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玉摇头:“我不渴!”随后又奇道:“殿下随身带着酒葫芦,莫非是解渴的?”
莫耶拔开壶盖,一阵十分猛烈的酒香刹那传出:“这是我们犬戎人的烧刀子,一天不喝就欠的慌!”说罢便仰头连灌了好几口,这才似解馋了一般咂咂嘴:“又解酒瘾又解渴!”
苏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觉得这未来的夫婿毛病还真不少。与卫星楼一对比,论起生活习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卫星楼也酗酒过,每次喝完都断片,一次让她照顾了整晚眼都没有闭,还有一次竟是被妓院的姑娘给送回来的,哼!
苏玉一想起卫星楼喝酒的样子,便忍不住冷哼一声:“是否男人都爱喝酒?”
莫耶一怔,以为是在问他,遂答道:“公主为何有此一问?莫耶认为,这天底下不爱喝酒的男人,便不是真男人!”
“狡辩!”
“这。。。。。”莫耶看苏玉神情不佳,忙拍拍胸口做了个发誓的举动:“公主既然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们成亲后,我。。。。。”他顿了顿,看着手中的酒壶,忽然长臂一挥,那酒壶顿时一个抛物线飞下了两人所在的山道,砰的一下正砸在卫星楼脚边。
“我以后少喝便是!”
苏玉哑然,没想到竟被莫耶误会自己是在生他的气,忙摇手道:“不不不,殿下,我并非在与你生气,我只是刚才想起了一个人!”
山下的卫星楼闻言拳头一紧,他自然知道苏玉提及的是谁,他那两次醉酒曾换来她诸多埋怨,她这不满一直挤到现在,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他?难道真的是因为嫌弃他眼盲么?
苏玉,你可知我就在这里?我就在山下?
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情义,那么只要你唤一声我的名字,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眼前。
“什么人?男人?女人?”莫耶看苏玉神情奇异,顿时疑窦丛生,不禁追问。
苏玉面上怔怔的,却不说话。
莫耶浓眉一皱:“那就是男人了?莫非公主之前还有别的男人?”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苏玉顿生不快:“殿下很在意么?”
“这么看来便是有了!”莫耶定定的望着苏玉,眼睛一转:“我自然在意,他是什么样的人?长得有我帅么?”
告诉他,你的夫君帅绝人寰,比你眼前这个红毛鬼要好千倍百倍!只要娘子你愿意回来我身边,我卫星楼对着天空十亿星星发誓,以后定然会对娘子你百依百顺!
告诉他,我叫卫星楼,告诉他,卫星楼才是你夫君!
山下的卫星楼也被莫耶问题默默攥紧了心弦。
苏玉别过脸不理莫耶,好半天才道:“我休息好了,我们走吧,先去红螺寺,到时再与殿下畅谈一番!”明显的回避态度,自然是不愿意对心中那个男人深谈。
莫耶一笑,也不勉强,自去牵了马,两人遂再次打马上山。
一直到马蹄声已经几不可闻,山道下的卫星楼这才僵直的从树后缓缓行出,脸上满布阴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卫星楼同学十分十分的玻璃心,是受了什么影响么?
所以真正陷入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盲目的呀~!
☆、第四十六章 爱情游戏
据朝廷官方消息,苏玉红螺寺一行,与犬戎皇长子莫耶交流愉悦,可谓功德圆满。五月底,犬戎使节团在修整一周后上朝参拜新帝,胤帝对莫耶也是礼待有加,并留其参加了皇宫特地为使节团准备的宫宴,以示睦邻友好之意。
宫宴过后,犬戎与大胤方面的和亲议题便正式提上台面,本来莫耶皇子想要此行便将苏玉娶回国内,但苏玉身份特殊,既是前朝长公主,亦是新朝的长公主,这样仓促出嫁也不是大国做派,于是经过两国代表磋商,初步将大礼时间定在十一月,大胤方面千里送亲,再于凉州的未明城举行合婚大礼。
卫星楼自那日红螺山一行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产生了无形的变化,他开始害怕出门,日日缩在清风别院的小房间内,整日紧闭门扉,竟连阳光都不愿意照面。这些日子以来,身边除了一些来来往往的下人例行公事的伺候,也就只有一个宋宛如天天不依不饶的前来探望,只是总没说上两句,被他冷冰冰一呛,便只能黯然离开。
这日宋宛如终于憋不住,一阵风似的将他紧闭的窗户一扇扇全都狠狠推开,阳光争先恐后的照在他身上,卫星楼十分不适的在书桌后蹙眉,怒道:“宋姑娘何必多管闲事!”
“卫先生还要这样自甘堕落到何时?”宋宛如的声音竟比他还大,且满带哭腔,倒将卫星楼唬的一愣,不知她哪里来这大的火气。
“您终日这般自困于此,我看了难受,就算眼睛坏了于仕途无望,您也不该如此消沉下去,既然才学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就算做不了官,难道不能将这一份才学用之于民,您在大皇子府中辅佐他学习治国之理,同样也是于国立功,又何必妄自菲薄?”宋宛如一阵连珠炮似的指责顿时让卫星楼哭笑不得。
他消沉也罢,不思进取也罢,真正的原因则是心伤了!没想到看在外人眼中则是因为眼睛瞎了所以正在妄自菲薄。
不过他没打算理宋宛如,误会就误会吧,她又不是他的谁,他没必要向宋宛如解释什么。
“宋姑娘,以后不要再来清风别院了,好走不送!”这次是下了逐客令了,虽然无礼,确实不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个人总在旁边晃。
“你。。。。。”耳边突然响起了宋宛如的哭声:“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您对我的态度还是这般冰冷?难道我对您的情义,您一点都感受不到?”
