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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蔡美美对这个词嗤之以鼻，“卫晨曦可从没有承认过，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这样热脸贴冷屁股，值得吗？”
“你！”蔡美美的话，让霍凌楚非常火大。她快步上前，狠狠地甩了蔡美美一个耳光：“贱人，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姐！”看到这样的景象，倩倩不免担心。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看见你故意倒在晨曦哥哥的怀里。若不是你勾引，晨曦哥哥又怎么会生我的气？”霍凌楚叫嚣道，“我和他本来好好的，你出现之后一切都毁了。”
倘若真有情义，卫晨曦又怎会对霍凌楚无动于衷？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两人为何总不能开花结果？
“如果卫晨曦当真喜欢你，他早就该娶你过门。霍凌楚，爱情不是你强求就能如你所愿的。”蔡美美的脸颊传来痛感，她的嘴角不断泛出腥甜味。
又是一巴掌，打得蔡美美有些眩晕。她想还击，可渐渐冰冷的身体让她使不上力气。难道，她就要这样任凭这个女人欺负吗？
“你越是打我，越说明你心虚。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给卫晨曦。你，你问问他，对你是什么感情。”蔡美美嘲讽道，“我打赌，他一定会说你没戏。”
她知道，霍凌楚经受不起挑衅。只要她这么说，霍凌楚一定会打电话给卫晨曦。到时候，她就有救了。
霍凌楚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这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强硬。好，她就发发慈悲，也好让这个女人死个明白。
霍凌楚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了卫晨曦的电话。蔡美美勾了勾唇角，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喂？”卫晨曦皱起眉头，“有什么事吗？”
“晨曦哥哥。”霍凌楚立刻换上了一副甜美可人的样子，“你就想问你，你对我，到底是”
“晨曦救我！晨曦你听到没有，救我！”电话那头忽然发出凄厉的声音，吓了卫晨曦一跳。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那个声音，卫晨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蔡美美，怎么会跟霍凌楚在一起？糟了，美美现在一定有危险。
卫晨曦一时间乱了阵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了，霍东擎。卫晨曦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了霍东擎的号码。
“蔡美美，你居然用计！”头发被霍凌楚攥在手里，蔡美美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现在，只盼望卫晨曦能赶快找到她。不然，她和孩子都会没命。
杀人，霍凌楚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不过，她可是培养了一批不错的人才。她不会让蔡美美死得痛快，她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给我打。”霍凌楚淡然地说道，“打残了也无所谓。”听到命令，黑衣人迅速围了上来。刚才的叫喊用尽了力气，此时蔡美美无法动弹。闭上眼睛，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看来，今天她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小姐！”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趴在了她的身上。拳头落下，她听见倩倩的叫喊声。
“走开！倩倩你走开！”她终于明白，倩倩依旧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一定是霍凌楚抓到了她的把柄，她才不得惟命是从。只是现在知道这一切，太晚了。
“小姐，都是我不好。”黑衣人不会因为是小孩子，所以心软。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让蔡美美绝望。
面对这样的场景，她恨自己无能为力。血滴，顺着她的肩膀流淌到她面前的地上，触目惊心。
“把那个神经病给我拉开。”霍凌楚喊道，“打死了她，我还得费工夫找地方埋。”一股力道，让倩倩脱离了蔡美美的身体。接着，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蔡美美的身上。
肚子传来阵阵剧痛，汗珠顺着蔡美美的额角滑落。她拼命地蜷缩器身体，不让他们攻击到自己的腹部。
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蔡美美，霍凌楚突然有些动容：“别打了。”黑衣人停止了动作，可鲜血还是顺着蔡美美的小腿胫骨流淌。
蔡美美抱着自己的肚子，疼痛渐渐吞噬着她的理智。
霍凌楚突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按照沈仲翰教她的做了，可面前的蔡美美让她揪心。
“你可别心软，蔡美美是你和卫晨曦之间最大的威胁。”一想到这里，霍凌楚恨不得亲自杀了蔡美美。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个女人不该死在这里。
“唔唔”疼痛，使蔡美美忍不住发出声音。她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已经积成了小水洼。
霍凌楚意识到，再不救她，这个女人一定会死的。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还没等挂上电话，仓库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美美！”一个身影冲了上来，飞快将蔡美美抱了起来。还没等在场的人做出反应，他就带着蔡美美飞奔了出去。
等到霍凌楚恢复意识，就看见卫晨曦抱着倩倩站在她的面前。
“凌楚，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霍凌楚慢慢抬起头，看见卫晨曦决绝的表情。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医院的走廊安静得可怕，就好像是横在生与死之间的桥梁。霍东擎一个人坐在急诊室的板凳上，将头埋在膝间。
