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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娘算了算,也是时候摘豆角晒干了,不然过两天豆角老了,只能留着结豆了。
到了下午后,赵母弄了个块布把阿文兜在背后背着,去菜园子拔萝卜,赵母怕豆角架划到儿子,便只让瑜娘一人摘豆角,还特意嘱咐道:“瑜娘,那摘豆角时注意点,要是老了的就留着结豆,那还嫩些的留几天长长,不急着一次摘完。”
瑜娘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要是累了,就歇着,萝卜留着我拔就是了。”
赵母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把瑜娘的话放在心上,瑜娘摸了摸老娘背后的阿文,小小的却好是乖巧,不惹他也不哭不闹的,家里人少,也没人能专门看他,大热天的只能出来跟着她们挨晒。
瑜娘往菜地里一看,自家老爹已经拿着菜刀砍白菜了,说道:“爹吃了午饭就来砍白菜,也不知道歇会儿没。”
“别理他,你爹这几天正有劲儿头呢,说他反倒被呛回来,活该挨累。”赵母颇是埋怨的说道,可这话里总是有那么点心疼的语气。
瑜娘也不戳穿老娘,别看老太太这话说的痛快,一会儿指定得给老爹端水过去唠叨一会儿的,笑了笑,“行了娘,我去摘豆角了。”说完把筐背在身后就进豆角夹里摘豆角了。“
赵母站那琢磨了一会儿,又回前院打了些井水端到赵父那,老两口绊了两句嘴这才各干各的。
瑜娘看着绿油油的豆角都十分怀念,干着活心里都是甜的,摘满一筐豆角就背到前院倒在地上,在返回来继续摘豆角,折腾了几回也摘了将近一个时辰,赵母看着闺女连歇都不歇,跟臭老头子一个样,心里这个操心,提了半桶水背着阿文到豆角架旁喊道:“瑜娘,出来喝口水。”
瑜娘听到老娘的声音,赶忙出来,怕她娘着急在进来把阿文划伤,看着地上的水桶还真觉得有些渴了,拿水舀子舀了些凉凉的井水,喝着又凉又甜的,瑜娘忍不住一气喝了半舀子,脑门一下子被闷得发疼,忙放下水舀子,拿手捂住脑门。
在瑜娘一气喝水没完时,赵母就喊着让她慢点慢点,可闺女压根没听进心里去,看着闺女捂着脑门,气着骂道:“该,叫你慢点喝慢点喝,还有谁跟你抢的,脑门冰到了吧。”
缓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瑜娘点点头,说道:“这不是觉得好喝嘛,娘,你往里放糖了?”
突然一声笑声打断了母女二人,“阿良她娘,你家也摘豆角呐?”
瑜娘和赵母看过去是邻居家王老三的婆娘,村里人都愿叫她老三婆子,左邻右舍的,赵母人不错,跟邻居处的还算可以,赵母看是老三婆子,便背着阿文走到篱笆旁说道:“可不是,这豆角再不摘就老了,这过冬可就没啥菜吃了。”
“是这个理儿,我这不带着我两儿媳也下来摘豆角呢,过两天在把茄子摘了晒干,冬天可就指这些菜吃呢。
我看你家白菜长得这个大哦,今年肯定能卖上不少钱。”
赵母听得嘴角直乐,“他爹没啥本事,就会打理这些个菜,哎呦,你那两媳妇儿可真是个勤快的,这太阳还这么晒呢,就出来摘菜了。”
王老三婆子撇撇嘴,看着瑜娘都已经进豆角架里摘豆角了,努努嘴,“你家瑜娘才是个能干的,在前院里我就听见动静了,你这闺女都快顶半个儿子了,我这几天听那声音,可是在织布呢?”
☆、第二十八章
说起织布,赵母一脸子笑意,眼中还有些得意,跟王老三婆子说了好半天,竟是夸瑜娘织的布怎样好来着,说道最后,拍了下大腿,“老三婆子,你等下,我去屋里把我闺女织的布给你看看,你家秀儿不是绣荷包啥的也挣了不少钱,你给我看看我家闺女这布卖的上钱不?”