正是因为感受到了,所以才更不能与她纠缠,一个苏玉已经让他黯然神伤,他明白那种失恋的痛苦,他卫星楼是善良的人,不愿意别人也尝这种滋味。
“我知道宋姑娘对我有情,可惜卫某虽然眼瞎,却还有自己的品味,牡丹虽艳,然而却并非卫某所喜,山茶虽冷,却是我心中挚爱。今日星楼明确告诉姑娘,我心中只有自己娘子一个,无法再容下别人,宋姑娘还是忘记卫某,以后都不要再来清风别院了!”卫星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宋宛如站在书桌旁,听到这话顿时只觉之前这一个多月满腔心血都化为东流,她气得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这时说话也没了顾忌,遂用言语刺道:“是呀,您心爱的娘子却离家出走至今,您心中只记挂着她,可她心里却不知想的哪个男人呢!”
这话顿时戳了卫星楼的肺了,他一下从红木桌后站起,袖子猛然间一扫,桌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刹那全都被扫落在地:“滚!”
宋宛如的贴身丫鬟还算是机灵,忙半拖半拽的拉了还要再辨的宋宛如出了门。
不过也正因为宋宛如今日这一闹,卫星楼也发现,自己这般自怨自艾是叫外人看了笑话,苏玉也根本不会知道。玛雅人想要的就主动争取,怎能因为一点小挫折便如此一蹶不振?他好歹也是玛雅人最精英的一小撮火种,如果让那个现在正在假冒皇帝的玄夜知道自己目前是这般状态,岂非会被嘲笑给玛雅人丢脸?
不过现在似乎也是时候和那位同胞见上一面了!
卫星楼思忖了一会儿,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翌日,天光初放。位于洛阳皇城外芳华园的清风观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仪表不凡,虽然眼盲,却能在触人手掌后便准确的说出那人生平,以及未来的吉凶福祸,端的是灵验不已。
一打听下,观主木山道人竟发现这人是自己早年分家的师弟来信中曾经特意提起过的卫星楼,木山道人的师弟便是卫星楼在泗水城遇过的满口撒狗血的青云观观主,据师弟来信提及,说卫星楼此人不过三两句话,就逼得他当时改口撕毁了自己批的八字,于易学五行一门,竟颇有些道行。
木山道人初闻这人便是让青云观主栽了跟头的卫星楼时还心有惴惴,及至发现卫星楼不是来踢馆,而是真正来投奔的,顿时心下大喜。自此后,卫星楼天天上道观来给人看相,清风观的牛鼻子们也善于装神弄鬼,玄乎其玄,于是不过三五日后,观里出了一个神算子卫大师的消息便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消息最先是在京中的达官贵人之间流传,随后没过多久,也传入了皇城之中,传入了玄夜的耳朵里。
飞霜殿内,玄夜蹙着眉头,一边阅览手中奏章,一边听花公公讲述从宫外带来的有关清风观出了一个道法大师的神奇故事。
大殿之内还坐了几名内阁的老臣,都是唐霄多年使唤过来的,现如今大胤的中流砥柱。他们下朝后跟到了皇帝的寝宫,便是为了玄夜手中此刻正在浏览的奏折。
那奏折是天璇侯与天权侯两侯共同递的,有关唐云和白珠珠联姻的奏请。
花公公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终于将卫星楼那些神算事迹讲完。
一名早已按捺不住的老臣便道:“皇上,这世间哪有那么神奇的人?听说那人看过之后还能准确的说出被看之人身体各处的毛病。朝廷好几个大员都给忽悠过去了,如今都信的跟什么似得。但据微臣看,只怕是清风观故意造谣,来糊弄这京城大小官员的,只是没想到朝廷众多达官贵人们都中了招。其实只要仔细打听,那些人的过往经历又怎么肯能不知晓。这清风观实在可恶。”
“童大人不信这世间有神迹么?”玄夜忽然奇怪一笑。
那名老臣疑惑看向皇帝,却又见皇帝将手中奏章一撂,没事人似得:“天权侯和天璇侯两家要结儿女亲家,正好与公主和亲凑在一处,这可是我朝以来的一件大喜事,可谓双喜临门,传朕旨意,结婚当日,朕定当亲临现场,为他二人主婚!”
“皇上不可!”那童大人顿时大惊:“诸侯之地俱都偏远,皇上千金之躯,怎能长途劳累?两大诸侯虽然功高,可这次不过子女联姻,朝廷发出贺仪便可,皇上亲临,也未免太过隆重!恐适得其反,让两侯不安呀!”
其余众大臣也不约而同道:“皇上请三思!”
“可朕就想瞧这个热闹,也罢,既然皇都需要朕坐镇于此,那便宣那唐云白珠珠来京成亲,朕亲自给他们主婚,成全二大诸侯一个体面!”玄夜这提议倒也不错,但皇都本就有两大诸侯留在京中的质子,如今再宣召两大诸侯剩余的子女进京,众大臣不免都露出凝思的神色,只觉皇帝之意实难揣摩。
“若两侯婉辞,这。。。。。。”一名大臣终于大着胆子提出疑问。
玄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皇帝笑着说出的话却带着森冷杀气,顿时让一众老臣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商议了二侯联姻一事后,很快众臣便纷纷告辞退下。玄夜吩咐宫人全都退下,便连花公公都赶出了飞霜殿,并留下不得自己召唤,不得进殿的旨意。
这边清风观里,将卫星楼拱为上宾,他出了名之后便一天只接待三人看相。这刻观主木山道人刚刚送走今日的第三位居士。正满面笑容的踏入静室,木山道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和主持青云观的师弟一般,从外貌上都能唬人。
不过他一脚刚卖过门槛,坐在长桌之后的卫星楼突然神色一凛,喝道:“观主留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木山道人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