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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眨眼五年,人家又活生生的回来了,那几个婆子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这孩子大了点可懂事点没,要是还像以前那般浑可怎么办哟。
王家柱也是个命硬的,出生没满月他娘就死了,留下王生爷俩苦巴巴的过日子,王生和他媳妇感情不错,也怕给儿子娶了后娘,挨打挨欺负的,再说娶了媳妇回来人家能不要孩子,到时候有了孩子,这前面生的孩子自然碍眼,那日子指不定多摞烂呢。
就这样,王生也硬气,一直就他们爷俩过,把儿子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听儿子那会儿没了,王生显些跟着背过气喽,后来缓过来,寻思着,怎么也不能给他们这一股儿断了血脉,不然到了地底下都没脸见祖宗,之后经过村里人介绍,娶了个寡妇,两人前几年生了个儿子,如今也三岁了,正是满地跑的时候。
要不说王家有的闹了呢,依着这煞星从前的性子,回去看到多了个便宜娘和弟弟,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几个婆子说的有滋有味的,瑜娘瞅了瞅,心里颇是无语,你们说的这么精彩,哪里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的,不过想想那个煞星,小时候欺负过她好几次呢,一想,倒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瞬间理解了村里的大妈大婶们了。
王家柱自打进了王家村就感觉耳朵发热,琢磨着可是有人在念叨他,可想想苦笑,这个世界里谁还能念叨他,看着王家村,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是原身的记忆,想想这原身在村子里做过的那些事,王家柱摇了摇头,估摸他打进村,这是村里人便念叨他了。
王家柱对别人家孩子凶,可对自家亲戚好的多,小时候跟他一起玩的小侄子还记着他的咧,在村口看到他就撒丫子的跑去王生家,扯着嗓子喊道:“大爷爷,我大伯回来了。”
坐在院里晒太阳的王生一愣,盯着王小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啥?”
“大伯,大伯回来了。”王小毛语气里含着欢快。
王生一下子从摇椅里站了起来,激动的迈着步子就迎了出去,正好,王家柱站在自家门口直发愣,看到院里出来个老头,满眼激动看到他,神色有些不敢置信,随后眼睛一红,生生的流出泪水,“儿啊。”
王家柱身子一僵,他不是原主,这便宜爹还真是不知如何开口叫上一声。
王生也没察觉自家儿子的怪异,只以为他还怪自己当初把他送出去当兵,拉着儿子忙进了院,让自家婆娘出来认认儿子。
看到王生后娶的媳妇儿,王家柱神色一顿,差不多也猜出了怎么回事,冲继母点了点头,也没开口叫娘,那继母也是知道这家柱是个厉脾气不好的,心里犯怵,手脚都有些拘谨了起来,王生也怕儿子不理解,一时,两人到紧张了不少。
王小毛如今十五了,也是个有心眼的,会看眼色,看着气氛不太对劲,找个借口就溜了,留下这三人,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儿子还活着王生心里跟吃了蜜是的发甜,他们爷俩感情自来就铁,想来儿子也会理解他,别看儿子以前犯浑,可也是个孝顺的,想到这也不觉得紧张了,随口问道:“儿啊,这几年你都当兵呢?村里人回来说你死在战场上了,你不知道,跟你一起出去的人回来都说你死了。”
王家柱听了后解释道:“被当地的好心人给救了,后来想着在外面学学手艺,就没急着回来。”
王家柱面上淡定的说着,心里到底有些愧疚,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碰到那事,脑子里又突然出现了原主的记忆,他怎么能想着回来帮着原主尽尽孝道呢。
“你这狠心的臭小子,这么多年也不给捎个信,可知道当年你老子听你没了多伤心,差点就想跟着你过去了。”
王生话刚落地,他那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儿子就带着小伙伴跑了进来,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爹娘,就带着小伙伴去后院找蚂蚁洞去了。
说实在的,莫名的有些打脸,你老人家没跟着儿子一起走,还给你儿子添了个弟弟,王生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
倒是王生他媳妇儿笑着说道:“家柱赶了一路累了吧,现进屋休息会儿,等会儿我去割块猪肉回来给你们爷俩做点下酒菜,你们爷俩边喝酒边聊。”
王生这才想着自家儿子赶路累得慌,忙让自己婆子给儿子收拾房间被褥出来,王家柱也没客气,随着老爹就进屋休息了。
待躺上了炕,王家柱拿起脖子上的玉坠,不禁回忆起往事来。
他出生在工匠世家,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雕漆的匠人,百年传承下来一好手的秘技,无论调漆,雕刻花样,都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心血。奈何家中人丁不兴旺,他爹就起了收徒的心思,一心的想把家的手艺发展兴盛,可他爹看人不准,收徒竟收了一只狼进来。
王家柱双眼腥红,一股子恨意浓浓的传来,想起那夜漫天的大火,那白眼狼不惜杀害全家人性命为的就是手中的这块玉佩吧,王家柱心里狂笑,好在,就是死,这块玉佩也跟着他一起走的。
☆、第九章
王家柱对于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直都感到很奇妙,比如复生在他人的身上,比如,家里的祖传玉佩也随他而来,遗憾的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和朝代都与前世不一样,不然他定要找那白眼狼报仇血恨。
片刻后,他才收起心中的恨意,手指肚抚摸着玉佩,脸上弥留着无奈,若是没有手中的这个,怕是爹娘也不会这般白白丧命了。
王家世代传承的玉佩,老祖宗说有缘的子孙得此玉佩可得王家祖产,世世代代下来,家主们只是以为此玉佩暗藏玄机,可玉佩不过是简单的青竹雕样,着实没什么特点,王家子孙虽不在信此玉佩暗含宝藏,却也当做祖传玉佩流传了下来。
不想那白眼狼得知此事,竟望想他们家的祖传玉佩,哼,老祖宗传下来时就说过,只有嫡系才可得此玉佩,那人心机算进,估计也不会想到,这玉佩会不翼而飞。可他虽得了此玉佩的机缘,得了那仙府福地,可却是用一家子的性命换来的,王家柱眼眸黯淡了下来,半点没有高兴之意。
屋外坐在木椅上的王生脸上笑眯眯的,他儿子还活着,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回来了,他们老王家以后的日子又能硬气的过了。
别看当年王家柱在村里犯浑,可在王老爷子心里,儿子凶悍一点,才不会挨欺负,王家柱小时候虽没少挨老爷子打,可王老爷子从没狠打过,调皮捣蛋一些没啥,只要儿子别走歪了就行,然而,王家柱祸害庄稼时,王老爷子才知道,自家儿子怕是长歪了。
那会儿老爷子这才真的上起火来,在村长想把儿子送去当兵,他才狠下心答应了,王家柱离家那天,王老爷子独自一个儿人在家里哭的稀里哗啦的,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的爷俩。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王老爷子喝了碗凉凉的井水,走到儿子屋门口,透着门缝看着已经休息的儿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王生的媳妇儿刘氏在那看着王老爷子的傻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家柱都已经回来了,你还怕他丢了不成,站在这傻愣愣的干啥?”
