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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时候,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回去的……”
“我不管,我要回去,我要……”
莹雪正咬牙切齿喊得忘情,就觉得有人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她一下子自半空中掉了下来。
………
“可醒过来了,”
惊魂未定的莹雪睁开眼睛一看,是清静师傅,还有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人,是格喜。
见她睁开了眼睛,她俩松了口气的样子,“你喝点米汤吧”清静师傅道,又看着她叹了口气,道,
“妙远,听老尼一句话,万事不可强求。你病得厉害,好好吃点东西吧。”她说的“吃”字象是格外加重了语气。又对着要给她喂米汤的格喜说道,“你在这里照顾着吧。”便摇摇头出去了。
折腾了一大顿,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么?还有,格喜怎么在这里?
对了,她每隔十日就会来的,既然她在这里,那宫里,还有他,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事情了。莹雪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妙远师傅,您喝点米汤吧。”
莹雪睁开眼看了看格喜端上来的米汤,又闭上眼睛,
“我不想喝,拿下去吧,”
“这是米汤啊,娘……,妙远师傅,你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太医说若不马上进食,会有性命之忧的。”
太医来过了?格喜都来了,太医来了也在情理之中。
“一知道您身子有恙,皇上就让他们来了。”格喜说道。
哦,他还不想让她死。
果然,在清静师傅的陪同下,两名老太医又进了屋。是那次萨蓝带到映菊殿里给她号脉的两个人。果然是〃御医〃。
那俩太医先行了揖礼,然后其中一个走上前道,”下官给妙远师傅请安。”
什么乱七八糟的。莹雪闭上眼睛不理他。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会儿,清静的声音在她的头上响了起来,
“妙远,太医奉旨今天一大早就到庵里为你诊脉,且一直守在这里,已是十分的辛苦。你莫要任性,让他们为你诊治,也好回复皇命。”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有能耐你和皇上作对去,别为难底下的人。
莹雪犹豫了一下,只好无奈地伸出了一只胳膊,格喜忙放好脉枕,又在她手上蒙了块帕子。
俩人号了脉以后就出去了,格喜为她掖好被角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只管闭着眼睛休息,好象病的是别人。
一会,格喜进来了。见莹雪闭着眼睛,就轻声问道,“睡下了?太医嘱咐说要隔一个时辰进一碗汤水,您还是先喝了这碗汤吧。”
“不喝,撤了吧。”莹雪真恨自己无能,一下子饿到灵魂出窍回现代去该有多好。
“娘娘!……妙远师傅……”格喜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就别跟皇上赌气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呀,听说您病了,皇上立即就遣了太医过来。得知您是饿出来的病以后,皇上他发了火,还嘱咐奴婢,您醒来后若是还不好好进食,就让奴婢带话给您,说是……“她抬头看了看莹雪,声音低了下来嗫嚅着继续道;
“说是映菊殿里的奴才们听说您饿着肚子,他们也不想吃饭呢。皇上还说,您要是还嫌陪着的人少,可以再加上宝王爷和……”
“别说了!”
一听这话莹雪就像当胸被人捅了一刀,痛得要命,眼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她知道,萨蓝那家伙说得出就做得出。
“把米汤拿上来。”她挣扎着爬起身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醒来后的第三天,她的饮食恢复了正常。接着她就被转移到了听泉别院,说是为了更好的养病。
为了照顾她,夏荷和冬梅也已经等在别院了。当然,因为她的到来这里也多了些守卫的士兵。
她的淄衣都留在了庵里,头发也开始蓄了起来,也没人再提出家的事了。
看来她这一闹腾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虽然没有回到现代,可到底是为自己争取了一回人权,最终导致那萨领导做出了让步,她也再不用呆在那能憋死人的尼姑庵里了。绝食斗争也算取得了初步的胜利。
莹雪的生活水平又回到了在宫里时的标准。听泉别院虽然冷清,但有夏荷冬梅两个丫头做伴,倒也不怎么寂寞。美中不足的是一对猪宝贝不在身边,让她很是想念。
莹雪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接下来怎样才能设法安全地离开这里,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可宫里萨蓝那边偏偏就按兵不动没一点动静。
格喜现在是每隔一天来一趟。别院与皇宫之间来回的赶,也真难为她了。格喜已经三十多岁了,据说是为了照顾萨蓝自愿留在宫里的。除了当年的赵嬷嬷,常年在身边照顾的宫女也就格喜最得萨蓝信任了。
说实话,这位老资格的宫女并不坏,可就因为她是萨蓝的心腹,莹雪也连带着讨厌起她来。每次一见她那必恭必敬的虚假样,就想着捉弄她一下出气,便凭着记忆经常来一段以前从网上看来的骂人笑话转弯抹角地损她。可她倒好,先是专心地听,听完以后不但不生气,反而傻了吧唧地和那俩丫头一起乐个不停,嘴里还叨叨着,
“娘娘说得太好了,奴婢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在娘娘身边的人真有福气啊……”
“姑姑你,你还爱听?”还有专找挨骂的,真是怪了。
