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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
“爱妃免礼。” 莹雪站起身,故意把脸扭到一边不看萨蓝。
“最近身子可好?”
“还好,谢皇上关心。”她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喘息声,他在生气。
“爱妃说错了,朕对你是关心得不够啊,也不知道爱妃那浑身发冷的毛病到底好了没有?今儿个朕带了太医来,就让他们给爱妃看看,来呀,为雪妃诊脉!”他的声音里已经明显有了怒意。
就知道诊脉!莹雪一听就来了气,他心里除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别的么?这样一想,话便脱口而出,
“诊什么脉,臣妾没病,让他们都走〃说完也不管还立在地中间的萨蓝,一扭身就进了里间的暖阁。
“你”萨蓝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先前派来的太医都被她骂跑也就罢了,可今天当着他的面竟还敢这样,真是胆大包天了,要不是看她有了身孕,哼……。
萨蓝咬了咬牙也跟进了里间,看着坐在暖炕变的莹雪,黑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去外间,老老实实地让太医诊脉!”
“谢皇上恩典,臣妾没病,用不着诊脉。”声音虽不大,但也是一字一顿。
“还没闹够?好,既然你不顾体面,那我就陪着你”
话没说完,萨蓝就上前一把打横抱起莹雪来到外间坐到炕边,两只胳膊抱住莹雪的上身,一条腿压在莹雪的双腿上坐稳后才咬着牙恶狠狠地朝外面喊到,
“来呀,为雪妃诊脉。”
莹雪没料到萨蓝能来这么一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可被萨蓝控制得牢牢的,她的挣扎一点作用都没有。
进来的两位太医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尴尬的站在门口,红着脸低着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雪妃诊脉〃萨蓝没好气地冲两个可怜的太医吼道。
在这样既有些混乱又有点奇特的情况下太医开始给莹雪号脉。
莹雪看到自己再怎么折腾萨蓝还是纹丝不动,也就不再白费力气,只好把脸埋在萨蓝怀里,开始委屈地流泪。
第一个老太医上前把三个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一会后就站到了一旁,第二个又上前重复前一个的动作后又退到一旁。
看太医完成了任务,萨蓝才放开怀里还在流泪的莹雪,也顾不得哄她,只对一旁的夏荷说了声,“照顾好娘娘。”就迫不及待地把视线转向候在一边的太医,“怎么样?什么脉象?”
那俩太医互相看了一眼,一齐跪下对萨蓝道,
“恭喜圣上,娘娘是喜脉……”
“哦?”萨蓝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确定?”
“虽时日尚浅,但微臣可以断定,娘娘确是喜脉无疑!”那个略高瘦些的说道。
“微臣也可以断定,虽不足两月,但娘娘确已怀有身孕。”另一个矮胖些的也说道。
已被夏荷扶进里间的莹雪一边抹泪一边在心里骂着萨蓝,又恨那两个吊线木偶般的太医,有什么了不起的,用脚丫子想想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行了,你们退下去吧,小路子,看赏!”萨蓝的声音和刚才已经不一样了。
一转身,萨蓝也进了里间。夏荷马上退了出去。屋里又剩下他们俩了。
莹雪坐在暖炕边也没有起身,瞪着红红的兔子眼看着多宝架上的几个玉石摆件。
“你有了身孕,今后要好好将养才是,别再那么由着性子来。”他也坐在炕边,说话的声音也平静了下来。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臣妾尊旨。”她也还是不多说一个字,虽然刚才号脉的时候有点难堪。
〃你〃;显然,莹雪冷淡的态度再次惹火了萨蓝;
他又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重重地出了口气道,“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对朕有怨气。你怨朕让宝儿住到溯阳宫去是吧?告诉你,宝儿不但是你雪妃的儿子,他也是大雍的皇长子,将来他的肩上是要担负江山社稷的。朕要好好的栽培他,让他经受历练……”
看着莹雪;萨蓝暗暗叹了口气;能告诉她朝堂之上说她身份可疑;要皇上废掉雪妃的奏折就从没断过么?要儿子离开她呆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将来儿子能顺利地继承皇位;只有这样;才能护她贺莹雪一生周全呀。
可朝政风云险恶;他现在还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打算。
“这和他住到哪里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和亲娘住到一起就不能有好的前途了?”莹雪也站起身来。
“就你?若是和你住在一起,那宝儿真要被带坏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把宝儿带坏了?”与萨蓝在一起的时候,莹雪经常忘记他现在是一国之君。
“说清楚?还用我说清楚?你自己不清楚么?”他冷冷地看着她,棕眸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哦?莹雪不清楚,还请皇上明示。”她的毛病,真生气的时候反而语调平静,面带笑容。
“还装糊涂?以为朕不知道?”
