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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身子前倾,又很快缩了回去,他身体有些僵硬,极力平静的说道:“这么说她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共 党了?”
阿庆声音极其轻微的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她从未近过您的身,若是特务的话,怎么会在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下离去?何况她原来还是訾夫人呢!”
阿庆这样说,相当于把问题又丢给了杜月笙,但也有意无意的暗示了他可以从訾博文这方面着手调查!
杜月笙坐在车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出了那首《我只在乎你》,他有些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忆起了那首诗,“因幕起,因灯亮,因观众的鼓掌,才发现,我是这一幕的辉煌”,能为一个舞女而写出如此诗作的女子怎么会心怀目的接近他呢?
可如果不是为了接近他,好歹相识一场,她又为何不辞而别?
杜月笙有些烦躁的说道:“去百乐门!”
百乐门在小球接手过后,被经营的更加红火,舞女歌女这一行当在短短时间内成为大部分上海滩女人梦寐以求的工作,不光是高额的薪水,还有各种与人比赛竞技,通过自己的努力打败对手,获得荣耀的那种成就感都深深的让她们着迷。
杜月笙来的百乐门的时候,练习室里舞女们正在练习舞姿、歌喉,她们的脸上张扬着自信的笑容,这些人是最早的那一批舞女歌女,能进百乐门的女人,都有着一段不太美妙的过去,她们被世俗抛弃,百乐门是她们最走投无路的选择,如果没有那一场舞林大会,她们将会在这纸醉迷金的歌舞厅沉沦,迷失自我。
杜月笙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外,看着舞女辛苦却快活的表情,他的手紧了紧,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孙淑仪的赋予,是什么让她放弃了这些荣耀让她功成身退?
孙淑仪本是闺阁之中默默无闻甚至连自己丈夫都笼络不了的弱女子,是什么原因让她隐瞒自己的才华?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一个大家闺秀做了百乐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的总经理?
杜月笙陷入了沉思,他转过身,不惊动任何人,稍稍离去。
上车之前,杜月笙对身旁的阿庆说道:“晚饭之前我要见过訾博文夫妇!”
阿庆低头应是。
杜月笙不再停留,坐上车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阿庆深深的看了一眼百乐门二楼的窗户方向,就头也不回的坐上驾驶的位置,飞驰而去。
小球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端着一杯茶水,一边细细品味着一边看楼下的车子远去。
这边幽禁在蔷薇苑的鱼玄机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不久就命丧黄泉,她正俯在案件认真的临慕字帖。
“喂,孙司晨,本少爷来了,快看看本少爷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院子里传来杜维藩兴冲冲的话语。
“栗子。”鱼玄机头也不抬的说道。
杜维藩此时已经冲到内室,他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鱼玄机一笔一画的练着字,不以为然的撇嘴道:“自从上次我说想吃栗子后,你天天都带这个,还需要猜吗?”
杜维藩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包栗子放在书桌旁,嘴上仍是不乐意的嚷嚷道:“本少爷辛辛苦苦的给你送吃的,你也不晓得给本少爷沏壶茶?”
“桌上有茶,大少爷请自便!”鱼玄机丝毫不见外的说道。
杜维藩就喜欢她的不见外,自行沏了壶茶,刚喝头一口就吐了出来,他苦着脸说道:“这是什么?”
鱼玄机随意瞅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说道:“哦,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只能喝红糖水了,你知道的,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
杜维藩暗自琢磨这“这女人都有的几天”是哪几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的说道:“孙司晨!你怎么能这样不害臊!这种事也好意思说出来!”
鱼玄机不明所以,眼神迷茫的问道:“我说什么了?不是你问我的吗?红糖水确实可以缓解例事的疼痛啊!不过你喝就喝了,也没啥大不了,我再重新煮好了!”
说到最后,鱼玄机状似大方的来了这样一句。
杜维藩快被她气的吐血,他是问她了,但这么隐私的事,她怎么能这样无所顾忌就说了呢?这是红糖水他能不能喝的问题吗?她还说上瘾了是吧?
杜维藩此时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调色盘一样,鱼玄机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
被鱼玄机像稀有动物一样围观,杜维藩的小脸崩的紧紧的,有点不高兴,耳朵早就红彤彤的一片,他欲言又止几次,终是硬邦邦的问道:“那个,很疼吗?”
鱼玄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傻缺的问道:“什么?”问完她心里闪过一丝明悟,他问的是例假,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被鱼玄机这一反问,杜维藩支支吾吾的,哪里能说出口。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最终,鱼玄机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转转话题的说道:“来看看,这是你上次留给我的字帖,你来看看我临慕的像不像?”
杜维藩瞬间也反应过来,他大大咧咧的拿起鱼玄机的字帖一看,字帖上带了一丝少女的身上的清香,白色的宣纸上与自己如出一格的字体,让他的内心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鱼玄机奇怪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写的很丑?”
不等杜维藩接话,她就不满的说道:“这临慕的可是你的字,要是丑,肯定也是你自己写的不好看,这可不怨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生没有是非题
鱼玄机这样一说,杜维藩炸毛了,他也不乐意的说道:“你这个没见识的女人,本少爷的学习虽然不咋地,但字却实打实,没有半点含糊的是我们学堂最好的!”
