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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与夜重华也匆匆赶来,夜重华皱起眉头,他得知皇上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大碍,五弟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皇太后此刻也是气极,夜非卿定然是有谋反之心!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太后便做主:“来人,搜查贤王府。”
夜重华与欧阳舞彼此对望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很快地过去搜查的侍卫便回来了:“太后,我们在贤王府的地下室发现了此物。”
太后一张脸变得灰白——竟然是龙袍!
当这件龙袍被太后扔在夜非卿面前的时候,他也懵掉了,他跪在地上,满脸的眼泪和鼻涕:“孙儿冤枉啊,皇祖母,孙儿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啊!”
“这件龙袍就是从你的府里搜出来,难道还是冤枉你?你亲手砸了皇上,这是冤枉你?”与夜娆乱伦的事,太后不能说出口,盯着夜非卿的脸充满了失望!
夜非卿此刻也是百口莫辩,皇上是他亲手砸的,这龙袍是他府内搜出来的,他杀君弑父,他有谋反之心,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一直走霉运,如今更是落到了这种地步!
他运筹帷幄已久,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他抬起头来,看到一旁站着的欧阳舞和夜重华,眼中本法出怒意来:“是你们,一定是你们陷害我!”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怎么会如此巧合,一定是他们织了一张大网,陷害他的。
欧阳舞低垂着头一脸委屈,太后怒道:“休要胡言乱语,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将五皇子看押起来!”皇上受了重伤,足足昏迷了两日。
醒来的时候,夜非卿已经被囚禁起来。
皇上此刻冷静下来,望着前面刺眼的明黄色,这就是他委以重任的儿子!
如今一件件证据确凿,真是讽刺极了……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起来,脸上闪过一抹悲哀,因为笑得太用力,伤口疼痛不已,这些可都是他这个儿子给他的啊!
就在此时,突然又有侍卫过来:“皇上,这是从贤王府搜到的……”
“呈上来!”皇上拿到手之后是一叠的纸,都是一些信,可是当他将信封打开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所有的纸全都是空白一片。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的纸,眼神冰冷,这样材质的纸,他上次见过。
皇上眉头微皱起,还没开口说话,便见到这个侍卫有些疑惑,又小声说道:“皇上,这种纸小的见过。”
“哦?”
“小人的爷爷曾经也有过这样一张纸,十分宝贝,他无意间发现这张纸的秘密,知道有一个办法能够让纸上的内容显现出来。”
“哦?”
“皇上只要将这些书信浸泡在墨水里便好。”
皇上将信将疑,发现果然将这些信纸浸泡在墨水里之后,上面便显现出许多的字来,越看他越心惊!
之前西陵被漠北打得节节败退,夜重华差点重伤死去,这一切都是因为夜非卿他令人出卖军情机密,他甚至允诺自己当上皇帝之后便割让十座城池给漠北!
皇上气得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双手颤得十分厉害。
原来夜非卿是这等口蜜腹剑的人,他辜负了他的希望!
“来人,将五皇子打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胸口绞痛,昏了过去。
夜非卿沦为阶下囚,他坐在狱中,呆呆地望着某个角落。
本以为胜利在望,可如今什么都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双清亮的眼,如此可恨,又如此……
如今等到他的要么是死,要么是终生圈禁,他绝对不允许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
“我要见父皇最后一面!”夜非卿这样对狱卒说道。
皇上来的时候,似乎苍老了好多岁,面色憔悴。他冷冷地站在牢房前面:“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夜非卿朝着皇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神情恍惚:“父皇,一切都是母妃让儿子做的。”
“柔妃?”
“是她要非卿当皇上,这样她就能当皇后。”夜非卿神色清冷,一字一句道,“是,就是柔妃娘娘,她待儿子如生子,自小便培养儿臣,儿臣敬重他,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儿臣一直照着她说的做,直至昨日儿臣才知道,原来是她害死了儿臣的生母。可如今儿臣已经会不了头了……”
夜非卿自幼被柔妃抚养,他知道是柔妃杀害了他的母妃。所以他一直一直在韬光养晦,一边讨好她,一边想着对付她,如今他沦为阶下囚,只怕是没有办法再为他的母妃报仇了!
既然他要死了,他也不让柔妃好过!
“父皇,儿子令你错爱了!”夜非卿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接着唇角便流出了血丝。
一旁跟在皇上身边的内侍急急道:“皇上!五皇子咬毒自尽了!”
“王太医,召王太医!”
夜非卿不治身亡,皇上根据他临死前的说辞查实之后,便收回了柔妃的凤印,将柔妃也关进了冷宫。
皇上一下子就病倒了,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一个个都不能信,皇后,柔妃,五皇子,他们一个个都背叛他。
许是哀伤过度,再加上年纪已不是壮年,皇上这一黯然伤神,便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
过了许久后,才起身,整个人气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想要开口唤太医来,便不由的想起了欧阳舞,又想起夜重华那出生没多久的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只在出生时见过一回。
许是因着夜非卿等人的离开,皇上如今对亲情愈发的渴望了起来。
当下便决定要去宁王府,去看看夜重华,欧阳舞和三个孩子。
待皇上坐着马车停在宁王府门口时,便见夜重华正在府门前,似是刚从外面归来,手中拿着些小玩意儿。
“非白。”皇上不由的出声唤道。
夜重华转身,神色间有丝诧异,道:“父皇?”