本来王老三婆子听赵母一直在那夸瑜娘听得都有些腻歪了,一听赵母说她家秀儿绣荷包挣钱,脸色又好了不少,她家秀儿绣的那些荷包可都是她卖出去的,怎么说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便乐呵的点头答应了。
赵母把布拿过来后,王老三婆子隔着篱笆倒也能看的清楚,这么一看到是惊讶,本还以为这瑜娘也就是织着玩的,这布要是那么好织,都织布挣钱去了,谁还种菜种地了,却没想还真是个手巧的,看着那布织的这般匀称,王老三婆子也不禁连连点头,“瑜娘这布织的还真不错,不比那布铺卖的布织的差,你这布拿去卖钱应该没啥问题。”说完,王老三婆子又瞅了瞅豆角架,也看不清瑜娘,心里却盘算着,这些日子没少听阿柱和瑜娘的传言,大嫂又让她打探下瑜娘,这么看来瑜娘倒还真是不错的。
这老赵家都分家了,她家那大儿媳就是在折腾也折腾不到一个嫁出去的小姑子家,这么一想,大嫂的想法倒是可行!
本来就是干活的,自然不可能聊多久,二人再说了几句也就各回菜园子干活了。
瑜娘又摘了一个时辰的豆角,赵母那的萝卜也拔了一座小土堆般高了,赵母看了看,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这才叫道瑜娘:“瑜娘,别摘了,够了,咱们把这萝卜搬到前院一些。”
家里就有一把菜刀,还在赵父的手里砍着白菜,赵母想切萝卜片、萝卜条晒干是不可能了,娘俩一人拿着一把剪刀坐在院里剪豆角丝,宽宽的豆角被剪成细细的丝晒成干后,到了冬天拿水泡开炒了吃,虽说不如新鲜豆角好吃,可在冬天里也算是一道好吃的菜了,就这,平时也舍不得顿顿吃的。
娘俩手里做着活,也没工夫说话,在赵母背上的阿文昏昏欲睡的,眼睛都眯眯起来了,却还偶尔挣扎这的睁开眼睛看着瑜娘,可耐不住困劲儿,慢慢的倒头睡在了赵母的背上。
赵母看儿子睡着了,鸟悄的进了屋把儿子从背后卸下来,放到炕上,给儿子盖了小被子这才放心的出来,说道:“阿文真是个懂事的,这一下午没哭也没闹的。”
瑜娘点点头,“可不是,还真没看过这么会疼人的孩子,爹娘以后擎等着阿文孝顺你们两口子吧。”
这话是说到赵母的心窝窝里了,赵母听着面上好是愉悦,点着头,“你们啊,都是孝顺的孩子。”
瑜娘看了眼西院,真都是孝顺的,怎不看隔壁的有来帮忙。
赵母也顺着闺女的眼神看向了西院,叹口气,左右都分家了,以前指望不上,现在更是不指望了。
瑜娘看自家娘也看了西院,忍不住说道:“娘,不是我说什么,你看这一下午的,那边说没听到一点动静我可不信,聋了不成?
