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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去跟你爹说我叫王家柱,他就知道了。”
小孩哦了一声,颠颠跑回屋了,待一会儿是个老头出来,望着家柱好一会儿才激动的叫道:“家柱,回来了?”
王家柱点点头,吴家二舅乐呵呵的把人迎进屋。
屋内还有位妇人,也一脸和气的看着她们,不用想便应该是吴家二舅娘了。
瑜娘和王家柱被一顿热情的招呼落座,吴家二舅冲着刚才给她们开门的小男孩说道:“三木还不去那屋把你大哥和二哥叫来?”
小男孩点点头,颠颠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两位少年郎走进来,瑜娘一眼就瞥到了其中一个长得颇黑的小子,瑜娘眼睛微眯的看着那黑小子,那黑小子也察觉到了瑜娘在看她,不由得望过来,本是一愣随后眼瞳睁大颇是惊愕。
王家柱也注意到二人的动作,不禁看那黑小子,随后莞尔一笑,这还真是!
这黑小子还是个熟人,就是那日偷了赵父钱袋子的小偷。
瑜娘戏谑的看着眼前的黑小子,哎呦,当初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上有八十岁的老奶奶下有三个弟弟的人,如今被打脸了吧!
黑小子自然也认出了瑜娘,顺带还认出了家柱,不想这二人成了两口子,黑小子觉得没准还是他给二人牵的红线呢,不过这会儿心里直打鼓,这二人不会跟他爹娘说吧。
吴家二舅娘好笑的看着瑜娘两口子跟二木对视,八成之前是见过,便笑着问道:“这是我家二小子,叫二木就行,一天的竟往外面跑,这还是冬天能抓个影,可是以前跟你们在街上碰到过?是不惹到你们了?”
瑜娘好笑,何止是惹到这么简单。
二木看着瑜娘那别有深意的笑,心里直发抖,赶忙解释道:“娘,哪有,就是之前走路碰到过嫂子,无礼了几句,被家柱哥给教训了一顿。”说完嘻嘻的笑着。
黑小子的狡猾之处瑜娘和家柱都是见识过得,如今看他说谎也不惊奇,望着二木挤眉弄眼的神情,两口子相视一望也不准备把这事说了。
吴家二舅家有三小子,老大今年十九了,可看样子是还没娶媳妇儿呢,老二就是黑小子今年十四了,也快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刚才给她们开门的是老三,今年十岁,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看着瑜娘。
吴家二舅一家也不真的像吴家大嫂说的那般来县城享福来了。
聊了一会儿,瑜娘和家柱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这小院就两间住人的屋子,还是租的,一年的租费就是二两银子。
*地处偏僻,一年只能靠地吃饭,年收成不好一家人就得饿肚子,二舅家三小子,俗话说的好,穷小子吃穷老子,在*实在过不下去这才来县城讨口饭吃。
家里的田卖了,两口子到县城摆了个夜摊,做面条包子什么的,白天二舅身体好就去干个零工,不好就在家歇着,二舅家的大木给县城里的铺子当打杂的,今天正好歇一天,倒是瑜娘两口子赶的巧。
瑜娘听的跟着一叹,二舅家也颇是不容易,日子若是好大木怎会到现在都娶不上媳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说了好一会儿话,二舅娘就笑着说道:“哎呦,不说这个了,你们坐着,我去割块肉回来做饭,今天可得留这吃顿饭。”
瑜娘两口子刚才就隐隐的听出来,二舅一家晚上要出去摆摊的,这摊子不出就浪费一天的摊费,二舅家基本就指着这挣钱呢,自是不好意思留下吃饭,好是一顿劝说,这才作罢。
瑜娘两口子是小辈,王家柱跟二舅一家本来就不算认识,如今跟陌生人也没甚区别,再说了一会儿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二人相视一眼,便起身告辞了,二木这会儿机灵,“娘,你们别出来送了,我送下家柱哥他们。”
二舅和二舅娘点头,几人出了院站在门口,二木才敢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二位了!”
