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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你吧,那几个嫔妃根本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连皇后都一个样。就算她们提出来,我;也就是朕;也是绝不会理睬的。”
TNND,你个混蛋萨蓝,把人关牢狱里还要人家感激你,这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啊。
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萨蓝又揽着她的腰哄道,“知道你闷得很,可后宫的妃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宝儿做伴呢么,今后多陪陪他,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莹雪简直快要疯掉了,她的心情开始转坏,整日里也不说一句话,除了小猪,对其他任何事情也提不起兴趣,看什么也都不顺眼,皇宫里的一切活动也都称病不参加了。
逐渐地,周围的人也觉察到了她的变化。整个后宫都传说雪妃是恃宠而骄,没病装病,想要更高的位份呢。
映菊殿里的下人们听了都觉得离谱,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从不在意什么位份之事,但也都不理解莹雪到底为了什么整天价闷闷不乐的。有皇上宠着;有大皇子在跟前绕着;还想要什么呀?可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状况,按现代医学的观点,她现在就是一典型的抑郁症患者。
萨蓝当然知道她的心病是什么,可他好象在有意回避问题的实质,对莹雪在后宫里的一切表现;诸如不去皇后那里请安;不参加一些应该参加的活动;全部采取纵容的态度;还总让太医们给她吃些苦汤药。
可看到自己的百依百顺仍旧没能让莹雪的情况好转时,他着急了;最后终于提出让莹雪去宫外的听泉别院养病。
听泉别院在明阳城的东面,就坐落在大雍最大的寺庙天霖寺的旁边,是一座为了皇家在庙里举行各种祭祀活动时皇室成员临时居住的行宫,因为建筑旁有泉水流过,故得名听泉别院。
为了一个什么祭祀活动 莹雪曾经跟着萨蓝去过。由于地处半山之上,周围又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因此那里风景宜人空气清新,还真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可萨蓝允许她去那里养病的条件是,不能带着小猪。这就让莹雪左右为难了。既想去那里,又舍不得小猪,没有办法,她只得又求萨蓝,求他允许她带着儿子一起去那里。
可这回萨蓝是坚决不答应,以不合规矩为由坚决拒绝了她。
〃从没听说过带着皇子养病的.〃
他给她的选择是:要么就自己去听泉别院,要么就在宫里陪儿子。
没办法,莹雪只好放弃了去听泉别院的打算,继续在宫里过囚徒生活。听说她不去别院了,萨蓝好象挺高兴,松了口气似的对她说道,“这就对了。宝儿他也离不开你,以后有事再去别院的时候,就留你们在那里多住几天……”
一听这话;莹雪恨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多谢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
谁知那该死的萨蓝竟然一脸坏笑地一把抱起作势要行礼的莹雪,在她耳边吹气道,“爱妃不必多礼……”
可没过多久,出宫的机会就来了。
张记面馆的伙计李柱儿和小乐来到了明阳城,让人捎信到宫里,说是张叔病重,张婶也因为着急上火身子不大好,问莹雪能不能回洛齐一趟,见张叔最后一面。
莹雪让人把李柱儿和小乐叫进宫,一见到他俩还没有说话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俩也是眼圈红红一五一十地向莹雪说明了情况。
莹雪真恨不得生出对翅膀一下子飞到洛齐。自己落难的时候蒙张叔张婶收留,所以她一直都把他们当作亲生父母对待,如今张叔不久于人世,张婶也患病在身,她没有理由不去看望他们。
向萨蓝说明了情况后,他看着哭红了眼睛的莹雪,想了一会慢慢说道“那就去一趟吧,不过你现在是大雍的皇妃,要回家探亲,有些事情还要和大熙沟通一下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你先等两天,我让人提前告知大熙,这样你过去也方便得多。”
他拂着莹雪的背,轻叹着道,“张富那老两口是少有的好人,你这次去了,也带我问候他们一声。回头我让人准备点东西你一并带了去,再派一队侍卫跟着你,你呢,再带上晴画和雨歌,好在路上照顾你”
好象刚刚想起来似的,他看着莹雪,一双棕眸像深潭的水,不见任何波澜,“早去早回,宫里还有宝儿呢。”
晚上萨蓝就留在了映菊殿,熄灯后就搂住莹雪做起某事来。由于心里有事莹雪没啥情绪,她不高兴地说道,“今儿个不痛快,以后再说吧”。
可听了这话后萨蓝反倒来了劲,他浑然不顾莹雪的不配合,一直把她折腾得快要晕过去才肯放手。
两天后,心急如焚的莹雪就和柱儿小乐在晴画和雨歌以及一队卫兵的陪同下,直奔洛齐。
探亲
在路上颠簸了几天后,莹雪终于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大熙边陲小镇洛齐。
她还是没能赶上见到张叔最后一面,几天前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并且已经下葬了。听人们的描述,他得的好象是中风,开始的时候只是行动不便,到了后来就渐渐的言语不清,在昏迷了几天后他还是去了。
一见面,张婶就一把抱住她泪流满面,不停地叨叨着,
