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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好些能走出屋子以后,我就会常常找借口来到藏书阁看看你。当第一次看到你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你整个人都变了,面色那么苍白身子那么瘦弱。都是我,都是我把你弄到这步田地。
可慢慢地,你的气色好了起来,身子骨也渐渐硬实起来,再以后,一见到你,我就会安下心来。我看到康复以后的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以前在朕的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哦。
那时的你像一只小鸟总是叽叽喳喳蹦蹦跳跳,没一刻闲的时候。可现在你变得沉稳安静了,你会坐在院子,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你不在像以前那样笑容总挂在脸上,如今的你总是那样悲伤, 你看着远处,一动也不动,那哀伤的样子,让我好心痛!
想起以前的你,虽然有些任性,可每天总是快快乐乐的,朕从没见过你伤心!只要一看到你,无论朝堂上有什么烦恼事,就都会抛在脑后,朕也随着你变得心情好起来 。
可现在的你,与以前已经判若两人,虽然依旧有美丽的容颜。
朕早就打算好了,等风头一过,就把你接出来,虽然不能马上恢复你的妃位,但也绝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你还是朕心中的依依啊。我本想祈丰节一过就让章惠把事情办了,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你就那么厌恶呆在我的身边么?你走得竟然那样决绝,那样不留一丝的情意。
看到你留给锦绣的‘遗书’,我的心都缩到了一起。你竟然没有提到我一个字。你把我从心底里彻底抹掉了。
我知道你没有死,你是逃走了。
没想到你一个昔日相府千金,后来的皇家妃子竟然能作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你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出了皇宫。依依 ,你知道么,我有多担心,在皇宫里,你至少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可到了外头,没有了保护你的人,你怎么生存呢?
怕公开寻找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暗暗派人追查你的下落,可却一无所获,最后还是齐江平看到了我案头的那付字,道出了你的下落。我立刻派他去请你回宫,可是又晚了一步。你宁可出走大雍,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事到如今,我知道已经不能勉强你了。其实自你走后,我就想明白了,今后若见到你,我会问你一句,依依,你可有真的爱过我么?如果你以前爱过我,那我会感激你,我也会感到幸福的,可如果你说不爱我了,我也会坦然面对的,毕竟是我伤害了你,是我对不住你。
你果然拒绝了大熙的使臣。齐江平他们也如我吩咐的那样,让你自由,祝福你幸福。
你在大雍病了一个冬天,我在大熙等了你整整一个冬天,我还幻想着你会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来。大雍寒冷干燥的冬季你怎么能受得了呢?可是你没有,你没有回头,你竟然真的和那个萨小三一起到了雍南,在南里那穷乡僻壤举行了婚礼,一个算上新郎新娘只有五个人的婚礼。
依依,在外边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都是怎么度过的?你完全变了,听齐江平说你在面馆里当什么帐房,里里外外的忙活,真让人不可思议。
依依,你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妻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从废妃的旨意一下,你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是我老不想面对这一点,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了。依依 ,既然你选择了萨小三,那我就在这里祝福你,祝你今后过的自由舒心,我相信,你在民间的生活会比在宫里幸福的。
今后我也要关闭点翠宫,我只在心里想着你。
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夫妻,好么?
婚后
婚后的第三天莹雪要萨蓝一起到村外去看他们买的农田。萨蓝无奈地笑着,“有什么好看的?那块田跟别处都是一样的,莫非你还能种地?”虽然这样说着,可他还是拉起她的手来到了村外。
现在正是播种的时节,村外的农田里低头忙碌的村民随处可见。沿着田间小路走了一会后,远远的就能看到前面的地里有个身材高大的农夫正在扶犁赶牛,还不时有吆喝牛的声音传过来,那农夫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莹雪问萨蓝,他说是把侍卫布顺留了下来,让他在这里侍弄地。
远远地看到他们,布顺让牛停了下来,朝这边行了个礼。萨蓝朝他摆手示意让他继续干活,牛随即又开始向前走了起来。他的后面就是播种人在撒种。
“他们种什么呢?”莹雪兴致勃勃地问萨蓝。
‘是玉米。稍晚些时候再种点谷子。”
“那我要吃面食怎么办啊?”
“呵呵,麦子是要等到夏秋以后才播种呢,要到第二年的初夏收割。今年咱们是吃不上自己种的麦子了,明年吧。”
“哦”有些可惜呀。
“就那么想自己种麦子?不是还想着开面馆吧?”萨蓝一脸的戏谑。
“一边去。随便问问嘛。对了,还有那个大米。我们种稻子了么?”
