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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是劳碌命啊,比不得公公如今……那可是……”苏刃在衣袖中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嘻嘻……”方公公笑着伸手遮了苏刃的拇指:“你个老小子,惯会哄人的,话可不敢‘乱’说……嘻嘻……都是太后的恩典!”方公公对着上方揖了揖。
“那是那是,太后一向可好?”苏刃连忙点头应和。
“嘻嘻……好着呢!”方公公低声说:“就是太上皇……太后可是费了不少神呢!”
“奴一直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消息闭塞,太上皇是身子……”苏刃停了停看向方公公。
方公公左右看看,一手遮着嘴角,附到苏刃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中风……”
苏刃肃容点头,也低声说:“那是辛苦太后,您可也跟着受累,不若让皇子们轮流‘侍’疾,免得太后身子也吃不消啊!”
方公公变了脸‘色’,声音更低了:“个个不省心啊!你当太上皇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新皇还未弱冠……哎!现下只能仰仗钱相啊!”
“这是……气得?”苏刃看上去很惊讶的样子。
“等苏将军回来,你也能知道,如今就剩下新皇和寿王了……”方公公长叹一声,神情有些佯装的沮丧。
苏刃见状,笑着说:“公公难得来边城,奴准备了些稀罕物,烦心事先放放,走……”指引方公公往外院去。
“嘻嘻……”方公公这才放开了笑起来:“你个老小子……”
晚上,苏家三兄妹和白亦、苏刃齐聚外院书房。
“苏管家,方公公可有说父亲几时能回来?”苏孟生问苏刃。
“没有细说,只说新皇登基,离不开将军……”苏刃皱着眉说。
“他还说了什么?”苏孟生又问。
“方公公嘴巴严,不过他特意问起了瑜娘子,说是太后听说了瑜娘子的事,很是高兴,直夸将‘门’虎‘女’、巾帼英雄之类的,其他就真没说什么了。”苏刃想了想说。
苏孟生看向白亦:“白先生,怎么看?”
白亦一直抱着茶杯闻香,此时抬起头说:“问题很多……三儿?”
苏孟瑜点点头:“嗯……师傅也注意到了?是很奇怪!”说完看向苏孟瑾。
第99章 、礼聘贵妃2
每当这样的聚会,苏孟瑾基本就是默默坐着听,现在看到大家都随着苏孟瑜的目光看向自己,她突然有些紧张:“我……我就是觉得……不是……不是圣旨……有些奇怪!还有……太后会问起三儿……”
“阿姐多虑了,既然是皇室礼聘,懿旨就更显得郑重些!”苏孟瑜对苏孟瑾笑笑:“只是……你们有没有注意懿旨的内容,‘苏氏‘女’瑾娘’?我觉得这句话很奇怪,不应该说镇国公长孙‘女’吗?关于阿姐,既然是贵妃,怎么也该有个名‘门’闺秀之类的词,却只夸了夸品格,你们不觉得这个贵妃的分量显得有些轻吗?”
苏孟生听了深以为然,点点头:“是不是因为瑾儿长在边城?若这样,阿哥就送你回京都镇国公府去。”
苏孟瑾脸‘色’有些白,对着苏孟生点点头:“我必不能丢了苏家的脸面。”
“使不得使不得……”苏刃慌‘乱’的摆手:“此事还是等将军回来再说吧!”
“苏管家,你知道的,对吗?”苏孟瑜盯着苏刃:“为什么我们一家定居边城,从未回过京都,也没见过京都有来人?为什么阿爹一直没有给阿娘请封诰命?为什么阿娘会葬在叠翠山?为什么那年阿爹听说五皇子去给阿娘上香会那么惊讶?苏管家,你一直都知道!”
苏刃的额上和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低着头不敢看苏孟瑜。
“苏管家!”苏孟生急得站了起来,走到苏刃身边。
苏刃低着头往后退,终于跪了下来:“大郎君,此事关系复杂,老奴实在……实在……不能……也不敢……您等将军回来吧!”
苏孟生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突然脸‘色’铁青的问:“难道……阿娘……阿娘她……”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阿娘那样的‘女’子……不会的!”
苏孟瑜也走到苏刃的身边,蹲下来看着他问:“那你告诉我,镇国公世子是谁?”
苏刃浑身颤抖,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不肯抬起来了。
“没关系,我们这就去军营,二叔、三叔必定能告诉我们!”苏孟生有些沉不住气了。
“大郎君莫急。”白亦终于开口,他走过来扶起苏刃,安置到椅子上坐下:“懿旨已下,瑾娘子的事就绝无更改了,一切疑问等将军回来再问不迟。”他看向苏孟瑜:“三儿认为呢?”
苏孟瑜抹了眼泪站起来问苏孟瑾:“阿姐,你还一心一意的要进宫吗?你真的不怕死吗?”
苏孟瑾心里也明白过来,正为孟姬哭得伤心,听闻苏孟瑜问她,平静的说:“三儿,庆‘春’死了,因为我!你的名声毁了,也因为我!我还为什么活着呢?因为苏家的荣耀!我是生是死,都是要维护苏家的荣耀的!”
“阿姐……”苏孟瑜痛哭失声,原来苏孟瑾不是怪她‘射’出那一箭,而是怪她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名声。
苏孟瑾走过来帮苏孟瑜擦眼泪:“三儿,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是怪你,其实,我只是担心,万幸有庆‘春’庆冬和白先生,不然以你的‘性’子,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向我‘射’出那一箭,我死不足惜,可你今后……可……可……该怎么活下去啊?”
第100章 、礼聘贵妃3
苏孟瑜抱住苏孟瑾:“呜呜……阿姐……阿姐……呜呜……对不起……”
苏孟瑾也哭:“三儿,你太聪慧、太执拗,天天‘操’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孰不知,我们最最担心的就是你呀!”
