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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无可奈何的点点苏孟瑜,然后问胡‘荡’:“你想改个什么名字?”
胡‘荡’恭敬的行礼:“白先生,学生的名字是阿哥取的,已经叫了这么几年,学生明年就十五了,不如,请先生赐个字吧?”
白亦点点头,沉‘吟’片刻问:“念恩,可好?”
胡‘荡’再次行礼:“胡念恩谢谢先生,谢谢瑜娘子!”
中秋节这日,苏孟生带了胡闯、顾铭祖等几人在后院跟白亦、胡‘荡’他们喝酒,胡闯此时已经大概知道了苏孟瑜有一个情报网的计划,以及胡‘荡’要去北辽都城上京扎根的决定,他知道大势已去,除了喝酒不发一言。
“哥,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真的!”胡念恩笑眯眯的给胡闯斟了一杯酒。
胡闯端起来喝了,并不理他。
“哥,你要是真的过不去,等我做完了想做的事,就回来好言求你,你再把我赎回来,可好?”胡念恩笑眯眯的继续劝说胡闯。
第102章 、寿王归来2
胡闯仰头吞下一杯酒,眼泪也跟着淌了下来:“‘荡’啊!听说你现在叫念恩了,不管你念什么!你要念着我,念着爹跟娘,活着回来,不然……你哥哥我……可是活不成了……呜呜……”
胡念恩笑着给胡闯擦眼泪:“哥,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从小的志愿啊,你忘了吗?”
胡闯的眼泪越擦越多:“没忘,你怪哥哥给你起的名儿不好听,改了也好……改了也好……别笑了……不想笑就别笑……还不如哭呢……”
胡念恩真的跟着哭起来:“我没改名儿,哥,难听也是你这个长子起的,我哪敢改,念恩是我请白先生给我取的字,没改名儿!”
“那就好!那就好!咱哥俩都好好闯‘荡’闯‘荡’……闯‘荡’闯‘荡’……”
这一夜,胡闯哭得很大声,这一夜,胡闯骂得很大声,这一夜过后,没有人再提起他当晚的失态,这一夜过后,没有人再提起他曾经有个弟弟……叫胡‘荡’。
胡念恩悄无声息的从北城‘门’离开边城,前往北辽都城上京的第二天,边城的南城‘门’迎回了离开近一年的苏战和新晋寿王胡岸。
寿王一马当先进入边城,看着自己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热闹,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冷漠如冰,一双凤目乌黑深邃却再也找不到一年前的憨直,削薄轻抿的‘唇’似乎一直在嘲讽着这个世界,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他的蜂腰猿背,可无法融化一丝他周身透出的淡漠和冰冷。
阿丑跟在他身侧,刚刚张嘴准备唱礼,让百姓跪拜迎接,就感到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射’中,顿时收了声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回到了熟悉可爱的边城,可主人再也变不回那个熟悉可爱的主人了……想到此,阿丑的眼圈湿润了。
寿王骑马经过将军府‘门’口时稍稍放慢了马速,微微侧目瞥了一眼,阿丑似乎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很快,就见寿王又加速往军营奔去,再没有回头。阿丑内心仅剩的微弱希望,刚刚亮起就彻底的熄灭了,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
苏孟瑜带着杜渊进入大帐时,苏孟生、顾铭祖等人已经在见礼了。
“殿……殿下,将军!”苏孟生吃惊于寿王的变化。
“殿下,将军!”众人跟着行礼。
等苏孟生带着众人退到一边,苏孟瑜终于看清了上位坐着的人,她忘记了眨眼、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来做什么……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这个英俊的、淡漠的男人,前世里,他一身大红,成为了她的夫君,沉默、利用、死亡……长梦里,他改头换面,成为了助养她的人,教导、默契、死亡……现在,他是谁?她又是谁?寿王归来,那个在雪地里拉住她问她想要什么的小胖子呢?那个在校场上满身尘土抱着她痛哭失声的小胖子呢?那个第一眼就让她觉得失望和嫌弃的小胖子呢?
“瑜娘子?”杜渊轻唤。
苏孟瑜回神,视线里一片模糊,她低下头眨眨眼,任泪珠滴落,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长刀竟掉在了地上,她再也无法停留一刻,捡起长刀转身出了中军大帐。
第103章 、寿王归来3
深夜,寿王收起兵书,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轻声说:“阿古,她哭了!”
黑影闪出跪倒:“哭了很久,后来睡着了!”
“阿古,自从我封王,她是第一个没有笑着迎上来,而是哭着转头跑掉的人,也许会是唯一的一个呐……”
“新皇和阿丑都是哭着跑掉了!还有我……只是我只能哭不能跑……”
“阿古,你去偷看她,紫氛没有打你吗?”
“妹妹打哥哥,反了她的!……没有,她也哭呢!”
“阿古,我变好看了,她为什么哭呢?你去把她那滴眼泪给我捡回来吧!”
“……是!”
隔日,苏战在将军府设家宴款待寿王、苏捷苏报,为那两兄弟送行。席上寿王只是淡淡的坐着,几乎没有出声,可也没有提前离席,末了才跟苏家三兄弟喝了一杯酒。
席散,苏孟生带着苏战来到外院书房,白亦、瑾瑜姐妹已经跪多时了,看到苏战纷纷起身。
“阿爹!”
“将军!”
“怎么都在?坐下说话!”苏战走到书桌前坐定。
苏孟生立在当中躬身行礼:“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可能会令父亲为难,但还望父亲能为我等解‘惑’。”
“将军,”苏刃突然跪下说:“郎君和娘子们都大了,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了多久,老奴去‘门’外守着。”苏刃起身出去了。
苏战已经知道苏孟生他们在等什么,神‘色’逐渐凝重,书房里一时间静得让人有些憋闷。
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苏孟瑾第一个开口:“阿爹,我们是不是……你的……外室子‘女’?”
