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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季老爷子明令保密的,顾诚西也试图查过,但是消息至今都没有传过来。
被藤蔓缠绕住的钻石,或许画得就是她自己。
顾诚西还是把苏鲽送回她的公寓。
临下车的时候,司机给苏鲽打开车门,她准备拎包下车的时候,她的手机顺着包的内壁滑了出
来,苏鲽看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下了车。
“上去坐一会儿吗?”苏鲽负着手,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顾诚西。
“不用了,晚上还有事。”
“你请我吃了几次饭了,我还没有请过你。”
“总有机会的,”顾诚西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鲽。
雨停了,被雨水洗过的空气格外新鲜,太阳也露了半个头出来,光芒淡淡的洒在顾诚西的肩头。
因为西装外套被雨淋湿,他此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里面一小
片坚实的肌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刘海垂下来,他的发质很硬,现在有些不听话的翘着,
这种发质,摸上去应该是扎扎的那种触感。
苏鲽的心脏突地一跳,眼睛漆黑,“嗯好,那就以后再说。”
最后道了别,苏鲽转身上楼。
总会有机会的。
晚上十点,不要说话酒吧。
韩崇穿着一身黑色,迈着长腿走进酒吧,周身气质深沉,面容冷峻,方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目
光。
这酒吧里大部分都是豪门显贵,许多人都知道韩崇,有慕名想要合作的,有一心想要上位的,有
单纯想认识太子的,都若有似无的往韩崇的方向凑过来。
韩崇浑然不觉,直直的走向二楼,一个清幽的包间。
刚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韩崇嫌弃的皱了皱眉。
“你这是抽了多少。”韩崇语气淡淡,默默坐到了离顾诚西最远的地方。
“怎么了?”韩崇看着顾诚西心事重重,问道。
顾诚西没理韩崇,只顾着抽烟,烟雾缭绕中,韩崇隐约看见顾诚西紧锁的眉头。
顾诚西静静的抽完了烟,刚要说话,却猛地咳了几咳,最后说出的话却让韩崇大吃一惊,他
说,“其实我没告诉你,我总觉得楚楚没死。”
“不可能,”韩崇看着顾诚西,“我还记得那时候美国那边的死亡通知单你查过,是真的,现在
八年过去了,你跟我说她没死?”
顾诚西把头深深埋在掌心。
他不想听。
韩崇看着顾诚西,语气无奈,“顾诚西,你还在逃避。”
顾诚西沉默着,良久没有言语。
是啊,八年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该有多么大的希望,多么浓重的期盼,多么深沉的感情,才
能让这份信仰维持八年,直到现在他还在痴心妄想。
韩崇走过去,扶了扶顾诚西肩膀,他没有办法安慰,爱情这种事谁也插不上手,如果一头沦陷进
去谁也救不了拉不回。
他对何翩翩是这样,顾诚西对尹楚楚也是这样。
只不过顾诚西明白的太晚,直到失去的时候才知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韩崇还记得,八年前,在A中,尹楚楚和顾诚西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都知道,尹楚楚追顾诚西,追的满城风云,不知疲倦。少年的顾诚西是多么骄傲,对这样
的人自然不屑一顾,原以为只是千金娇小姐的一时兴起,过几个月没了新鲜劲头,自然也就没有
声息了,谁知几个月后,尹楚楚不但没有停止反倒变本加厉起来,闹得全校都知道尹楚楚在追顾
诚西,顾诚西虽不是一心向学,但是并不想在那个年纪恋爱,再加上人人议论,久而久之,顾诚
西对尹楚楚愈发厌烦起来,不免恶语相向,口诛笔伐。
其实现在想想,顾诚西觉得自己当时是多么幼稚,多么混账,多么不懂得珍惜,他清醒的规划着
自己的人生,却独独漏算了爱情。
所以后来尹楚楚出事,顾诚西才追悔莫及。
韩崇的思绪飘飘然回到现在。
八年了,顾诚西依然是那个十拿九稳的模样,在商界呼风唤雨,使尽手腕。无数女孩觊觎着他身
后的财富,觊觎着顾氏主母的位置,但是顾诚西对待她们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他不接受,也不
拒绝,笑着和人谈天说地,却从来没有动过真格。
韩崇以前不理解,后来遇到何翩翩之后,他理解了。
爱情不是生意,生意不做这一单,还有下一单等着,利益也许会更大,但是爱情不是,能够填补
你的,能够温慰你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唯一的一个人。
“其实我心里明白的。”顾诚西仰头灌下一杯酒,“就是不愿承认。”
顾诚西轻易不沾酒精,只有在人后,才敢一醉解千愁,他是一个清醒的人,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也
可以面不改色,从容应对。
韩崇还记得顾诚西掌权的第一年,由于顾氏运作失误,导致股市跌停,一时间骂名不断,风波渐
起,那时的顾诚西非常冷静,没有半分慌乱,使出的手段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真正让各位股东
见识到了何为虎狼之势,动荡的股市很快稳定下来,从此顾诚西一战成名。
当年那般艰难,他都从容不迫的挺了过来,唯独遇到尹楚楚这件事,把叱咤风云的顾诚西搅得狼
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妹有下集预告
因为晚上还有一章
乖乖等着哥
☆、第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苏鲽开着季南浔给她买的新车出了门。
