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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好妹妹,就陪哥哥玩一会儿吧。”永绶笑嘻嘻地,带着讨好我的话。他的样子有八分像常宁,且继承了他额娘的一双双凤眼,模样极是俊俏,笑起来阳光灿烂的。真不知道,等他长大了,得有多少女同胞要遭受沉沦之苦哦!
一阵花香随风飘了进来,窗外的院子里就种着许多红梅,正开得绚烂夺目,不断撩拨着我的心弦。忽然我想到了精格福晋,想着想去看他,却一直没去成,听小穗说她病得不轻,一直卧病在床。上次常宁来看我的时候,我说想去看她,结果他没同意,说什么我病刚有起色,不能去看病人,以防过了病气。唉,这古人也太讲究了吧!这回看看从永绶那里看看能不能打开缺口。
“哥,你带我去看看精格福晋吧,回来我就陪你玩牌。”
永绶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阿玛回来会骂死我的。”
“阿玛上班……”不经意把上班都给带出来了,赶忙改口,“哦,在宫里忙着呢,哪会知道?”
“那,那也不行。”永绶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阿玛说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能到处乱跑,况且,精格福晋正病着,你去了,过了病气怎么办?”倒!不愧是父子,说话都一个腔调。
我有些气急:“那是我亲额娘,要是你额娘病了,你能不去看吗?”
永绶一时无语,搔搔头,挪到我身边,语气似乎有所松动:“你别生气嘛。”
我瞟了他一眼,转脸不理他。他继续说道:“好嘛好嘛,我同意带你去。不过……这院门外的侍卫可都是皇上从宫里派来的,恭王府的侍卫能听我的,他们我可压不住啊。”
永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按说这恭王府的守卫已经够森严的了,可康熙好像不放心,还特地从紫禁城派了大内侍卫来保护我,这小跨院,平时除了王爷和福晋,其他人出入都要有腰牌。安全是有了保证,可我要出去也比较麻烦,他们非常忠于职守,且只听命于康熙,就是抬出我这个大公主的身份,也不大管用。末了,他们来一句万分客气的“请大公主不要为难奴才们。”我就只有气结外加干瞪眼。
“小公爷,请用茶。”小穗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绿茶放在永绶面前。一看到小穗,我忽然有了主意。
我吩咐小穗道:“小穗,你去拿一套你的衣服来给我。”
小穗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很麻利地给我拿了一套来。我立刻换了去,并让小穗帮我梳了一个跟她一样的头。然后笑嘻嘻地站在永绶面前,晃了晃。
永绶初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小子的脑瓜子还是相当灵光的。
我拿了小穗的腰牌,并嘱咐小穗留守西跨院。她可不能走,万一有人来,就说我在睡觉,也可蒙混过关。然后,我就随便拿了个托盘,在上面放了些糕点,跟在永绶身后,低着头,侍卫来查,永绶说是公主赏赐,让给精格福晋送过去,那些侍卫也没多说什么。
恭王府也真是够大的,这一进一进的院子走过去,我身上还微微出了汗,当然,也有这身上穿的厚厚的棉旗袍,棉裤的功劳。
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子,永绶说这就是精格福晋的住处了。院子里也种有几棵腊梅,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却早已掩盖了腊梅的清香。
门口的小厮见到永绶,早已进去禀告。未几,出来一个丫环,一掀门帘,恭敬地道:“小公爷,主子请您进去。”
我随着永绶进了房门,永绶对精格福晋请了个安道:“今儿我给精格额娘送来了大公主的礼物,不过,大公主吩咐,这件礼物只能由您一个人瞧见,所以……。”
永绶的话没说完,精格福晋一挥手,左右都下去了,屋内只剩下了永绶,我,和精格福晋三人。
精格福晋道:“好了,永绶,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现在可以拿出来看了吧?”
永绶往旁边一闪,将我推上前,道:“精格额娘,您请看!”
“你快把布揭开,到底是什么啊?”
永绶接过我手中的托盘,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将我推到床前,道:“不是让您看东西,看人!您看,这是谁?”
我抬起头来,笑吟吟地望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却容颜秀美的妇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听说已久的纯禧的生母——晋氏精格。大概是因为知道她跟纯禧的关系,所以觉得非常亲切。而眼前的精格福晋却大概是因为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竟愣了半天才兴奋地惊呼:“大公主!您怎么来了?!”就要下床来给我行礼。我连忙制止了她。这古代的礼节也真够呛的,只要级别稍微高点,身生父母都得给儿女行礼,真受不了。
精格福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手指头大概因为生病再加上激动,越发得凉。
“大公主,您,您真没事了?”精格的眼睛不住地在我脸上逡巡着,检查着伤处。
我笑说:“没事了,您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精格仿佛这才放下心来,双手合什,仰头喃喃道:“谢天谢地,主子,我就知道您在天之灵会保佑大公主的!”