苏孟瑜和白亦暗道不好,果然,苏战抄起砚台向苏孟瑾砸了过去:“‘混’账东西!”
好在苏孟瑜已有防备,帮着苏孟瑾挡了一下,没有人受伤。苏战还要再砸,白亦已经上去拉住了他:“将军,太后给瑾娘子的懿旨已经到了!”
苏战喘着粗气坐下,指着已经吓傻的苏孟瑾厉声道:“你这样问,可对得起你阿娘?”
苏孟瑜安抚苏孟瑾坐下,问道:“阿爹,不如先说说,姑母是怎么去世的吧?阿姐也要进宫了。”
苏战低头坐着,像是在考虑从何说起,又像是在发呆,书房里恢复了安静,良久良久,苏战终于开口了:“朝廷一直重文轻武,武将里有些实权的就剩我们镇国公府和叶家的靖国公府。苏家军擅陆战,叶家军擅水战,两家一北一南,京都世家盘根错节,苏家与叶家算得上是世‘交’了。”苏战叹了口气:“开国至今,苏家长‘女’封贵妃,叶家长‘女’封淑妃,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圣上……太上皇当年有心想要打破这个奇怪的规矩,可是他遇到了婉儿,就是你们的姑母苏婉,他竟然想要将婉儿封后,那时不仅你们的祖父‘激’烈反对,朝廷上更是闹得不可开‘交’,钱之尧从小就是圣上的伴读,眼看局面无法收拾,他从中斡旋,最终钱家出面联合世家稳定了朝局,钱氏‘女’封后,你们的姑母封贵妃,同日进宫,钱之尧从此得圣上信重,一路平步青云,最终成为当朝第一人。”
“可是叶家……”苏孟瑜问。
苏战点点头:“叶家‘女’未能入宫。靖国公担心武将势弱,就有心与我们镇国公府联姻,当时你祖父也有此心,便让我与叶家‘女’订了婚约……”
第104章 、小鱼领罚1
“什么?订了婚约?”苏孟生问道。棉花糖
苏战点点头,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苏战继续说:“可是叶世子却……却……算是一心一意投向了钱家,故而钱家当然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可是圣上却觉得不妙,之后,我们两府都没有再提起此事,倒是钱家和钱皇后……所以……我得圣上恩准,避走边城,遇到了你们的阿娘,我求得圣上允许,与你们阿娘在边城成亲,只等叶家‘女’嫁人,就……”
“可是……叶家‘女’没有嫁人……而是……依约嫁给了你?”苏孟瑜虽然猜到了答案,仍颤抖着问。
苏战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接着说:“叶世子从中作梗,叶家‘女’一直……一直……那时钱皇后已经诞下皇长子,也就是新皇,婉儿正怀有身孕,你们祖母实在担心你们的姑母,想进宫探望都不得钱皇后允准,没有办法,背着我将叶家‘女’娶过了‘门’,可婉儿最终……还是难产而亡……一尸两命……消息传来,对我真如晴天霹雳……我对不起你们阿娘……对不起你们姑母……对不起所有人……都是我的错……”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苏战痛苦的哭声。
夜‘色’如水,秋风习习,苏孟瑜一个人来到苏学授课的水榭,推开窗静静的看着铺满月光的湖面,满腹愁绪:
本以为重生的自己终于得以力挽狂澜,救苏家于危难!……可如今才发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姐进宫,恐怕是祸非福。
可是,阿爹为什么没有阻止呢?……也许阿爹觉得这是我们几个能够认祖归宗的唯一机会吧!
认谁呢?那个叶家‘女’?……不行,那把阿娘置于何地?不能认!
可阿姐若以外室‘女’的身份入宫,前路必定艰辛!……为今之计,只有和阿哥早立战功,可是……哪里来的战事呢?
北辽亡我苏家之心昭然若揭!……可新皇即位,钱家又与北辽来往甚密,岂肯派兵攻打北辽?
“哎……”苏孟瑜叹了口气,千丝万缕,纠结成团,她仿佛被团团紧束,徒劳挣扎,看不清前路。
“瑜娘子,在为何事叹气?”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水榭后方的黑暗中传来。
“谁?”苏孟瑜有些紧张的问。
一盏烛光在黑暗中点燃,映出一张冷峻的脸庞,乌黑的凤目正向苏孟瑜望过来,烛火在那双眼睛里映出点点的光辉,寿王歪坐在他自己之前旁听时的位置上。
“寿王殿下!”苏孟瑜冷静下来,恭敬的行礼:“这么夜了,殿下怎么会过来?”
闻言,那双凤目里一片黯淡:“跟苏将军多喝了几杯,来醒醒酒的。”
“属下惊扰了殿下的雅兴,请殿下恕罪,属下这就告退,殿下晚安!”
“瑜娘子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多谢殿下过问,属下并无发愁之事。”
“既如此,瑜娘子不妨为本王解个‘惑’,如何?”
“属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京都的金银葫芦很是有名,可是却不合本王的口味,你说该不该问罪?”
第105章 、小鱼领罚2
“寿王殿下……”苏孟瑜吃惊的抬起头,整个人如坠冰窖。
寿王起身拿着烛台缓步走过来,将烛台‘交’给苏孟瑜:“本王坐得够久了,这里让给你,好好想想再答我不迟……”
苏孟瑜傻傻的接过烛台,看着寿王缓步走出水榭,心里焦急,快步追了出去,一时不妨被下落的烛泪烫了手,“啊!”烛台掉在地上摔碎了。
寿王停下脚步回头,苏孟瑜忙将烫伤的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