瑜娘笑笑没说话,家柱却忍不住说道:“不在你爹娘面前说是怕他们脸上无光,我们是小辈自然不好意思打脸,你就不想想,若是你爹娘有天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心情,怕是出门脸上都无光。
在个,你这终究不是常事,指着这混日子能有甚出息。”
二木听的撇撇嘴,不服道:“家柱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知道我们家的苦,行了,今日你们的情我领了,其他的就别多说了。”
市井小偷哪里是一两句就能驯化的,二木不是不懂家柱话里的道理,可是他做偷来钱就是快,并且他享受这偷成功的快感,自然不愿意在听王家柱的训斥。
又不是真的亲戚,王家柱叹口气,也看出来了,二木没有一丝悔悟之心,说多也是白说。
瑜娘拉着家柱,笑着对二木说道:“我看你还知不要让二舅他们知道此事便说明你还有些孝心,不是那心全黑了的,你可想过,你每偷的一次钱可能是人家一年的口粮,那被你偷的人家一年要怎么过?万一家里的粮都卖了钱,没有粮没钱,是卖儿卖女还是活活饿死!
你花了人家的钱却不知害了人命,这造下的孽你自个儿承担也就罢了,可偏偏你偷的钱也给你爹娘花,你就不怕,你爹娘花了这孽障钱也跟着你一同遭报应!”
这话说完,二木脸都惊了,可见不是无动于衷,到底还不是大恶的偷,害人性命也无动于衷的那种,瑜娘和家柱也不在多说,上了牛车离开了。
走远后,瑜娘一叹,“二舅家也是难过!”
“都为了混口饭罢了!”
这世间千千万家,不同人有不同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也不知二木以后会如何!”瑜娘叹道,其实二木这孩子改好了倒是个机灵的孩子。
家柱也是一叹,“这还真不好说了。”
之前小系统就说过二木是惯偷,当偷儿不是一两日了,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好的。
瑜娘和家柱自然免不了世俗,二舅一家能少来便少来吧!
进了腊月,已经有人家早早的贴了窗花,瑜娘家就两口子,年货准备差不多就行,二人这会儿也无心太折腾,一个织布,一个雕刻。
终于在腊月二十这天,手里的屏风弄好了,瑜娘特意看了下,屏风四周雕的是百兽,端的是沉稳大气,这屏风适合摆在大厅。
第二日王家柱就把屏风搬到车上,又摘了不少蔬菜,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卖菜了!
待家柱回来,面上挺高兴的,瑜娘一问才知道,年前蔬菜又贵了一倍,这次蔬菜拿的不多缺卖了二两银子,两口子坐在炕头上把家底全部拿出来数了下,也攒了五十多两银子了。
“等屏风卖了,没准就能买个不大不小的庄子了!”
瑜娘点头,跟着一乐,问道:“这要是在京城可能买下一间铺子?”
王家柱仔细琢磨下,“买下来也不大!”
瑜娘点点头,自家产的漆品自然是有自家的铺子最好!
☆、第99章 【99】
本以为年前就不用去县城了,却不想老爷子要去趟县城,王家柱二话不说拉出牛车跟着老爷子一起进县城了。
爷俩一早匆匆的去了,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回来,瑜娘还颇是好奇,王老爷子特地去县城干什么去了。
听了自家男人的话才知道,刘婶的儿子阿齐在铁匠铺待了两年师傅都没教什么,这次是特意去送礼的。
瑜娘叹口气,“这礼早就该送,平白浪费了两年!”
“刘婶儿和老爷子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咋回事,问阿齐,阿齐也不多说,又想着他师傅是本村的,就没想送礼这事!”
