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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佛门无贵贱之分,这里没有什么梁太妃,只有静玄,她如今卧病在床,正在西院的禅房里养病。”
“可是有人陪着她?”
“是个叫妙真的在陪她。”
妙真一定就是雨歌了。以后可以和她相见了。不过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未免有些凄惨了点,莹雪暗想。
吃饭的时候是有钟声通知的。她混在尼姑堆里排队领了一个馒头打了一碗白菜汤,绝对的素菜,能看到上面漂着的油花。让她恍惚地想起了大熙静思阁里的伙食。
因为都是修行之人,饭堂里到也挺安静的,大家打了饭后就默默地地坐到桌前吃起来了。那长条桌子只有大约半米高。尼姑们都坐在蒲团上就餐。
莹雪看到有的是打了饭后就出门直接回去了,大概是拿回去吃的。冷丁看到这样的宏大场景真有些不习惯,尼姑可真多。莹雪就一手端着白菜汤一手拿着馒头,也跟着那不在这里就餐的人出了饭堂。到也没有人说什么,她顺利地把饭拿回了自己的禅房。
第二天,莹雪的尼姑生活正式开始了。先跟着一帮尼姑坐在大殿里念经,吃早饭,再听一个老尼姑讲经,吃午饭,又到一个小些的房间里听一个年轻些的尼姑讲经,以后就是打坐,互相间讨论对所讲内容的理解 ,然后就是回房睡觉。
听了三天的课以后,她终于被派去做了一天的杂役,扫院子拾柴火。多年未做这样的活计了,虽然劳累了些,但她就像被放了风的犯人,心里感觉很舒畅。可到了下午活要干完的时候,一想到接下来的三天又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听课,心里又开始烦闷起来。
这样既艰苦又无聊的日子,就是自己今后的生活么?即便是这样,那这样的生活到底要持续多久呢?萨蓝到底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 ?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洛齐卖她的馄饨呢,干吗要跟他来到大雍啊。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是要崩溃的。
莹雪的脑海里常常回放那天在映菊殿里和萨蓝争吵的情景,是心中旷日已久的积怨使他们的矛盾彻底地暴露了出来。他彻底地伤了她的心;当然;她也彻底地激怒了他。
然而,莹雪心里清楚,由于她与他相识与定下终身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出身皇族,甚至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所以,即使是他当上了大雍的一国之君,她也一直没有把他当成皇帝看,虽然她有的时候自称“臣妾”。
尽管后来他违背承诺娶了皇后钠了妃子,可他们之间因为小猪的存在,映菊殿里一直有种家的氛围。虽然莹雪的心里因为其他姘妃的存在而有了疙瘩,但是萨蓝对她的感情,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一如既往的。他说过,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后宫的另两个品级低点的姘妃也为他诞下了一位皇子和皇女,可听夏荷她们说皇上根本不把那俩孩子放在心上,只盯着映菊殿里出来的两个。
莹雪听后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暗想,如果皇后翁丽媛生了儿子,地位自然就会在小猪之上的。当然,她并不想自己的小猪将来当什么一国之君,她只想他能快乐轻松地过一辈子。还有她的星儿,她希望她也一样。
萨蓝,你的心也太狠了些。我与你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几年时光,又有了一双儿女,你怎么能这样猜忌我,还把我发配到这样的地方折磨我,你知道我最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
莹雪想起了临出宫时许路的话,
“娘娘,皇上让奴才来传话,皇上说,让娘娘好好在太虚庵修行,别想些没用的。要是想着 ,想着自戕什么的,那跟着娘娘受牵连的人可就不止一个两个了。大熙的张老太,张记面馆的伙计,映菊殿的奴才们都会陪着娘娘的……”
听了这番话,她连心都凉了。萨蓝,你想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算你狠。
接下来就是每天跟着尼姑们听课然后打坐。再就是吃饭睡觉。莹雪本来就对佛法一窍不通,再加上心里有事,根本听不进去那些东西。坐在蒲团上两眼一闭,只是在心里胡乱数数,到了晚上就是换了数羊。还幸亏隔三天一班的杂役让她马上就要崩溃的神经得到一点放松,才不至于马上就崩溃。
这还TMD是人过的日子么?难道她和萨蓝的缘分就这样尽了么?
缘分!因缘!对呀,她是怎么穿越来的?是那个白衣女子把我带来得呀,她说过有一段好因缘在等着自己的,可这算什么好因缘呀?不行,要找她算帐去,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数呢。
怎么才能找到她?上次是睡觉的时候在梦中与她相遇的,那要想再次找到她,也只能在梦里了。
这样一想,莹雪倒也平静了下来。心一静,对于每天枯燥的生活也不觉得像前一阵那样折磨人了。她开始像其他尼姑一样做功课,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安心地看看从静清师傅那里要来的佛经,到了时间,就安心就寝,一心只盼着能在梦里再次见到白衣女子,让她带自己回到现代,或者最次也是能让自己的糟糕处境有所改变。
莹雪见到了雨歌。在打饭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尼姑样了。虽然已经听说莹雪来到了这里,可两人见面时还是很意外的样子,又悲又喜的。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莹雪一心只想着穿回去的事,况且现在她俩这种处境,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在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她们也只是点点头擦肩一过而已。
莹雪来这里的第十天,宫里面来人了,是萨蓝身边的一个老宫女格喜。她唤莹雪娘娘,问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还习惯么?又说宫里一切都好,要她放心。
“这里没有什么娘娘,只有妙远。”莹雪看着她道,“妙远在这里过得很好。就是想问姑姑一声;宝儿和星儿现在怎么样,他们可好?”