其实顾氏离她家公寓不远,并不需要开车,只是下班之后还要去一趟季家,季家别墅离这边稍有
点远,苏鲽只得开车去。
谢琦办事细心又周到,之前季南浔让谢琦帮苏鲽把车的手续办好,谢琦办的手续十分周全不说,
连车上的相关设备都置备齐了,包括行车记录仪,舒适的凉席坐垫,甚至连车内熏香都买好了。
苏鲽一上车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苏鲽按下车窗,皱了皱眉。
熟练地点起一根烟抽上,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抽完,车里烟雾缭绕,烟草的味道逐渐淹没了那
股薰衣草味,苏鲽满意的关上车窗,打开空调。
这种破坏的快感让苏鲽十分愉悦。
哼了小曲儿发动起车子。
其实苏鲽的技术并不好,她的驾龄总共不到一百天,对道路也并不熟悉,她家的公寓离顾氏近是
因为步行可以抄小路,开车就不一样了,本身就绕了远路不说,公寓前的那条路还是条单行线,
堵了两个交通岗的苏鲽非常想甩上车门步行去上班。
车流终于动了,苏鲽一路跟着导航走,眼前就要转弯,苏鲽却占了直行道,苏鲽看了看时间,又
从后视镜看后面没有车,苏鲽咬了咬牙,打了转向。
苏鲽刚拐过去一半的车头,后面突然冲出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的主人似乎是想要赶在绿灯的最后
一秒,所以速度极快,没有预料到苏鲽要变道,看着她车头拐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还是不可避免的“咣”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苏鲽的车上,苏鲽只觉车子
狠命一晃,自己这边的车门凹进来了一块。她再动动左胳膊,是钻心的疼痛。
轿车的主人立马下来,那是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黑色墨镜。
男人几步走到苏鲽跟前,半摘下眼镜看了看苏鲽,而后拿掉眼镜,“是你?!”
苏鲽胳膊疼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不悦的循声望去,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心里“咯噔”一
下。
林尚志。
林尚志辨认了一下,“真的是你?”
他的记性可真好,那是在举办苏鲽欢迎会的KTV里,苏鲽不小心撞到了林尚志,那时走廊里灯光
昏暗,苏鲽又落荒而逃,苏鲽都不知道林尚志究竟是怎么记住她的。
“你没事吧?”林尚志从车头绕过去,准备从那边把苏鲽拉出来。
苏鲽的左臂钻心的疼,使不上一点力气,几乎是被林尚志半拉半抱出来的。
“你胳膊怎么了?”
“没事,”苏鲽一直躲躲闪闪,不敢看林尚志的眼睛。直接了当道,“公了还是私了?”
“你这胳膊……”林尚志动了动苏鲽,苏鲽立刻躲开来,“我看伤的不轻,要不我叫车送你去医
院吧。”
林尚志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但是此时苏鲽只想赶快离开他。
路上一辆宾利一辆保时捷相撞,少不得许多路人凑过来看热闹,眼看着路人越来越多,对他们指
指点点,苏鲽感到很不舒服。
“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叫拖车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反正我全责。”
林尚志听了这话不禁乐了,看苏鲽的样子是不想在这久留,林尚志也有工作在身,便说,“行,
那就私了,我给你张名片,你到时找我吧。”
说完递在苏鲽眼前一张黑色的名片。
拿着名片的手骨节修长,匀称好看,只是手背上有一条细细长长的疤痕,从中指与无名指之间一
直划到西装的袖子里看不见的地方。
苏鲽又是一怔。
那是她的项链划的。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手一直在流血,红色的血珠顺着他的手指弯弯绕绕的滴在地上,她急的哭了,
他反倒还笑着安慰她说没事没事。
可是怎么可能没事,直到现在还有那么长的一道伤痕,可想而知当初的伤得有多深。
林尚志手上的名片又往前递了递,苏鲽这才回过神来。
慌乱的扫了林尚志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接过名片。
名片设计的很简洁,标宋烫金的几个字和一个企业logo。
林尚志,林氏集团行政总裁。
原来他也接手公司了,苏鲽怔怔的想。
拖车来了,把两辆受伤的车拖走,人群也渐渐散了,林尚志最后看了苏鲽一眼,然后转身打车走
了,苏鲽在原地缓了一会儿,也叫了辆车去了医院。
出租车上,林尚志拿出手机,上面是一张偷拍的苏鲽的照片。
那是在打电话叫拖车时候拍的,苏鲽说她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让林尚志打电话,回头拖车的钱
她再给他。林尚志就趁着苏鲽不注意随手拍了一张。
其实他早就认出来了。
苏鲽,季南浔的妹妹,也是尹冰说的那个人吧。
林尚志忽而斜斜的笑了。
苏鲽到医院的时候,显得有些狼狈,因为手机上次扔在了顾诚西的车上,原本想着能以这个为契
机再见他一面,不曾想就有这样的遭遇,现在这副样子,竟谁也联系不上。只能认命的一个人排
队挂号,一个人排队拍片,一个人排队就诊。
假也没有请,班也没有上,苏鲽看着前面一大长串的人,突然觉得晚上季家也不一定去不去的上
了。
苏鲽终于拿到了片子,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百无聊赖间,忽听闻走廊里似乎有人在喊自己,但是想也知道一定是听错了,苏鲽便没有回头。
直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到自己跟前,苏鲽才意识到方才那几声“嗨”确实是在喊自己。
苏鲽扶额。
“怎么又是你?”
林尚志坐到苏鲽身边,长腿交叠,理所当然的说,“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