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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簧就是,通过对方所说的话来收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然后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要摸对簧,就可以百卖百响。摸过簧,充分掌握对方情况之后,利用对方的弱点进行恐吓。不然的话,只能奉承,多夸对方人好或者命好。不过奉承话说多了也能坏事,如果对方心里有事急于问你,没耐心听你说好话,这时候就可能隆不成。以后你经验多了,光凭直觉,就能基本上确定对方的身份、心态和性格。”
“……哦!”李默两眼呆滞,只知道点头。
厉印心底暗忖,这收个年纪大一点的徒弟,到底是没有从小培养的好,不过……好在根骨不错,慢慢来吧。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迟疑地停在两个人面前。
厉印顿时露出来和蔼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胡须,“先生,不如咱们谈一谈?”
也许是厉印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中年男子放下心来,他定了定神,蹲在摊位前,“你给我看看相吧。”
李默无力吐槽,随时支起来的摊位,连个马扎都没有,竟然还真有人看重厉印的表象,过来看相。
厉印认真观察了半晌,沉吟道,“你天庭阴,地阁晴。久旱逢雨,以阴为贵。久涝成灾,晴值千金。天有阴晴,人有祸福。相书上说天庭主酒色,地阁主财气。人生在世也不过酒色财气四个字。酒可以爽神健身,多则有害,酒多生事,酒后误事。财人见人爱,毕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气是人神,气足壮行,气多伤身。有财闲气少,会理财的人也会散财。人穷是非多,容易生气。色的学问就大了,孟子说,食色性也。没有色就不能传宗接代。色也能丧家,色也能破国……”
他摇头晃脑,只管说来。
于此同时,仔细注意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不过短短一瞬间,心底便有了谱。
男子迟疑地说,“大师,那依你看呢?”
厉印沉吟不语,半晌才说,“你家人生病,是因为其中的一个魂魄被小鬼抓走了。”
中年男子大惊,“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李默一愣,看来,他的家中,确实有人生病!
厉印却不急不缓地说,“自有破解之法,你回去后,用一只空碗蒙上一层纸,另一只碗里盛清水,一个人叫生病的人的名字,另一个人答应:回来了!每叫一次,都要用手把清水往另一只蒙纸的碗里滴,反复多次,最后把被纸过滤过的水,或洒在人身上,或倒在床下,或直接给他喝掉。”
“这样便可以了?”
“是的,”厉印笃定地说,“这样一来病就好了,因为走失的魂被叫回来了。”
中年男子深信不疑,顿时感动地掏钱包付钱。
厉印待男子走后,将钱扔给了李默,“算是给徒弟包个红包。”
李默有些愣了。这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入伙修魔族不太一样?
还来得及想这些,李默想了想,问道,“师父,你是如何诓骗的他?”
“什么叫诓骗?”厉印有些不满,“我刚才不是给你说了摸簧吗?这就是摸簧!”
“啊?”
厉印看了看时间,边收拾边说,“刚才我说的这样一席话,能把任何一种类型的人都包括进去,我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会注意对方的表情,一旦与他有关,他或多或少表情总会有所反映。如果此人家中有人生病,心里就会想:可不是,阴阳不调才生病呢,病人到现在还没出汗,可不就是久旱盼雨!那些与他无关的话,他就不会注意听,更不会去想。”
“……”李默忽然觉着厉印可以成为顶级的神棍。修行中人可以注视到别人轻微的表情,怕是连一点感情波动都能轻易的觉察到。
东西收拾完毕,厉印站起身来,拍了拍道袍说,“人有个弱点,一旦面临这样的空话套话,总喜欢把自己的实际不由自主地往上面靠,这样一来,非觉得灵不可。这种方法在相术口诀上叫打草惊蛇,一旦有反应,那就是蛇出洞,摸到簧了,这时一敲即应,十打十响,百千百成。”
“师父真厉害!”李默由衷地感慨,随后说,“我也明白了,刚才师父全都是在框我,什么修魔族什么修真……都是师父骗我的。”
他一脸了然,“师父就是街边的神棍,想要找个小神棍当徒弟。”
“那你当不当?”
厉印收到一条短信,看过之后将手机收了起来。
“当!”李默捏了捏手中的钱,甚是满意。
“美得你,”小伙子还挺贪财,一点都不像是那些死板的修真联盟的人。厉印最后一丝疑心也放下了,他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走吧,咱们要出发了。”
“去哪儿?”
“去咱们的老巢。”
李默一愣,随即心头狂跳起来。
修真联盟损失了不少的人,至今还没有找到修魔族的老巢。
如果……如果自己继续混下去,找到修魔族的老巢……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
李不言已经认了第二个师父了。
还是厉印更接地气儿!
☆、第53章 完结章
安陆大学最深处,曾校长与几个长老脸色严肃。
空气仿佛都要凝结起来,气氛非常严肃。
“李不言这些出任务,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落在修魔族手里。”
“现在只有两个情况,李不言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背叛。”黑长老冷笑一声。
“你凭什么这么说?”吴教官顿时火大,“李不言是个好孩子,他即使擅自做决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黑长老脸色冰冷,“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让他去监视修魔族的郑晓花动向,他不仅完成地很好,引诱到了郑晓花对他刮目相看,甚至还到了修魔族的阵营里去了!跟去的队员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李不言喊厉印师父!”
