的忙了,跟老爷子前前后后交代了一声,便开始打包裹,牛车来来回回拉了两三趟才把家搬空,又请了亲朋好友吃了顿酒,真正安顿下来好好逛逛园子也是几日后了。
瑜娘这会儿做起了管家娘子,这庄子都是挨着庄子的,谁家庄子不带着几百亩田地,有田便要有人种,有不少人家依附庄子自成一个村子,基本这样的人家生活都不是太富裕,祖上没有田产,只能租地种田为生。
瑜娘家的庄子是在上河村附近,之前的商户都是租给上河村村民的,如今上河村村民知道庄子换了人家,不免要上门打听今年这田可还租不,佃租又是怎么个收法。
眼看着就是春种了,家家户户都急得直上火,王家柱之前打听过了,那商户佃租收的是每亩三成粮食,他就按着之前的规矩来,原本谁家租了多少亩今年依旧这个数,地理位置依旧不变,与上河村村民签了文书瑜娘两口子也就等秋收的时候忙了。
倒是山头有不少果树,王家柱的意思是把果树留下,其它的都伐了种漆树,两口子上山看过,有不少好树,具是用来做家具的,伐了都能卖钱,可还没长成粗壮的树木伐了就有些可惜了。
两口子商量一翻,先伐粗壮的,把根去了,在种植漆树,潜移默化的慢慢来,左右是一整片山头,就是种上四分之一的漆树也尽够用了。
这伐了的树其实卖不卖都无所谓,就连树根对于雕刻的漆匠都有用,这么一想,这满山的树都还是有用的,对于两口子来说这地算不上宝贝,这山可是满地的银子。
本来就是买个山头准备种漆树,却不想一山的好树,这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这么大一个宅院,真靠瑜娘整理岂不是累死,两口子如今兜里就几十两银子,买下人又觉得不划算,她们两又不需伺候,每月还要给人家发月钱,何苦来的。
后来一合计,每隔七日雇上六个婆子过来打扫一遍宅院,每人给十五文钱,定是有人愿意的。
王家柱叹口气,“等以后收了徒弟,这打扫宅院的活就让他们干。”
瑜娘捂嘴一笑,也不觉的没什么不妥,拜师学艺自然是要这样的!
这边打理的顺当了不少,赵母就过来了,瑜娘拉着她逛宅子,给赵母看的脸上直乐,庄子位置也不错,离县城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娘俩找了一处亭子歇下,赵母说道:“我和你爹打算搬到上河村,不知那可有像样的房子卖没?”
☆、第104章 【104】
瑜娘以为爹娘是怕她挨欺负才特意过来上河村落户,心下感动,却说道:“上河村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我来的路上也瞧过,家家户户基本都盖个小土房,就是买也不划算,话说,不知那村子欺生不?”
欺生也不怕,反过来想想,上河村不少户人家租瑜娘家的地,哪里还敢欺负赵父赵母。
只不过上河村的田地基本都被庄子买了去,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田地了,瑜娘又道:“若是真搬过来,就把我们的地让些给娘!”
赵母摇摇头,“不用,王家村里的地不卖,租出去。”
瑜娘一怔,听她娘话里的意思,老两口早就商量好了的似的,这么一细看才发现她娘的面色不是太好,瑜娘心里一紧,想着一会儿兑些养生丸给她娘拿回去,就说是自己在县城买的调理身子用的便是。
“娘,可是有甚不顺心的事,这气色怎这般差!”
赵母叹口气。
说来,到底是儿子,西院天天这么闹对赵父赵母也是折磨,嫁到后村的李氏不知怎么就得了消息,巴巴的过来在赵家门口讥讽大骂,一次两次也罢,这李氏干脆三天两头过来骂一次,后来更是跑到西院嘲讽赵良两口子,碰到赵良打吴氏的时候,她还上去帮两下子,赵母哪里能干看着不管,自然上去拉着把吴氏解救下来。
李氏这泼皮户赵母真真是管不了,连方氏都拿她没甚法子,赵母后来没辙,都劝吴氏不行就和离吧,这日子这么过下去不是要人命嘛。
可吴氏在那哭哭滴滴的就是不想和离。
这西院天天闹腾着,对她们老两口来说也是折磨,阿文又总是被吓着,长此以往也不是回事,老两口子想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