“宝王爷可星儿郡主都好着呢,皇上可疼两位小主子呢。请娘娘,哦,请妙远师傅放心。”格喜恭敬地答道。
“妙远师傅可有话让奴婢带着?”格喜眼巴巴地看着莹雪问。
“没有。”
只要孩子们都好,她就没有别的的牵挂了。
可是她始终也没有梦到那个白衣女子。
要是一辈子都梦不到她,难道还要在这里等她一辈子么?
不,不能这样,必须想个办法,想个办法找到你。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去。这里已经没有她牵挂的事情了。孩子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生活了,张婶今后也衣食无忧了。
至于萨蓝,唉,萨蓝,其实我是爱你的,我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真心的。我本以为可以和你在这个时代白头偕老的,可你不该那样猜忌我,不该那样无情地把我关到这个地方,你知道我最喜欢热闹了。
最不该的就是你让人剪掉了我的一头秀发。萨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是最爱美的,那头秀发与我的容貌一样都是让我感到无比自豪的东西,你明明知道的,却还是让人剪了它去。你让我伤心了!萨蓝,那也是你曾经最爱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你这样做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啊,你知道么?
萨蓝,既然你这样绝情,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回到我来的地方。
怎样回去?这是个实际问题。只有结束生命才能回去,可要莹雪自己结束生命,她还没傻到那份上。一来她还没这个胆量,那该有多难受呀,二来这万一要是回不去,不是白搭上一条命么?况且萨蓝已经放下话了,她要是自杀,就会有很多人跟着陪葬了,所以这条路行不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问题。
痛定思痛后莹雪暗暗下了决心,她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
宫里每隔十天就会派格喜来看她,这两三个月里都是这样。在一次她刚走以后,莹雪便开始行动。
从到这里以后,她都是把饭打回来吃。从这一天开始,莹雪把打回来的饭都偷偷地倒掉,并不吃下去,每天就是喝一点点水维持着,而且还照样去大殿听课。到了第三天里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她就再稍微进一两口稀粥,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自己明显的消瘦,她还特意多穿了衣服,并将淄衣的领口紧紧捂上。幸好现在是冬天,再者她平时与其他尼姑没有什么接触,周围的人也并未留意到她的变化。
莹雪特意问了静清师傅一个她一直耿耿与怀的问题,
“没有了头发,去见故人的时候,他们是否还会认得?”
师傅遥遥头,怜悯地看着她道,“六根未净。”
没有得到回答,她有些遗憾。
第六天的时候,莹雪已经只能勉强走路了,倒是静清师傅看着她道,“妙远,你怎么这样清减了?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莹雪吓得心里直扑腾,生怕计划被人发现,忙使足了力气说道“就是有些睡不安稳,别的倒没有什么。”就这几句话,几乎用去了她全部的力气。
是时候了。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她躺在床上,脱了外面的棉袍只留了一身中衣,然后将被子掀在了一旁,装做被蹬掉了的样子,便这样等着天亮,等着她离开这个时代的时刻,等着回到现代。
开始的时候觉得很冷,几天没有进食的胃里刀搅般难受,后来就是想被架在火上烤着一样感觉每一寸肌肤都疼痛难忍,她浑浑噩噩地迷糊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轻轻地飘了起来,就像被风托起来的一片枯叶游走在太虚庵上空和皇宫上空,她俯身向下看。她盼望看到熟悉的人们,可她见不到一个人,眼前出现的是些模糊的亭台楼阁,阴森森的,让她感觉很压抑。她很着急,她要回去呀,怎么看不到二十一世纪的街道和行人呢?好象还是这里的皇宫大内呀……
正在她着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
“莹雪——,莹雪——”
回转
莹雪回头一看,半空里朦胧的云雾中飘着的,正是那位她苦苦寻找的白衣女子。
真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多少日子苦寻苦等的人终于出现在面前,莹雪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也顾不得打什么招呼,立马扑到她的跟前,刚想说话,那白衣女子却皱着眉头先开口问道,
“莹雪这是要去哪里?”
“我,我要回去。”
“回去?你这个样子恐怕只能回到阎王那里去了。”白衣女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可我在这里尽了受苦,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你说的好因缘到底在哪里?”
“莹雪不必心急,记住一句话,万事随缘。 ”
真是站着说话不要疼,换你在这呆几天试试!莹雪急了,冲着她大喊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在睡梦里就糊里糊涂地被你带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遇到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你赶快把我弄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回去的……”
“我不管,我要回去,我要……”
莹雪正咬牙切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