黑长老冷淡地看着吴教官,环视着一周,继续说,“厉印是什么人,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在他的手上,沾染了多少咱们同志的鲜血,现在,李不言个小兔崽子去认厉印当师父!”
他冷笑道,一字一字加重语气,“当师父!耻辱!这是耻辱!”
室内的灯光苍白,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曾校长微微闭着双眼,默不作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也许有别的原因呢?”
吴东淮紧促眉头,仍是不敢相信。
黑长老眸中含着利刃般看向吴东淮,“吴东淮啊吴东淮,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身为执法堂的堂主,本应该按照章法办事儿,现在却凭借着自己的感情,感情用事,简直让我不敢相信。”
这是质疑吴东淮的能力了。吴东淮也骤然觉着自己对于李不言太过于关心了一些,然而让他去相信李不言是认贼作父,甚至……甚至可能是修魔族的卧底,却怎么都做不到。
“现在我们必须找到他,除掉他。”黑长老脸色冷硬,“李不言的身份现在也成了问题,如果他与修魔族沉靡一气,那么我们的同志也都陷入了危险,必须尽快解决他。”
“你疯了吗?”吴东淮霍然站起身来,怒视着黑长老,“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要杀了李不言?”
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好了,”曾校长慢悠悠地开口。
——“师父!”
——“校长!”
吴东淮与黑长老看向曾老校长,脸色急切。
“我是说……你们太急切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李不言是我亲自选定的人选,你说李不言的身份有问题,是不是说我有问题?”
黑长老脸色一变,“师父,我不敢。”
“嗯……至于李不言有没有叛变,认贼当师父,我们也可以不用那么激进。现在将我们的部署暂时全部撤回来,只留下来李不言的小队当做接应。看下一步动态。”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木犀长老,“木犀,你去跟着他们,假如有情况,那么……”“是!”
木犀神色坚毅。
“那就这样吧……”曾校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除了李不言的问题,我们现在可以说一说别的事情了吧?”
黑长老有些尴尬,不安地看了看曾校长,干咳一声说,“修魔族越来越猖獗,近期东部地区感染魔气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与此同时发现了很多起感染人员失踪情况,我们怀疑……修魔族人在进行不可告人的计划。”
“计划确实不可告人,”曾校长似乎老了很多,疲惫地叹气,“修魔族人这是打算拿全世界人当炮灰。”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必须要遏制修魔族人。”曾校长的眼神坚定起来。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梧桐树叶随着风缓缓曳动,有不知名的鸟儿在轻轻地歌唱。
……
…
祁大宝一脸焦躁,“你是在逗我?”
“没有……上面传达的命令就是紧跟着李不言,如果有异动就设法杀了李不言。”梨花不安地说。
“你确定你读出来的唇语没有问题?”祁大宝紧紧地盯着梨花。
梨花被祁大宝的大脸看着,脸色一白,“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李不言确实在喊厉印……师父。”
沉默良久,祁大宝移开了目光,眉头紧锁。
梨花舒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往祁大宝身边蹭了蹭,“你说……李不言喊厉印师父,是不是说明李不言一直都在骗我们?他其实是修魔族的卧底?”
祁大宝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梨花。
李不言与自己参与这次任务明明才一个月的时间,他接触到郑晓花不过是短短的几天而已,与厉印更是刚刚见面……现在厉印却亲亲热热地带着李不言出去摆摊儿算命,李不言更是喊厉印师父……
假如他们中没有懂唇语的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现李不言的另外一重身份?
祁大宝现在迫切希望收到李不言那方面的消息,说不定……是李不言故意认了厉印当做师父呢?
可是……这个可能性怎么越想越小。
谢雨曰是什么人,厉印又是什么人……再者,郑晓花以吸食男人精血为生,若不是李不言对他们有用,与他们有渊源,为何李不言会好端端地喊厉印师父?
更严峻的是,李不言至今没有联系过小组的人。
祁大宝紧蹙眉头,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李不言不是内奸,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李不言的为人,更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情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李不言如果有什么盘算,相信很快就要给小组的人传来消息了。
梨花看着祁大宝不说话,继续说,“现在不得不怀疑李不言是内奸的可能,计划已经调整,五分钟后如果他们没有出来,那么我们进单元楼突击,务必将修魔族一举拿下。”
“凭我们?”
“木犀长老已经带了人来增援,黑长老也来了。”
祁大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慌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发生。
……
五分钟后,突围的队员们脸色沉重,木犀长老进屋内查看一番,呵呵冷笑,“修魔族人走的很仓皇,有人给他们报信了。”
“我就说是这个小兔崽子,刚开始什么预兆都没有,谢雨曰顺利地进入我们的网内,结果出了李不言这个叛徒!”
祁大宝没憋住,上前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李不言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什么难言之隐……能跟着修魔族人跑了?”黑长老神色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