苏孟生也哽咽着过来安慰瑾瑜姐妹俩:“你们别怕,有阿哥呢!”
苏孟瑜擦擦眼泪抬起头:“阿姐,你一定要进宫,那就进宫,不能依仗镇国公府,我和阿哥,就是你的靠山!”
三兄妹抱头痛哭,极为凄惨可怜!
白亦不耐的翻个白眼,拉着同样哭得不能自已的苏刃往外走:今晚是没得谈了……
那天之后,苏孟瑾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苏孟生和苏孟瑜在校场上更加拼命,终于有一天,苏孟瑜竟然把胡闯的胳膊扭脱臼了,胡闯杀猪一般的嚎叫在军营里响起,听到回报的苏捷、苏报两兄弟对视一眼就不再言语了,乔境安只得亲自去接好了胡闯的胳膊,他觉得有必要和苏孟瑜谈一谈。
夏天的山坡上虽然赤日炎炎,好在绿草成茵、野‘花’点点,乔境安带着苏孟瑜在山坡顶上坐了,看着山坡下整齐的营帐,来往的兵士,袅袅的炊烟……乔境安觉得很满足,他喜欢坐在这里看着苏家军的军营,喜欢这份安宁和满足。
“瑜娘子想当将军,你可知道何以为将吗?”乔境安问。
“师傅教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其中,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乔境安点点头:“说得好,智信仁勇严也!那么,你可知道何以为勇?”
苏孟瑜想了想说:“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乔境安点点头,依旧看着山坡下的军营,没有再说话。
“乔将军,今日的事是我错了,这段日子……我和阿哥都……我这就去跟胡闯道歉,该怎么处置我都接受,只是……别不让我在您帐下就行!”苏孟瑜说完起身跟乔境安行礼,然后跑下山坡找胡闯去了。
乔境安一个人笑得开心,忽而又笑不出来了:要是乔奇果也这么听劝就好了,哎!都是白亦教的……真是!
苏孟瑜到的时候,苏孟生、顾铭祖、杨尚武、卢剑义、胡‘荡’都在胡闯的帐中,正在安慰他,胡闯倒是早不疼了,就是觉得输给苏孟瑜丢了大人,此刻羞愤难当。
“胡闯哥哥,刚才是我不知轻重,你明明让我,我还得寸进尺伤了你,对不起!”苏孟瑜诚恳的对胡闯说。
苏孟瑜的话让胡闯瞬间觉得找到了台阶:是啊,我好男不跟‘女’斗,才被误伤的。
胡闯连忙笑着对苏孟瑜说:“我比你大,又是郎君,自然该让着你的,没事没事,早就不疼了,以后我多陪你练练,你就能掌握住轻重了!”
众人都被胡闯的大言不惭逗得憋笑,苏孟瑜也傻了眼,不知如何接话,就听胡‘荡’忽然“哎呦!”一声。
“干嘛?”胡闯瞪着胡‘荡’问。
胡‘荡’笑眯眯的漾闯说:“没事没事,突然闪了牙了,牙疼!”
胡闯涨红了脸:“滚,都给老子滚!”
第101章 、寿王归来1
大家哄笑着逃出了胡闯的营帐,留下胡闯对着苏孟瑜磨牙:“瑜娘子,你看,这就叫‘交’友不慎,知道吗?‘交’友不慎啊!”
“嗯!你弟弟也不肯帮着你!”苏孟瑜乖巧的点点头。
胡闯大为感动,双目盈泪:“是啊是啊……这是家‘门’不幸,那个‘混’小子……总有一天让他知道谁才是长子!”
“既如此……”苏孟瑜笑得单纯无害:“胡闯哥哥不如将他卖给我吧?好让他知道谁是一家之主,然后好言求你,你再把他赎回来,可好?”
“啊?”胡闯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问:“这样也行?”
苏孟瑜鼓励的点点头:“就是个游戏,给你弟弟个教训,有何不可?”
胡闯有点动摇:“嗯!当真是游戏,能赎回来的?你不会让他吃苦受罪吧?他可……”
苏孟瑜眼中闪出善良的光辉:“当然了!只要他好言来求你,你就可以把他赎回去,就是个游戏。”
“好!一言为定!”胡闯终于上当。
“一言为定!击掌为誓!”苏孟瑜笑着伸出手。
“啪!”
五天后,“瑜娘子,他怎么还没有来好言求我?”
“再等等,可能他气还没消呢!”
十天后,“胡‘荡’,我是长子,你只要说说好话,我就能把你赎回来!”
“不必了!”
二十天后,“弟弟,好弟弟,你真要卖身为奴吗?你莫不是被‘女’‘色’‘迷’了心窍?”
“哥,谢谢你!我真觉得‘挺’好!”
一个月后,“胡‘荡’,哥求求你,你就跟哥哥说句好话吧!让我把你赎回来吧!”
“哥,你千万别赎我!”
孟姬忌日这天,苏孟瑜带着胡‘荡’来到了白亦的院子里。
“师傅,今年你酿了几瓶酒?”
白亦笑着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小气,谁能喝了你的!”苏孟瑜撅嘴:“你瞧!我可把他‘交’给你了!中秋后出发!”
白亦看着胡‘荡’笑得畅快,‘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胡闯是个实在孩子,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哭呢?”
苏孟瑜也跟着笑:“没事没事,有阿哥陪着他哭呢!”
白亦无可奈何的点点苏孟瑜,然后问胡‘荡’:“你想改个什么名字?”
胡‘荡’恭敬的行礼:“白先生,学生的名字是阿哥取的,已经叫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