“闺女,你回来了,你爹他想你呢,想你呢……”
见到苍老的张婶悲怆的样子,莹雪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娘,是女儿不孝,离二老这么远,也没能回来看看你们,是女儿不孝……”
她想起了张叔,也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了她这个女儿,他们过得还好么?如今她一个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里,磕磕绊绊一路走来,而且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还要经历什么样的磨难。
一想到这些,不由得悲从中来,她趴在张叔的灵位前放声大哭,几乎要背过气去,把一直跟着的晴画和雨歌都吓坏了,她们眼中的雪妃娘娘向来是个惜泪的刚强人,啥时候这样过啊。
还是张婶看着不对,强忍着悲痛劝我,“闺女,你不能这样啊,你爹要是看着你这样他会难过的,娘也心疼你啊……”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劝,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
可莹雪顾不得那么多,这会要是不让我哭,她会被憋疯的。就这样她一直哭到声嘶力竭浑身没了一点力气,才止住了泪。
莹雪是被人背回房间的,可心里反倒觉得痛快多了。
由于路上赶得急,再加上情绪波动过大,回来的第二天她就病了。请了个大夫来看了看,说是急火攻心再加上疲劳过度,喝了几天的苦汤药睡了几天的安稳觉后也就慢慢好了。
面馆已经从后街搬到了前面的街道。房子也大了很多,但后面原来老面馆的房子还留着,闲房都做了仓房,张叔张婶老两口也一直在老地方,莹雪的那间房子也一直保留原样没有任何改动。
张婶虽然因为张叔的去世憔悴了不少,可是总体上来说身子骨还不错,再加上莹雪的到来让她也得到了些安慰,几天后就渐渐的精神起来。
莹雪一到,小镇上的官吏就跑了来,先是让她住到镇上的驿馆,她没答应,后又要让她住到齐江平家在镇上的宅子里去,说是丞相大人几年前就留下话,要是张家的女儿回来走娘家就让她住到齐家的宅子里去。她还是没有答应,她就和张婶住到了原先住过的老屋里。
在这里住,她会想起过去,想起在面馆做帐房的日子,那些温馨而幸福时光。张婶也说起了她离开以后的事情,面馆的发展,张叔的逸事……。
莹雪问张婶是不是买了地,张婶笑了笑,
“是买了几亩地,不过也没什么用了,我养老的本钱也攒得差不多了,足够用呢。那地,就是买个放心罢了,如今也不指望它,光面馆的收益就用不了呢。”她老人家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莹雪也跟她讲自己在大雍的经历,还有她可爱的儿子小猪,娘俩常常是一说就是半夜。
对于那个昔日常来面馆的大雍俊后生居然成了皇帝,张婶仍旧觉得不可思议。而对于皇家和宫廷之事情她似乎很是敬畏,谈话中并不敢多涉及,只问莹雪,“雪儿是不是被很多人伺候着?”
“宫里虽然奴仆成群,锦衣玉石,可雪儿还是怀念和爹娘在一起的生活。”这是她的心里话。
由于这几年他们赚了不少钱,所以张叔的葬礼办的很风光。莹雪来了以后,不顾张婶的推辞又给了她一些银两,并把萨蓝送的礼物也一并奉上。张婶并没有因为这么多的金钱财物而流露出喜出望外之类的表情,她说只要雪儿一家子幸福和睦,她和地下的张叔也就放心了。
休息了几天后觉着身体好了些,也不那么累了。张婶的精气神也渐渐恢复了过来。前面的面馆也开始营业了。
现在面馆是柱儿在管理,张婶早就不用老往前面跑了。前街的新张记门脸中等装潢也一般,只是那招牌令莹雪感慨:竟然还用着她的字迹,不过已另找人给照样放大了些做成一块匾挂在大门外。
她当初用布头蘸了墨写在木版上的那个小小的招牌原件就摆在一进面馆的正中间。还当成宝贝供起来了,真让她脸红。可他们大概不这样认为,她现在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妃呀,皇妃的墨宝现存于店中,也算是促销的手段了。这样一想也就随他们去了。
这天一大早,莹雪和张婶就来到面馆,正准备看看生意怎么样,她甚至还想着再做一回帐房,正跃跃欲试间跟来的晴画说大熙平安城朝廷来了人,现就在面馆门口。
又是那个齐江平,如今他已经是大熙的丞相了。不过老朋友见面,莹雪还是分外高兴。
几年不见,齐江平的外貌并没有多少变化,但气质上举止上似乎有了些官气,儒雅之官的气质。
一见到莹雪,他就作揖行礼,口称“下官给雪妃娘娘请安”。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莹雪颇不以为然,都是洛齐镇出来的,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就跟在眼前似的,用的着这样么?
哼;索性捉弄他一下。于是她也煞有介事地回以盈盈一礼,口中念道,
“大雍皇妃贺莹雪来贵国探亲,还请朝廷多多照应。如今齐丞相亲临小镇,本宫实不敢当啊。莹雪在此谢过相爷了。”说完还斜了他一眼瞥了瞥嘴。
“娘娘何出此言?下官……”他有些着急了。
“得了得了,别那么绷着好不好,你累不累啊?这里可是洛齐的张记面馆,不是在宫里,哪有什么娘娘啊相爷啊,你就轻松一回,我们俩还当是五年前的自己好不好?”莹雪实在是忍不住了,实话实说。
齐江平一听她的话马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娘娘果然还是老样子,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莹雪也笑了,“那你还叫我娘娘?”
齐停顿了一下,“那该叫娘娘什么?”
她想了想,“就叫我莹雪吧,听着也顺耳。”
“下官遵命。”他笑着慢悠悠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