“恩,乌克还在低洼处买了一块田,用来种点稻子。就知道你要问的,他们早就办好了,你就放心吧。”萨蓝邀功似的地说道。
能吃到自己种的粮食还有自己圈养出来的家畜禽类,是她上辈子的梦想,没想到穿越一回就要实现了,太高兴了。
“萨蓝,你好象很懂得庄稼地里的事啊。”
“这有什么,我们皇子从小就要接受这样的教育,除了每年的祈丰节要参加播种仪式以外,我们还要经常到田地里参与各种劳作,了解谷物的生长情况,皇家就有一大片田地供我们种植庄稼。另外我也经常到民间去走走;谈不上内行,但是对庄稼地里的事还是非常熟悉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她听了以后的感觉却很复杂,他毕竟是皇子啊,今后要过这样平凡的百姓生活,要一下子适应这么大的落差,真是难为他了。
“哦,那太好了,今后我就有现成的师傅了。”莹雪打着哈哈,拉起他的手向他们的山水小筑走去。
他看着她,眼里满是幸福的笑意。
婚礼过后,萨蓝只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就和留在南里镇上的那几个侍卫出去做事了。从大都来之前,萨蓝他老爸交代过了,到了这里不许参与政事但可以为朝廷作些财政上的贡献,也就是还允许他为朝廷做生意。还是人家父子 呀,知道给小萨找点活干。
他一出去就是十几天,回来的时候便会带些外面的新鲜玩意和土特产。休息些时日后还会再次出去。
萨蓝一走,这个家里莹雪就成了唯一的主人。还真有些不习惯。首先是吃饭。萨蓝在家时,他们俩在正房的厅里就餐,饭食由斯琴送过来。
萨蓝走的当天,她就宣布;〃只要你们少爷不在家,我就和你们四个(乌克夫妇、赵嬷嬷、布顺)在一起在西厢房就餐。〃
一听到她这个决定,赵嬷嬷和斯琴坚决反对,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她俩终于答应了,可结果却是那张摆在伙房的饭桌让给了我们三位女同胞,而乌克和布顺却退到了厨房的炉灶边蹲着吃饭。莹雪一再让他俩上桌 ,可他俩就是不肯,她也彻底没折了。封建社会呀,这等小事上都可以体现出来。
萨蓝走的时候一再嘱咐乌克和斯琴还有赵嬷嬷,要他们一定要保证莹雪的安全,照顾好她,结果莹雪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在家里是一切都有赵嬷嬷和斯琴为她做好了。要想外出,虽然行动是自由的,但走到哪里斯琴和赵嬷嬷都会轮流的跟着。
莹雪心里烦得不行,不让她们跟着,可她俩根本不听,斯琴总是笑呵呵地说是少爷(萨蓝)吩咐的,她就得照办。赵嬷嬷则板着脸教训道,“这才我一个人跟着,少夫人就嫌烦了,要是在大都,一出府少说也要跟上四五个下人。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这做下人的可怎么担待得起?您就让我老婆子跟着吧,少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都是跟了萨蓝多年的忠仆,莹雪彻底无语。她们简直就是把她当宠物养了。
萨蓝这俩忠实女仆各有特点。
斯琴和她男人乌克一样,人长得敦敦实实,只不过和乌克的不苟颜笑相反,白白圆圆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那双大眼睛因为笑容,总像是挂在脸上的一对月牙。她人也非常爽快。说话干脆利落,干起活来那也叫一个麻利,而且一天到晚都不闲着。让她坐下来休息一下,她说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自在。
那赵嬷嬷更是好生了得,别看人有五十多了,可精气神丝毫不减当年。人长得高大肥壮一脸凶相不说,力气也大得惊人,炕上的针线活,外头的力气活,就没有她不胜任的,看着她那肥厚的大手既能飞针走线又能劈柴提水,啧啧,还真是佩服……。
萨蓝说他们兄弟们的奶妈都是这样的,他父皇说那样的女人喂出来的孩子才壮实。怪不得老萨家的人都高高大大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就这样的两个人再加上乌克,家里的那点活根本不够干的,哪还容得下莹雪插手。这样以来,萨蓝在家的时候到还好,他们俩在家里说说话,出村游游山玩玩水时间过得很快,可他不在家的时候,莹雪除了吃饭睡觉看书,就是听听乌克汇报下家里的各项花费支出外再没别的事了,家里家外她成了名副其实的闲人一个。
萨蓝不在家的日子,白天乌克忙地里的事,家里就莹雪和赵嬷嬷和斯琴,守着她俩时间一长,就闷得要命,曾想过在村子里找几个玩伴外出踏青赏景,在家里就学学刺绣织布再顺便八卦一下村子里的事情,可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以后,才知道这不太可能。
乡下的女人们也和男人一样,有自己的活计。男人们忙外边,女人们就忙家里,什么喂猪喂鸡鸭,纺线织布磨米压面照看孩子,从早忙到晚,一点都不得闲。只有过年那几天才能够闲下来。
原来不但是在家里;整个村子里都算上也就她贺莹雪一个闲人。不行,还真要找点事情做。
他们买的那几亩地,有布顺和乌克就足够了,她也插不上手。目前能干的也就是家庭养殖了。对,先少弄点鸡鸭鹅猪什么的来养养,若是成功了再多弄点来。
于是她告诉乌克要养些小动物,让他先在后院给弄好鸡窝鸭窝猪圈。乌克听后倒也没说什么,痛快地答应了。
乌克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在主人面前从不多言,莹雪吩咐的事情他都会答应下来,可一转身,赵嬷嬷就会出面说三道四百般的阻挡,搞得她很是头痛。
这院子里的赵大阿姨可是个地位特殊的人物,萨蓝的母亲去得早,是这个赵嬷嬷一手带大了他,所以萨蓝和赵嬷嬷有很深的感情,对她也很尊重,就因为这一点,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精明的乌克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一有事就把赵嬷嬷推出来装黑脸。
莹雪估计这回他也不可能有这么痛快就能答应,就躺在炕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晃着二郎腿等赵嬷嬷闪亮登场。
果然,没多大会工夫赵嬷嬷就找上门了,莹雪拼命忍着笑,让她进了屋。
“少夫人,您要在这后院里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