王老爷子稍有些被识破的尴尬,背着手离开,刘氏也跟在他身后,二人在院子的阴凉处坐了下来,王生琢磨了一会儿,对自家婆子说道:“老婆子,家柱回来了,你心里没啥想法吧?”
刘氏一听话音就知道,这老头子是怕她给他儿子气受,心里有那么不太是滋味,气着唬道:“咋?怕我这后娘给家柱气受?”
王生板了板脸子,他家婆娘啥都好,勤快能干,就是心眼子转的快,他还没说,她就啥都明白了,还是个不能受委屈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想想这儿子后娘的,以后可别闹腾。
过了几年的日子,刘氏可心的就是自家爷们心思不重,心里有啥都表现在脸上,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不累,啥事说开了就过去,还容易拿捏他,看他那表情,刘氏基本把王生的心思都猜出来了。
好气又好笑:“我又不是个傻的,家柱这大的小伙子回来还能帮衬着家里,这以后咱家的地也算有人帮你了,这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等我们家梁大了娶媳妇儿的钱,没准都是他哥给他攒来的呢。”
刘氏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处处都需要人力的古代,一个家里的劳动力取决于生活质量,王家就这么两个儿子,岁数又在那摆着,即便是家里现在的钱都给王家柱娶媳妇儿,可十几年后,这家里可会攒不下钱来,打王家柱回来,刘氏就暗搓搓的打量着这个便宜儿子,那身板结实的狠呢,看上去就是个能干活的。
长辈在不分家,刘氏巴不得王家柱跟他们一起过,她和老头子已经上了岁数了,她儿子有个哥哥能靠着,那是捡了便宜的。退一万步来说,这王家柱就算是个靠不住的,可有她在,怎么也不会让儿子吃了亏去。
王生听着刘氏这么一说,心里放下了不少,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别看外面都说家柱是个浑的,可最是个讲义气的,以后定不会欺负他弟弟的。”
刘氏面上和乐着,嘴里唬道:“我自个儿有眼睛,家柱要是对家梁不好,我们娘俩就出去单过。”
两口子算是把话说在明处了,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声音一直都压低着,屋内一片安静,没被打扰半分。
这边瑜娘把衣服洗完,起来时有些头晕,王大毛的媳妇儿眼尖扶了她一把,瑜娘感谢道:“谢谢嫂子了。”
“伸一把手的事,可用我帮你把这衣服拎回去。”王大毛的媳妇儿爽利的说道,一脸子的热情。
瑜娘眼神晃了晃,若真是让她帮着拎回去,她嫂子李氏被人埋汰什么样不说,她也得落下个病秧子的名声,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她自然是不会做的。“嫂子,我刚才就是眼前黑了一下,现在缓过来没啥了,估摸是蹲太久了。”
“大病一场的人是有这样的,缓过来就没啥了,大毛媳妇不用担心呢。”旁边一个婶子说道。
王大毛的媳妇儿这才收回心思,说道:“那妹子小心点,回家也多休息休息,这身子要是累坏了可不值个个儿。”
瑜娘笑着点头,“听嫂子的。”
待瑜娘抱着盆子走远了些后,那婆子说道:“别说这瑜娘摔了一回儿,聪明了不少。”
其她几个婆子没说话,却都看了王大毛媳妇儿一眼,王大毛媳妇儿有些莫名其妙的,“婶子,你这么瞅我干啥?”
刚说话的婆子又开口道:“大毛媳妇儿我知道你和老赵家的儿媳不对付,可也不能连累别人不是。”
“婶子,你这话怎么说?我连累谁了?”
“看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刚才要是真帮瑜娘把衣服抱回去,赵家的儿媳是得不到好,可瑜娘就能好哪去,村里谁家姑娘连个衣服都抱不动的?”
王大毛媳妇听了一愣,回过神来一乐,“哎呦,差点帮了倒忙,的亏婶子和我说了,不然我还不没想过来呢,回头得给瑜娘妹子陪个不是。”
“你呀,竟想着怎么气老赵家的儿媳去了,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咋这大的仇。”那婆子说道最后眼睛锃亮,显然拥有一颗火热的八卦之心啊。
王大毛媳妇儿表情讪讪的,“婶子可别问了,我哪里跟她有仇。”说完,把手里的衣服拧了拧,放回盆里,也赶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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