“不但奴婢爱听,皇上也爱听呢,见天让奴婢学着……”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忙用手捂住了嘴跪下去连连磕头,“奴婢该死,还请娘娘恕罪”
这个笨格喜,让笑话逗得放松了警惕,没留神说露了嘴。
原本还想着借格喜这个传声筒骂骂萨蓝出气,可没想到人家真当笑话听了。俩字:窝火!四个字:恼羞成怒!感情那傻了吧唧的人正是自己。
莹雪沉着脸,一把扯下头上的锦帕摔到地上,也顾不得一头的短发,晃着脑袋恨恨地说道,
“笑话说了那么多,皇上也乐得差不多了,该让我乐乐了,你回去秉明皇上,就说我贺莹雪想孩子了,要见见他们,还请皇上开恩!”憋了这么多天的莹雪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一见她变了脸,一旁的俩丫头都慌了神。夏荷忙拾起地上的锦帕,冬梅也过来安抚道“娘娘您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谁知依旧跪在地上的格喜倒是非常的镇定从容,好像早已做好了准备似的看了看莹雪,忍着笑低着头慢条斯理地说道,
“娘娘息怒,皇上说了,娘娘要是想宝王爷和星儿郡主了,随时可以回宫看的,要是不想回宫,那就让王爷和郡主来别院。只是王爷和郡主不能同时来这里,王爷在这里最多只能住三日,郡主可以多住些日子,那也不能超过一个月。”
莹雪清楚,萨蓝是算准了孩子是她的软肋,等着她低头求他呢。
“好,那就先看看小猪,然后再让星儿过来陪我。”莹雪咬着牙说道。
“奴婢这就回去秉明皇上。”
被莹雪损了一顿的格喜乐颠颠地回宫奉旨去了。
再见
能不能再见到孩子,着急也没用。因为莹雪清楚萨蓝不可能马上答应她的请求。
果然,隔天格喜来的时候,没有像前一天走的时候那样一脸的轻松。她并没有主动说起见孩子们的事,还是莹雪提起时她才说道,“奴婢已经秉明皇上了,皇上说可以择日让宝王爷过来一趟。”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宝儿才能来见我?”她追问。
“这……,皇上没有明示。”格喜吞吞吐吐地说道。
“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就是想见见自己的儿子,怎么就那么难?”她继续主张权利。
“娘娘您别急,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娘娘回宫与宝王爷和星儿郡主见面是最好不过了,……这几日皇上龙体违和,还多亏了两为小主子在皇上身边逗乐安慰着呢。”原来皇上病了。
“ 不敢,贫尼怎么敢扰了皇上的清净呢”她冷冷地说道,故意把贫尼俩字咬得重重的。
格喜一定是把我的话转达给了萨蓝,第二天许路就来了,他宣布了萨蓝的旨意,还说旨意是早就拟好了的,只因皇上龙体欠安,就没有及时宣布。旨意就两句话:
雪妃即妙远庵中服侍佛祖为皇儿祈福功德圆满,朕准许其还俗出庵恢复自由。
从这个只有两句话的圣旨里莹雪读到了两个意思: 他还承认她是雪妃;他没有直接请她回宫。
为了见孩子们,她自己回宫去?当初他那样绝情地让她落发把她关到尼姑庵里,现在倒让她回头去求他,这可能么?倒贴五千两银子她也不干。
还想着再骂几句解恨,可又一想万一再惹急了他,又让自己回尼姑庵继续受苦,那就彻底完了。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的,就压下心头的火,故做平静地说道,
“既然皇上身子不爽,那就别让些个小事烦扰他养病了,见宝儿他们的事以后再说吧。”
“娘娘您。”格喜看着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夜晚息灯后,她躺在暖炕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半夜也睡不着,想着已经几个月没有见面的孩子,而且今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就像有人在撕扯我的心,痛得难以入眠。眼睛一闭,宝儿和星儿的小脸就浮现在我面前,一双棕眸一双黑眸,一会哭一会笑的小模样……,一到这时候,一贯惜泪如金的她还是会泪如泉涌。
明明相隔不远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刚摆脱尼姑庵枯燥生活的轻松感一下子全没了,莹雪的情绪也随之低落入了谷底。
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甚至强撑着硬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为一点小事就故意哈哈大笑,还时常大声地唱歌,可心里的痛楚是掩盖不了的, 夏荷冬梅甚至格喜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婉转地劝她多注意健康而已。
虽然心里受煎熬,可她知道为了今后的日子,必须咬牙坚持住。萨蓝是想让她去求他,如果在他面前低头,主动提出回宫的话,那今后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回过头去,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来月的时间,又是一年的祈丰节到了。大雍和大熙一样,也过这个节日。想起那年祈丰节她自大熙皇宫逃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这些天,别院渐渐有了人气,宫里开始来人在这里打扫院子,收拾房间了。虽然莹雪住的院子没人来打搅,但是一墙之隔的外院人来人往的忙碌还是能让人感受到那个盛大的节日即将到来的的生气。
这天,格喜破天荒地没有来。莹雪知道为了这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宫里头肯定都忙翻了天,因为皇上会在祈丰节来天霖寺主持一些庆祝仪式。 而听泉别院将是祭祀活动过后皇家人员的休息场所。
节日前一天晚上,外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根据经验,莹雪知道是皇上和他的随从到了。以前过祈丰节的时候,她也曾随萨蓝来到这里参加祭祀活动。祭祀活动在节日当天太阳升起以后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