医生将蔡美美团团围住，他根本挤不进去。周围都是医疗仪器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的心狠狠地抽痛着。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奄奄一息地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她的手被锁在暖气管道上，因为挣扎，手腕已经磨破。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她身下的血。殷虹的血，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出。
他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看好蔡美美。其实他早就该察觉，当霍凌楚将倩倩领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霍凌楚根本就另有所图。只是他一心想将蔡美美捆绑在身边，才疏忽大意了。
可是，世界上压根没有后悔药。很多人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这样该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霍东擎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最离不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再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蔡美美。就算她想要离开自己，他也不会阻拦。
爱她，不是将她束缚。而是，给她足够的自由。
“先生，你没事吧？”霍东擎抬起头，发现医生正站在他的面前。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拽着医生的衣服问道：“我妻子怎么样了？”
“先生，你先冷静一下。”医生被霍东擎的气势吓到，“你先坐下可以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霍东擎这才放了手。他跌坐在板凳上，侧过脸看着病床上的蔡美美。她的脸依旧苍白，只是平静了许多。
“您是蔡美美的丈夫吗？”医生确认到，“蔡美美腹中的胎儿已经脱离子宫，进入了产道。只是，胎儿刚满三个月。所以，我们可能考虑给她做人工小产。”
小产？霍东擎好像听说过这个词。直觉告诉他，蔡美美的情况很糟糕。
“人工小产，就是为蔡美美做人工堕胎手术。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所以留着也”医生还没解释完，就被霍东擎打断了：“你说什么？！”
听到“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霍东擎的脑袋“嗡”地一声，他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甚至已经听不到医生在说什么。
“先生，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先生？先生你在听吗？”医生皱了眉头，“时间紧迫，你要再犹豫不决怕是连大人都保不住了。”
霍东擎不想失去孩子，更不想失去蔡美美。他愣愣地看了医生半天，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109章 苏醒（）
“小李，你带先生去窗口办手续。小陈，你去2号手术室准备一下。”听到医生的话，护士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霍东擎跌跌撞撞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他是怎样办理完手续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是喝醉酒的人，行为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手术室的灯亮起，蔡美美与霍东擎被手术室的大门阻隔。手机，在霍东擎的口袋里一直震动着。可是，他却无动于衷。
他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他忽然想起，自己与蔡美美去百货商场选购婴儿用品时的场景。那时，他觉得时间永远定格该有多好。他，女人与孩子，一定会是最完美的家庭。
只是现在，他的理想都幻化成了泡影。
卫晨曦打不通霍东擎的电话，只能一栋楼一栋楼地盲目寻找。他刚刚将倩倩安置好，这会儿想问问蔡美美的情况如何。可是，霍东擎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接他的电话。
“东擎，你他妈倒是接电话啊。”从综合大楼下来，卫晨曦又跑去了妇产科。其实，他不愿意去那里。因为如果在那儿找到霍东擎，就意味着蔡美美的孩子恐怕会有不测。
只是，妇产科是他最后的希望。怀着忐忑的心情，卫晨曦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妇产科的楼层。
这里很安静，时不时地还能听到新生儿的啼哭声。他来到前台，一个小护士正在那儿整理资料。看到卫晨曦，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刚才是不是有一位叫蔡美美的来过这儿。”卫晨曦的语气很急，“大约十一点左右。”
“稍等，我帮您查查。”小护士熟练地翻着记录，“刚才确实有一位叫蔡美美的女士，她的丈夫刚来缴过手术费。”
手术？！听到这两个字，卫晨曦隐隐觉得，蔡美美的情况也许比他想得更糟糕。
“唉，我还没跟您说手术室在哪儿呢。”看着卫晨曦跑远，护士可惜地瘪了瘪嘴。这位先生也太着急了，她都还没有鼓足勇气要他的联系方式呢。
问了一路，卫晨曦终于找到了手术室。电梯门打开，他就看见霍东擎跟丢了魂似地坐在那里。
没想到，这个一直站在至高点的男人，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
“东擎。”卫晨曦轻轻地换他。霍东擎闻声抬头，看到卫晨曦只是微微颔首。看霍东擎的样子，卫晨曦什么也问不出口。
卫晨曦走到霍东擎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是陪着霍东擎一起等待结果。虽然他很想知道蔡美美的情况，可看到霍东擎如行尸走肉般的状态，他也能略知一二。
问，不如不问。
“孩子没了。”不知过了多久，卫晨曦听到耳边隐隐传来这样的话。他瞪大了眼睛，看到霍东擎正认真地盯着自己。也是，他又怎么会开这种国际玩笑？
“都是我的错。”卫晨曦心里很清楚，霍凌楚之所以会报复蔡美美，都是因为自己。他对不起霍东擎，对不起蔡美美，更对不起他们的孩子。
“晨曦哥哥，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从仓库出来，卫晨曦听到了霍凌楚的嘶喊，“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听好！”卫晨曦从未这样正视过霍凌楚，“我不会要一个无恶不作的女人。在我眼里，你先什么都不是。”
说完之后，卫晨曦抱着倩倩上了车。只留下瘫坐在地上的霍凌楚，放声痛哭。
“东擎，我愿意倾尽我所有去弥补这一切的损失。”卫晨曦的语气很诚恳。祸源起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