咱们辛辛苦苦摘下来的菜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赵母瞪了瑜娘一眼,“什么别人自己人的?那是你大哥和大嫂,被人听了不得怎么说你。”
瑜娘低头剪豆角,显然挺不高兴的,别的不说,她摘的豆角娘要是敢给西院,她定是不依。
赵母看着闺女生着气的在那剪豆角,忙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唉,可别剪到了手。”
说完也不见瑜娘抬头说话,赵母气的哭笑不得的,指着闺女说道:“这小心眼子的,得,这豆角娘不给西院。”
瑜娘听了这才抬头,笑着跟赵母说道:“可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可别心软背着我送过去。”瑜娘甘愿别人说她小气也不愿做那打肿脸冲胖子的事。
赵母瞪了闺女一眼,这不持家不知持家的苦,往年家里吃喝都是她打点着,老大家的就会说着酸话,也不知这心里是不是个有成算的,左右分家了,也就不操这个心了,也让那两口子吃吃苦,不然不知道这过日子的苦。
豆角一般剪完后铺在草席上晒上两日就能收了放起来,留着冬天吃。娘俩忙活到晚上才将将把豆角丝剪好,赵父也把白菜砍够了一车,累的一身是汗,灶上还温着饭菜,瑜娘看老爹忙完了,就赶忙进了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一家四口安安静静的吃了饭,又忙了一阵才洗漱睡觉。
第二日,鸡鸣刚过,赵父就起身,赵母知道他这是要把白菜和昨天的萝卜装到车里拉到县城里去卖,也赶忙起身给自家老头子做饭。
瑜娘听到屋外有动静,离开暖和的被窝挣扎的起来,洗漱后便问着赵母说道:“娘,咋起这么早。”
“你爹要去县城里卖菜,你昨天干活干那么久咋不多睡会儿,这早起来干啥。”
“这不是听到动静跟着起来了,哪里还睡得着。”
赵母瞪了闺女一眼,“这还是我吵到你了呗。”这闺女天生操心的命,看看老大家的,别管屋外有啥动静,人家在屋里就是能睡得着。
瑜娘笑了笑,可不敢在逗老太太了。
饭后,母女二人看着赵父摞的跟坐山似的白菜和萝卜,都惊讶的合不上嘴,赵母又气又急的说道:“死老头子,这么多菜,你拉倒县城里不得累死。”家里没头牛没头驴的,这拉菜进县城全靠人力。
瑜娘也是说道:“爹,这也太多了,你就是能拉的动,可万一卖不完,这菜来回折腾的不得糟蹋好些。”
赵父摇头说道:“没事,去年咱家菜就是卖给大户人家的,那家管事都认识我了,知道咱家这菜好,我这次多拉一些先去他那,要是不收,我在走街串巷,肯定能卖光。”
赵父虽说是老实人,可脾气却是倔的很的,赵母气的直咬牙,瑜娘无奈,“那我跟爹一起去吧,我在后面搭把手,爹也能轻省一些。”这话是对赵母说的。
赵母心疼闺女,可家里有阿文她也托不开身,看了看自家老头子,赵母面上一时犹豫不决起来。
“娘,你把我织的布拿出来,我正好去布铺看看他们收不收。”瑜娘也打算好了的,先陪老爹卖菜,若是顺利她顺便去趟布铺,要是得了钱就在布铺买棉线,估计棉线的价钱不会少了去,她最怕赵母心疼钱又想去集市里买,还不如趁着老娘不在买了,顺便在去买些丝线回来打络子。
赵父心疼闺女,不想闺女受累,便说道:“你们娘俩就在家老实的待着得了,我拉这一车菜啥事都没有。”
赵母听了后,有些偏向赵父的话,瑜娘赶忙说道:“爹你不带我,就把这白菜卸下一半来,说拉这一车菜去县城我和娘可不依你。”
赵父瞪着闺女,嫌闺女不听话还多嘴,哪有闺女不听老子的。
瑜娘可不怕赵父,打小爹从未打过她一个手指头,顶多就是瞪着眼睛吓唬人,赵母看爷俩大眼瞪小眼的乐了,两个犟种碰一块了,“得了,就让瑜娘跟着你去,我也好放心。”赵母也怕老头子累倒在半路没人管。
瑜娘把布包好放在车里,赵父在前面拉车,瑜娘在后面推,白菜被绳子捆的结实,到没有因路程颠簸掉下来。
赵父既然拗不过闺女和婆子,就想着多用些力气拉着,省得闺女累着,奈何她闺女现在一身神力,赵父拉着车轻省的不像话,赵父边走边喊着:“瑜娘,你别蒙着劲儿的推哈,这身子累坏了容易呕血。”
瑜娘吐了吐舌头,对于身子里的力气还是控制的不太好,瑜娘大声的应道:“知道了,爹。”
爷俩走了好长一段路,赵父才觉得拉白菜费力了些,暗叹闺女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感觉后面没有多少力气在推了,也知定是闺女累了,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说道:“瑜娘,要不你过来,咱爷俩唠会儿嗑。”
“跟你个老头有啥好唠的。”瑜娘喊道。
正好路过的王家柱差点走个踉跄,回头看了眼那说话的姑娘,焦黄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