他是在说在小客栈里自己装病的事吧?也就那事做得蠢了点……。
“谁装糊涂了,我……”她其实有些心虚。
“算了,今天不是来责问爱妃的,如今你有了身孕,将养身子才是正经,别的就不要乱想了。”萨蓝适时地转变了话题。
”我想和儿子在一起,怎么就是乱想了?“莹雪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宝儿的事朕已经下旨了,你就别再说了,早点歇着吧。”说着萨蓝就要出去。
看来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大雍的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
“等等,”莹雪想起了晴画了雨歌。“跟前的几个宫女我用不惯,皇上还是把晴画和雨歌给我调回来吧。”提下一个要求。
“她俩不能再用了。回头让许路再给你找几个机灵的就是了。” 萨蓝回转身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说道。
“怎么回事?那两个丫头呢?”她有些担心了。
“哦,也没什么。晴画得急病殁了,雨歌去太虚庵陪梁太妃了。”
“什么?晴画殁了?”
“恩,一个下人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让你知道。好好歇着,明天就给你送几个人过来……“
怎么会是这样?莹雪楞住了。
“莹雪,莹雪”萨蓝又返回到她身边,担心地连连叫着。
‘啊?……“
看莹雪缓过神来;萨蓝才松了口气;又盯着她的脸;一字一板地说道;
“你给我仔细听着,好好养着身子,若出了什么差池,这映菊殿里的下人一个都别想活!”
“你……”
“还有,以后别在宝儿面前乱说话,什么公妃不公妃的,亏你说得出口。还有那乳名,也要等没人的时候再叫!”
萨蓝走了以后,莹雪又成了绝对的重点保护对象。
可她的心就像开了锅,一直平静不下来。对晴画的死和雨歌的出家,她始终耿耿于怀。直到三个月后,她才听夏荷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晴画奉命向萨蓝报告莹雪在大熙每日的行踪,被她发觉后,晴画就觉得没脸再在主子跟前伺候了,回宫见过萨蓝后她就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晴画留下遗书说自己并不后悔为皇上做事,但更觉无颜面对娘娘,所以就选择了那条路。
雨歌是被萨蓝他们送到太虚观去的。在宫里,一个背叛了主子的下人一旦公开了身份,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晴画是按照女官的身份下葬的,家里也得到了不少的抚恤银两。
在萨蓝看来,这已经是对她俩最好的安排了。可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家,为了皇家的利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凋谢了,这样的结果真的让莹雪难以接受。
出家
太医的诊断让萨蓝的心里有了底。他往映菊殿跑得更勤了。一来就是猛盯着莹雪看,再就是那几句话:
“怎么样?身子可好?”“有没有的特别想吃的东西?”
莹雪懒得理他,每次都是随便哈拉几句话,应付他以下而已。可他到好,完全忽视莹雪的态度,还是照来不误,而且每次都是差不多和上次完全一样,同样的的台词,同样的眼神,最绝的是他自己好象完全没有察觉。不来的时候,也会常常让人送些东西来,大都是些好吃的,也会有些好玩的小玩意。
自从跟了师傅学习以后,小猪各方面的进步很大,不但人学得调皮了,心眼儿也多起来:他看出来莹雪和萨蓝之间有矛盾,就学着两头都不得罪。他就知道在萨蓝面前称呼莹雪为母妃,在她面前就喊娘。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有那么重的心计,让莹雪很是郁闷。
另外这孩子到了好动的时候,不爱上课的时候还会耍点小聪明对付师傅。
萨蓝找了个丹青师傅教小猪学画,可孩子没那天分,对画画丝毫不感兴趣,所以一上丹青课就应付。有一回,那师傅让他画鸟,小猪胡乱地画了个鸟笼子交差,师傅责问他,他竟然不慌不忙地说,
“师傅,是有鸟来着,不过因为笼子没关门,那鸟刚飞走了。”
分明是嫌那鸟难画,才使出这等略显卑鄙的手段。
莹雪听了阿香的描述后乐到不行,又有几分心疼,搁现代也就幼儿园大班的孩子,每天的课业负担就这样重,会不会把孩子累坏了……。
萨蓝知道了以后,虽没有直接责备小猪,却也非常的不高兴,那天在莹雪面前说起这事的时候,脸色立马由晴转阴,斜睨着她道,
“小小年纪就知道糊弄师傅,那股子刁钻劲和你一模一样!”
“你也知道他年纪小?”莹雪马上就抓住了他话里的空子。
“……”
“你们明明知道他年纪小,还让他学那么多的东西,都是你们把孩子逼的,逼的他想出那样的法子自救,如今有事了还反咬一口往我身上赖,要是把孩子逼出个好歹……“她继续。
“你怎么这样混不讲理……”
“皇上倒是个讲理的,可我从来也没看到你画出一付象样的画儿来,还不照样治理大雍国?小孩子不能总关在屋子里,照这样下去,非把孩子整傻了不可。”
“你……,”他被莹雪说的没了话,口气也缓和了下来“那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除了非学不可的课业以外,其余时间多给他一些自由,他没兴趣学的东西不要逼着他学,这样孩子也不会整日里就想着如何与师傅作对了。”与他讲现代儿童教育思想未必行得通,只能说到这程度了。
萨蓝虽然没有当场对她的话表示赞同,但还是减少了小猪的课业负担,这令她多少有了点安慰。
通过这件事莹雪也看出来了,她的小猪也不是个软柿子,以后就是没有她这个当妈的撑腰,自己也能应付得了局面。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夏末秋欲至的八月,莹雪的孩子来到了人间。是个女孩,一个酷似林依依的女孩,唯一的区别是,她有一双棕眸。
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