皇上下了马车,道:“朕来看看三个孙子。”
夜重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带着皇上进了府。
一进府便发现院子里很是热闹,过了这些日子,三个小包子长开了许多,欧阳舞便将他们放在婴儿椅中,在院中晒晒暖洋洋的太阳。
皇上见三个孩子正在一种奇怪的椅子当中,下面还有小小的轮子,便不由的有些好奇,
转头看了夜重华一眼,夜重华便笑着道:“是舞儿的主意。”
皇上亦是笑了出来,果然,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只有舞儿能想的出来。
这一笑,心中压抑多日的阴霾便扫掉了些,觉得心境好多了。
再看那三个孩子中间,正有个大些的孩子,正跟他们玩儿。
“那是小诺。”夜重华见皇上有丝疑惑,便出声解释道。
皇上点了点头,他想起来,小诺他是知道的,是欧阳舞在外面领养过来的孩子。
见几个孩子玩的开心,那三个小包子不时的咯咯笑,皇上便不自主的靠近了些。
小诺正跟三个小包子闹得开心,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汗,在阳光下,已初见俊美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听见脚步声,小诺抬起头,看见夜重华便道:“宁王哥哥,你回来啦!”
皇上盯着小诺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很是眼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小诺微弓着身子,仰着脸,一脸的笑意,底下的小包子却是不肯了,一个小包子伸出他那小小短短的手,冲着小诺一阵乱挥,小手刚好勾住了小诺脖子上的一条绳子,一拽,便拉了出来。
“哎!”小诺回过神来,轻叫了一声。
皇上却猛的盯住那绳子的末端,那是,那是……
绳子的末端是一块玉佩,这块玉佩,绿的醇厚而纯粹,玉质更是清雅温润。
最重要的是,那是他送给她的!
脑中的两个声音不自主的响了起来。
“这是我的玉佩,送给你,以后要给我们的孩子带上。”
“好,我先放着,若是以后孩子找不到你了,你可以凭着这个玉佩找到他!”
“痴儿,我的孩子,怎么会找不到我?”
遥远的记忆慢慢回来,皇上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抬脚快速地朝着小诺走去,一把捧住他的双肩,几乎握疼了他,声音中带着颤抖:“这块玉佩是哪儿来的?”
小诺怔怔的道:“我娘亲给我的,从小便戴在身上。”
皇上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的娘亲呢?”
“早就不在了。”小诺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皇上的眼中露出悲伤,她,不在了吗?
这个孩子……
猛的一把将小诺抱在怀里,皇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孩子……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夜重华不可思议地望着小诺,他觉得似曾相识的脸,难道是像自己?
皇上抱紧了小诺,回首对着夜重华坚定道:“我一眼看到他就知道是朕的孩子,非白,他是你的八弟,这块玉佩是朕给他的娘亲的。”
小诺手中握着那块玉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喃喃道:“我是你的孩子?”
皇上猛点了点头:“对,这是朕给你娘的信物,你是朕的孩子,孩子,回来了。”
欧阳舞闻言不由惊骇,她居然将重华的八弟给捡回来了!十年后。
夜重华拒绝了皇上封他为太子,令皇上选择了夜非诺。
小诺这些年跟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十分宠爱他,他也是个十分有才华的孩子,头脑十分聪明,并不亚于夜重华。
皇上驾崩之后,他便以新皇登基。
而夜重华便带着欧阳舞和家中的四个小包子归隐山林,游山玩水。
坐在别墅的草坪前,夜重华怀里抱着四岁的小女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粉嘟嘟的脸庞,心里一阵柔软,唇畔边含着温柔的笑意。
欧阳舞靠在他的肩膀上,摸了摸女儿的滑嫩的脸,轻声问他:“重华,你不后悔?”
“从不,我只要你开心。”夜重华低下头在欧阳舞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你为了我留在尔虞我诈的京都与我一起作战,我知道你早就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如今换做我为你,又有什么不能放下?”
欧阳舞望了他一眼,那如神祗般线条精致的侧面轮廓,仿若天地间的光华都似集中在他的脸上。即便是看了他这么多年,可每次看他一眼,都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眼去。
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纯洁的白云,眼眸半眯,实在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幸福了,和爱的人在同一片蓝天下晒太阳,身旁是闹腾的小包子们。
就在此时,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包子踢足球踢得累了,都跑过来坐在对面,齐齐地望着夜重华,脸上带着坏笑:“爹爹,你刚才亲娘亲我们看到了!”
夜重华满脸黑线:“混小子!”
“爹爹,电影里不是这样演的,都是嘴对嘴的……”
欧阳舞也是满脸黑线,她前段时间才刚在新家里装了电影,准备在无聊的时候,将以前拷过来的电影看一看,没想到这几个混小子居然背着她偷偷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