主子?在天之灵?什么意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道:“额娘……”我一张口,就听精格福晋惊慌失措地道:“大公主,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我奇怪地问。
“您的额娘……额娘……”精格福晋一阵咳嗽,然后欲言又止,貌似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嗫嚅了半天,才说,“您是公主,除了宫里的娘娘,不可以称别人为额娘。”
原来是为这个。这半个月来,我倒从周围人不那里听来不少宫廷规矩和礼仪,首先就是,纠正“阿玛”“额娘”的称呼。我晕,我真的晕!本来,我是好不容易决定入乡随俗的,跟着永绶喊常宁“阿玛”,结果常宁听了虽是激动万分,但随即却跟我说,私下里称呼他“阿玛”没关系,人前只能称呼他为“五叔”,这普天下,能被我称为“阿玛”的,只有康熙一人。我倒!今天原本是想宽慰一下这位纯禧的亲生母亲,却没想到又碰到类似的问题。
我无可奈何道:“好,我知道了,您别激动,好好躺着吧。”
精格福晋露出欣慰的表情,拍了拍我的手背:“大公主,您来看我,我很高兴,很高兴……。”说了两句又咳嗽了,我忙帮她拍了拍背。她平静下来,又接着说,“您赶紧回去吧,您刚好了点,我病着,可不要又影响了您的身子。”
“不会的,您别瞎想。我听小穗说,我昏迷的那阵子,您一直守着我,您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累出来的。我早就想来看您的,可到今天才有这个机会,您就别急着赶我走啦,让我也陪陪您吧。”
精格福晋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秀美的容颜,因为这一笑更加动人。我不禁也跟着她笑起来。
精格福晋道:“你是个善良聪明的好孩子。只要看到你没事,我这病啊,很快就会好的。你快回去吧,看你的打扮,就知道是溜出来的。要是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瞄到她手上套的一个戒指,忽然想到了日月相依。对哦,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
我把玉坠从衣领子里掏出来,问:“这个是您给我的吗?”
晶格福晋看着这个玉坠,莫名地失神了一会儿,才道:“这个玉坠就是您的护身符,您可一定要保管好它啊。”
“嗯。”我点点头,又追问道:“这个玉坠是家传的?”
“这个玉坠……很珍贵,还有一段非常美丽的故事,以后若是有机缘您会知道的。”精格福晋说得含含糊糊的,犹犹豫豫的,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刚想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精格福晋却说“累了,想休息了”,而永绶也在一旁催促我快点回去,免得常宁回来发现了,他吃不了兜着走。既如此,我也不能赖着不走。
跟着永绶原路返回西跨院,回到房里换好衣服不久,就听见外面一阵“见过王爷”的请安声。永绶夸张地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悄悄的道:“幸亏回来地及时。”
常宁这一个月来,每天忙完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西跨院探望我。必须得说,作为父亲,他还是称职滴。有时候他还会陪我坐着说很多话,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更觉亲切,不知不觉,跟着永绶称呼他一声“阿玛”似乎也没那么便扭了。
“大公主起了吗?”常宁的声音。
“回王爷的话,大公主已经起了。”这是小穗的声音。
常宁进了房,永绶上前行礼,常宁说,“你怎么又在这里?功课做了吗?”永绶低着头道:“儿子挂念公主的身体,因此前来探望,正想回去呢。”常宁一摆手,永绶灰头土脸地往外奔走而去。
我起身相迎,挽住常宁的手臂:“阿玛,您来啦。来,快坐。”
常宁打量了我一会儿,点头道:“嗯,气色还不错。”
我笑道:“当然了,有您天天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现在的身子骨可壮实着呢。打老虎都绰绰有余。”
“呵呵,你这丫头,嘴巴就是甜。” 常宁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情,说道:“禧儿啊,今儿你皇上问起你的情况了,可能不久要接你回宫”
哦,康熙皇帝要接我进宫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复杂:虽则进宫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千古一帝,但都说宫内的生活比较复杂,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在这个王府里,有陪我玩的永绶,而且这个王爷阿玛对我确实好,日子过得也算逍遥,还真有点不想走呢。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走恐怕也由不得我啊。想到此,鼻子竟有些微酸。
“所以你在王府的时间不会太久了,以后阿玛要见你也没这么容易咯。”常宁说着,一脸的惆怅和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紫禁城
过了半个月,宫里果真就派了人来接我回去了。恭王府全体上下都出来送我。永绶更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精格福晋支着病体,远远地朝我挥手。
第一次坐在轿子里,这轿子金黄盖,红帏,红缘,非常漂亮,豪华极了,八个人抬,论级别我估摸着至少能算是宝马级别的吧,可还是觉得晃,没法跟现代的轿车比。我一个人坐在轿子里,感觉还挺闷的,小穗不能跟我坐一起,在轿子外面跟着。我偷偷掀开轿帘子往外瞧,人来人往的,那叫一个热闹。三百年前的北京城,还没有被现代的工业污染,空气清新,天空湛蓝,建筑全是古色古香的,那是真的“和谐”,“舒服”,有味道。渐渐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远远的好像看到金水桥了,这是快到紫禁城了啊,赶紧把轿帘放下,万一被人看到一个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人还这样东张西望的,岂不露了马脚?
轿子一直在前进中,直到了一个门前,被人拦住,才停了下来。
“站住。”守门侍卫严肃的声音。
来接我的那个太监马上迎了上去,“奉皇上口谕,接大公主进宫,这轿子里坐的就是大公主。”
“噢,你们等一下,我去通知梁公公。”
不一会儿,听到门吱呀的一声,接我来的那个太监很恭敬的称呼了出来的那个人一声:“梁总管。”那个