鱼玄机不屑的说道:“我不相信!”
杜维藩死的半死,他气呼呼的说道:“本少爷是那种满嘴谎话连篇的人吗?”
鱼玄机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撇嘴道:“那可不一定!”
杜维藩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他忍着怒气大声说道:“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的!”
鱼玄机淡淡的说道:“这样的小事何必这么纠结呢!算了!”
杜维藩急了,“不能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本少爷就,”他到处看了一圈,最终一屁股坐到地上,嚷嚷道:“你不给本少爷个说法,本少爷还就不走了!”
鱼玄机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似是被这样的杜维藩所吓到,苦苦劝道:“大少爷,你不能不走啊!”
杜维藩嘿嘿一笑,为自己拿捏住了鱼玄机很高兴,他就这样坐在地上,仰着冲天鼻,自以为帅气十足的傲然道:“本少爷想待在哪就待在哪,你管不着!”
鱼玄机状似捉急的说道:“大少爷你不能待在这,不然被你父亲发现了,咱俩都完了!”
杜维藩很光棍的说道:“完了就完了,很大的事儿吗?要我说,小孙,人还是得看开点,到时候我们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挨父亲的一顿毒打,你被拉去灌猪笼,这不挺好的么?”
鱼玄机欲哭无泪,抽抽嗒嗒的说道:“并不好,你还可以活着,我却死了!”
杜维藩像是才发现一样,安慰道:“你放心!到时本少爷一定多给你烧点纸钱!”
鱼玄机哆哆嗦嗦的说道:“别了!你说吧,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才能不留在这里?”
杜维藩得意一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很简单,你说我要怎样做你才能相信学堂书法之中,数一数二的就是本少爷?”
鱼玄机听完话愁眉苦脸的样子,惹得杜维藩不时发笑,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杜维藩皱皱眉,扬声道:“有什么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鱼玄机从心里撇撇嘴,一点礼貌都没有,小屁孩!
面上,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父亲和学堂先生有诗信往来吗?”
“有。”杜维藩虽不明白她这样问的用意,但还是肯定的回答道。
鱼玄机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你们学堂先生必然会向你父亲提起你在学堂的表现,可有这样的书信往来?”
这一次杜维藩思考的时间长了些,他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有一次给我夸奖了一顿,其中就提到了我的书法,那还是她第一次夸奖我呢!”
鱼玄机感兴趣的说道:“那那封信还在吗?”
“可能不在了!”杜维藩声音低落的说道。
鱼玄机挑眉问道:“那你可知,这些信放在哪儿了?”
“杜公馆!”杜维藩简洁明了的说道。
鱼玄机到吸了一口凉气,感叹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作罢,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不能算!我一定证明给你看!”杜维藩固执的坚持道。
鱼玄机鼓励的说道:“我相信你!你会有这么一天的!好好练字!”
杜维藩听着她这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就是一阵火起,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等着!你会相信我的!”
鱼玄机担心的说道:“你可别乱来哈!我不想等!”
杜维藩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你必须等!”
说完他就离开了。
鱼玄机见少年离开,就对脱俗得意的说道:“啧啧,利用一个小孩子达到目的,脱俗你说我的手段是不是越来越高明了?”
只是她的眼中却悲凉一片,没有人会喜欢这种高明的手段,但她却只能用她的方式走她的路,这,才是她鱼玄机该走的路。
脱俗并没有出声,它知道此时的鱼玄机并不需要它的意见,不管对与错,不管是与非,这就是她的道,以情证道。
在喜庆的大年初二,訾家的人急的团团转,他们得少爷少奶奶都不见了!訾老夫人才得到这个噩耗,就吓晕了过去!偌大的訾府没有了一个主心骨,一众仆人群龙无首,一片混乱,其中也有不少人浑水摸鱼!
杜月笙坐在上首雍容华贵的楠木椅上,手里拿着从采姐的小院找到的水晶高跟鞋细细看着,心里木然的想着:她什么也没带走!”
訾博文跪在地上露出讨好的笑脸,站起身想要向杜月笙靠近道:“杜爷,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琳娜扶着大肚子跪在地上,冷眼看着只顾自己感受去讨好杜月笙的訾博文,心里冷了冷,这两个月开始,因为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多有不便,容貌也有些受损严重,訾博文就很少和她同床而眠了,经常早出晚归,在百乐门和各大歌舞厅厮混,两人不知为此争吵过多少次。
偏偏婆婆还不站在她这边,说她没有一点容人之心,连孙氏的一半都不如!对于这点,何琳娜是从来不惧和婆婆对着干的,孙氏那么好,不还是被他们家休了嘛!不要说是因为她,她承认是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但若他们家真的不肯,她又不是非嫁訾博文不可!
说白了,是他们自己的不知足,与她有什么关系!
一直在观看手上水晶鞋的杜月笙,另一只手手轻轻一转,手上就出现一把手枪,他对着冲他迎面而来的訾博文的腿就是两枪。
訾博文再也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一地的血水,将的地上的地毯染红,何琳娜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晕了。
訾博文也疼的晕过去了。
一天之内,一时之间,一家三口全晕了,或者加上何琳娜肚子里的那一个,是一家四口全晕了。
见两人都晕了过去,杜月笙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