其实许多人收了徒弟使唤一年半载的就开始教真本事了,像周齐这样被呼来喝去两年还不教本事的就少见了。
“送了礼他那师傅怎么说?”瑜娘歪着头问道。
“还能怎么说,无非是脸上乐呵着,夸阿齐好,爹后来说道全仰仗他了,阿齐他师傅点着头说放心。”
“这就是说会教了?”
“许是会教些,不好说,这学手艺本身就不是容易事,学的多少全凭师傅看你顺不顺眼,看阿齐以后会不会来事了!”王家柱心里叹口气,阿齐也是实在。
这事听了后瑜娘便不再说了,转头又道:“刘婶想给阿齐说亲呢,估摸没多久就要定下来了,当初给我的彩礼就是六两六,估摸刘婶儿的意思给那边也要这个数。
那天我也说了,若是手里钱不够跟咱们吱声,能帮衬的自是要帮衬。”
王家柱听了点点头,脸上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瑜娘看着便也放心了。
虽说两口子可以不在乎刘氏这人,可到底是跟王老爷子一起过日子的人,刘氏这边不顺当,老爷子那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以后要搬到庄子上,还不是要靠着刘氏照顾老爷子,是以,钱财上能帮衬一二便帮衬一二。
因为除夕那天要去老院那过,瑜娘也不能等到了腊月二十九再过去忙活,织完手里的布后,便不再织了,白天没事便过去帮刘氏忙活年货。
刘氏也有心处好关系,倒是没客气,几日下来,二人关系颇是和谐。
到了腊月二十八那日周齐也回来了,本来挺和谐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主要是周齐和王老爷子有些尴尬。
周齐小的时候还跟王老爷子不错,可年纪越大懂的也越发多了,再加上外面的闲言碎语,慢慢的也就跟王老爷子有了隔阂,爷俩坐在一个屋里半天说不出两句话。
刘氏人在厨房,心却飞出去了,听着大屋安静一片的,深深叹口气,瑜娘对此也不知如何劝解,在帮着忙活会儿就回去了。
这会儿恐怕最糟心的就是刘氏了,这之前没对比,阿齐这般也说不出什么,可是你人也大了,在看看家柱,同是一个情况,何时对刘氏有过太大的意见,刘氏一面愧疚儿子又糟心儿子不替她着想,又怕自家老头心里会产生想法,可又舍不得说儿子,只能等着儿子真的成熟了再说。
瑜娘回家后没看到家柱,想来是进福地给器皿涂漆去了,便插了门,也进去了。
在小木屋里果然看到他,看自家男人颇是惊讶的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回来的这么早。
瑜娘笑着解惑道:“阿齐回来了,我便提前回来了。”
王家柱这才点头,问道:“可是咋了?”
“跟老爷子坐在一屋里,俩人压根没话说,刘婶在厨房糟心的很,我待着也颇是尴尬,不如提前回来了!”
王家柱晒然一笑,“这小子!”
瑜娘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问道:“你似乎对阿齐印象不错。”
王家柱点点头,“阿齐这孩子品性还是不错的,对王老爷子,估摸一时还接受不了,在过几年应该就会好了!”
瑜娘笑了笑,“阿齐还是孩子的话,那我是什么?”
便是瑾娘的年龄算,我不过比阿齐大一两岁而已。
王家柱瞪着自家媳妇儿说道:“你是我媳妇儿。”
瑜娘才不怕他这样子,颇是嫌弃的哼了一声,就出了福地,留着干瞪眼的王家柱好气好笑的在那。
第二天可是要备菜,许多除夕那天吃的菜二十九就要做好,王家柱怕瑜娘自个儿去那尴尬,一早也陪着过去了。
好在周齐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王老爷子,跟家柱倒是还好,小时候没少跟着人家屁后面玩,大了也当家柱是个哥哥,哥俩儿没话找话说,总之不至于这般尴尬就是了。
王老爷子隐隐的松了口气,家梁是个爱玩的,看家柱过来了,才敢凑过去,之前看周齐冷脸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